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还有这种好事?!
镇民大为震撼, 再三确认这是真的, 又问年轻人今天就电影院就开放吗, 要播放什么电影。
年轻人说影院今晚就开, 今天播放的是贝……著名女影星克丽丝·温亚德的新电影《Folding Crow》,而且这部电影镇上赤井医生的儿子小银也参演了。
“真的吗?小银医生还参演了这么厉害的电影?”
“演的还是很重要的角色呢!到时候你们来看就知道了, 今晚八点啊, 全球都是这个时间上映!”
夏目渚跟镇民说完,就往诊所走。
嘿嘿, 他这么积极地将功补过,琴酒那家伙一定会很高兴吧!原本住在这个小镇里,看不到电影的初回上映,那多可惜啊。没关系,他爱尔兰十五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让别人没有遗憾!
(黑泽阵:呵,爱尔兰,我也可以让你的人生以后不会再有遗憾)
夏目渚完全没有看到自己的背后似乎有死神的影子在跟随,只是快乐地往诊所去,刚走到门口要去敲门,就被工藤新一从背后抓住了。
工藤新一对他说:“先别敲门,黑泽哥还没睡醒,让他再睡会。”
夏目渚这人主打一个听劝,但是听完就忘,于是他退回来,跟工藤新一走得离诊所远了点,才问:
“他昨天不是早就回去了吗?”
“没,他跟赤井哥打架了,而且灰原说他吃的药有一定的安眠作用,可能会睡到下午。”
“啊……雪莉啊,她好像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
夏目渚回忆起自己从隔壁书店的老板那里问来的情况,起初老板不愿意说,他就拿出自己小时候和黑泽阵的合影,说他是小银医生父亲的养子,而且是一家财团的会长,总不会骗你吧。
当时书店老板冷笑了一声,说你们这群人都是这么说的,全都是他的亲戚,那个金发的女人是他姨妈,那个黑发的女人是他堂姐,那个长发的男人是他亲哥哥,那个金发的男人是他父亲的弟弟,你后面那个侦探小孩自称跟他有过命的交情……
夏目渚当时说是啊,这些都是真的啊。书店老板就看着他,半晌说行吧,反正赤井医生说了你们都是自己人,不会惹麻烦,你想问什么就问。
于是夏目渚就从书店老板那里听说了不少赤井医生一家三口的故事,听到某些地方啧啧称奇,他走的时候书店老板还不耐烦地说别再来问了,同样的问题我已经回答了八遍了!
嗯,夏目渚离开的时候,看到伏特加又去找书店老板了。
总之他记得他听书店老板说,雪莉小姐在隔壁小镇的农学基地工作,是个非常有才华的农业研究员,每天早出晚归,偶尔还会给镇子里的人带一些农产品,真的是非常热心又善良的女性。
至于诊所的主人赤井医生,是一位看病经常不收钱,就算遇到再危险的情况也会立刻赶去帮忙的医生,心地善良、热情又温柔,很受镇子里的孩子们喜欢。
而琴酒嘛……关于琴酒的消息,什么森林之神、雪原精灵、古老物种、屠熊高手、丧尸克星,夏目渚表示这都不是什么事,他爹可厉害着呢!(得意)
“灰原一早就去研究所了,她说她跟我们这群游手好闲的人不一样,她要上班。世良跟她一起去参观了。”
工藤新一叹气。
他看了看诊所,里面现在只有黑泽阵,敲门肯定会把人吵醒,所以他才会在门口守着的。
夏目渚问:“哎,那赤井先生呢?还有另一位赤井先生去哪里了?”
工藤新一继续叹气,以一种惆怅的语调说:“就在昨晚,你去找人建电影院的时候,玛丽大帝君临诊所,对她跑了十八年的丈夫进行了残忍的家暴行为,当时的场面非常残暴,我无法形容……总之赤井医生被绑架走了,一时半会不会回来了吧。”
虽然赤井玛丽说要把赤井务武的腿打断,但最后还是没那么做,因为赤井务武已经先被黑泽阵打了一顿,赤井玛丽觉得维兰德的儿子下手太狠了,终究还是给自己的丈夫留了一线生机。
“至于赤井哥,他好像跟曙光基金会的人商量去了,还不让我听。”工藤新一有点不满地踢了踢路边的小石头。
有机密需要回避这点他是能理解啦,但是为什么赤井哥的做法是给他一堆零食让他回来自己玩啦!可恶,完全被当做小学生了!
等黑泽哥醒了,他要狠狠地告赤井哥的黑状!
……
诊所地下室。
黑泽阵做了个梦,梦里有一群人来找他,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所有人都打了一顿。他睁开眼睛,望着一片漆黑的天花板,过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哦,那不是梦。
那群蠢货确实干了一堆蠢事,而且他也确实把他们都打了一顿,只有赤井玛丽因为是他的长辈没怎么挨打,同样似乎是长辈的贝尔摩德却挨了最狠的打。
贝尔摩德?那个麻烦的女人跟长辈这个词有什么联系吗?
他懒洋洋地摊开四肢躺在床上,这个房间确实安静,安静到只要关上门就什么声音也听不到的程度,不过他睡觉的时候还是喜欢打开门。没什么原因,他不想让自己感到安全,那样会让他失去警惕,长时间的“安全”就意味着逐渐变得迟钝。
但偶尔的放纵是另一回事,他也喜欢。
黑泽阵在黑暗里躺了很久,也不关心现在是什么时间,昨晚他睡得很沉,生物钟难得失去了准头,现在他觉得自己还没休息够,就把自己卷进被子里,准备再睡一会儿。
有电话打来。
电话?
黑泽阵在枕头边摸到了一部手机,很陌生,不是他的,但打开看到壁纸是他原本那部手机的。
电话是诸伏景光打来的。
黑泽阵先把手机里的东西翻了一遍,发现赤井务武把他原本手机的数据和卡都导入到了这部手机里,还在半夜放到了他枕头边,不由得笑了一声。
怎么,不打算当面给他?
他打开LINE,发现它已经被消息炸了,就怠惰地关上,还挂断了诸伏景光的电话,继续睡。
小孩不要打扰大人睡觉。
黑泽阵又睡了大概一个小时,诸伏景光才再次打来电话,这次黑泽阵接了。
“困。别吵。”
“黑泽,我都好久没联系到你了呢。”
“……”
像是撒娇的语气让黑泽阵睁开眼睛,昨天场面太混乱他没仔细听,这次他却听出来了。这是苏格兰的声音,不是他家小孩的——只是音色上,所以诸伏景光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变回去了?
黑泽阵终于坐起来,打开了桌子上的灯,对诸伏景光说:“现在撒娇也没用了,苏格兰。”
“你想要的话我也可以再变回去哦,再赌一次APTX4869的可能而已。”诸伏景光在电话那边笑起来。
苏格兰的声音要更低一点,更温柔一点,没有少年人那么有活力,但对黑泽阵来说更习惯。就算带了那么长时间的小孩,他还是更熟悉以前的苏格兰。
不过现在黑泽阵觉得还是他家小孩比较好。他揉了揉脑袋,总觉得昨晚吃药时候的记忆还残留在身体上,不过他的语气里还是没有任何异样:“所以你找我做什么?”
“我想你了。”诸伏景光直白地说。
“……”
“好不容易联系到黑泽呢,不跟我多说点什么吗?我有好好空出工作的时间来。”
“苏格兰。”
“嗯,我在,怎么叫都可以,反正都是我。”
黑泽阵能想象出电话对面的诸伏景光笑着的表情。即使那笑容应该是很温柔,且一如既往沉稳的,黑泽阵却觉得这画面有点黏糊糊的,怎么看诸伏景光都没那么正常。
也是,他把小孩丢下两个月,出现这样的情况也在情理之中。电话对面的人到底是苏格兰的成分多,还是他家小孩的成分多点,黑泽阵其实并不在意,只要诸伏景光没跟他说“我恢复身份和记忆了,以前的事请你忘了吧”这种明美才喜欢的电视剧台词,黑泽阵就依旧会以他喜欢的方式来对待这个人。
哦,以及,就算诸伏景光那么说了,黑泽阵也只是不会把他当那个小孩看而已,要怎么对待一个人,依旧是他自己说了算。
“我在养伤。过段时间就回去。”
“然后呢?”
“回老家,会回来的,不是跟你说过吗?”黑泽阵记得他跟诸伏景光说过这件事,只是中间出了亿点小插曲而已。
诸伏景光的声音像在笑,但又像是一点笑意都没有:“嗯嗯,太好了,但黑泽这次不会忽然失踪了吧?去哪里一定要告诉我,不然我一个人在家会害怕。”
黑泽阵微微皱眉,问:“你多大了?”
还有,你不是一直跟降谷零住在一起吗,你说这种话降谷先生会伤心的吧。
“啊,桐野找我,那电话就打到这里,今天睡觉前记得联系我,我会等你电话的哦。”诸伏景光狡猾地以工作为理由挂断了电话,于是地下室的房间里又变得一边寂静。
哈。
黑泽阵想,这是在恃宠而骄。
不过没关系,小孩总是能有点特权的,特别是会在没记忆的时候下意识把他当唯一的庇护对象的小孩。他不介意给没有归处的小孩一点依靠,即使将来小孩往外走了……那也是他尾巴下面走出去的。
他下床,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刚要迈出一步,却踢到了一个更软,而且热乎的东西。
一只白狼瞬间支棱起来。
白狼也是刚刚睡醒,或者说就是被他踢醒的,一双绿色的眼睛散发着幽光,直直地往黑泽阵的方向看来。看清是那个银毛醒了之后,它威胁性地吼了一声,又得意地跳上黑泽阵的床,用脏兮兮的爪子把被子上压出一个个印子,明眼人都能看出它的高兴来。
“你又来干什么?”
但黑泽阵不高兴。他不想在家里看到别的狼,特别是狼王,而且这只狼又不是会被人养的废物,治疗它照单全收,食物它一点不要,一个不高兴就会咬黑泽阵,被打了下次也还是会来,呵。
黑泽阵就要抓住白狼的后颈,白狼一个转身又从他背后绕过去了,颇有点耀武扬威的意思。
这会儿黑泽阵才看到它身上的伤,比之前还多,有些位置刚刚开始结痂,算时间应该是昨天发生的事。
他挑眉:“打赢了?”
原来如此,特地来找他是因为终于把那只抢走它地位的新狼王打败了啊。夺回自己的地位,就来找这只……这个外来的人类炫耀,并且终于打算蹭吃一顿。
没赢的时候不是警惕地不吃这里的东西,而是觉得没面子,所以才不吃,啧。
黑泽阵嘁了一声,说怎么像狗一样,非要来找他;白狼虽然听不懂他说的话,却能听出他语气里的奚落意味,当场就恼了,要来咬他,于是一人一狼又在地板上滚了两圈。
只不过这次黑泽阵没真的打,白狼也没真的咬就是了。
他把白狼抱起来,就要往外走,却忽然看到桌子上还放着什么东西。
做好的挂坠和耳坠。
漂亮的墨绿色在台灯柔和的光下熠熠生辉,里面仿佛流动着冰川与极光的颜色,亘古不化的寒冰将几十万年的光辉封冻其中,沉淀成世间少有的模样。时间与空间的符号在这深深浅浅的绿色间流淌,仿佛从一片记忆的模糊画面里连接到现在,成为落在桌子上的两颗并不显眼却也不会让人忽视的星辰。
跟他眼睛的颜色很相似,或者说根本就是一模一样,宝石的种类他不清楚,但应该挑了很长时间吧。
虽说是珍贵的宝石,但将它们缀起来的并非漂亮的装饰,而是灰绿的草绳,一点点编起来的那种。很结实。黑泽阵知道自己都很难拽断,毕竟这是雪原里生长的植物。
他走到桌子前,看到宝石下面还压着一张纸条,上面是维兰德的字迹:本来应该是他来给你准备这些东西,但我来也差不多吧。
黑泽阵看了一会儿那张纸条。
“赤井务武,你是连自己的字怎么写都不记得了吗?”
白狼跳上桌子,就要把纸条从他手里咬走,黑泽阵抬手没给它。然后他把吊坠挂在颈间,耳坠放在手心里,才对那只白狼说:
“在我家乡的小镇,孩子成年的时候,父母会去山里为他寻找一种植物,编成绳子,与那里的矿石、骨牙或者特殊的种子一起做成护身符……作为成年的祝福。”
他说到这里就没往下说了。
其实他只是在一个很偶然的机会跟维兰德说过一次,而且他自己其实也不是海拉小镇的人,而是生活在风雪深处的、另一片区域的居民。而且当年收养他的那位老人早就死了,他也从没期待过这种事。
“多此一举。”
他低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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