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偏辙
萩原一家和松田丈太郎坐在电视前,听着从遥远的寺庙传来的钟声,都在这一刻为彼此送上了祝福。
“新年快乐!”
萩原研二弯了弯眉眼, 他手里握着手机, 在钟声响起的那一刻,一条祝福从他手下无声地发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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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
萩原千速转头看向起身准备往楼上走的萩原研二。
“抱歉,爸妈、丈太郎叔叔,还有千速姐。”
萩原研二含着歉意地说:“我临时有点工作要处理,就先上去了。”
“工作重要。”
松田丈太郎看着他, 说:“去吧。”
“你松田叔叔说的对, 研二你有工作就快去忙吧。”
萩原研二点头, 他在其他人的注视下走上了二楼。
等萩原研二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后, 坐在客厅里的萩原夫人叹了口气。
以前过年的时候,萩原夫人已经习惯了看研二和阵平两个小子一起打闹, 这两年萩原研二一个人回来,还真是有点不适应。
而且,萩原研二这几年变化也很大。
“研二也是个成熟可靠的大人了啊。”
萩原夫人捧着脸感叹道。
萩原千速“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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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家人,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 萩原研二躺在了沙发上,他闭上眼, 把意识转移到了柑曼怡的身体里。
群马县研究所。
萩原研二睁开眼, 从床上坐了起来。
不知道是因为柑曼怡脑袋上的伤口没好,影响了拉弗格的实验,还是因为其他原因。
总之那天在柑曼怡的身体里醒过来之后,接下来的几天里, 萩原研二都是在柑曼怡的房间里醒过来的。
这也意味着,拉弗格这几天都没有再用柑曼怡做实验。
唔, 难道拉弗格改行研究小白鼠了?
萩原研二抬手拉开房门,漫不经心地想着。
那还真不知道是件好事还是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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萩原研二来到宫野志保的实验室前,他推开门,视线往里一扫,看见棕发女孩的同时,也看见了另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拉弗格?”
萩原研二眨了眨眼,他犹豫地喊了一声。
拉弗格,在宫野志保的实验室里干什么?
而且……
萩原研二注意到拉弗格今天竟然没有穿白大褂,他有些惊奇。
这还是他五年里第一次看见没穿白大褂的拉弗格。
宫野志保坐在实验室里,听见声音后,转头朝萩原研二看过来,她脸上还残留了几分讶异之色。
宫野志保抿了抿唇,她说:“柑曼怡,拉弗格说要和我们一起去。”
“诶?”
拉弗格想和他们一起去神社祈福?
萩原研二有点意外地看向拉弗格,和他平静的眼神对上后,萩原研二暗自挑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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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宫野志保的不自在,萩原研二倒是觉得无所谓。
虽然他和小诸伏约好了借着这个机会先见一面,但萩原研二还没大胆到在公共场合直接和诸伏景光面对面交换情报。
事情基本上已经说开,就差见面这一步,没必要在这个时候急功近利。
想到这里,萩原研二耸了耸肩。
“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吧。”
他说完,走到了宫野志保的身边,笑眯眯地推着她往外走:“好了,我们先去换一身衣服。”
宫野志保顺着萩原研二的力道往前走着,同时听见萩原研二叫了拉弗格一声。
“拉弗格。”
萩原研二问:“你叫什么?”
“待会儿出去的时候,我和志保总不能叫你的代号吧?”
拉弗格跟在两个人后面,听见萩原研二的话,他淡淡地说:“宫本庆。”
萩原研二眨了下眼。
很好,拉弗格的名字到手了。
“宫本君。”
萩原研二随口叫了一声,然后就注意到,在听见他的称呼后,拉弗格的眉头皱了一下。
虽然拉弗格下一秒就恢复了以往面无表情的样子,但萩原研二还是把刚才的那一幕记在了心里。
把宫野志保推进房间,站在走廊里等着她的时候,萩原研二在心里思索着刚才拉弗格那一瞬间的变化。
拉弗格是不习惯有人叫他的名字,还是……讨厌这个名字?
如果说是不习惯这个名字,到也说得过去。
组织的代号成员从拿到代号后,基本上就不会有人再称呼他们的本名。
拉弗格拿到代号这么多年,又一直待在研究所里,骤然间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不习惯也是正常的。
但是……
萩原研二若有所思。
他总觉得拉弗格刚才的表情,不只是因为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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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了。”
三十分钟之后,宫野志保推开房门,从里面走了出来,看向靠在墙边的两个人。
萩原研二笑眯眯地说:“那我们就出发吧。”
“这个时候去的话,应该不用排太久。”
宫野志保点头。
接下来,三人出了研究所,先是坐车抵达了神社附近,然后才下车步行前往神社。
宫野志保走在柑曼怡和拉弗格的中间,一边听着这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一边转头观察着周围的行人。
除夕夜的第一声钟声响起后,大部分人都走出了家门,往最近的神社走去,准备进行新年的第一次参拜。
因此,即使现在已经是凌晨,路上也依旧灯火通明,行人熙熙攘攘,老人、大人和孩子聚在一起,欢声笑语不断。
宫野志保扫过那些人,又看向人群中那些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西装男人。
宫野志保发现了好几个熟面孔,都是经常跟在她后面监视她的组织成员。
“志保?”
萩原研二跟着往那边看了一眼,注意到那些藏在人群里跟着他们的组织成员后,也不意外。
“没事。”
不说他,宫野志保和拉弗格这两个组织最重要的研究员一起出来,身后不跟着几个人萩原研二才会觉得奇怪。
萩原研二笑吟吟地说:“让他们跟着吧,正好可以和我们一起去参拜。”
宫野志保:“……”
柑曼怡,你真是个好人。
宫野志保垂下眼,在心里轻叹口气。
说实话,和柑曼怡已经认识了两年,宫野志保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东西,但她还是看不懂他。
起初她以为柑曼怡像她一样不愿意成为组织的一员,又因为某些原因必须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
但柑曼怡这些年来看上去对组织的一切都适应良好,完全看不出对组织的排斥和抗拒。
而且,宫野志保最无法理解的就是柑曼怡对发生在他身上的遭遇表现出的那种满不在乎的态度。
相比之下,宫野志保甚至更能接受贝尔摩德对她的恨意和杀意。
因为如果把实验体换成是她、或是她姐姐,宫野志保也会和贝尔摩德做出同样的行为。
所以,她实在无法理解,柑曼怡为什么能和拉弗格心平气和、甚至是气氛融洽地走在一起聊天。
仿佛感受到了宫野志保的想法,拉弗格推了下眼镜,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笑声。
宫野志保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你笑什么?”
“没什么。”
拉弗格说:“在实验过程中,观察法是一个基础又好用的方法。”
宫野志保看他:“所以?”
拉弗格:“这个方法不止可以用在实验上。”
他们跟着人流,沿着通向神社的长阶一步一步往上走,宫野志保听见拉弗格用平淡的语气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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