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火狸
就在保持警戒的静默中,乔纳森的话浮上脑海,杀手的过去……ST小组离“幽灵”又近了一步。
回到家,费斯顿先检查了出门之前的布置,确定没有人潜入过,把钥匙扔在桌上,“那个杀手组织是怎么回事,你是要等我去查了才告诉我,还是现在就说?”
抱着手臂,他严肃的表情和阴沉的脸色充分说明了他此刻的心情,“我等你亲口告诉我,但我很失望,现在知道的事是由乔纳森嘴里出来的,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解释,还是回避问题,这好像都不符合自己的风格,风展诺把装衣服的袋子放下,脱下外套,把枪放在触手可及的地方,然后坐了下来,“我好像也没问过你的过去。”
你可以问,你想知道的都可以告诉你,相对的,你也要告诉我,这些杀手和你是什么关系,你们的组织是怎么回事。”就像个公平的交易,费斯顿扔下满是尘土的西装,他又是那个费斯顿了,深藏的目光仿佛要把人看透,叫人无所遁形。
“以前的事和现在有关系吗?为什么要追究过去,人要看的只有眼前和将来。”靠上沙发椅背,风展诺摊开手,“反正你的人也会去查,还用得着我说吗?”
上挑的眼角若有若无的犀利,他不喜欢别人插手他的事,费斯顿看出他的不悦,这件事上,不光他感到不愉快,风展诺的感受也一样。
“别忘了你在被通楫,我们都知道你不可能去阻止警方对你进行调查,这是早晚的事,以前我还可以把案子搁置……”
“那我还应该多谢你了?”打断费斯顿的话,他站起来,“是要我感谢你吗,凯达组长?”充满讽刺的笑容。
费斯顿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领,一字一句,“你叫我什么?”紧紧按在他脑后的手,像是要把他的颈骨捏碎。
“还想再听一遍?”冷笑,他猛的抬手拧住费斯顿的手腕,双方对视的眼睛都像在冒火。
渐渐的,费斯顿的目光骤然阴沉下来,“叫我凯达组长,这就是你想说的吗?”低沉的眼神和嗓音一样具有压迫感,冷冷的对着他。
风展诺沉默了,他害他停职,令他的手下对他产生不信任,令整个ST小组失去处理案件的权限,几乎半处于瘫痪状态,尽管这是费斯顿自己的选择,但他难道没有责任?
吐了口气,他放开手,总算他还有理智,没有再重复那句把他们关系拉远的称呼,在他看来,其实费斯顿并不像别人以为的那么冷静,至少在他面前不是。
颈后的手也慢慢放松,但还是保持着相当的力度,手指插进他的头发里,费斯顿攥着他脑后的头发,“记住,我要的不是你的感谢!”
深深撞进眼瞳的视线,迅速点燃杀手眼底的火苗,他环住费斯顿的肩膀,骤然收紧,费斯顿却在他的下巴上重重咬下去,灼热的呼吸吹拂在他不断起伏的喉结上,站在沙发边的脚步站立不稳,背脊猛然撞在沙发扶手上。
“就算要谢,我也只接受你用这种方式谢我——”
听得出话里还残留的情绪,费斯顿的动作丝毫不算轻柔,抬起他的脸啃咬他的脖子,留下一连串的深红吻印。
皮肤表层的痛楚和灼热感一起涌上,撩开费斯顿的衬衣,他礼尚往来的用力椽弄他的胸膛,被压制的腿一下抬起,顶上费斯顿的腹部,“要谢,当然就要用我的方式。”
避开攻击从沙发滚下,费斯顿猛的伸手把他一起带翻在地板上,纠缠的四肢在对峙中无声抗衡,地扳上你来我往的争战最终侥幸得出胜负,就像老鹰捕食到猎物,费斯顿有力的双腿禁锢了风展诺的自由,低下的头堵住他的嘴。
发烫的温度,随着呼吸一起上升。
费斯顿抚摸着他的头发,手指在他的发里纠缠,风展诺的头发比几个月之前要长两英寸左右,本来是没有刻意去剪短,之后则是因为那份通楫令,尽管没有多少人会留意到通楫令上的素描和他有相似之处,但为了掩盖特征,他刻意让头发比原来长了几英寸。
长到耳后的头发往后梳理整齐的时候英挺斯文,凌乱的时候则潇洒随意的多,他比原来更像个男模,像那些走在T台上受到镁光灯瞩目的人,费斯顿攥着他头发的手指开始收紧,令他不得不仰起头让他的吻往下延伸。
唇上还有火烧似的疼痛,看来费斯顿这次确实很生气,而他起初并不明白这种怒气来自哪里,“嘿,难道今天想玩强暴戏码?”
“你想被强暴吗?”解开他的皮带,费斯顿把他的裤子往下拉扯,地扳上的冷硬贴上皮肤,而他索性撕开费斯顿的衬衫,“先说好,不管你怎么玩,一会儿我会加倍奉还。”
鹰眸抬起,“玩?你当我和你在玩?”幽暗的目光,“你还有话没对我说,看来还是等我们‘玩’好了你才会说,是不是?”
本该讨论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又是从什么时候偏离了方向,他也想不起来了,然后明白过来,“你想边做边说吗?”这像个邀请。
“你这个——”摇头,仿佛无法形容,费斯顿一低头捏开他的下颚,舌头卷了进去。
温柔又狂烈的吻,席卷了整个口腔,内壁被舔砥,风展诺从鼻腔里发出低低的呻吟,费斯顿的手在他腰腹上游移,身下的人突然抱紧他,一个翻滚。
姿势对调,他埋首在费斯顿颈边,随着亲吻,声音模糊,“嘿,我不是不信任你……”细微的停顿,“只是还不太习惯……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和人分享过去的故事。”
和亲吻一起落在耳边的话语声,沉闷的,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不需要和人分享,也不能分享,杀手是注定孤独的职业,为了安全。
他刚才忽然明白费斯顿生气的理由,他绝口不提自己的过去,关于杀手组织,关于他曾经的同伴,这在费斯顿眼里当然像他在隐瞒。
“我不说有我的理由,反正那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但反正早晚你会知道,还是我先告诉你吧,不告诉你还能告诉谁?”自嘲的一笑,“不管怎么说,你的生活环境比我正常的多,我不觉得我的故事会让你感到愉快。”
“我要了解它们不是为了让自己愉快,愉快的事可以等下再做。”费斯顿拍拍他的腰,“给我起来,你难道没感觉?”
“什么感觉?”他当然有感觉,他们像这样贴在一起怎么会没感觉。
“你受伤了。”再这么贴下去可不行,压下欲望,费斯顿拉着他一起站起来,“看见没有,你衣服上有个口子。”他指着他脱下来的外套,背后有个被划破的口子。
怪不得背后有点痛,他以为只是撞到那扇铁栅门。
“应该是被铁丝钩的。”马上想到是怎么回事,风展诺觉得没什么大不了,费斯顿却并不这么认为,“那是生锈的铁丝,你需要用点药。”
他到厨房顶层的一个地方拿下药箱,朝他伸出手,“过来。”
“好吧,长官。”风展诺叹了口气,走到那里抱了把椅子,椅背向前,背对着费斯顿坐下了,“我相信伤口不算大,你是不是有点大惊小怪?”
费斯顿把他脱下的背心扔到他面前,“伤口不大,但很深,你自己看。”上面有血迹,已经化开了,不算多,但也不少。
先清洗了下伤口,药水涂上去的时候风展诺感受到刺痛,就像那刺痛感不在自己身上,这对他来说早就习以为常,费斯顿的动作却变轻了,“还好,比我想的好些,不算太严重。”
“那些人是和我从一个孤儿院出来的。”鼻腔里充满药水的气味,他双手扶着前面的靠背,突然开口。
费斯顿的动作停了停,又继续起来,“被大火烧毁的孤儿院?”
第90章 我不是上帝
药棉从伤口上擦过,细微的刺痛透过皮肤传递到脑中,“嗯。”
“我是不是该觉得意外。”血已经止住了,涂抹过药水的红色伤口在风展诺的背上看起来异常明显,和周围其他的伤疤一起成了最另类的点缀。
费斯顿的手抚着伤口周围的皮肤,那手指的温度仿佛将刺痛感一起抹去了,风展诺耸了耸肩,“当然不是所有人,只是部分,有的人死于大火,有的人侥幸活下来,对外界来说,那场火烧毁了那里,也烧死了不少人,而事实上……”
“死亡是抹去身份的好办法。”费斯顿接话,“但这么一来我不得不怀疑那场大火是怎么来的。”背上的手停了下来,他一下握住他的肩膀。
即使风展诺看不到费斯顿在他背后的表情,但从语气来判断,他的脸上现在一定是一片阴冷,“这是警察的直觉?”他回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