作者:北野行舟
其中有一位还是知道他身份的、某位公安同事的协理人。
诸伏景光给降谷零打了电话,然后借刚醒来的这段时间调查了进手术室的所有人,发现……没发现什么异常。但他提出想问问主治医生一些情况的时候,护士说医生太累了,回去休息了,诸伏景光要来了那位医生的电话,打过去却是关机。
不对劲。
他想让公安的同事帮忙调查,但Zero忽然打电话来说他那边有点急事,待会再到医院,当时降谷零的语气实在是太严肃,诸伏景光就没找降谷零那边的人,而是问了自己在警视厅公安部的同事。
他的那位主治医生,上个月出国,本应在前几天回来,但是航班延误了,再加上暴雨地震等等情况,到现在都还在国外,根本没回东京。
那给他动手术的人是谁?
诸伏景光的眼皮狠狠跳了跳,要不是伤口已经缝合,而且对方跟他说那句话显然是认识他、且能猜到他在想什么的,不然诸伏景光真的很想把手术切口和伤口再拆开看看对方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其实他真的很想,只是现在的身体不支持而已。
生死不明的黑泽、被人取代的主治医生、混乱的东京、Zero那边的紧急事态……诸伏景光深呼吸,他把手举高,看着自己在短短两天内变得颜色苍白的手,他现在真的很想去帮忙,而不是躺在病床上只能做些远程协助的工作。
门被推开了。
诸伏景光将沉郁的心情收起,看向门口,露出笑容:“Zero,你来——你怎么来了?”
来的人是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所在病房的消息,进来的时候还非常谨慎,让诸伏景光怀疑他其实是偷偷溜进来的。但他确实给身为病人的诸伏景光带了点水果零食当礼物,里面甚至有很难吃的手指饼干。
不对啊,Zero这段时间跟莱伊的关系还行,莱伊这么紧张地来找他干什么?而且表情也有点欲言又止的样子。
“莱伊?”
诸伏景光出声询问。
赤井秀一发现病房里没有其他人,就说:“降谷不在?我是来找他的。”他略微顿了顿,又祝贺了诸伏景光手术顺利,不过看起来他有话要说。
诸伏景光挑眉,说Zero马上就来,你为什么不直接找他反而来找我——被他拉黑了?你又干了什么?
苏格兰的敏锐程度一如既往,赤井秀一就坐在病床旁边的桌子上叹气。
“是关于琴酒的事,我跟降谷有一点误会,但他还没跟我说是什么误会就把我加入黑名单了。”
“黑泽?”
诸伏景光眸光一暗。
虽然在手术中听到了那个声音,但他还是不确定那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无论“死亡”还是“存活”都是不可靠的信息,一个是他的猜测,另一个是身份极其可疑的人给他的。
“他……”
赤井秀一犹豫了一下,他已经发现诸伏景光不知道黑泽阵被狙击的事了,他觉得自己不能抢在降谷零前把事给说了,毕竟虽然他知道黑泽现在还活着,但没见到具体的人,也不清楚位置——今晚去,加尔纳恰说需要有人带路才能到。
最后他说:“可能……是我和琴酒的家事,降谷不小心被牵扯进来了。”
赤井秀一在来的路上想了想,发觉如果降谷零跟他翻脸,只有可能是知道了那个“可疑的金发男人就是赤井务武”的消息,不然没必要在打不通电话的时候直接拉黑。ε=('ο`*)))唉,要不是现在局势混乱,他真的很想把赤井玛丽找来给他撑腰,毕竟他作为儿子不能直接打亲爹,但他妈作为老婆可以。
“所以,黑泽的事跟你有关?”诸伏景光没听懂,毕竟他刚从手术后的昏迷中醒来,也没从降谷零那里得到情报。
赤井秀一点头:“对,跟我有——”
他才说了半句话,降谷零就踹门进来,二话不说就挥动拳头往赤井秀一的脸上砸来!
赤井秀一匆忙躲开还不忘避开诸伏景光的位置:“等等、降谷?”
降谷零只听到后半段,怒火中烧:“跟你有关?赤井秀一!你把黑泽害到这个地步还不够吗?!又来找Hiro做什么?!”
赤井秀一:???
琴酒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顶多就是认识一个死了多年的老爹吧?!当时我在送你家幼驯染来医院啊!入院手续还是我给他办理的!
他没能放开手跟降谷零打,幸亏降谷零也顾忌他身后的诸伏景光,于是赤井秀一找到机会喘了口气,说:“降谷,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
降谷零冷笑:“误会?比如说我误会你跟那个男人没关系?”
赤井秀一:“……”
爹啊,果然是你给儿子找的好事,虽然知道你还活着我挺高兴,但你可以再失踪几年的,我不介意,真的。
他叹气,说降谷,我跟他(赤井务武)是有点关系,但现在跟他有关系的是琴酒,我知道他(维兰德)完全是因为琴酒……
“呵,他还叫你秀一呢。”降谷零给他气笑了。
赤井秀一终于明白了。
他跟赤井务武打电话和降谷零给他打电话没隔多少时间,所以是降谷零听到了他和赤井务武的对话,让他想想赤井务武说了什么……
赤井秀一:……
怪不得之前在电话里一句都不想跟他多说,也不想承认自己身份的赤井务武忽然叫他秀一,还说了那么长时间呢,合着您在这等我呢爹?
他伸手按了按自己快要被降谷零掀飞的针织帽,说:“……其实,我们有点亲戚关系。”
降谷零越过赤井秀一看到诸伏景光,发现诸伏景光正歪头看他,就暂时收敛了怒火,重新转向赤井秀一,问:“亲戚?你的亲戚?”
“咳,其实他是小银——是琴酒的父亲,琴酒本来不让我说的,因为这是我们的家事。然后琴酒的父亲跟我的父亲是关系很远的亲戚,我小时候见过他。”赤井秀一很认真地解释。
趁降谷零还没反应过来,他又说我们也有十几年没见了,我跟他(维兰德)真的不熟,只是知道有这个人。
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他跟亲爹有十几年没见,上次见面的时候赤井务武还用的是维兰德的身份,说不熟没毛病吧。
降谷零盯着他看。
两个人就这么对视,直到诸伏景光敲了敲床边的小柜子,说:“行了,如果莱伊想做什么,在进我病房的时候就可以做了,Zero你先把门关了。还有,你们两个到底在说什么?”
他刚才看Zero和莱伊吵架,就有种在哪里见过的既视感,不是以前在组织里的时候他们互相看不顺眼,而是……
诸伏景光看向赤井秀一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屏保壁纸是两只正在打架的猫。
破案了。
降谷零本想把赤井秀一拽出去打一架,但Hiro发话了,他就暂时压下火气,坐在一边,说你问问莱伊发生了什么。
赤井秀一安详地替降谷零关上门,靠在墙边,说:“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用一些‘手段’说服了加尔纳恰,从昨晚到现在都在追查琴酒的事。期间我一直尝试给维兰德打电话,中午才打通,除此之外跟那个人没有任何联络。”
诸伏景光看看他,又看看降谷零。
你这不是给我解释,莱伊,你是在对Zero解释,所以你们到底隐瞒了我什么?
他问:“你们在找谁?”
降谷零回答:“在找一个,跟黑泽有关的人……”
诸伏景光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意,他想到自己手术前看到的东西,伸手从降谷零的口袋里摸出了黑泽阵的车钥匙,对降谷零晃了晃,然后用命令式的语气说:“给我从头说起。”
降谷零看向赤井秀一:都是你的错,你来找Hiro做什么?
赤井秀一无辜转过头:是你先拉黑我的……好好好,我的错。
于是他们两个给诸伏景光解释了从昨天上午以来发生的事,包括黑泽阵被狙击手打落天台、失踪、降谷零和赤井秀一开始调查某个可疑人物、得到新线索,然后兵分两路各自调查……
整个过程中诸伏景光都非常冷静,一言不发,直到赤井秀一说“我今晚可能见到他,但不确定会是什么情况”,诸伏景光才问了句,说完了没有?
赤井秀一:感觉主要是冲着降谷去的……
降谷零:Hiro果然为我瞒着他的是生气了啊(汗流浃背)。
诸伏景光伸出手,说:“你们不是找到了那个男人的录像吗?给我看看,还有,他自称医生?”
“对。”
“有录音吗?”
“……”
降谷零不知道Hiro为什么这么问,但赤井秀一缓缓拿出手机,说他确实把他跟“维兰德”的电话录音了,就是怕被某位经常怀疑他的公安先生误解……
降谷零用波本的表情盯着他看。
赤井秀一举手投降。
电话的内容乏善可陈,除了“维兰德知道黑泽在哪里并且已经见过他”和“这个人跟赤井秀一很熟”外没有能提取的情报,但诸伏景光听完后沉默了一会儿,闭上眼睛,仔细回忆自己在手术台上听到的声音。
不……不止那个时候,其实那位医生在手术最开始也说了两句话,只是声音跟在他耳边说的时候不同。
诸伏景光把电话的录音重复放了十几遍,最后说:“我听过这个声音。”
“什么时候?”降谷零一怔。
“昨晚,手术台上,他是我的主治医生。而且他现在‘失踪’了。”
诸伏景光把手机一扔,他还能笑,但另外两人就笑不出来了。
几秒的沉默后,降谷零忽然暴起,抓住赤井秀一的肩膀,两人瞬间就扭打起来。降谷零说你家的亲戚对吧,他都找到Hiro在的医院里来了,谁知道下一步会做什么,家事?你们的家事?赤井秀一!你到现在还觉得这只是你们的家事吗?!
赤井秀一紧急改了说辞:我之前没反应过来,现在发现你和苏格兰也是我们家的人,所以现在是我们的家事,零君,我们可以重新考虑一下……
他们正在打,诸伏景光看到落在床上的电话,是降谷零的手机,打电话来的是陌生号码,他看那边两人没空,就把电话拿了过来。
降谷零:谁跟你是一家人了!
赤井秀一:当然是啊,琴酒是我弟弟,我们小时候都在一张床上睡,而且苏格兰是琴酒的养子……零君?零君你冷静!琴酒承认他是你的父亲,那我也算你的大伯了,所以我们都是一家人,你先冷静,你听我解释我们家的事!
降谷零:呵。莱伊,你死定了。
就在他们两个快要在病房里打生打死的时候,诸伏景光挂断和工藤新一的电话,冷不丁问了一句:“什么一张床?”
鸦雀无声。
等工藤新一跟(明显不愿意来的)六分仪真理打开门,就只看到仿佛被大风刮过的病房,正在收拾东西的赤井秀一,和给诸伏景光换药瓶的降谷零。
工藤新一看到这似乎很和谐但肯定是打过的现场,问:“你们……吵完了?”
诸伏景光跟小侦探打招呼,说没事,没吵架,只是有一点误会而已,现在我们都是一家人,对吧冲矢叔叔,对吧Zero?
听到叔叔这个称呼的时候,房间里另外两个人都抖了抖。
“一家人?”
工藤新一重复了这句话,觉得里面可能另有玄机,起码他刚才从赤井哥的眼里看到了求救的眼神。嗯?看错了吧,赤井先生那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会向我求救呢?(江户川柯南语气)
“对,黑泽承认他是我和Zero的父亲,冲矢叔叔又是黑泽的兄弟,我们应该是一家人吧。”
“……”
不,事情绝对不可能是这样,工藤新一以他名侦探的名誉保证!
不过亲戚关系什么的先放一边,现在最重要的是琴酒的事,工藤新一正在想应该从哪里开始说起,就听到他背后的六分仪真理小声问:
“琴酒真的是波本的父亲,那波本其实只有八岁的事也是真的吗?”
声音很低,特别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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