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鸦折叠 第624章

作者:北野行舟 标签: 无C P向

你是谁,琴酒那么大一个七岁的弟弟去哪了?

工藤新一在差点被绑架的时候使用了“帮帮我,小熊先生”,暂时变回了自己原本的姿态,不过这个状态只能维持五分钟,所以他要速战速决。

经验丰富的名侦探趁着没见过世面的黑衣人们发愣的工作,抱起小时候的自己,一棒球棍一个熟练地砸晕对方,跟终于反应过来的降谷零解决了进来的人,然后……

江户川柯南张大嘴巴:“你是谁?”

他怎么觉得这个“工藤新一”用棒球棍砸晕人的动作和力道都那么眼熟?他的后脑勺都开始痛了啊!

二十六岁的名侦探扔掉棒球棍,帅气地说:“很显然,我是亚瑟·H·平井。”

“喂,那个也是我的名字吧!别以为在中间加个H我就会不认识了啊!其实你就是我吧!”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没办法。”工藤新一把小时候的自己放在地上,说,“没错,我就是你,你就是我,我是二十年后的工藤新一。”

“所以,你……你之前都是装……”

“那倒不是。”

工藤新一飞快地打断了可能让自己社死的发言——什么装的,我就是七岁!不准揭穿我!

他抱起已经完全不掩饰自己是魔法师的佐藤小熊,一本正经地说:“这是十年后小熊炸弹,能让我跟十年后我的对换,现在你看到的是二十年后的我。这个魔法道具只能持续五分钟,我马上就会回去了。”

(PS:《家庭教师HITMAN REBORN!》这个时候已经开始连载了,所以是能听懂的!)

话音刚落,他就从二十六岁的成年人变回了七岁的小学生,小只工藤新一眨眨眼,做出一副很无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模样。

江户川柯南:“……”不,他觉得很有问题。

降谷零也觉得有问题,但就在这个时候,门口的方向传来了敲门声,他下意识地紧张起来,却看到穿着白色外衣、背着包的黑泽阵回来了。

黑泽阵就是站在开着的门口敲门的,让里面的几个人注意一下,以及提醒工藤先生……别演了,小侦探,你就没有想过有魔法师在看我们的可能吗?

“琴酒?”

“嗯。”

黑泽阵往里走,说外面还有几个人,我帮你们解决掉了,此地不宜久留,叫公安的人来收拾吧。

降谷零说先等等先等等,你真的去暗杀BOSS了?应该是你不是那个琴酒吧?

黑泽阵:……你先放开我的手。

降谷零:……

降谷零:我说我完全没意识到就抓上了,你信吗?

黑泽阵:放心,我很清楚,你心虚的时候就会这么说。

降谷零:…………

他通知了公安的上级,直接给黑田打了电话,事情闹到现在这个地步已经不是他单枪匹马就能解决的事了。他的身份暴不暴露也不重要了,反正朗姆要杀他,刚才那个人说“你哥哥恢复记忆”什么的,降谷零不用想也知道如果他现在回组织,那等着他的就是密密麻麻的枪口。

降谷零问黑泽阵BOSS怎么样了,黑泽阵说他见到的不是BOSS,只是个替身,按照那几个废物的说法,组织的BOSS已经有半年没出现了。

小熊玩偶摸着下巴,谨慎推理:有没有可能,这个世界的工藤新一就是BOSS,他被敲了一闷棍后失去了自己是BOSS的记忆,所以这个组织的人找不到BOSS也不急,反而在互相争斗,等着他恢复记忆?

黑泽阵:?

工藤新一:?

故事的主角、差点成为组织BOSS的名侦探一把捂住了佐藤小熊的嘴巴。

江户川柯南听不懂小熊玩偶说的魔法语,但他狐疑地看着另一个自己,眼镜的镜片在闪光。

降谷打完最后一个电话,问:“那你要跟我们……”

回公安吗?看起来你也在那里工作过,而且提起公安的时候语气也很友好……吧?降谷零不是很确定,他拿不准这个琴酒的性格,不像他认识的那个,只要使劲儿往冷血往不择手段里想就可以了。

(琴酒:呵,你们那是脑补过度。)

黑泽阵没有回答,而是走到了依旧在昏迷的贝尔摩德身边,抬脚踢了踢风靡全球的大影星,冷冷地说:“你早就醒了吧,贝尔摩德?这里的地址也是你透露出去的。”

既然琴酒已经来了,装也没有用,装昏的贝尔摩德打了个哈欠,坐起来,懒洋洋地对黑泽阵说:“拆穿我干什么,反正我也没说最重要的事,不是吗?”

她确实假装昏迷、传递了消息,还用自己特别好的听力听到了一些事……一些比较离谱,编都编不出来的事。

原本贝尔摩德是准备把波本和那两个小鬼都抓了的,但她越听越迷茫,越听越怀疑人生,最后还是只叫了人来救自己。当然那跟朗姆派来杀波本的人无关,他们顶多是判断出两件事是同一件事,然后合作了而已。

“我听到的有点多呢,”虽然被绑着,但贝尔摩德还是笑盈盈的,“所以你们要杀我灭口吗?”

起码现在不会,她想。即使波本看起来比这只白琴酒还擅长灭口,但既然波本是“公安警察”,那就不至于在两个小孩面前直接杀她……

“咔嗒。”

其中一个“江户川柯南”果断拿起了黑衣人扔在地上的枪,对准了贝尔摩德的脑袋,手很稳也很自信地说:“既然你诚心诚意地发问了……”

贝尔摩德:???

黑泽阵一把就把工藤新一给拎起来,说别闹了,就你还开枪;工藤新一扑腾起来,说干嘛,我的枪法可是经过日本公安、MI6和FBI特训的,我也是神枪手嘛!

黑泽阵:呵,从你拿枪到现在,你杀过哪怕一只活的东西吗?

工藤新一不觉得这是什么坏事,他大声嚷嚷:侦探就是不会杀人的!而且……我就是想威胁一下她啊!不要这么快拆穿我啊!

黑泽阵懒得跟小孩掰扯,就把实际年龄二十六岁的小孩丢给降谷零,说你看下孩子,然后俯下身,对贝尔摩德说:“你知道BOSS在哪里。”

“呀,你已经见过‘那个BOSS’了。那是遇到特殊情况时候的备用手段。”贝尔摩德的笑意并未到达眼底。

她重新打量了黑泽阵,发现这个琴酒的衣服都没脏,当然这不是什么判断的依据,她还是要感慨两个琴酒之间的区别——这个琴酒的头发更长!更顺滑!关键是这个人身上带着很清爽的冬日味道,不管怎么看都没有多少烟火气。

真的是人类吗?她也在想降谷零最开始怀疑的问题。

“你要杀BOSS。”她说。

黑泽阵说这个问题显而易见,别说废话,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说这可不是废话,我要确认你的意图——你应该知道我跟那位先生的关系吧,就这样,你还是要跟我说,你要杀BOSS,让我告诉你他在哪?

琴酒说对。

贝尔摩德笑起来,她笑的时候所有人都在看她,江户川柯南想说什么,被工藤新一拦住了,还被塞了两颗糖。

金发的女人笑了一会儿,才说:Gin,你真会开玩笑。

银发的男人就站在那里,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好像看到的不是贝尔摩德,而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陌生人。对他来说,这个贝尔摩德本来就是完全陌生的。

贝尔摩德问:“他呢?”

黑泽阵知道她在问谁。既然黑泽阵能见到BOSS,那就绕不开这个世界的琴酒,无论从哪个角度、以谁的认知来看,两个琴酒见面,那场面都绝不会愉快到哪里去。

最起码这个世界的、忠于组织的琴酒不会允许“外来者”和“冒牌货”去杀死BOSS,他们都很清楚。

黑泽阵低笑一声,说:“他?他已经没有再跟你见面的机会了。”

贝尔摩德看着他,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黑泽阵估摸着公安的人就要来了,不想继续浪费时间,就蹲下来,对贝尔摩德说:“这不是交易,是我给你一个机会,莎朗·温亚德。”

贝尔摩德却并不回答,只慵懒地靠回到墙面上,笑吟吟地反问:“真的吗?但事情闹到这个程度,‘我们的世界’其实是不会发生变化的吧?”

黑泽阵看工藤新一。

江户川柯南一头雾水,工藤新一跟佐藤岁三面面相觑。小熊玩偶猛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晃晃工藤新一,用魔法语说:“是你说的啊!她听见了!她听见我们说的话了!”

工藤新一:“……”

他想起来了,当时他以为降谷哥和小时候的自己听不见,还特地压低了声音说话,没想到贝尔摩德的耳朵这么好使,隔着大老远都能听到。

怪不得她到现在都有恃无恐:如果他们不是其他世界的人,那么这场风波迟早会结束,只要她不说,这些人就找不到BOSS,她迟早能脱身;如果他们真的是,那之前说的话,总不能是专门做戏给她听的……

“可以。”黑泽阵说。

什么可以?

银发的男人勾起唇角,慢悠悠地解释:“如果你希望这里变成‘现实’,也可以做到。世界的发展将如极少数人所愿,而要不要成为这个‘极少数人’,是你要做出选择的事,贝尔摩德。”

一时间没人说话。

小熊玩偶歪了歪头,觉得这好像跟他听说的不太一样,那不是传说中的非法操作吗,还是说黑泽先生有别的办法了?什么也不说是不是不太好啊?但他又想起几天前在亡灵集市时候的遭遇……嗯!不要问!黑泽大魔王肯定会有办法的!

他只是一只小熊玩偶,不是什么魔法师,不懂魔法真是再正常不过了——佐藤岁三如是想。

“Gin。”

“我不开玩笑。世界可以剪断,也可以揭开新的一页,底层还是底层世界,但你们的世界会上浮,不再受到命运的束缚。”黑泽阵说完看向降谷零,又问:“你的想法呢?”

降谷零这才明白了黑泽阵的意思——贝尔摩德需要一个保证,而能给她保证的,目前只有公安。

“这不是我能决定的……”他可不想就这么没头没尾地答应这种事,这根本不是只涉及到他一个人的问题,就算是——

“你能。”黑泽阵斩钉截铁地说。

“……”

降谷零觉得他不能,起码规章制度上不能,但琴酒这么肯定,让他都有点怀疑——怀疑另一个世界的自己都干过什么了。不会是偷偷用组织BOSS的资源来影响公安的决策吧?虽然那个世界的自己和贝尔摩德好像是亲戚,但降谷零以他的名字发誓,他绝对干不出这种以公徇私的事!

黑泽阵也意识到这个世界的降谷零还年轻,他想了想,问:“首相快换了吗?”

降谷零:?为什么话题会忽然到了首相身上,琴酒,你认真的吗琴酒,难道我跟首相还有亲戚?

黑泽阵叹气,说手机给我,我跟黑田谈谈,降谷零恍惚地看着琴酒跟黑田打完电话,又踢了踢贝尔摩德,对贝尔摩德说现在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我就把你在组织里的经历拍成电影播出去,把贝尔摩德都整沉默了。

贝尔摩德:“……这不是你会想出来的主意,Gin。”

黑泽阵轻飘飘地说:“是你想的。”

贝尔摩德想,那个世界的她竟然能活到现在,真是命大啊——等等,那个她真的还活着吗?该不会表面上活着,其实早就被琴酒给做了吧?

她本想笑,没笑出来,用上了自己喜欢的语气,如她拍过的无数电影中落败的反派一般,放下所有的一切,轻松地问:“你大可以用别的方式,只要及时封锁消息、瓦解组织,向他们宣布那位先生死了,就算他还活着,也无力回天。为什么要‘给我个机会’呢,Gin?”

黑泽阵回答:“不是给你机会,那是附赠的。我只是习惯了斩草除根。”

谁知道那个老东西会不会在某个时候忽然跳出来,换身份换身体乃至突然复活,那种老不死的玩意儿还是直接挫骨扬灰的比较好。

“好吧,我答应了,我告诉你他在哪里。但我有个条件。”贝尔摩德说。

“什么条件?”

“杀了我,可以吧,GIn?”贝尔摩德露出了属于女影星莎朗·温亚德的笑,她年轻时曾凭借这样温柔又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笑容迷倒了万千粉丝,虽然现在她面对的不过是个情人为枪和车的冷酷男人,但她依然笑得很开心。

黑泽阵看了她一会儿,把贝尔摩德的手机扔给降谷零,说:“交给你了。”

他把工藤新一从降谷零怀里拎回来,说我们该走了,接下来是警察的工作。

工藤新一象征性地扑腾了两下,就抱住黑泽阵的手臂,说:“但是我们才来几个小时啊!我的故事都还没讲完……啊,我们不是来帮佐藤找父亲的吗?!”

“找不到的。”黑泽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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