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成为漫画高人气角色 第18章

系统在意识深处发出一串笑声。

“啊哈哈哈真的吗？害，我老赵也没啥优点，就是憨厚老实，消费者在我这边花了钱，我就得给他们最好的。”老板露出开心且爽朗的笑容，拍了拍胸脯：“那句话咋说的来着，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嘛！”

高处，一个身穿作战服的人放下望远镜，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把墙面：“你个傻子！你以为他夸你呢！露馅了啊！谁家摊贩包馄饨不要钱一样包这么多肉进去！还为人民服务，生怕他看不出你的来头吗？”

耳机里传来那两人客气的笑声。

墨璇玑是真心觉得这位老板又良心又朴实。他上学这些年也吃过不少早餐摊，大部分卖馄饨的都是用筷子在馅料上粘两下，就迅速用面皮擦下来包好，生怕顾客看见那少得可怜的馅料。这位老板倒是朴实的很，他包馄饨的速度并不快，但是馅料塞得满满当当，像是怕顾客吃不饱一样。

这么好的早餐铺老板可不多见了啊，如果不是官方派来的就更好了。墨璇玑默默地想。他在心中悄悄算了下时间，不由感慨官方的效率就是快，这才几个小时就找到他所在的地方了。

如果没猜错的话，不光这位老板，其他早餐摊位的老板还有食客，恐怕都是官方派来的人。毕竟现在已经快七点了，哪个上班族还能悠闲地坐在这里吃早饭？不要以为他没发现这些人隐晦打量的目光啊喂！

“您的馄饨好喽，带走还是在这吃啊？”此时老板还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经暴露了，还在称职的扮演一个合格的早餐摊老板。

“带走吧。”在这么多人的关注下他也吃不了。他还没社牛到那种程度。

“好嘞。”

墨璇玑拎着早饭回去。出乎意料，系统这次倒是没有在他耳边唠叨形象逼格什么的。

回到店铺内，墨璇玑把馄饨打开，用筷子捞起一只馄饨。

“……”他看着馄饨，脸上露出一丝为难。

“怎么了？”

墨璇玑放下筷子，表情放空：“我吃不了。”

不是那种不饿吃不了的情况。明明食物很香，然而送到嘴边了却觉得无法下咽。墨璇玑强迫自己吃下一口，一股强烈的反胃感涌了上来。他连忙拿起茶杯灌了几口，忍不住咳嗽起来，眼尾在生理盐水的刺激下变得微微发红。

“咳咳……难不成这个马甲还有不食人间烟火的属性？”茶水能喝，但馄饨吃不了。

“不应该啊……这具人偶是我仿照真正的生命体制作的，不可能吃不了东西。”系统陷入沉思。它来来回回地扫描了好几遍，都没有发现问题。

最后这顿早餐全部进了六六的肚子。

太阳慢慢爬到了天空最高处。

玉衡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看着竹简。风铃轻轻晃动，发出清脆的声响。门外的喧嚣随着推门声一同涌入店铺。

来人是个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她好奇地打量着古董店内的环境，在看见柜台处端坐着的人时，眼睛不由地一亮。

我去！这个店长他长得好像我大本命老婆！方莹睁大双眼。

玉衡被她看的有些心底发毛，然而还是维持着温和的笑意：“小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方莹犹豫片刻，从身后的书包里掏出一个小布包放在柜台上。

“那个……我不小心把我爸的古董打坏了，您看能不能找到一个和它看起来很像的？拜托了，价格什么的都好说！”方莹双手合十，满脸诚恳。她老爸平日里最宝贝这个东西，每天睡前都要摸一摸。如果被他发现古董摔坏了，他绝对要气死。

玉衡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巴掌大的青铜镜。镜子的做工十分精美，身上满是历史岁月留下的痕迹。身为青铜制品的它以最不可能的方式断成了两半。断口平整，像是被什么锋利的东西切割过。顺带一提，上面还残留着一些没能扣干净的胶，看来小姑娘是尽力补救过了。

方莹见店主拿起铜镜，原本温和的笑意逐渐被严肃取代，她的心里不由得有些慌。这位店长周身的气质明明很温和，但当他板着脸面无表情的时候比教导主任还要吓人。

“这是个防御灵器，能够抵挡一次致命攻击。这上面的防护效果已经被触发过了，这孩子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遭遇了袭击。”系统开口。

会是诡异吗？玉衡不动声色地把青铜镜放回桌上。

“我这里没有和它相似的古董。”这句话一出，小姑娘脸上的沮丧都快要藏不住了。“倒也没说修不了。”小姑娘眼中的光芒又亮了起来。

玉衡的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我需要知道这个是在哪里损坏的，以及是怎么坏的。”

“呃，这个和修复它有什么关系吗？”方莹有些摸不着头脑。

玉衡“哗啦”一声展开扇子：“实不相瞒，在下是一介江湖术士，知晓物件破碎的因果后便可将它恢复如初。”

“好厉害！”正处于中二年纪的少女完全相信了他的胡扯。“事情是这样的……”

方莹有一个很要好的朋友生病了，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去学校。她实在担心小伙伴的情况，就趁着这两天放假去她家看看。

想起来之前小伙伴一直对这面铜镜感兴趣，而老爸又出差不在家，想着小伙伴看见了说不定一高兴病情就能好得快一些，就顺手带上了。

没想到刚走到小伙伴家附近，她身上就发生了一连串的倒霉事，连着摔跤加被东西砸，好在有惊无险。慌乱中装着镜子的小布包掉在了地上，等她捡起来后才发现镜子被摔断了。

“我小伙伴住在清水小区那一块……当时我心里很害怕，就赶紧跑回家了。我用了好多办法都没能把它粘起来。”方莹一脸后怕。她犹豫片刻，小心翼翼地问：“店长，你说……我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给缠上了？”

“科学社会哪里来的脏东西。”

方莹露出柯南同款半月眼：“可江湖术士的存在也不科学啊？”

“这是量子力学。通过量子纠缠定律引发断面之间的共鸣从而使它们恢复如初。”这分明是随口胡扯。方莹越听越晕，脸上的表情在“你怕不是在忽悠我”和“啊真的吗”之间来回切换。

玉衡强忍住笑意，他拿起那两截铜镜：“好了，事情原委我已经知道了，现在我去把它修好，你在此稍等片刻。”

“好。”方莹愣愣地点了点头。

玉衡走进书房。有着屏风的阻挡，外面并不能直接看到书房内部的景象。六六此时伪装成了一只普普通通的宠物鸟，负责吸引小姑娘的注意。

“正好试试刚学会的复原法术。”玉衡单手掐决，在法术的作用下两截铜镜合二为一，变回了原本完整的模样。谨慎起见他还是在书房里多呆了一会。

等他出来时，方莹已经和六六混熟了，玩得不亦乐乎。玉衡把镜子交还给她：“修好了。记得短时间内不要用力掰它，先放几天再说。”

方莹欣喜地接过镜子，拿着它来回翻看：“好厉害，一点痕迹都没有！要放几天……店长你该不会是用什么神奇胶水粘的吧？”

“是量子力学。”

“嘿嘿你说是那就是。店长，修复它的费用是多少？”方莹说着掏出了她的小钱包。

“不要钱。”玉衡说着端起一旁的茶杯。

“哎？真、真的吗？”

“你已经向我支付过报酬了。”一个疑似和诡异有关的消息。

第024章 梨园惊魂

诡异既然已经开始害人，墨璇玑就不能坐视不管。

送走开店以来的第一个顾客后，墨璇玑使出了万能的哆啦A统教给他的隐身术，那些负责盯他的异能者没有一个发现他出了门。

“报告，小女孩已从目标店铺中离开，生命体征正常。”

“继续观察。”

“收到。”

对讲机对面的人长出了一口气。他们已经和妖族高层联系过了，妖族中并没有玉衡这么一号妖，人类这边也没有相关记录。没有任何人认识他，就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般。唯一能追溯到的活动轨迹还是一个月前的栖山，对方轻描淡写地从S级诡异手里救下了一个学生。

虽然玉衡这两次出手都是为了救人，但他到底是来历不明。假装友善，在他们放下戒备后暴露真实面目的诡异不是没有过，甚至不久前他们才吃了一次亏。在确定玉衡是敌是友之前，他们不能轻举妄动。

墨璇玑来到方莹口中青铜镜被摔坏的地方。时间并没有过去多久，这里的地面上还残存着某个倒霉蛋留下的痕迹。

干净的青色砖石地面上有几摊呈现散射状的土渍，其中掺杂着一些绿色汁液。砖缝里还残留着一些没能打扫干净的瓷器碎片。

墨璇玑下意识抬头，果然，高楼层上有一个窗台上放满了盆栽，其中靠近边缘的地方有几处空缺。

“看来是花盆掉下来了。这得多倒霉啊，看痕迹，这得是一个个追着她砸的。”系统在意识中感慨道。

墨璇玑没有说话。他闭上眼睛，扇子轻轻敲了一下手心。神识迅速向四周散去，一个无色世界出现在脑海中。

在这个技能的作用下，一些细枝末节的信息也会清晰地出现在脑海中。这是他从竹简上学来的探查技能，拿来搜寻诡异的话非常方便，就是消耗的精神力有点多。就在墨璇玑快坚持不住时，一缕深紫色雾气出现在探查范围内。

“找到了！”

跟着这缕雾气，墨璇玑很快来到了一幢居民楼前。准确的说，是某个一楼住户的窗外。

屋内隐隐约约传来唱戏声。这个人应该年纪不大，声音中还带着些许稚嫩。

“却说那~负心人啊……”

“萱萱，别唱了，吃点东西吧，已经两天了……”

戏声之下是女人苦苦哀求的声音。对方恍若未闻，唱戏的声音始终未停。

“萱萱，萱萱你快醒过来，以后不管你是想学画画还是想学唱戏，妈妈都支持你好不好……”

少女空洞沙哑的声音在女人的哭泣声中显得无比诡异。

“这孩子身上有诡异的气息。”墨璇玑表情凝重，他用扇子托起那缕紫色雾气，它的另一端连接着少女的眉心。

这看上去像是精神类诡异的手笔。但……怎么又是精神类？

……

巨大的戏院里，红纱漫天，到处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气息。台下坐满了衣冠楚楚的看客，他们穿着上世纪八九十年代的衣服，木讷地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惨白的灯光从头顶打下，他们的脸隐没在阴影中，看不见五官。

戏台上，一个身着戏服的少女机械地唱着台词，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她似乎已经在台上表演了很长时间，声音已然沙哑，脚也磨出了血。鲜红的血液浸透了布鞋，每走一步就会在地面上留下一个鲜红的脚印，然而即便如此，她的动作始终未停。她不敢停。

“梅娘，求求你，我已经跳了好久了，可以让我休息一会吗？就一会。”

有一个女声用着戏腔唱道：“说三天三夜，就三天三夜，言而无信，要不得~小娘子还是专心唱罢，莫要扰了官爷兴致~”

林萱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和动作保持标准，然而即便如此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失误。

戏院的色调暗沉压抑，随处可见的红纱像是恶兽的血盆大口。随着林萱动作的失误，整个环境开始发生变化。戏台、观众、红纱，它们时而是正常模样，时而又转变成扁平的纸片。纸片上颜色变幻，发出阵阵堪称精神污染的声音。

林萱在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折磨下跌倒在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台下观众发出阵阵哄笑，它们拍打着化为纸片的手，叫着一声声的“好”往戏台上抛“礼物”。有人扯下一截带血的手臂，有人挖下自己的眼球，有人掏出了心脏，在被扔上戏台时它们甚至还在跳动，蠕动几下后“咔哒咔哒”地长出牙齿，扭曲着向着林萱爬去。

如此惊悚的画面吓得林萱当场尖叫。她终于崩溃哭喊道：“梅娘我错了！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写这种故事了，求求你放过我，我回去就给你改掉!”

“莫要~言而无信~呀~”那个声音还在唱。

台下满是鲜血和破洞的纸人们嘻笑着欣赏林萱的崩溃。

墨璇玑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么炸裂的场景，san值险些一次性全部蒸发。

“我去！”系统惊呼。

此时有一个小姑娘也在台下，她满脸焦急地想要冲上台去，然而每次都会被纸片观众阻挡，好不容易挤出去一步又被推搡了回来。

墨璇玑迅速用神识探查了一遍，发现整个空间里只有他和那两个小姑娘是活的，其余全是诡异造物。

小姑娘察觉到了墨璇玑的出现，惊讶地转过头：“咦？你也是……”

她意识到什么，连忙捂住自己的嘴，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周围所有的看客都扭过脸看着他们，空洞的脸上扭曲出一个幽怨的表情。

它们张嘴，发出尖锐的叫声。

墨璇玑被吵地受不了，扇子一挥，纸人们“呼”地被扇出去好一段距离，墨璇玑迅速冲上戏台把林萱救了下来。

那些纸人像是被触动了什么机关，它们的身躯开始扭动起来，不断拉长、扭曲，化作一条条长长的纸片，带着诡异独有的恶臭席卷而来，想要把林萱抢回去。小姑娘连忙拉过林萱，把她背在背上：“快，跟我来！”

墨璇玑挥扇斩断了伸过来的纸条，转身跟上她的步伐。

小姑娘似乎对这里很熟悉，七绕八绕带着他们躲进了一个房间。这里放着一些戏服，桌面上摆着一个镜子，镜子前还有一些化妆用的东西。这里似乎有一定规则存在，关上门后那些纸人就被完全隔绝在外，哪怕把门拍的砰砰作响也没有一个纸人能闯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