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叶草多一片
虎杖倭助有点不好意思起来:“味道很好,我也吃了一些……”
禅院甚尔一口一个吃着茶点,没什么反对的意思,被强拉着去钓了一次鱼后,他发现……这玩意儿有瘾!
钓鱼,上到八十不止,下到三十之下的男人都容易沉迷。
没有久坐,一老一壮就出门了,家里的四个小孩在隔壁房间玩的嘻嘻哈哈,不时传来热闹的声音。
日子无声无息度过了四五个月,悠仁在甚尔偶尔的指点下打架水平大有长进,不甘落后的小惠也努力向小伙伴学习,同样强壮不少,菜菜子和美美子更喜欢和呱呱一起学烹饪和做东西,菜菜子有些沉迷手机,美美子走哪都抱着呱蛙子缝制的娃娃。
这期间,东京的高专里,七海建人与灰原雄入学,夜蛾正道确定将升任校长,最强二人第一次任务失败,放跑了星浆体,天元没能和星浆体同化,引起高层一阵动荡……
又一个月明星稀的晚上,禅院甚尔拎着一条大草鱼回到家里。
三个小孩都睡熟了,他们在悠仁那位热心的老师帮助下,成为了虎杖同一所小学一年级的插班生。
呱蛙子还没睡,它把买来的西瓜用一大盆冷水浸着,这样明天切开冰凉凉刚刚好。
禅院甚尔把鱼放进洗手池,默默看绿皮忙里忙外,等它停下来,才慢悠悠说道:
“黑市的人催我了。”
呱蛙子一顿,它没有忘记和甚尔约好的“验货”——天逆鉾。
它也知道,其实这不是甚尔第一次接到电话,甚至因为许久没有现身,孔时雨说黑市还传出了他身死的消息。但这些都不是对方今天提起这件事的理由,真正的原因只有一个——天与暴君渴望战斗。
一把刀,无论摆放在刀架上时多么的美丽,它还是想要饮血。
那股战斗带来的快感,总会在某个平静的时刻,从心底翻腾而起,火辣辣的感觉仿佛要嘶吼而出。一次次的压抑,只会让这股渴望俞积俞深。
甚尔在三大压力来源下也没有离开这里,其实是在观察是否有潜伏在暗处的敌人。几个月无事,估计是没什么问题了,于是,他想起了自己要做的尝试。
如今正是八月,夏天最热的时候,蝉鸣声不知疲倦地叫个不停。
呱呱在甚尔身边坐下,问道:“呐,当初你到底为什么会结婚?”
明明是一个习惯了丛林法则的野兽,究竟是什么把他带入了现代文明中?
天与暴君想起,那一年也是这么热的夏天,他刚从禅院家离开不到一个月,与当初还名不见经传的孔时雨认识一周,时不时做些黑市最低级的、一个个没挑战的任务。
他离群索居,格格不入,不知道普通人的生活这么麻烦——租房子要交押金、坐车要办卡、水电费要按时交、便利店的打折便当是抢手货……
那天他热到睡不着,翻身起来去附近一个自动贩卖机买杯面。
他很不擅长这种科技产品,每次买东西花的时间都比一般人长几分钟。
这时候,有个人靠了过来,对他搭讪道:“你不知道买什么好吗?”
转头一看,是个年轻的女人,反戴着鸭舌帽,依然从帽子下面翘起一缕缕黑发,无袖棕色T恤和同色的工装裤,露出一截纤细的腰。
一阵热风吹过,从对方身上飘来机油的气息,和以前见到的女性都不同,她笑嘻嘻说道:
“别怕,我是对面汽修店的店员,刚下班来买点吃的。”女人掏出钱包,先买起东西来。
她让我别怕?一个让御三家之一都无法掌控的天与咒缚?
可内心竟然感到了安宁……还没有成为天与暴君的禅院家废物,其实一直仿佛飘在浮云上,踩不到地面——他不是咒术师,也融不入普通人,他真的该呆在这里吗?他应该在哪里,哪里能是他的容身之处?
偏偏这个晚上,有个女人向他伸出了手,对他说:“别怕。”
走神时,一个爆辣口味的杯面递到面前。
“我请你,这是我最喜欢的口味。”女子笑着,“所以说……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那就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如今歪头看了眼绿皮,难不成要和这家伙聊自己的……爱情故事?
不要,太奇怪了。
见甚尔摆出拒绝交流的姿态,小青蛙叹了口气。
“好吧,让虎杖爷爷帮忙照看孩子们几天,我陪你去东京。”
呱呱知道,眼前的男人怀着死志,而它不能让他死。
第33章 咒术世界12
东京咒术高专最忙的时候已经过去,五条悟又拉着夏油杰去闹市区游荡,但今天有所不同,在往常常去的甜品店里,他们遇上了主动找上门的小青蛙。
小小的一只,爪撑着店门,背对着两个未来特级咒术师,模仿电视里的黑老大,从背包拿出一封“战书”。
“小子们,敢接下我的战书吗?”呱呱转过头,它竟然还戴着半抛墨镜,比五条的圆框墨镜更酷。
“好啊。”夏油杰笑眯眯弯腰接过。
打开一看,里面的内容居然十分正经,甚至有几分肃穆。话里话外都表示这可能不止是“战斗”,而很可能发展成“决斗”。
凑过来的五条悟拿过战书,把背面也翻来覆去看了几遍。
“你是说,三天后来一场两两对战,就在郊外的三原山上?”
三原山,是一座位于日本东京都大岛町伊豆大岛的活火山,因为它的活跃,附近没什么居民,山标高758米,周边有很开阔的一片空地,同时它也给伊豆大岛带来了闻名的温泉胜地。
呱蛙子认真起来,它站直了身子,严肃道:
“我不是在和你们开玩笑。你们应该已经知道了【十影法】吧?这次要战斗的,或者说决斗的人,就是【十影法】的父亲,天与暴君。”
顿了顿,它继续说下去:
“这个男人,他想要用他的生命反抗高高在上的咒术界。而被称为神子、作为咒术界最强的你……”它指着六眼,“就是他的首要挑战目标。”
“……我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他从突袭暗杀,变成下了挑战书后再暗杀。你们或许能更好地做准备,也或许会因为保持防备而产生疲惫……总之,主站力是你和甚尔,我会和这个刘海人相对。请不要轻易尝试互相帮助,因为我会根据相帮的程度插手主战场。”
“还有就是,如果有保命的手段,就都用上吧——我并不希望任何一个人会死。”
目送青蛙离开,夏油杰问道:“悟,你怎么想,要接下战书吗?”
“接啊,为什么不接?”五条把战书收进口袋,“对方的语气可是充满了我们可能会死的警告,这么有趣的事怎么能放弃!杰你不想去?”
夏油露出一个笑:“当然……不是,我只是感觉被排除在主战场之外,有些不开心啊。”
“管他那么多,到时候我们一起上,打他个落花流水,然后绑到高专来。”
“绑到高专?”
“你没听那只青蛙说吗,那个被叫作天与暴君的天与咒缚,可是为了反抗老不死们,能不顾死活的人,上次在录像看到他的实力还不错,打赢了就把他和【十影法】都带到高专,气死那群老橘子!”
“好吧,到时候多捆几道,听说天与咒缚的力气都很大。”
呱蛙子来到了三原山,找到在做陷阱的禅院甚尔。
他已经在山里呆了快一周,仔细考察地形,设计战术,估计战斗过程,思考模拟两个高专最强可能做出的应对方式,自己又该如何反击……
甚尔越是认真,呱呱压力越大,某种意义上它“通敌”了,不知会不会产生蝴蝶效应。
天与暴君以为的是绿皮不参加战斗,但会防止他人偷袭。而呱呱传递的消息是分出了“主次战场”,留下一丝加入的可能。
“这样就差不多了。”甚尔观察了一下陷阱,兴致勃勃道,“剩余时间去赛马场玩一把。”
呱蛙子没阻止,它来东京之前在清吧约了一个信誉不错的经纪人,留了一笔钱交给对方打理,名义是“要出国工作,但老公不靠谱,这笔钱每月打一笔数目到孩子的卡上,除了孩子谁都不能给。”它是看透了,渣爹自己都活得凑合,想让小惠和菜菜子、美美子过舒服一点,得自力更生。
在马场里呆了两天多,呱呱见识到了一个人的运气能有多差——赌了几十把,只赢了两把,还赢得不多,与甚尔当公关挣钱的速度相比,输钱的速度是前者的两倍。
如果不是天逆鉾已经买下,真不知道这次战斗的武器还能不能凑齐。
“最后一把。”禅院甚尔扔出仅剩的一枚赌券,压了一匹不被任何人看好的马身上。
那是一匹老马,曾经是场上的常胜冠军,但后来更年轻更强壮的赛马越来越多,它渐渐被甩到后面,很久不能进入观众的视野了。
压下筹码,明天下午才是上场比赛的日子,但谁知道到底还有没有听到比赛结果的机会呢?
呱蛙子落后甚尔一步,看向马场的马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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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来到了约定的三原山,最强二人组才发现没问清楚,他们该怎么在这么大一片地方找到对手?
兜了几个圈子,正怀疑是不是被耍了,一颗子弹破空而来,五条的脸上被划出血痕。
随着这一声枪响,后面连续的几颗子弹几乎同时射来,全冲着六眼一人。
五条悟开启无下限,挡住攻击,也看清了发射的位置,和夏油杰赶去后,发现不过是一个被触发的机关枪,不多不少有八个弹壳落在四周,恰是他们二人从反应过来到赶到现场所用的时间。
对手比想象的心思更缜密、更麻烦啊……
这次DK们上心了许多,不再轻视自己走过的每一步路,五条保持着无下限,夏油把操控的咒灵一部分派出搜索,一部分当作保镖。
然而接下来两个小时,什么都没有发生,仿佛只有刚才不过是个“小小的玩笑”。
故意装出要离开的样子,又几发子弹扫过,再次赶过去还是没人。这一次连枪械都没看到,很显然,对方一直跟踪着他们,这回是亲自开枪,但打完就跑,玩起了游击。
五条第一次发现彻底的天与咒缚是这么麻烦的对手,他完全找不到对方的踪迹,那只说要参战的青蛙也没有发现一点残秽。
长时间这么下去不是办法,他们没料到这是一场持久战,没带任何吃的喝的,现在已经有些疲劳了。
“悟,最后试探一次,这次不要留手。”
“啊,我也是这么想的,谁要和他玩猫捉老鼠的游戏啊,我买的游戏碟还堆在宿舍呢。”
再一次子弹射来,夏油杰的虹龙和五条悟的黑闪同时向源头飞去,铲平了地面,然而并没有发现对手。
正烦躁时,影影约约有声音传来。
呱蛙子拿出迷你电视机,开始播放赛马节目,比赛刚刚开始,甚尔下注的那匹马被解说员一笔带过,镜头不到一秒。
呱蛙子所在的位置离天与暴君不算远,某种意义上来说,找到呱蛙子就找到了甚尔。
然而,在两个DK被吸引了注意力、谨慎靠近的过程中,一把造型奇怪的刀从后方攻来,刺穿了五条悟的胸膛!
无下限被突破了!
夏油杰的脸溅上了挚友的血,他一个闪身,边用咒灵攻击后方,边控制山下提前埋伏的咒灵——他们其实带来了硝子,出于安全考虑把她藏在了山下,本来是打算用来治疗天与咒缚,但现在来看,硝子在真是太好了!
丸子头一插手,呱蛙子也有了加入的借口,它巨大化和夏油缠斗起来,被对方的咒灵围攻就吞掉几个,可以说是越战越勇。
旁边的白毛被刺一刀还能和甚尔打的有来有回,应该……不严重?
五条感受到自己在不断失血,长时间消耗战于他不利,他聚起“苍”,决心以攻击范围取胜。看穿他的想法,在战斗中把六眼引到丛林的禅院甚尔拿出了一根裹着符纸的十几厘米的长条。
这是他在宫城县一家高中的气象百叶箱找到的,没告诉过任何人。
身为禅院嫡系,甚尔当然知道这是什么——诅咒之王的手指。
撕开符咒,一瞬间丛林里他提前布下的无数蝇头蜂拥而来,挡住了六眼的视线。把天逆鉾装在锁链上,用抛掷的方式又给六眼的身上添了几道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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