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不要赖床
不过眼下四月一日心情不好,既然第二漂亮的羽毛没有被接受的话,那它就把它最漂亮的羽毛送给四月一日,好让四月一日开心起来吧。
四月一日不清楚大黑的想法,见它执拗地望着自己,那双绯红的眼睛带着清晰的关切,温润的眉眼弯了弯,抬起手。
于是大黑连忙张开鸟喙。
那漆黑的羽毛轻盈落到四月一日的手心,转瞬间褪色至纯白颜色。
一人一鸟对此番变化丝毫不吃惊。
“这到底是礼物,还是代价?”
四月一日轻轻收好白色羽毛,自言自语。
大黑听不懂他的话,眨眨眼,亲昵地磨蹭他的脸颊,示意他往下看。
四月一日顺势看去,门口边上还站着四只大黑鸟,正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
准确来说,它们的眼睛一直锁定他手上的白色羽毛。
四月一日:“……”
“嘎!”
鸟爸率先开口,望向大黑的眼里充满了谴责,仿佛在说“你怎么能先送?”
大黑自觉理亏,不敢吭声,掩耳盗铃般将脑袋埋到翅膀下。
四月一日也被盯得莫名有点慌,但此刻的他还不清楚待会要迎接什么命运,拧眉思索排查意外时,四只黑鸟已不约而同拔下它们身上最漂亮的黑羽,衔在嘴里,展翅飞起。
“等等,慢——”
四月一日瞳孔微缩,瞬间明白它们的意图,然而话还没说完,体型最大的鸟爸已将羽毛强硬地塞到他手里,然后抬起一边翅膀,把脑袋埋在翅膀里的大黑扇落,霸占了大黑的位置,再挥挥另一边翅膀,示意它那三个孩子里最乖的小黑过来。
“嘎?”
大黑反应很快,离地面还有几厘米时及时扑扇翅膀,才阻止了脸着地的危险。
等大黑维持平衡后再飞起来时,它的位置已经被它爸和小黑给占领了,它只好转到四月一日另一侧去,可惜去得晚,另一侧已经有它妈和二黑。
大黑委屈地“嘎嘎”两声,犹豫着要不要停留在四月一日头上,低头看自己锋利的爪子,默默打住了这个想法。
“算了……大黑,过来这里。”
黑鸟们体型庞大,跟樱花林的小白鸟不是一个级别,争起宠来痛苦的反倒是四月一日。
四月一日幽幽叹气,似乎已经看到了未来会头疼的自己,又见大黑止不住地绕着他盘旋叫唤,却始终找不到地方停留,只好抬起手臂让它落到上面,这才把大黑哄好。
不患寡而患不均。
“唉……”
四月一日在心里安慰自己,感觉两侧脸颊都有点痒,转眸看去,它们都在暗搓搓地伸长脖子小心靠近自己,时不时歪着脑袋偷看自己有没有生气。
虽然它们的体型都很大,但体重很轻,小心翼翼地抓住四月一日的衣服,担心会扯破,还会窘迫地低头查看,发现没扯坏衣服,就会松口气,然后再微微调整姿势,继续偷偷蹭一下四月一日的脸颊……
怪可爱的。
四月一日忍不住笑了声。
“嘎?”
鸟爸疑惑地看四月一日。
“谢谢你们,我现在心情好多了。”
鸟爸没听懂,鸟妈已经挺起胸脯,大胆地用喙梳理四月一日耳侧的头发,瞥到四月一日没有抗拒,又虔诚地吻了一下他的耳朵。
“哈哈,有点痒。”
四月一日条件反射地躲了下,鸟妈没听出反感,继续大着胆子去靠近。
“君寻先生?”
“主上?”
身后两道少年的声音传来。
四月一日听着不同的称呼,细眉微蹙,转身看去,是药研藤四郎和白山吉光。
把他当鸟架子的五只黑鸟也看了过去,见到药研藤四郎悄然蓬起羽毛,暗暗警惕。
药研藤四郎笑容微顿,“看来大黑它们真的很喜欢君寻先生啊,我就没有这个待遇了。”
白山吉光跟着点头,他也能感觉到这几只大黑鸟不喜欢自己。
他之前想跟主上一同进仓库,就是被它们拦住的。
不过没事,他有他的伙伴,还有药研哥,不被它们喜欢也没事,毕竟他也不喜欢它们。
白山吉光抱紧怀里的刀剑,眼巴巴地看四月一日。
更重要的是,他还有最重要的主上呢。
他们的关系可不是几只来历不明的鸟能取代的。
但是君寻先生似乎不太喜欢他……为什么?
白山吉光低头沉吟,然后上前几步,在黑鸟们的严厉注视下轻轻开口,“君寻先生,您是不喜欢‘主上’这个称呼吗?”
四月一日眸色微闪。
白山吉光仔细查看四月一日的表情变化,知道后也没什么沮丧,很快又道:“看来是的,那我可以叫您‘君寻先生’吗?和药研哥他们一样。”
银发军装少年的浅蓝眼睛很干净,叫人一眼就能看清在想些什么。
四月一日拦住肩上蠢蠢欲动要啄人的黑鸟们,“随你吧。”
“君寻先生。”
“嗯。”
白山吉光得到许可后,小声念出来,白皙的小脸变红,快速退到药研藤四郎的身后,让药研藤四郎遮掩他的害羞。
“谢谢君寻先生。”
药研藤四郎抬手揉揉白山吉光的银发,一脸认真地看四月一日,“谢谢您承认白山的身份,这样就足够白山留下来了,之后我和退会带白山出去历练。”
四月一日点点头,“那我先回锻刀室了。”
“正巧我也没事,我和白山陪您一起回去吧。”
药研藤四郎一手拉住白山吉光,主动靠近对着几只黑鸟们道:“你们这样君寻先生很难行动,不如分几只来我们身边,去锻刀室不用多久,互相将就一下吧。”
“嘎。”
几只黑鸟们互相对视,二黑和小黑要“谦让父母”,只好“主动”离开,一左一右地落到白山吉光肩上。
本以为自己起码也会被分到最少一只的药研藤四郎,“……”
很好,这种时候都不忘嫌弃他。
“嘎——”
就在白山吉光思考怎么安慰药研藤四郎时,四月一日将手上的大黑塞到药研手里,大黑以为四月一日不要自己,委屈得浑身羽毛都蓬松起来,如同一朵黑色蒲公英。
“乖。”
大黑只听四月一日说了一个字,就被安抚好,悄咪咪叨药研藤四郎一口,不再抱怨。
“你这家伙……”
药研藤四郎无奈摇头,快走几步跟上离开的四月一日。
***
锻刀室里热火朝天。
瓦尼塔斯和龙崽合作太刀锻出烛台切光忠。
三日月宗近吃了前两人的教训,这次在烛台切光忠化形结束,正准备自我介绍的前一刻,就把他拉到门外。
“我叫烛台切——嗯?三日月?”
瓦尼塔斯面无表情地看了眼被强硬拽走的烛台切光忠。
龙崽双爪抱在胸前,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
烛台切光忠一身黑衣服,身高一米八多,右眼还带着凶狠的眼罩,肯定不是什么脾气好的人,还是少开口说两句话刺他们吧。
吱呀吱呀——
锻刀炉忽然发出奇怪的声音,一只灰头土脸的狐之助从锻刀炉里爬出来。
“累死我了!”
狐之助浑身上下脏兮兮的,跟在泥泞土地里滚过一样。
龙崽疑惑地看锻刀炉,里面干干净净,连木炭玉钢消耗完的灰烬都没剩下,刀匠们都不用清理,也不知道狐之助是去哪里滚了一圈,才变成这模样。
“今天不用锻刀了嗷?”
有些许洁癖的瓦尼塔斯皱眉,将龙崽放到地上,弯腰两手穿过狐之助腋下,然后屏住呼吸,将狐之助提起来使劲抖了抖,抖落一身灰尘。
“啊啊啊……”
狐之助被抖得两眼一翻,加上身心俱疲,竟直接晕过去了。
“嗷?”狐之助晕了?
龙崽乖巧地夹起尾巴,看狐之助的眼里带着同情。
他和五虎退的小老虎玩疯带了一身草屑回来,也经常被瓦尼塔斯这么抖。
就是谁也没想过狐之助会这么脆,一抖就晕……
瓦尼塔斯有点尴尬,想将狐之助放下,又不好意思,只能恼怒地瞪了眼看笑话的龙崽。
“嗷嗷?”狐之助的脖子在发光?
龙崽眼尖地看到狐之助脖子上掉落一枚发光的东西,给他熟悉之感。
【护身符。】
瓦尼塔斯离得近,低头就能看到狐之助脖子上的护身符,【看起来应该是君寻先生做的?】
“嗷?”君寻先生什么时候给的?
龙崽不爽地鼓起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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