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阿波认识这个人,当年就是这个人杀死了他的养父母宫野夫妇,他悲愤地喊:“玛丽已经说得够多了,是你杀死了我的父亲!”
神秘人镇定地撕开了易容,说:“I am your father。”
阿波:“NOOOOOOO——”
阿波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随后,他们从真正的父亲这里听到了真相:原来那个组织的首领不是父亲,是跟父亲很像的堂兄弟,而阿银也不是父亲的儿子,是首领的儿子!
当年父亲不愿意继承组织首领的位置,逃出海外意外被母亲绑走结婚,后来他回到英国,被堂兄弟追杀,情急之下抱走了堂兄弟刚出生的儿子阿银作为人质。
为了安全,父亲将阿银养在没人能接触到的环境里,因此阿银长到七岁都不会说话。可阿银只是个孩子,父亲越来越愧疚,最后将阿银带回到了自己的家,说这是他的孩子。然后母亲跟父亲大吵一架,决定下厨,父亲大惊失色,赶紧跟母亲坦白了真相,于是母亲非常生气,还是决定下厨。父亲倒下了。
随后他们频繁搬家,为了不让自己家有两个儿子的说法变成三个儿子引起别人的怀疑,玛丽把阿波送到了妹妹宫野家,从此阿波成为了姨妈家的长子。
可是好景不长,首领还是找到了阿银,虽然阿银不认识他,他却用父亲的身份把阿银带走了;父亲得知这件事后,把孩子们托付给妻子玛丽,就冒险去找回已经被他当做亲生孩子的阿银。
只是他没想到阿银已经被首领洗脑,认为首领才是跟自己相处多年的父亲,还亲手打伤了他,首领让变得陌生的阿银杀死父亲,父亲绝境逃生,从此下落不明,也不敢联系自己家的人。
多年后,父亲发现自己的两个儿子在调查组织,就一直在暗中协助,没有露面,直到现在……
“父亲!”
“儿子!”
他们紧紧相拥!感人的父子重逢后,他们三人齐心协力,结合各种各样的力量,毁灭了那个组织,并回到英国老家,联系正在海上飘荡的母亲,终于吃上了一顿团圆饭。
原本故事到这里就该圆满地结束了,阖家团圆,幸福安康,他们也会想办法治疗已经变成听话人偶的阿银……可是第二天,阿波回到日本去见他的恋人,父亲带另外两个儿子去逛儿时常去的剧院,就在这个时候,异变突生!
阿银在父亲的命令下袭击了他!
直到他被打伤、濒临死亡,父亲让阿银停手,他才知道事情的另一重真相——原来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的父亲!而是那个组织的首领!所以、所以……
被他们当做组织首领杀死、活生生烧死在那座别墅里的,才是他们的亲生父亲!
首领:“没关系,你是没了父亲,但你还有我啊。我完全可以当你们人生的引导者,不是吗?”
阿秀:“NOOOOOOO——”
首领让阿银留他一命,因为还需要他做为人质来对付玛丽,玛丽可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角色……首领用表妹威胁他,阿秀咬了咬牙,暂时妥协。他想用过去的回忆和真心感化阿银,可是失败了,现在的阿银就是冷血无情的杀手,直到这个时候,阿秀才真真切切地意识到——阿银,他真正的弟弟,已经不在了。
他留在空无一人的家里,首领和阿银甚至不担心他跑掉,他又能跑到哪里去呢?他已经跟母亲断绝了关系,阿波远在日本,阿银不认识他,而他真正的父亲,已经死了啊!(悲愤)
就在这个时候,他被海盗们绑架了。他反复说打错了电话也是因为他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期望,如果他死了,玛丽就不会跟首领对上,他多希望其实他已经死了啊!
……
海上的风儿甚是喧嚣,潮湿的海风与月光一同掠过海盗船的甲板,粼粼波光在满月下闪烁,寂静的夜仿佛一个温柔的童话,将大海拥抱。
赤井秀一讲得声情并茂、感人肺腑,海盗们不知何时已经给他解开了绳子,还给他倒了杯酒。
他端起酒杯,跟海盗们碰杯,对已经热泪盈眶的海盗们说:“没想到在我人生的最后还能有人听我的故事,我就算是死也没有遗憾了。”
海盗们纷纷说道:“你的弟弟还没拯救出来,你的仇人还没能杀死,你的父亲也没有沉冤得雪,你怎么能死呢?!”
他们安慰赤井秀一,说你不是失去了一切,你的手还能恢复,只是需要休养;你弟弟只是被洗脑了,他还活着。你现在就垂头丧气放弃一切希望,怎么能叫男人?!
在海盗们的鼓励下,赤井先生重新振作起来,喝了那杯酒,随后郑重地说:“既然各位把我当兄弟,那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们。”
“什么事?”
“你们的首领……格雷先生,如果他真的被我弟弟绑架,那他可能已经凶多吉少了。”
“什、什么?不可能!格雷船长可是能干吃两个鲱鱼罐头的勇士!他绝不可能死在英国这种没品的地方!”
“唉,但是……”赤井秀一叹气,“用着我父亲名号的人,和我的弟弟,却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好人啊。”
他望着月光下风平浪静的海面,神情间有淡淡的忧伤,他的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不存在的港湾,回到了他编出来的三十多年前的往事里。
海盗团的二把手愤怒地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在海盗们震惊、愤怒、惶然的目光里,赤井秀一泰然自若,用沉稳的声音说:
“你们知道吗,其实我的母亲也是一名海盗,十四岁就纵横北海,只是现在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她「玛丽大帝」的名号了。三十多年前她把父亲强行绑回去结婚,父亲说他晕船,母亲就离开大海,来到陆地上奔赴爱情……
“维兰德要杀玛丽,可玛丽是个无比警惕的女人,不会轻易上当,还跟军队有关系,而维兰德在陆地上活动,不可能跟玛丽在熟悉的海域开战,所以他会先用别的手段削除玛丽的力量。
“你们说的那个跟了你们一路最后打起来的本地海盗团,可能就是我母亲回家的船队……如果你们的首领死了,那两个海盗团之间就会从普通的海上摩擦变成死仇,到时候他就可以渔翁得利了。”
赤井秀一叹着气,用绑着绷带的手轻轻推开了海盗团二把手的刀,说出了自己的推理。
他说完,整个海盗团一片寂静。
海盗团的二把手冷笑一声,说:你的故事讲得很好,但我是不会相信你的,格雷先生不会死,他会平安回来。那什么玛丽大帝我们也没听说过。如果你打算用这个说服我们,那你就失算了。
赤井秀一回答:刚才的话也只是我的猜测,并非现实;只是如果是这样,我弟弟一个生活在陆地上的人,也不可能认识你们十几年没下船的首领,他为什么要绑架格雷船长呢?
海盗们:……
赤井秀一:说到这里,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弟弟绑架了格雷船长的?
海盗们:呵,这还能有假吗?我们的船队来伦敦的一路上都受到百般阻挠,这可不是天灾,就是人为的!有人不想让我们到伦敦!昨晚主舰队被击沉的时候,我们亲眼看着有人把格雷船长的棺材绑上了一艘小船,开着船就跑了!就在今早,你弟弟亲自去海岸边,从他的两个手下那里带走了格雷船长,只可惜当时我们只有一位船员在陆地上,不然早就把船长抢回来了!
赤井秀一:……?棺材?你们确定他真的没死吗?
海盗们:呃,其实那是我们船长的婴儿床。总之我们调查了你弟弟的行踪,找到了你们家,就把你绑回来了,这是不会错的!你走后他还去了你们家,还叫来了你家的亲戚,我们留在陆地上的人都看到了!
赤井秀一:……
他觉得事情可能不是海盗们想的那样,但也不是他一开始想的那样。所以,琴酒到底把人家海盗团的首领怎么了?他不会根本就不知道那是海盗吧?
他在沉思,海盗们也在沉思。
一群人讨论、争吵、咕咚咕咚喝酒,几分钟后,海盗团的二把手狠狠一拍桌子,喊道:“我们一定会救出团长,活要见人,死要见尸!那边那个……”
他看向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会意地说:“莱伊,这是我给自己的新名字,我已经决定放弃我过去的名字了。”
他是在说诸星大:D。
海盗团的二把手重重点头,说:“虽然你这人花言巧语不可信,但我们‘TEN海盗团’都是有情有义的人,格雷船长说过,以诚待人、礼尚往来,我们绑你到海上也只是想找回我们的首领,只要你帮我们救回格雷船长,我们也可以帮你报一下仇,把冒充你父亲的人干掉!”
既然绑架船长的主谋就是那个什么维兰德,那他们本来就结下梁子了,这个人情不卖白不卖,还能从莱伊这里得到有关敌人的情报,这可是一举两得的买卖啊!
赤井秀一想到可能被海盗闪击的赤井务武……嗯,他会努力不让事情到那个地步的,谢谢你的牺牲,爸。
海盗们开始热血沸腾地商量把敌人引到海上、一网打尽的计划!
“所以这里怎么办?如果敌人不来呢,我们不会要上陆地吧?”
“我怎么会知道,平时都是船长制定计划的啊。”
“……啊啊啊管那么多干什么,我们跟他们拼了!”
场面顿时一片混乱,人们交头接耳,抓耳挠腮,脑子仿佛都被藤壶锈住了一样。
海盗团的二把手敲桌子:“我们海盗团就没有第二个有脑子的人了吗?”
有个正在给赤井秀一倒酒的水手小伙很精神的回答:“报告副首领,平时都是首领在动脑子!但我们还有另外几个军师!”
海盗团的二把手终于想起船队里还有几个吃白饭的家伙,大喜过望,连忙说:“快把他们叫过来!”
水手依旧很精神地回答:“报告副首领,他们跟首领在一艘船上,主舰被击沉的时候已经淹死了!”
海盗团的二把手:“………………”
在一片死寂里,赤井秀一特别好心地问:“我对父亲和弟弟都很了解,也很熟悉绑架的流程,要不我来帮你们做计划?”
“呵,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
海盗团二把手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个海盗匆匆忙忙跑到甲板上来,喊道:
“副首领!我们收到了前几天那群本地海盗的信号!他们好像正在跟其他船只联络,不确定是不是在给我们发送广域信号。”
“他们在信号里说了什么?”
“不、不知道,信号断断续续的,只能解析出‘玛丽大帝’‘MI6’‘军队’什么的……哎?副首领?副首领你怎么了?不要死啊——副首领——”
海盗团的二把手艰难地从桌子下面爬起来,握住了赤井秀一的手,诚恳地说:“莱伊先生,让我们合作吧,我们一起救出格雷船长和你的弟弟。”
赤井秀一:……
赤井秀一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在心里勉强地微笑.jpg),他点头答应,说这件事牵扯很大,我们得从长计议,然后坐在了海盗们的中央。
计划第一步,他们得保证冒充莱伊父亲的人和被洗脑的弟弟会来。前者必要,后者可以再等等。
由于(几个小时前)亲测人质父亲和弟弟的电话打不通,他们又联系了莱伊先生的双胞胎弟弟,说:为了保证我们双方的安全,我们要求交换人质的时候你父亲也在场。多的不要问,这是为你好。
降谷零:?
他怎么忽然就看不懂了?还有,这个父亲说的是赤井务武,还是降谷清一郎,还是那个已经死了的维兰德啊?
……
不远处的海域。船长室。
金发的女初中生一脚踩在残破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对旁边正在修复通讯的人说:“麻利点,我要去救我儿子。”
被警察用枪指着的本地海盗团技术人员抹了一把头上的汗,紧张地说:“马上、马上马上,就快修好了,真的就快修好了!”
詹姆斯从门外过来,看到她这副模样,好笑地问:“你这是真想当玛丽大帝征服北海啊?”
那这副十三四岁的外表是不是太小了一点?唉,玛丽啊。
“没办法,”赤井玛丽点了根烟,“只丢了我儿子一个,没必要兴师动众,叫上警察和几个在休假的MI6同事来就行了。”
因为人不够,她抢了正在附近逃亡的海盗团的船,把上面大部分人拼命抵抗的人塞进了监狱,剩下还算听话的技术人员跟她一起出海,很合理吧。
詹姆斯无奈。
跟着MI6老同事耸耸肩,表示玛丽干这种事很正常。
赤井玛丽望着远方的海面,不耐烦地说:“毕竟是海盗,出动军队也有正当的理由,但等他们的文件下来,我儿子都没了。”
她又不是什么实权人物,只是个劳苦功高(重音)的老牌特工而已,当然要等上面走流程了,呵。
MI6的老同事看着刚刚荣升海盗船船长的赤井玛丽,摇摇头,说:“玛丽,秀一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跟我们一样是经验丰富的特工,说不定等你找过去,他也变成对方海盗团的首领了呢。”
赤井玛丽接受了老同事的安慰,但压着眉毛,说:就他?不给人当枕头就不错了。
而且不知道小银和她老婆(?)那边怎么样了……赤井务武不会丢下自己的儿子和没饭吃的老婆,又去把维兰德的儿子拐跑了吧?!
……
时间稍早一点。
黑泽阵跟那位女士见了一面,正好快到晚餐时间了,就跟那位非常随和的女士吃了个晚饭。
没有提前往雪原的那对年轻夫妻,没有提龙的骸骨,也没有提一些无趣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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