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野行舟
他把手机也扔给了那几个人,越过他们就往前走去。至于去哪里,这根本就不重要,反正那个人会自己出现。
他想,他也没那么有耐心。
……
与此同时。
名侦探服部平次——不对,冒充服部平次的名侦探工藤新一正在跟工藤有希子打电话。
“电影?”
“对啊,莎朗曾经跟我玩过类似的游戏,说是在她新拍摄的电影里给我留了彩蛋,那个数字表示的就是一部电影里具体到几分几秒的位置,你看,这部分的数字很像是时间对吧?而前面的年份里她都有拍电影哦。”
“但中间还有很多看不懂的数字,就连位数都不同、啊,难道是序列号或者分卷之类的……”
“也有一年里拍了好几部电影的可能啦,而且莎朗也是拍过电视剧的,虽然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但如果她想留什么线索的话,肯定是有人能看懂的类型,说不定等找到具体那部电影的时候就能看懂了。怎么样?能帮上忙吗,小新?”
工藤有希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背景音还是春日的海岸,似乎还能听到飞机起飞的声音,据她说是夏威夷这个学校正在教开飞机——等等,你们真的申请了合法执照吗?
不过现在工藤新一来不及吐槽那些了,他回到自己家的书房,翻出妈妈以前收藏的录像带和光盘,都是一些老电影的收藏版,有的甚至还是片场花絮。
他从网络上找到贝尔摩德在1989-2009这二十年间出演过的所有电影的名录,但有些已经不存在公开资源了,幸好工藤有希子这里还有留存。
工藤新一一边找一边吐槽:“就算这么说,她拍过的电影也太多了吧!”
“毕竟她出道的时候妈妈还没出道,到你出生的时候她都还在拍电影,不管是‘莎朗’的还是‘克丽丝’的电影都可以堆成小山了,妈妈这里都快放不下了呢。”工藤有希子无奈地摊开手,并跟旁边正在晒太阳的黑羽千影笑了笑。
哎呀,在享受海滩假日呢。
只是无论她跟优作参加签售会的时候,还是到处游玩的时候,还是遇到一些小意外的时候,小新都在忙于案件,这次应该也是案件吧——而且是莎朗相关的案件。
没想到莎朗会出事……她想起前几天看到的莎朗所在的剧组出事故的新闻,微微叹了口气。
不过呢,她可以帮小新调查案件,却不可能去找莎朗,这种危险的事就算莎朗本人知道了也不会让她去吧。
“小新。”
“妈妈?”
那边已经好几分钟没有说话的声音,只有在整理电影光盘和录像带的声音了。
工藤有希子望着远方的天空,说:“人的记忆力再好,也是不可能将每部电影的几分几秒都记得那么清楚的啦,小新也知道吧,现在问妈妈最开始的电影拍了什么,妈妈都已经忘光了呢。莎朗的记性也没那么好,她可忘事了……”
明明是好友,却总是忘记跟她一起出去吃饭的邀约,现在想想八成就是去做什么组织的任务吧。
不过莎朗每次道歉都很有诚意,也会给她带礼物,少女时代的有希子就这么原谅她了。毕竟她们是朋友,莎朗又是前辈,当然没有计较这些的道理。
她坐起来,托着脸说:“所以,妈妈说的只是猜测,小新还是先确定一下……”
“我知道了——是这么回事啊!”工藤新一蹭的一下从那堆老电影里钻出来。
他刚才不小心撞倒了放光盘的柜子,但现在头脑却异常清晰,他急急忙忙地对工藤有希子说有头绪了,就挂断了电话,开始翻找《Folding Crow》这部电影的关联资料来。
在哪里,在哪里……
对了,这里!最后的致谢名单,关联的电影列表——贝尔摩德去年在洛杉矶被黑泽哥打了一顿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她把黑泽哥以前拍过的电影片段剪辑到了这部电影里,为此还大费周章地跟这些电影的制作人员进行沟通,那时候一定花了很多时间。
如果贝尔摩德能记得哪一部电影具体到精确时间的片段、花絮和台词,那只能是去年刚刚花费心力去整理过的这些电影吧。
虽然用的大多是未播出片段,但她一定也反复确认过已播出片段的部分,而将年份后原本无法解读的几个数字替换成相应的字母,就是这部电影标题的前两个字母……也有本来就是数字的,总之位数不一致,贝尔摩德写这些数字的时候一定没什么时间,甚至打错了两个数字,但没关系,能确定范围的话——
接下来就是名侦探的时间了。
到底是对话的台词,出现的文字还是其它可能具备指代意味的东西……台词吗?那是英语还是日语,具体的排列方式又是什么样的?再或者……
话说贝尔摩德,你对琴酒出演的所有片段都记得这么清楚,是不是平时都有在回顾啊。
将所有的可能列在几张白纸上,工藤新一坐在满地光盘和录像带的客厅里,电视机里播放的还是其中一卷录像带,里面的少年琴酒是金发的模样。角色的背景大约是被父母抛弃的黑发少年有朝一日忽然变成金发从此踏上了干掉黑暗组织首领当上BOSS,现在正演到的部分是公路旅行中的男女主角在一个城市里短暂地遇到了他,少年为他们提供了去埃及干掉另电影反派的路费……(*在捏他《JOJO》系列的第三和第五部)
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可能是错觉吧。
工藤新一将匆匆扫了一眼的电影剧情抛在脑后,并试图从那些排列的语句——包含英语、日语、法语、意大利语以及西班牙语的各类语句中找出自己想要的东西,为了避免贝尔摩德的记忆误差,他将画面前后几秒的语句和当时出现在画面上的文字都记录了下来,然后重新抄录了一份,列在另一张纸上。
按理来说不同语言的文字都有微妙的差异,就算翻译过来也会出现语序的问题,但工藤新一觉得应该有更简单的解决方式,贝尔摩德是在传递信息,不是出谜语,只要他找的方向没错,那就只是缺一个关键点,将所有的线索连接在一起。
就在他冥思苦想的时候,他接到了服部平次的电话,对,就是在宿舍重感冒没看到他人但是被他假扮的那个服部平次。
当时工藤新一正在思考贝尔摩德的暗号,甚至没看清是谁打来的电话,接了电话第一句就是“你好我是服部”。
服部平次:“……喂,工藤新一,你在搞什么啊!等等,你该不会其实是黑羽快斗吧,你把我的工藤藏到哪里去了!”
工藤新一这才反应过来他这是在自己家里,而且没人在附近窃听,不过他没有那么敏锐,也做不到立刻发现可能被安装在家里的窃听器——假设有的话,所以他转身进了常年锁门的书房,因为里面有不少重要的东西,他回来的时候专门确认过门有没有被打开,答案是没有。
他关上书房的门,才对服部平次说:“你醒了?药我放在桌子上了,抱歉抱歉,服部,暂时借用一下你的身份,我在调查案件,自己的身份不方便出面。”
“你接下来是不是要说拜托我暂时不要出现,以及如果有人敲门就说我是重感冒中的工藤新一?”服部平次睁着死鱼眼问。
“太好了,服部你果然是懂我的,我把变声器放在桌子上了,里面14号是我的声音!”
“喂!工藤!”
服部平次嚷嚷两声,说那你这次得请我吃饭,又说让你这么谨慎的是什么案件,刚才白马打电话把我吵醒了,他说既然在生病就算了,我还以为……
他晃晃脑袋,终于想起昨天上午俱乐部群里的闲聊,问:“黑泽先生还没找到?”
“没,而且夏目先生也失踪了,这件事的牵扯比我们想的还要大,我正在破解暗号……”
“什么暗号?”
服部平次一听,就来了精神,说养病请假他没劲,但要是推理解密,啊哈,他的病可以马上好五分钟!
“啊,其实是那个组织……”
工藤新一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
他凝视着那张纸,以及上面的文字,想起了去年刚刚才消失的某个组织,以及其标志性的一段旋律。如果贝尔摩德想用的是那个的话,用音符的顺序来重新排列……
名侦探瞳孔一缩。
他的脸色一点点变白,在服部平次从疑惑到担忧的询问里终于回过神来,他对服部平次说千万不要出门,呼吸急促,语气里带着半分茫然和恐慌。
他还记得应该打赤井秀一的电话,但打不通,于是他打了降谷零的电话,能打通就代表暂时没有问题,可以说正事,如果降谷哥先挂断再拨回来,就代表那边可能有问题,需要注意一下谈话的内容。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工藤新一竭力保持冷静,说:“降谷哥,我破解了贝尔摩德的暗号。她留下的讯息是:那位先生复活了。”
电话那边是长久的寂静。
久到好像他打错了、或者对面拿着手机的人并不是降谷零。工藤新一回过神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忘记确认电话对面的人是谁,不过好在降谷零那边没有出什么事。
降谷零问:“你确定吗,工藤新一?”
这是个很沉重的问题。他已经很少叫工藤新一的全名了,自从一切回归正常,除了在公共场合偶然碰到,他都会叫工藤新一做“工藤君”或者开玩笑的“柯南君”。
他听到那边小侦探有些茫然但语气坚定的回答:“我确定我解读出了这样的答案,至于贝尔摩德给出的情报是真是假,暂时还没有定论,但黑泽哥的反应……”
反常。
黑泽阵的反常就意味着某些事确实发生了,而且为什么失踪的是贝尔摩德、身在洛杉矶的电影剧组和夏目渚,却并非更明显、明面上跟黑泽阵更熟悉的几个少年?
贝尔摩德是组织的人,夏目渚的代号是爱尔兰,那个剧组里有贝尔摩德的班底,也对组织有所了解……首先将他们当做目标的如果是组织的人,就能解释很多事。
那边又是沉默了很久。
最后,降谷零问:“工藤君,你在哪?”
“我家,米花町2丁目21号B。”
其实就在阿笠博士家隔壁,工藤新一以服部平次的身份出去调查回来,意外地从少年侦探团那里得到了黑泽阵的目击情报,步美说在海边见过有银色长发的哥哥,当时他站在礁石的上方,不知道在做什么。但那也是昨天晚上的事了,现在黑泽阵恐怕早就离开了那里。
然后他接到了工藤有希子的电话,顺势提起了贝尔摩德的“游戏密码”,就回到家里的书房……随后,整个世界都被洗刷成黑白,过去两年的记忆潮水一般涌上来。
怎么会这样?
贝尔摩德在开什么玩笑?
不,那是跟「黑泽阵」和「工藤有希子」相关的密码,几乎是指名道姓给工藤新一看的,而贝尔摩德不会跟江户川柯南开这种玩笑。唯独这种事上,他知道贝尔摩德不会捉弄他。
他听到胸腔里有什么正在剧烈地跳动,像是他的心脏,又像是这两年来刚刚散去的巨大阴影,重新压在了心头。
“降谷哥,现在——”
“我们去你家。”
降谷零以平静的语气说完这句话,随后就在对身边的人安排什么,工藤新一还能听到诸伏景光的声音,他们在询问,在回答,两个人都异常冷静。
不,这个时候谁的心里都平静不到哪里去,可工藤新一重新核对了那张纸上的文字,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任何其它的可能。
事实上,贝尔摩德的暗号还有后半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后半句话:让Gin小心。
晚了。
已经晚了。
他忽然抬头看向书房的门,外面是依旧在播放影片的客厅,放到了男女主角发现只有一面之缘的少年就是组织首领的场景,以及他们最后道别时沿途的风景。
窗外是即将唤起黎明的天光,距离黑泽阵失踪已经过了二十个小时,已经是第二天了。
“……对了,我打不通赤井哥的电话,他在哪?”
……
血。
火光。
湿淋淋的水。被唤醒的烟雾报警器和紧急降温装置已经启动,赤井秀一在一座酒店的房间里被淋成了落汤鸡。
不过被他按在地上的人证明这一趟他没有白来,对方显然认识他,而且下意识喊出“莱伊”的代号,不然赤井秀一也不会让其他人逃走,特地来抓这个人。
当然,“逃走”也是不可能的,他不会一个人闯进来,外面有他在FBI的朋友。如果需要的话,其实也可以有MI6的朋友和CIA的朋友,不过他跟那些人还没那么熟,于是他还是叫来了FBI的朋友。
对,就是朋友而已,他是各国间谍机构共同的朋友赤井秀一,大家都很喜欢他(自信)。
“你是谁?”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用一双灰褐色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看。
棕发,白人,美国南方口音,生面孔。
赤井秀一对自己有很多敌人这事很有自知之明,但从这个人的眼神来看,他们像是有死仇。
这里是琴酒家的别墅附近,他找到了正在观察那座别墅的人,毕竟是王牌狙击手,他对哪里适合观察再清楚不过,花了半天时间踩点,最终确定了几个可疑的目标;虽然两个警察表示暂时不要轻举妄动,但赤井秀一有自己的行为方式,要是真听那两个人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去当公安警察呢?
哦,原来是因为那位波本先生打死也不会收他啊,下次找苏格兰商量商量吧。
他从窗户爬进酒店,制服了里面的人,其中有两个比预想的还要难缠,不过这难不倒有琴酒当陪练的赤井秀一。托某个人的福,这段时间以来他近身格斗的能力又提升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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