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盐兔
眼见已经离开了危险地带,普拉米亚咬着牙,忍着疼痛和冷汗,先用撕下来的布条将自己的伤口扎紧,防止血液继续流出造成失血过多。
初步处理完这些伤势后,她带着恨意,狠狠按下了引|爆|炸|弹的遥控按钮。不让她好过,他们也别想好过!西内!
她睁着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大楼的方向,却始终没有等来应有的爆|炸。
她眉头紧紧蹙起。
难道她精心设计的炸|弹竟然真的被那几个警察给阻止了……该死!
她是个自负的女人,对于自己调制出来的液体炸|弹一直得意不已,她组装的炸弹线路更是无往不利,让欧洲的那些警察们无计可施。
它熊熊燃烧的烈焰和爆|炸时盛放的灿烂烟花常常令她着迷不已。
可是,眼下这难得的盛景竟然被人破坏了!她目露凶光,配上她精致的脸蛋,更显恐怖。
她在欧洲肆意惯了,已经许久没有尝试到狼狈的滋味了。
但普拉米亚又是一个无比疯狂和恐怖的女人。
这样的痛苦和狼狈,不但没有打消她的破坏欲,反而激起了她强烈的报复欲。
等着吧,你们这几个该死的警察!
别以为一个个都穿着便衣,她就不知道成分了。
虽然她从未见过如此行事作风的警察,明明长相那么乖,手段却如此狠辣,就连她都有些措手不及。
幸亏自己躲得快,不然这条命就要交代在这里了。
可恶!
无论是这个男人,还是后面那个偷偷放冷枪的家伙,她都记住了!
她狭长的眼眸微眯,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也没有影响到她满脑子的毒计的发挥。
在逃跑的这短短几分钟路程中,她甚至已经制定好了大致的计划,准备一箭双雕,甚至三雕、四雕的解决这几个讨人厌的臭虫。
既然他们这么在乎彼此,那她一定会好好“满足”他们,让他们彼此看着对方痛苦的死去!
哈!哈哈哈!这可是她最擅长的事了!
看看那个疯狂追逐着她,却始终没有找到她真身的纳达乌尼奇托基提小队的领头人,她就曾经尝过这种滋味,如果他们有机会见到面,一定会很有共同话题吧?
她在脑内幻想着他们愤怒又绝望的表情,借此让自己的神智保持清醒。
附近的路她早已摸索清楚,哪怕瘸着腿,也不影响她躲着人群回到自己暂住的地方。
她取出以防万一准备下的药物,快速将自己身上能处理的几个伤口处理了一遍,又用绷带重新包扎了一番。
左侧肩胛骨痛到麻木。
她尝试将子弹挖出来,但因为位置太过刁钻,她根本无法处理,只能咬牙切齿地暂时放下,准备到了晚上再去找个医生好好处理下。
右肩和小腿上的伤口已经止住血,虽然看起来惨烈,但意外的还算好处理。
只有左肩,也不知道是伤口太痛,还是真的出了问题,她的手根本抬不起来。
她淬满了怨恨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窗外,一边等待着黑夜的到来,一边晚上着自己的报复计划。
夜晚9、10点钟,她给自己的脸做了一番伪装,确保绝对不会被人认出来后,她才换上宽大的衣服,将自己的身形和脸全部挡住,再次躲着人群来到了一家诊所。
诊所暂时没有人,倒是方便了她的行动。
她伸手,借着宽大衣服的遮掩,将门口挂着的“营业中”向内一扣,瞬间变成“休息时间”,又掩上门,并落下锁,确保不会被人打扰。
她这才露出人畜无害、苍白的脸,一脸虚弱的来到了医生面前。
戴着眼镜正在书写着病例的文雅青年医生听到动静抬起头:“这位女士,您哪里不舒服?”
“医生,麻烦你……”女人的声线温柔,“帮我处理一下伤口。”
她没有立刻暴露凶残的本性,像这种诊所,说不定在哪里就装着直接报警的装置,在没有确认这一点之前,她不会贸然行动。
“怎么受得伤?是什么样的伤口?”年轻的医生推了推眼镜,思考着一会儿要用什么药。
不同原因受的伤,当然要用不同的方法来处理,比如猫狗咬伤和金属创伤,一个要打狂犬疫苗,一个要打破伤风。
“是……”普拉米亚柔弱地垂着眼,看起来格外可怜,“是枪伤,不好意思,能麻烦医生你帮我处理下吗?”
医生的手指轻轻抖了一下,放在下方的手已经触摸到了一键报警装置。
然而不等他按下,一枚子弹却将将擦着他的手击中了一旁的墙面,没有在他的手上留下丝毫的伤口,但那股子弹飞过的灼热,以及留在报警装置旁边的弹孔却狠狠威慑着他。
“抱歉啊医生。”普拉米亚的声音依旧柔柔弱弱,但她掌心中对准他的枪口却不是这么告诉他的。
她站起身,微微倾身,冰冷的枪口抵上他的脑门:“我也不想这么粗暴的,但你的动作实在吓到我了。所以……”她的声线一转,变得冰冷,“可以麻烦你不要搞这么多的小动作吗?”
医生颤抖了下,不自觉地顺着她顶着自己额头的力道小心站起来:“我明白了,女士,你不要激动,我保证不会有任何小动作……请你一定要冷静。”
“那真是太好了。”她嘴上这么说着,眼底却依旧是一片警惕,“那就麻烦医生了。另外,希望医生真的说到做到,不要去动你左手边的电话和右前方的手机,不然的话,我也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
听到她点出来的几处位置,医生立即明白自己这里的配置已经被她全部看清了。
他苦笑着举起双手,示意自己已老实:“请放心,我所有的动作都会放到你的眼皮子底下。”
普拉米亚勾了勾嘴角,她虽然受了伤,但气势一点也没有减弱,她双目炯炯地盯着面前的医生。
她不相信对方,她只相信自己。
但医生似乎真的被震慑住了,他看着面前的女人:“女士,我需要先确认下你的伤口,看我到底能不能处理。如果处理,又需要用什么样的手术刀具……而这需要你的配合。”
诊所到底有没有外科手术的资质,这很难说。
但如果只是相对简单的伤势,这些诊所的医生也不是不能处理,就看他们愿不愿意了。
眼下的医生显然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上。
普拉米亚看了他两眼,很配合的把左侧肩胛骨露了出来。
医生当着她的面戴上手套,又用消毒液给手套消了一遍毒,说了句“失礼”后,开始认真确认她左肩的伤势情况,好一会儿后,他略微遗憾地摇了摇头:“抱歉,这颗子弹太过于刁钻了,如果要取出来,有极大的概率会严重损伤你的手部神经,让你的左手再也做不了精密的工作。
若是维持这样的状态,你的左手只是不能向上抬起,但不需要抬手的工作还是能处理的。”
他说着,小心翼翼地将选择抛给对方:“所以,女士你倾向于哪个方案?”
普拉米亚在此之前从未想过会是这样的结果。
她如蛇一样冰冷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医生,声音冷的仿佛掺了冰渣子:“你没有故意骗我?”
医生眉头一皱,语气里也带了几分怒意:“我是郑重宣誓过希波克拉底誓言的人,我的能力只能得出这个结论,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有更好的医生,你也可以找他们试试!”
他难得强硬的态度反而让普拉米亚相信了他。
但这个现实比她制作的炸弹被警察阻止了还让她难以接受。
精心设计的炸|弹被人破解了,没关系,她还有自己的头脑在,她也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和智慧,完全可以制造出更厉害、更难以拆除的炸|弹。
可如果她的手部神经被损坏了,她就再也无法组装出那么精妙的艺术品了!
普拉米亚暴怒。
那两个该死的警察!
她决定更改之前的计划,下一次见面,她一定会让他们生不如死!
“我知道了,给我开一些外伤药。不许耍小动作!”她怨毒的目光盯着医生,似乎随时准备在他身上发泄自己的怨恨。
医生赶紧给她开了药,连钱也不敢收,就要将这位煞星送出去。
普拉米亚沉着脸接过伤药和绷带,转身就要离开。
医生目送着她,脸上刚露出些许放松之色,一枚子弹已经射向了他的胸膛。
“你……”他瞪大眼,嘴巴张合了几下,似乎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普拉米亚轻扯嘴角:“你已经没用了。”
但凡可能会暴露她身份或行踪的人,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她重新将宽大的外衣罩住了自己的身形和脸孔,掩盖了相貌特征后,她转身向外走去。
白惨惨的灯光下,可怜的医生倒在地上,胸|前的鲜血汩汩流出。
碍于要低调,普拉米亚这次难得的没有放火。
她的手搭在门上,正要开锁离开,瞳孔却是一缩。
她的右手自然下垂,却是落在了自己的腰际。她猛地掏出手枪,反手就朝身后射了过去,但射出的子弹发出沉闷的声响,却没有任何的惨叫或闷哼,显然没有射中任何人。
无声无息地出现的两个人仿佛预判了她的动作,身形一偏已经躲开了子弹。他们戴着黑色的面罩,在黑暗中几乎要分辨不出他们的脸在哪里。
其中一个甚至还先看了眼手机,似乎在确认什么,随后朝着另一个人点了点头。
两人都不是多话的人,既然确认了目标,立刻就冲了上去。
“诛杀令”上说了,只要把这个人解决了,就可以领取奖金5000万霓虹币。
一个人而已,更何况还是一个受伤的、身上带有发信器的人。
这种好事可不多见。
他们深谙反派死于话多的定律,所以一上来连话都不多说,直接就下了杀手。
普拉米亚瞳孔地震,她一边闪避,一边打开变声器:“你们是什么人?”
是纳达乌尼奇托基提的人吗?
不,看起来不太像。
那群人不可能现在就掌握她的踪迹。
也不可能是白天那伙警察。
难道是欧洲其他民间组织?什么时候欧洲有这么厉害、聪明的角色了?
普拉米亚躲避攻击的同时思考着,肩胛骨受伤加上腿部的伤势让她的动作不复以往的灵活。最重要的是,她的子弹已经用完了!
眼看着自己就要落入下风,甚至可能要被枪杀,她立刻示弱:“我投降!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她突如其来的示弱让两名原本想要杀了她的人出现了明显的停顿,似乎有所犹豫,其中一个看向之前看手机的人,似乎要和他确认什么。
见状,普拉米亚眼中凶光一闪,动作上却看起来更加无害了:“我、我投降……”
她的手缓缓举起,然后在两人迟疑的时候,有什么东西顺着她的衣摆坠|落到了地上。
“当啷!”
在那东西坠|落到地上的刹那,刺目的白光在两人眼前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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