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chord
六年前,秦蔚也不晓得自己对白鹿的感觉究竟有多好。存私心约他吃饭时也顶多敲两句边鼓,说杜覃生不是良人,踢了他得了。
不管白鹿摇头还是沉默,只要他每回叫他,他都肯跟自己出来,秦蔚似乎就已经满足。
可是人变了。
如今的秦蔚再不可能因为这种程度就满足,他想要的远远更多。所以会不会有一天白鹿突然也松口?
像铁树开花。
他们的重逢还不满一年,一年时间太短,远远不够自己表达爱意。秦蔚稳了稳情绪,打心底里认为事情还有转机。
“鹿鸣。”他故作轻松地撞了撞他肩膀,是副吵架之后将将和好的羞涩模样。
“嗯?”
“我租了个房子,装修过一遍,但平常不怎么过去。出院以后你搬进去好不好?顺便帮我看看那房子有没有什么问题。”同居已然没戏,而房子本身就是为白鹿租的。他怕对方拒绝,不得不妥协到这个地步。
“……”白鹿早晓得秦蔚租了房子,不过也着实没料到这人一米八五的大高个竟如此能屈。他不动声色,故意逗他,“不太好吧,我这身条纹衣都还没脱下,你就舍得让我替你进去吸甲醛啊?”
“不不不。”秦蔚当即被他骗到,怕他误会,头甩得跟拨浪鼓似的,“我找人测过了,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房间很干净。我就是不常过去,就是有点浪费。”他分明想对他好,又怕对方不要。只能换个说辞曲线救国,可心思不够细腻,说的东西一点不动听。
白鹿盯着他笑,笑容发自内心,“师兄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呢,脸皮极厚又不懂人情,捡别人便宜向来不会还的。”
第五十一章 再扭捏矜持就不懂事了
一星期以后,正月的前两天。
两百平层的单身公寓,日式桃木色精简画风。
包括热水器冰箱在内的所有家电全部崭新,大多连塑料膜都没来得及拆下。纱窗也是新装,窗台上还落了一把小号的螺丝改刀。
白鹿在屋里转完一圈,除去只有一间卧室,其他条件都比秦蔚给自己租的那间房子要好。
秦冕站在客厅耐心等他看完,“这里如何?”
白鹿手指滑过一整排巨大的特制书架,连木隔板间都一尘不染,“房子很漂亮,可秦先生带我来这里做什么?是想看看穷人的眼睛在这间屋子里是怎么闪闪发光的么?”
“这书柜用的是香木,放一阵子味道会更浓。”秦冕走到白鹿身后,挺起前胸贴近他肩背,是个十分绅士的动作。
白鹿错觉男人下一秒钟或许还会抱他,却没有。秦冕手插兜里,只低头在他耳后轻嗅,“跟你身上的味道很像,像书香。”
白鹿转头,两人呼吸咫尺,也许是喜欢得紧,微妙的气氛顷刻变了味道。
猝不及防的亲昵让白鹿短暂失神,他暗叹这个男人感情匮乏,但肉麻方面倒是天赋异禀。
“秦先生专程叫我过来不会只是为了跟我科普什么是书香吧?”
秦冕凌晨才下飞机,白天辗转公司,接着就来了这里。
“自然不是。”他突然伸手摸进白鹿裤兜,吓得对方明显一哆嗦。男人嘴角一挑,“怎么?还害怕我突然碰你?”说着就替他摸出手机又递过去,“你看看收到了吗?”
“……”虚吓一回。白鹿接过手机一看,十分钟前竟收到三笔来自秦冕的即时转款。
他动了动喉咙,“秦先生这是?”
秦冕右手已自觉放到对方腰上,“难道不是你自己说的,聪明的人应该做一次给一次的钱?”
“……”白鹿盯着数字后面一大窜的零。噢,确实是自己说的。
“可惜上次忘了问你,一次是怎么个算法?若是按照我来见你的次数,那这里就是五十次的钱。如果是真实次数,那就保守一点,见你十次还是够的吧?”
“……”白鹿被动一算,有点吃不消啊。
“转过来。”秦冕这才将人拉到怀里,熟练撩起他耳发,缠在指间,“十次做完之前,你就乖乖住在这里。”
白鹿恍然,抿紧的嘴角柔和下来。他抬头看他,“所以这间房子是秦先生的……金屋?”
贮黄金屋以藏人,枕白玉床共良宵。
秦冕挑眉,“这么理解也没有问题。”
白鹿温顺将脸埋到男人颈窝,微一抬头几乎咬到对方耳朵,“可惜我已经找到住处,恐怕没机会住在这里。”
“找到了?”秦冕出国前交代何亦的最后一个事情就是房子,没想到这样还是被人抢先。他拽着白鹿衬衫一角,将其一点点从皮带里抠出来。修长手指顺着下摆空隙像鱼入水,轻车熟路溜进衣服。
“一个朋友替我的。”白鹿也不客气,礼尚往来往他怀里钻了钻,认真感受令人沉迷的体温和气味,“我弟弟周末会跟我住。既然是金屋,怎么好有外人。不如就留着秦先生想见我的时候,当个固定地点吧。”他没忍住伸手,轻轻将男人圈住,“卧室里的那个床,一看就好舒服。”
“可以。”秦冕掂起白鹿下巴欣赏这双漂亮的眼睛,“之前天天躲我,怎么今天这么主动?”
白鹿顺手摸到男人掂自己下巴的那只手,动作很轻,捏玩他手指,“我都收了钱,再扭捏矜持就不懂事了。”
“没有别的原因?”
既已被看穿,白鹿痛快坦白,“先前不晓得秦先生单身,我对非单身男士提不起兴趣。”他调皮地舔舔嘴角,以直白目光临摹男人五YXDJ。官,“真是让人意外,这么优秀的男人怎么会单身呢?”
秦冕低头一吻,落在他眉心,“你是在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他也才晓得白鹿一直误会他身边有人。
白鹿笑容甜腻,将脸凑他更近,“现在知道也来得及啊。”
秦先生的手机平均半小时一响,白鹿早已见怪不怪。
“我接个电话。”秦冕放开怀里人,几步踱到窗边。
白鹿倚靠书架懒洋洋看他,分明眼底笼着淡淡烟弥,可瞳孔倒映的男人始终魁岸英拔。不过再眨眼时,那层阴霾又不见去处。
滴答。白鹿做了个口型。
像某种倒计时的声音。他似乎笃定这段关系不会长久。既然短暂,那么尽情放纵一回也能够被原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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