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谢晚年
他是在宋砚青的溺爱下长大的,典型的少爷脾气,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会做饭,不会洗衣服,更不会委屈自己,想要什么便拥有什么,很多东西用钱就能买到。上了大学,他照旧像个被宠坏的小孩儿,花钱大手大脚,喜欢跟谁玩,就帮谁买单,不考虑别人的心情,只考虑自己开不开心。
冯灯和他不一样,他遇见冯灯第一天就明白。冯灯家庭条件差,经常吃泡面、吃食堂,是教室和图书馆的常客,极少出去开小灶,偶尔买劣质的棒棒糖逗他玩。和他谈恋爱之前,冯灯从没接受过他的“施舍”,却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予他细致的关怀。
所以,他不甘心,五年以来,迟迟忘不了冯灯。冯灯对他好,他不甘心,他知道那不是爱,冯灯是把他当孩子一样管,真正喜欢的另有其人;冯灯对他不好,他同样不甘心,他奢望得到冯灯的喜欢,不愿冯灯喜欢别人。
归根结底,他太贪心了。分手之后,他仍不想看到冯灯和其他人在一起,女的不行,男的不行,惟有他才行。他处心积虑地与冯灯复合,即使目的不纯,也只有他能做冯灯的恋人。
如今,他总算心灰意冷,除了毁掉冯灯,别无所求。
冯灯是潜伏在他身旁的毒蛇,当年为了骗他,演了一出出好戏。他回忆起那些虚情假意,心口就犯恶心。
此刻,冯灯握住他的脚,动作间的柔情似水一般,是不是还想骗他?他早就不是小孩了,没有这么好骗。
宋新元回过神来,咳嗽两声,蹬蹬脚:“够了,谢谢。”
冯灯擦掉他脚上的水珠,掐着他的腰,将他推往床中央,起来接了杯水,递到他唇边。
宋新元就着冯灯的手喝完水,察觉不对劲,他差点着了冯灯的道,冯灯的修行比他多几年,短短几年便是鸿沟。
他推开冯灯的手,瞟见自己的拖鞋,坐床边穿上鞋。
冯灯问:“做什么?”
宋新元眨眨眼睛:“去厕所尿尿,你要跟着吗?”
他主动倒了洗脚水,出来见冯灯在整理衣服,似乎要走。
冯灯瞥了瞥自己带来的糕点盒,提醒他:“别放坏了。”
宋新元在西照县拍戏时买过类似的甜点,冯灯给他买的是龙须酥,一块块点心白乎乎、软糯糯的,非常好吃,他是艺人,身材管理意识强,不常吃这种甜食。
以前喜欢吃,但那是以前。眼下,无论是人,还是爱好,都是他想舍弃的。
“好可惜,吃不下了。”宋新元移开视线,思考片刻,觉得正常情况下应当挽留男朋友,“冯医生,时间不早了,你今天睡这吧。”
冯灯打量他一会儿,拉起行李箱:“你明天任务重,好好休息。”
“那好吧,那我们……”何时坦诚相见,他暂时没想好。
“别想太多,别咬手,”冯灯吻吻他的脸,离开前补充一句,“留在这里,我会忍不住欺负你。”
深夜,宋新元躺在床上,久久无法入睡。
另一边,冯灯没回家,去了医院的值班室。他洗完澡,站在窗边抽烟。他很久没抽烟了,想不到见了宋新元一面,竟犯了烟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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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拒绝留在宾馆,是不想逼迫宋新元。
宋新元不正常,很怕他,一直不敢与他对视,眼角绯红湿润,仿佛随时都会掉泪,还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对他强颜欢笑、胡说八道。
他当然想欺负这样的宋新元,想弄哭宋新元,又担心把人弄哭,最后一发不可收拾。
冯灯吸了两支烟,拿出手机,联系杨希月,直白地问:“宋新元最近有没有奇怪的地方?”
杨希月:“没有啊,怎么啦?你回来了?”
冯灯无视了她的问题,接着问:“他近期见了什么人,你知道吗?”
“不知道,没有吧,他除了在剧组,最常见的人就是我。”
“你不重要。”
“太过分了!对了,我让宋新元发给你的照片,你看到了没?我问宋新元后续,他不告诉我,他是不是不好意思说啊?你回了啥?”
冯灯想起自己那天的回复,长叹一口气。他回的是实话,他不喜欢宋新元黏着他。
“你吃醋了没?你拜托我照顾宋新元,总得给我点报酬,满足我的八卦之魂吧。”
“我保存了照片,把你P掉了。”
“卧槽,学长,我就这么见不得人吗?”
“你以后不要碰他的肩膀。”
“果然吃醋了,这么小气,我不仅碰了他的肩膀,还摸了他的脸,气死你。”
“你没机会了。”
杨希月理解他的意思,无力吐槽:“就这?”
“他……很可爱。”
“啧啧啧,难怪宋新元不说给我听,原来是害羞了。”杨希月酸了几句,突然想起一件事,“宋新元请过半天假。”
“请假?去做什么了?”
“不清楚,好像去了郊区。你打听这些干啥,有事问宋新元呗,你们俩都啥毛病,能不能好好交流?”
冯灯直接挂断电话,已经猜到宋新元去了哪,见了谁。
他打开加密相册,里面保存了大量宋新元的照片,有现在的,也有过去的;有宋新元发给他的,也有他自己拍的。
宋新元很可爱,关于这一点,他从没打算告诉宋新元。
他们注定会分开。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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