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王浩然
柳仪煊带着四个婢女一起出来送他,直到完全看不到他的身影,才转身回去。
系统:【小柳晕一下效果也太好了吧?感觉完颜洪烈现在对你的态度也改观了。】
薛沉:【你确定那四个不是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
系统:【啊……】
薛沉:【百分之百是派过来监视我的,晚上溜出去偷东西,还得想办法避开她们。不过从另一个角度讲,完颜洪烈必然是看到了我的价值,才如此大费周章。】
系统:【他准备让你做什么?】
薛沉:【不清楚具体的,小柳身上能利用的,只有容貌和厨艺,完颜洪烈身边不缺美人,小柳不能说话,忠诚上也有所欠缺,应该不是前者。他更可能想利用小柳的手艺,而是极有可能是个长期工程。】
系统:【开酒楼?】
薛沉:【……你就只能想到这个吗?】
系统开动脑筋:【他想让小柳做饭,然后用来拉拢你的本体?】
薛沉:【???】
系统:【毕竟你那么喜欢吃,随便弄点好吃的,就能把你拐走了。】
薛沉:【那是我的爱好,喜欢美食不影响智商,不要说的我跟个智障似的。倒是你,一直呆呆的,你是不是得反思一下自己?】
系统:【……】
柳仪煊坐回书桌旁,提笔写:你们不必总是守着我,有事情我会喊你们过来的。
四个婢女分别叫做珍儿、宝儿、珠儿、玉儿,听起来富丽堂皇,很有财气。
珍儿迟疑着说:“姑娘独自一人,不会觉得闷吗?”
柳仪煊写:我口不能言,与人相处时,反而会觉得不适。其实我更习惯了独处,感觉那样更自在。
珍儿应了一声,与其他三人一起退下。
柳仪煊摆出了不通俗务的姿态,没有给她们安排住处,但是他一直观察着几人,确定她们居住在旁边的院子里。
四人以珍儿为首,总共住了两间房,珍儿和宝儿一间,珠儿与玉儿一间,她们四个也是这样分成了两轮,守在柳仪煊的院子外面。
傍晚时,珍儿送来了晚饭,宝儿在外面熬药。
柳仪煊简单吃了些东西,喝下药之后,在烛光下昏昏欲睡。
珍儿小声道:“姑娘,到床上去睡吧,当心着了凉。”
柳仪煊睡眼朦胧,点了点头,拆开发簪,在珍儿的服侍下脱掉外衣,摆手让她离开,自行脱去鞋袜,上床睡觉。
系统:【吓死我了,还以为她要发现了。】
薛沉:【淡定。】
系统:【以后怎么办啊?你总不能一直不来月事吧?】
薛沉:【不来就不来,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系统:【你会嫁不出去的。】
薛沉:【你知道,你和小绵差在哪里吗?】
系统:【哪里?】
薛沉:【差在核弹。】
系统:【……】
说着他从床底下取出夜行衣,动作迅速地穿戴整齐,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又回头整理了一下被子,做出有人在沉睡的样子,打开窗户,跳了出去。
他熟练地在屋顶掠过,来到完颜康的书房。
系统:【你来这里做什么?完颜洪烈那边还没探索完呢。】
薛沉:【今天晚上完颜洪烈要给儿子树立不正确的择偶观,谈话场地很可能就是书房,万一被堵在里面,很容易出事的。不如来完颜康这边看看能不能捡漏。】
完颜康的书房外面没有什么守卫,用的锁倒是跟他父亲那边的一样。
柳仪煊拿出簪子,打开锁头,悄悄推门进来,反身关好屋门,先是打量了一会儿屋里,才借着月光开始翻看。
这边大多都是一些书籍字帖,与政事相关的东西不多,柳仪煊翻了半晌,基本上摸清楚了完颜康的学习进度。
他跟系统感慨:【这小孩挺聪明的,就是不认真学,文不成武不就,跟我弟当年比起来差远了。】
系统:【你跟你弟相比呢?】
薛沉:【那是原主,又不是我。】
系统:【好吧,所以原主和你弟比,谁更厉害?】
薛沉:【原主读书比较好,我弟习武比较好。那个时候我弟应该已经跟着吴明学武功了,他天分不错,又有厉害的老师,天底下估计没有同龄人能比得过他。就算是现在,我弟的武功也在第一梯队。】
他翻了半晌,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响动,连忙将手上的纸张放到远处,轻轻一跃,跳上了房梁。
“康儿,你在里面吗?”有人推门进来,月光朦胧,看不清楚他的容貌,听声音应该是个中年男人。
来人取出火折子,打开外面的竹筒,轻轻吹亮火星。
柳仪煊找准时机,从梁上跃下。
那人猛然一惊,拔剑向着他攻去:“什么人?”
柳仪煊轻功超绝,潇洒无比,躲过了一剑,如同大海中的游鱼一般,轻巧地没入黑夜中,很快消失不见。
王府的守卫听到声响,纷纷聚集过来,四处搜寻。
原本侍卫防守的规律已经不再适用,柳仪煊伏在房顶,看清楚侍卫行走的方向,绕了一大圈,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他站在屋顶上,远远地看到珍儿她们在卧房前敲门,于是绕到后面去,从窗户里翻身进来。
“姑娘,你没事吧?”珍儿焦急地大喊,“奴婢实在担心,您再不出声,奴婢可要进来了,姑娘莫怪。”
柳仪煊脱掉面罩和头套,来不及脱夜行衣,迅速掀开被子,躺了进来。
珍儿推门而入,快步走到床边;“姑娘?”
柳仪煊睁了睁眼睛,强撑着睡意,看起来疲倦极了,发出细弱的声音:“嗯?”
第69章
珍儿说:“府上似乎进来了贼人,正在四处捉拿,奴婢担心贼人来到姑娘这边,所以进来看看。您可曾听到过什么动静?”
柳仪煊摇头。
珍儿:“是呢,您睡的太沉,连我在外面敲门都没有听到。保险起见,还是让人来搜查一下屋里比较好,您觉得呢?”
柳仪煊点了点头,指了指搭在床架上的衣服。
珍儿拿过来衣服,转头看到柳仪煊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亵衣,闭着眼睛坐在床边,似乎仍旧睡意浓厚。
她笑了笑,帮柳仪煊穿好外衣,又给他穿上鞋袜,喊了外面的侍卫进来,把屋里搜查了一遍,连床底和被子里面都没有放过,确定没有可疑的人,告了声罪,退到外面去了。
珍儿给柳仪煊重新脱下衣服,看到他躺回床上,才吹灭蜡烛,离开了卧房。
系统:【吓死我了,还以为你要暴露了。你刚才不是穿的夜行衣吗?怎么忽然间就没了?】
薛沉:【在被子里脱的。】
系统:【刚才不是查过吗?被子里也没有啊。】
薛沉:【趁珍儿拿衣服的时候塞褥子底下了。】
系统:【我就说呢,你怎么一直在动,看起来幅度不大,没想到做了这么多小动作。】
薛沉没有理它,思考着今日的变动会产生什么后果。
在完颜康书房里遇到的那个人,如果他没猜测的话,应该是丘处机。
他潜入书房时,不可能在外面上锁,只要有人经过房间,留意到门没有锁,就会意识到不对劲。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就算他思考的再周全,也会有被人发现的时候。
薛沉早就料到了会有这一天,只是没想到会在今晚。
完颜洪烈放在他身边的眼线,反而变相给他提供了证明,绝对不会怀疑到他的身上,只是未来几日,王府中的守卫会有重大的变动,最近不适合再有大动作。
还有老严那里,也得给他传个信,免得被他以为自己被抓了。
-
宫九一路未停,以最快的速度赶回京,连马车都没有乘坐,一路骑马,衣服和头发上都是灰尘,终于在凌晨时分到达王府。
他没有叫门,直接用轻功越过高墙,回到自己的住处。
路过薛沉的房间时,宫九放缓了脚步,看到屋子里仍旧亮着灯,微微蹙眉,走近了些,看到小荷在一旁打瞌睡。
他碰了下小荷,小荷猛然惊醒:“大……”
宫九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了眼外面,示意小荷出去再说。
小荷看了眼卧房,见薛沉还在,才意识到眼前的人是宫九。
她跟着宫九来到了外面。
月亮如钩,高悬在天边,夜色如水般冰凉,月光衬得宫九的脸色更加苍白,目光深如寒潭。
“我大哥怎么了?”
薛沉早就告诉过小荷,什么事情能说,什么事情不能说。
小荷完全没有顾虑,直言道:“大公子犯了头疼病,已经好几日了。他原本硬撑着不想吃药,还是王爷看着,才哄他喝了药,现在似乎好些了,只是有些嗜睡。”
宫九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为什么不告诉我?”
小荷:“大公子先前只是忍着,谁都没有觉察到他身体不适,直到后来忍不下去了,才找管家要了些薄荷油,奴婢知道后,立刻给您写了信,可是王爷似乎更急一些,给您的家书应该是比奴婢的信件更早送到了。”
“最好是这样。”宫九顿了顿,“你过来。”
他每次叫小荷过去,无外乎两件事,一是从小荷那里打听哥哥的日常,二是让小荷用鞭子打自己。
小荷跟了他这么多年,对他的癖好一清二楚,跟在宫九的身后,随他去了隔壁的房间。
痛苦而愉悦的喘息在夜色中响起,声线与薛沉的嗓音极其相似。
几个马甲都已经掉线,唯有小柳那边处于半梦半醒中。
上一篇:hagi与组织的适配性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