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茂山
沈斯缪愣住了,他看着纪浔眉眼中浅淡的笑,像是晃了神一样。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从木盒里面把玉佩拿了出来。
他跪坐在纪浔的身后解开了红绳,把玉佩带在了他的脖子上。
沈斯缪从后面抱住了纪浔,低头吻了吻他的后颈。手指绕着他脖子上的红绳,不断地摩擦着。
纪浔反手抓住了他的手,把他扯到了床上,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压在了床上。沈斯缪喘着气,看着覆在他上方的纪浔,看着那块白玉吊坠在他的眼前不停的晃荡。
他抬起脖子,咬住了那块玉佩。他叼着玉佩吻纪浔,玉佩摩擦着纪浔的锁骨,摩擦的通红,他咬住红绳,拽下了纪浔。
玉佩落在了脸上冰冰凉凉的,接吻时硌得皮肤痛,他又含着玉佩去吻纪浔,玉佩冰凉地压在柔软的嘴上摩擦着。
灼热的呼吸喷在对方的脸上,鼻息相互交织,胸膛剧烈的起伏。沈斯缪的手腕被攥住,指尖曲起又绷直,攥住他手腕的手松开了,不等他抓紧被单,那双手又强势地攥紧了他,冰凉的手指握紧了他,十指紧扣地压在被单上。
他的牙齿被舔了一下,玉佩磕到了牙齿,舌尖被裹住了。他大口喘气流出了口水,被吻得全身发软,尾椎骨酥酥麻麻的。他双眼迷离地看着纪浔,吐出了嘴里的玉佩。
他张着嘴,露出了一点牙齿,和红润的舌尖。玉佩吊在纪浔的脖子前面轻微晃荡着,湿漉漉的,上面还连着透明的银丝。
经文在吟诵着,观自在的神像垂眉捻指,慈悲万象,仿佛生了万双眼睛盯着他们。罩在身上的红光裹在了沈斯缪身上,他全身仿佛浇了一层热油,他被点着了,燃烧了。
他们被水漫过了,淹没了他们的鼻腔和喉咙,只能不停的喘息,嘴里发出含混的声音,身体弓起又绷直,床在不停地震动。
沈斯缪感觉他变成离开水源的鱼,他大口呼吸,鱼鳃发红。追逐着水,追逐着纪浔。
他们对视着,在瞳孔里看见了对方。纪浔底下了头,吻他的眼睛,吻他的鼻子,吻他的锁骨。
垂下玉佩压在了沈斯缪的心口处,硌得他发痛,玉石从冰凉变得温热,他全身都湿透了,纪浔压在他身上不动了,灼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脖子处。
沈斯缪抚摸纪浔潮湿的背,抚摸他潮湿的头发,抱住了他的腰,亲吻着他的侧脸:“睡吧。”
沈斯缪闭着眼睛很是疲惫,他轻轻地拍着纪浔的背,模糊不清地说:“玉佩不可以取下来,要一直戴着,我求了好久才得来的。”
他的声音变得缓慢:“累不累,这么还是这么冰,把手放在我肚子上……”他扯过一旁的被子盖在了两人的身上,摸着纪浔的背声音很细地说:“睡吧。”
耳边穿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纪浔垂眼看着胸前的玉佩,最终盯着沈斯缪的脸看。
过了很久,他把头埋进了沈斯缪脖颈处,嘴唇贴着他的侧颈吻了吻。
沈斯缪为他所求之事。
平安喜乐,万事胜意。
他听着传进耳边的经文,闭上了眼睛。
沈斯缪刚从会议室里出来,进了办公室之后,脱了西装,把衬衫袖子挽到了手肘处,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包烟,点了一根站在窗子边抽。
手机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捏了捏眉心,接通了电话。
是和子拨打的电话。她的中文说得不利索,沈斯缪听得直皱眉,他压着耐心说:“和子夫人用日语说就好了,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你打电话给李柏。”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过了一会说道:“沈先生我想出院。”
沈斯缪把手里的烟往旁边的烟灰缸弹了一下,不急不缓地说:“可你的病还没有好。”
她声音带了哭腔,声音沙哑又脆弱:“我不想在这里了,这里不安全,我昨天晚上接到了藤原的电话。”
沈斯缪安慰了她几句挂了电话,他把烟捻灭了,打了一个电话给李柏:“最近留意一下和子的病情,多加一些保镖过去看着她,保护她的安全,她接到了藤原的电话,不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调查一下。”
说完他挂了电话,打开了一叠文件。
医院的和子挂了电话之后,蹲在床上折千纸鹤,折好后,还按从大到小排好。
一旁的电话响了,她以为是沈斯缪重新拨过来的,放下了正在折的千纸鹤,拿过电话接通了。
电话里面没有人说话,一种毛骨悚然的直觉让她忍不住发抖。
过了许久电话里面才传来了一声笑,很轻很闲适,电话里面的人缓缓开口说道:“等我,我很快就过来了。”
和子把电话挂了,神经质地把电话线也拔了。回到床上一边发抖,一边折千纸鹤。
藤原泽杉看着被挂了的电话,抿着嘴一言不发,机窗上映着他冷淡阴沉的神情。他侧过头看着飞机缓缓起飞,过了良久,清隽的五官才露出一丝意味不明的笑。
和子,和子。
“母亲。”他望着外面低声地呢喃。
作者说:妙妙把冰块捂热了。完结倒计时,和子和藤原也有好结局的。
第56章
55.
九江桥的工程逐渐步入正轨,沈斯缪工作忙得不可开交,万源筹备了一场酒局邀沈斯缪过去。说是酒局,实则不过是各方利益的角逐场,九江桥这个项目明眼人都盯着,到时工程竣工,这就是一块香饽饽,人人都想来参上一脚。
沈斯缪虽然工作繁琐,却也不得不推下手头工作前去应酬一番。
他去应酬没让李柏跟着,依旧让纪浔跟在了他身边。
酒会的地点是碧岸酒店,场内既有名流显赫,也有商场精英,还有不少跟随前来的明星。
沈斯缪端着一杯香槟也不喝,露着恰当好处的笑,和前来寒暄的人虚与委蛇的交谈着。偶尔和对面的人杯子轻轻一碰,也只是贴着玻璃杯轻轻地抿一点。
他侧头去看旁边的纪浔,纪浔站在他的身边,黑色西装显得他更加的瘦削,手里端着一杯酒,睫毛微垂,像是在认真听他们说话一样。察觉到沈斯缪的目光,他略微偏头,目光不偏不倚地直视着他。
沈斯缪怔了怔。
还未等他反应过来,纪浔又把目光移开了,仿佛刚才的对视是他的错觉。
他佯装镇定地喝了一口酒,耐着性子和对面的人交谈着。
上一篇:我哭了,我装的
下一篇:顶级Alpha们都想独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