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浩然
系统:【……】不愧是你。
一顿饭吃完,太平王让裴锐带着朋友去外面玩,自己和宫九留下来,似乎是要单独说话。
薛沉不用想都知道他要说什么,抓着追命的手腕,带他返回自己的住处。
追命:“天黑了,我该回去了。”
裴锐:“我们一起走好不好?”
追命:“一起走?你不留下来吗?”
裴锐:“没有人吵就在这里睡,明天一起走。有人吵就今天晚上一起走。”
追命想到了小绵说过的话。
太平王府的秘密很多,小绵眼睛看不到,人也有些呆笨,他说的话不能全信,不妨留下来,看看小绵口中所说的声音,究竟是什么东西。
追命:“好。”
月夜中,二人在花园中漫行。
裴锐似乎没有什么想说的,沉默极了。
追命思考半晌:“你怎么知道薛大公子的身体没事?”
裴锐歪头:“大哥就是这样的。”
追命听不太懂。
裴锐:“大哥一直都这样。”
追命:“你是说,薛大公子素来这般病弱,真正病重的时候,要比现在严重得多?”
薛沉:【我的病弱人设稳了。】
系统:【你要这个有什么用?】
薛沉:【我要做自己的“隐形人”,病弱就是我隐形的前置条件啊。】
第110章
裴锐的小院里只有一间卧房,太平王原本想为追命安排住处,裴锐直接拒绝了。
追命洗了把脸:“小绵,我今晚住哪儿?”
裴锐正在慢吞吞地脱衣服,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一起。”
追命:“一起?”
裴锐脱掉几层衣服,只剩一件单薄的里衣,他坐在床沿这边,拍了拍身侧。
追命:“好吧,你这张床足够大,两个人睡应该也不会很挤。”
真没想到,第一次过来做客,他就在王府留宿,而且要和小绵睡同一张床了。
裴锐侧了侧脸,倾听外面的声音。
现在夜还未深,时常有人在外面走动,有脚步声,也有其他人聊天说话的声音。
不过最明显的还是追命弄出来的动静,他应该是在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在裴锐听来非常清晰。
追命一回头就看到小绵睁着那双空茫的眼睛,似乎在盯着自己看:“怎么了?”
裴锐摇头。
追命走过来,坐在他的身边:“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可否能够请你帮忙解答?”
裴锐点头:“你问。”
追命:“你知道薛大公子得的是什么病吗?或者说,五脏六腑,还是身上其他地方出了问题?”
系统秒答:【脑子。】
薛沉:【连脑子都没有的系统,没有资格这么说。】
裴锐思考了很久,追命没有催促。
过了一会儿,盲眼少年才慢吞吞地说:“好像是,气血不足……气是什么?内力吗?”
追命:“应该指的是‘精气神’中的‘气’,与内力是两回事,由‘精’而生,与血同行,气到了哪里,血就到了哪里。气不足,血就无法抵达。”
裴锐眨了眨眼。
系统:【大绵损失了好多气血。】
薛沉:【没关系,我会补回来的。】
系统:【……】
追命:“听不懂就算了,这种东西,的确很难讲明白。”
裴锐:“给大哥喝血,他能好起来吗?”
系统:【!!!】
追命:“应该不能吧?否则大夫直接取了血过来治病,哪里还用得到服药?况且自己的血,都是在自己的身体中产生的,比起饮血,大公子更应该调理自身才是。”
裴锐似懂非懂。
追命转过身来铺床,随意地问:“你睡哪边?”
裴锐:“外边。”
追命:“好。”
他爬到床铺的里侧,给裴锐留出足够的空间:“我和师兄师弟们都没有这样亲密过。”
裴锐伸手摸了摸,确定压不到他,才半躺在床上。
他低声说:“那你好可怜。”
追命指着自己:“我?可怜?”
裴锐点头。
追命没想到,自己竟然被小绵同情了。
他过往的经历的确不算多好,父母双亡,又自幼患有内伤,上半身不能着力,许多功夫无法修行,感情方面也颇为坎坷。
可是他至少被世叔收留,还有三个堪比亲兄弟的师兄弟,而且练成了绝世腿功,前途一片坦荡。
小绵竟然觉得他可怜!
追命好笑地说:“为什么这么说?”
裴锐:“他们都不和你睡。”
追命:“……我也不是很想跟他们一起睡。”
裴锐好像卡住了,好半天都没有说话。
追命怜爱地给他盖上被子:“睡吧。”
裴锐应了一声,闭上眼睛,很快陷入了沉眠。
-
云鹤烟一剑刺穿袭击者的心脏,行动间行云流水,潇洒飘逸,明明是体型高大,却格外轻灵迅捷,举手投足间透着优雅。
他的剑法,与西门吹雪的剑法很相似,都是极其优雅迅捷的剑法,杀人时的场景也美丽极了。
他仿若一只白鹤,在深夜中潇洒地展翅,带起一片轻雾。
陆小凤抓住了一个活口,回过头就看到云鹤烟双眸泛红,靠近了刺客的伤处,以一种病态的姿势,轻轻舔了一下。
其他的刺客好像活见了鬼似的,呆愣在原地不敢上前。
月色朦胧,被云烟遮蔽住了一半,剩下的另一半,隐约透出淡色的光晕。
这种景色被称作“毛月亮”,光线黯淡,正是月黑风高,很适合杀人的夜晚,传闻中也很容易遇到不干净的东西。
云鹤烟的举动实在诡谲,他大口吸吮鲜血的样子,冲破了几个刺客的心理防线。
有人强作镇定地问:“你是人是鬼?”
云鹤烟没有回答,他目光迷离,专心地饮血,俊美的面容在黑夜中模糊不清,苍白的脸上沾染了几滴艳红色的血液,他无法自制地发出吞咽的声响,在寂静的深夜里格外明显。
陆小凤也被云鹤烟惊到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继续打下去,还是过去阻止他。
云鹤烟喝得非常满足,自制力回笼后,放下手上的人,拿着剑站起身来,盯着其他几个人,舔了一下嘴角。
他用指尖抿去脸颊上的血,塞进嘴巴里,一点都没有浪费。
那几个刺客完全不敢跟他对视,颤抖着后退,似乎打算逃走。
云鹤烟声音微哑:“是谁让你们来的?”
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云鹤烟缓缓向前走,压迫感十足,眼尾的红晕愈发奇诡:“都不说吗?”
他手中的剑稍稍换了个姿势,映照出了一点光亮。
陆小凤说:“云……”
有一个刺客突然丢掉武器,跪在了地上:“我说,我说,别杀我。”
云鹤烟:“好。”
那个刺客欣喜若狂,他其实并不怕死,只是怕死后被眼前这个不知道是人还是鬼怪的给吃个精光,落得死无全尸的下场。
他不顾同伴的怒目而视,一股脑地全都说了出来:“是白阳山庄的白庄主派我们来的,他恼恨陆小凤破坏了他的计划,自己活不成了,也要将陆小凤置于死地。”
云鹤烟:“他为什么会活不成了?”
刺客竟然知道的不少:“因为白庄主也是听令行事。少庄主不愿归顺他背后的势力,并且意图拉拢山庄里的其他人,把白庄主圈禁起来。白庄主也是迫不得已,才杀死了自己的亲生儿子。”
陆小凤知道少庄主图谋不轨,但是没想到这背后竟然还有内情。
他迫不及待地问:“白老庄主在为谁效力?”
刺客迟疑片刻,悄悄抬头,发现云鹤烟正冷冷地看着自己,畏惧地低下了头:“是九公子。”
云鹤烟:“九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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