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四叶草多一片
火光和巨响引得许多人抬头看向天空,又匆匆低下做自己的事情。在横滨,犯罪每天都在上演,大部分民众已经麻木。
而桥那边,正在商店里和社长福泽谕吉买新侦探服的乱步,若有所感的看向一个方向。
“怎么了,乱步?”社长付钱后走过来问道。
“不,没什么。今天这套是不是更能体现我名侦探的气质?”乱步炫耀起新衣服。
“啊——!!”
正看着爆炸余韵的呱呱和景光突然听到身后撕心裂肺的吼叫,仿佛要把所有脏器都从口中吐出碾碎。
一转身就看到织田跪在百米开外的地方,绝望地看着爆炸的方向。呱呱还没弄没明白什么情况,孩子们已经从石头后跑出来冲向养父。
“织田作!”
“织田作,我们没事!”
“织田作,景光叔叔不仅能变出零食,还能变出大青蛙!”
五个孩子牵着手又跑又跳来到织田的面前,你一言我一语地说个不停。织田看着他们脸上沾着的灰尘,颤抖着手去擦,却越擦越脏。下一秒他将孩子们全都紧紧拥入怀中,久久说不出话。
太宰离开港|黑的大楼,他刚刚见过森欧外,确认了首领的阴谋,一边拼命向咖喱店赶去,一边不停地思考能救下织田作的办法。
……然而,他想不到。
如果孩子们被Mimic杀死,织田作一定会为了孩子们复仇,他的双手将重染血液,他的心会随着孩子们一起死去,他本人也会。
无力感和恶心的感觉涌上喉咙,让太宰想要干呕,却又没有任何东西能吐出来。就像这个世界,存在着,不能忽视又毫无意义,折磨着每一个人。
终于来到附近,太宰看到了空中的爆炸,看到了跪地的织田作,看到了孩子们冲出来欢乐的模样。
也看到了一开始那个怪力扔出车子的家伙:
奇迹出现了——是青蛙的样子。
第66章 文野世界11
爆炸声引来了一些围观群众,媒体记者和警车也向这边赶来。太宰治上前和好友对视了一眼,又来到呱呱和诸伏景光面前,挥手打了个招呼。
“谢谢你们救人,不过……”鸢色的眼眸被眼睫遮住,看不起他真正的神情,只听到语气有些贱贱的话,“我可以分别朝你们开一木仓吗~”
“诶?”景光很是意外。
呱蛙子没说话,看了一眼织田作之助,织田一副心领神会的样子回答:
“这里人太多了,我们换个地方再开木仓吧。”
诸伏:……我觉得呱呱不是这个意思。
太宰的话虽然莫名其妙,织田也似乎不怎么靠谱,但现在确实应该离开,Mimic的下一次袭击什么时候会到来,谁也说不准,五个孩子需要保护。
太宰领头把众人带到了一家咖啡店,拿出自己的钱包一看,里面空空如也:“啧,小矮子出国后好久没有上贡了。真是的,明明是我的狗,竟然在没有主人的同意下到处乱跑。”
“我付吧。”织田心情很好,让大家都先在吧台的高脚凳上坐下,“不过中原先生作为干部候选是需要向干部上贡的吗?”
不知道是哪一句戳到了太宰的笑点,他眼睛睁大,突然趴在吧台上笑出鹅叫,半天后才回答:“不,但是我把他带进的港|黑,所以他对我言听计从不是应该的吗。”
“他愿意吗?”织田作认真发问。
“如果愿意那只蛞蝓现在就应该在这里了。”太宰搅拌着端上来的咖啡,把老板刚做好的拉花搅得一片混沌。
“正因为他不愿意,所以…离开港|黑吧,织田作。”
太宰的嘴角上翘着,声音却毫无起伏,一直没有插话的景光和呱蛙子看向他。
“为了脱离港|黑,现在你还是必须战斗,但可以坚持下去你不杀人的理念。”太宰抿了一口咖啡,又继续加方糖,“但小鬼们要安排在一个恰当的地方。”
孩子们是最容易忘记伤痛的,刚躲过追杀没多久,五个孩子已经在一边的桌子上津津有味地吃着蛋糕,什么苦恼都没有的样子。
“你有什么地方推荐吗?咖喱店的老板已经过逝了,我会先去安葬他。”织田看着孩子们,目光深沉又温柔。
“很近哦,就在楼上~”太宰语调上扬,“就是港|黑的老对头——武装侦探社!因为织田作你现在没什么存款,恐怕付不起委托费,所以我的建议是你卖|身给侦探社呢!”
“我会试试的。”织田作几乎没怎么想就接受了。
“我能插嘴问一句吗?”诸伏景光把上身微微前倾。
“说来听听。”太宰用手指了一下这个织田作提过的“新朋友”。
“港|黑是横滨最强大的黑|手|党没错吧,一家侦探社能与之抗衡吗?”
“诺,看那里。”太宰透过玻璃墙指向外面。
在大家的目光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时,突然响起两声木仓响,除了咖啡店老板稳稳地擦着杯子,其他人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太宰治手中的木仓。
“纳尼纳尼?为什么要露出这么吃惊的表情,我不是说过要朝两位分别开一木仓吗?”年轻的港|黑干部熟练地起收手木仓,“原来真的不是人呀。”
子弹连个印子都没有在小青蛙的【白无垢】上留下,景光则看着身体上的洞口暗暗吃惊:
原先的衣服在爆炸中毀得不成样子,于是自己换了衣服,而原先Mimic开木仓时在他身上留下了几个洞,不太显眼,其中右腹部就有一个……这个浑身缠着绷带,让人怀疑是中二病的家伙,作为显得过于年轻的黑|手|党|干部用精确的记忆和精准的木仓法,让刚才射出的子弹正好从那个洞口穿过。
诸伏景光默默提高了对此人的警惕。
“喂,你这家伙在干什么,不要随便在老板的店里开木仓!”
“叮铃”一声,一个穿着马甲,黄色长发系在脑后,戴着黑框眼镜,皱着眉毛的神情严肃的男子进入咖啡店。
看到寻声转头的太宰治,他的眉毛皱得更紧了:“好不容易的休息日还要处理工作,甚至要趋逐麻烦的家伙,这可不在我的计划里啊。”
男子掏出一支笔和一个绿皮笔记本,本子封皮上有两个大大的字:【理想】。
“好慢啊~国木田。”一个带着孩子气的青年声音从后面传来,又一人推门进入咖啡店,“你在做什么呢?我累了,想早点回去睡觉。”
“乱步先生,请到安全的地方暂时回避,我要先赶走港|黑不请自来的没礼貌的家伙。”国木田扶了一下眼镜,却没听到乱步先生的回答。
“乱步先生?”
“……什么啊,这么久才回来。”江户川乱步离开国木田身后向吧台走去。
“乱步先生,危险!”国木田焦急地伸手。
“一点都不危险哦,国木田,因为有人会保护我……”
“你说对吧,呱呱。”
江户川乱步弯腰,看着想把自己整个呱藏在杯子后,却比咖啡杯大了一圈,怎么也塞不住的某只魔化蛙。
“你们之间认识?”织田作好奇地问。
“没错,距离上次见面有八年了吧。”乱步的声音愈来愈轻,有些恍惚。时间像个恶作剧的小偷,在以为过去的画面已经遗失时,它突然跳出来把一切擦亮塞你满怀。
摇摇头,乱步转向问话的人,看了两眼后戴上眼镜又看了一眼:“你想离开港|黑加入侦探社,带着你收养的孩子们?”
“应该是?”织田作不确定地说。
“让他卖|身给你们侦探社吧,这家伙很老实,可以随便欺负哦~”太宰坐在椅子上,一只手撑着脸颊,“可以让他专门给名侦探照顾青蛙,他和这只青蛙认识有段时间了。”
乱步看了看太宰治,又看了看诸伏景光,最后对织田作说道:“要想加入侦探社,必须通过入社测试,但现在你自己的麻烦还没解决,先处理好了那些再说。”
又转头问国木田:“我们侦探社的宿舍还有剩吗,给那五个小孩住吧,他们的养父现在只准棎望,不能也住进去!”
“帮我剥开。”乱步从口袋拿出棒棒糖,递给诸伏景光,接着对织田作说,“照看这几个小孩子的报酬要等社长确认,不过你就等着大出血吧,哼。”
“感谢您的帮助。”织田作真诚道。
“啊唔…和港|黑的家伙道个别,一会儿到楼上来吧。”把剥好的糖含在嘴里,江户川乱步有些含糊不清的说,接着就捧起还在装死的呱蛙子先行走出了咖啡店,身后跟着国木田和诸伏景光。
目视着他们离开后,太宰先开口道:“织田作,你最近的运气不错呢。”
织田回身看向好友,对方有些懒洋洋地坐在高脚椅上,表情带笑,指尖抚摸着搅拌棒,语气还带着点揶揄。
“太宰,你也离开港|黑吧。”
“咦?”
“我私心希望你离开,虽然你已经是干部了,但对你而言那并不重要。你想寻找的东西我曾以为永远也不可能找到,但现在,我活下来了……”
“——所以一切都可能存在。”
顿了顿,织田作补充道:“以前我只是看着你,并不涉足,但今天过后,我想试着去拉一把。”
太宰一愣,哈哈大笑起来,连眼泪都笑出来了,他用食指抹去,语带笑意:“说什么呢织田作,我们经常在一起喝酒还只能算是看着不算涉足吗?快带着几个小鬼去楼上吧!”
织田被这句话提醒,转头看向孩子们,发现五小只已经吃完蛋糕悄悄注意着这边,见养父注意到他们,一下子哗啦啦涌了过来团团围住。
“那我先带他们上去了,下回Lupin一起喝酒。”
太宰挥手和织田作与孩子们说再见,重新面向吧台,向老板点了一杯威士忌,被以这里是咖啡店为由拒绝。
“老板,变通一下嘛。”
“我这把年纪了,也没什么好变通的,但年轻人还有的选择。”白发后梳的老板着装考究,声音让人想起深沉的海底,会不自觉地信服,“这个世界上,好人总是不嫌多的哦。”
太宰看着咖啡上细密又接连消散的泡沫,旁边毛巾擦过陶瓷杯的声音沙沙催眠,阳光直射不进咖啡店,今天不开冷气温度刚好舒适……太宰忽然说道:“‘下回’,真是个好词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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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道消息说,港|黑的一名重要情报人员失踪,又有一个底层人员偷走了首领的银之手谕,现在行踪不明,看来港|黑的内部出现了严重的漏洞,现在是打击这个黑|道|老|大的好机会。但这些话也只是传传罢了,毕竟横滨最可怕的操心师和横滨最强的重力使,这对双黑搭档都在港|黑,有他们在,谁敢来犯?
但相比之下,另一个消息因为过于不可致信反而渐渐沉寂……
“哈哈哈哈……也就是说!让人复活的办法已经有先例了是吗!”金发的男人夸张的笑着,克制不住地从办公桌后走出,双手拍在一个白发老爷子肩上,“赫尔曼,准备好带着全员出发!”
“好的,首领。”白发老人微微欠身。
“路易莎,准备作战计划!”金发男人又指向一名戴着圆眼镜的短发女子。
“是!”
“这一次,胜利依然会站在我这边。”金发男子俯视大厦下渺小的像蚂蚁的人群,抬起左手无名指,对着戒指轻轻一吻,“亲爱的,我弗朗西斯·斯科特·基·菲茨杰拉德很快就会把幸福带回你的身边。”
阴暗的地下室,几十个显示屏挂在墙上,显示着各种各样的信息,桌前坐着一名男子,在这室内他依然戴着帽子身披斗篷,偶尔捧起水杯喝一口。
静谧的环境突然被打破,又一个穿斗篷戴帽子的家伙出现了。不同的是这个突然冒出的第二人十分聒噪,他的斗篷和帽子不是为了取暖,倒像是为了搭配他的小丑装扮。
“呐呐费佳,你知道吗!真正能实现自由的人出现了!”小丑看起来很兴奋,“我要去拜访他,你说我是不是要带些伴手礼,听说霓虹那边很重视这个,他看到伴手礼会不会一开心就告诉我自由的秘诀了?你知道霓虹人喜欢什么伴手礼吗?”
“科里亚,如果你想实现真正的自由,那你现在的想法正是不自由。”坐在椅子前的人抬起头,露出一张苍白漂亮的脸。
尼古莱·瓦西里耶维奇·果戈里·亚诺夫斯基停下手舞足蹈的动作,忽然变得沉静起来,他摘下半脸面具,小丑的嬉戏笑脸竟变成了一副飘渺又苦闷的神情。
“你说得对,我还是没有获得自由的飞鸟。”小丑,不,果戈里擦拭了一下面具重新戴回去,兴致再次高昂起来:“那么,提问!”
“费佳,猜猜我现在要做什么——答案是去霓虹看看那位距离自由最近的家伙!这样的机会可遇不可求,我真诚地建议费佳你也去见一面哦!”话音刚落,小丑一扬斗篷包裹住自己刹那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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