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橘花散里
叶昭无奈,只好松开手。
夏玉瑾趁机冲入船舱内,狠狠摔上了门。
叶昭过去敲门,道歉:“别生气,兄弟们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眼拙了。”
“滚!你他妈的臭婆娘!以后别出现在老子面前!”夏玉瑾的咆哮声压过丝竹乐声,在秦河上久久飘荡着,“老子对天发誓!以后有你没我!”
小道姑们憋笑憋得直发慌,纷纷和叶昭告了个退,又悄悄偷看了两眼,然后跑回船舱里安慰她们的金主去了。
叶昭碰了一鼻子灰,灰溜溜地回去了,见船上兄弟个个笑得肚子疼。罪魁祸首秋老虎还在嚷着:“这小子不错,面对那么彪悍的将军,明知不敌,还敢摔门顽抗!有我当年几分风骨!将军好眼光啊!”
她立刻抬脚,狠狠踹去这胡言乱语的家伙屁股上,将他踹下河与兄弟作伴,然后面如锅底地回去喝酒。
“冷死我了!”秋老虎犹在河中挣扎着叫嚷,“将军!你太他妈的重色轻友,老子和你没完!”
叶昭抄起个酒壶砸过去:“滚!”
一直坐舱中抱着酒杯喝闷酒的胡青,揉揉眼睛,爬过来,凑在她耳边道:“将军,你醉了。”
叶昭灌了两口酒,拍着桌子怒斥:“胡说!老子千杯不醉!”
胡青认真打量了她几眼,摇头:“得了吧,认识你七八年了,你小子每次喝醉酒就调戏美人,这回碰壁了吧?”
叶昭愤愤然道:“我调戏自家相公算调戏吗?好过你每次喝醉了,就到处逮人听你唱山歌,声音比鸭子还难听,调能从漠北跑到南夷,内容肉麻得能让人把隔夜酒菜都吐出来!我警告你,这次要唱你就逮外面的老虎!再敢找我就把你踹河里洗澡去!”
胡青的眼睛转过一丝黯然,很快又没心没肺地笑着说:“有啥丢人的,男人喜欢一个女人,什么蠢事都会为她做。不过你家相公如此待你,怕是不喜欢得紧了。”
“哈,从最初以死拒婚,再到三番四次的作对,他何止是不喜欢,简直是恨,”叶昭仰头喝尽杯中酒,“不过他的愤怒也差不多到极限了。”
胡青问:“这场仗,将军打算怎么打?”
叶昭丢开手中杯子,沾着酒水在桌上画了座围城,然后淡淡地说:“开局就是死路,应行险招。”
胡青再问:“久攻不下,当何处置?”
叶昭果断道:“暂退,诱敌出战。”
胡青问:“何时反击?”
叶昭道:“就在今夜。”
酒杯在指尖被捏得粉碎。
这世上,还没有她赢不了的对手!擒不住的猎物!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
将军超腹黑的……
橘子今天拖娘亲大人去吃了日本烤肉……
吃得娘亲大人心痛欲裂,当场决定买个烤炉回来给橘子做烤肉吃。
赚到了!!!
PS:漏写了一个小段子,琢磨许久,还是补上吧。日写日更就是不好,没时间给我认真研究啊……感叹ING
15
15、攻心之战 ...
明月徐徐沉下,东方翻出鱼肚白,秦河笙歌声停,人群方三三两两各自归家。
夏玉瑾一晚上没玩好,被几十个男人围着调戏是他自被误认小倌以来的第二大耻辱,就连小道姑的柔情和猪朋狗友的劝慰都不能减低他心头的愤怒,而那个把耻辱带给他的女人还大摇大摆地跑回去继续寻欢作乐,恨不得把他活活气死!
可是他能怎么做呢?
打女人是他不屑为的事情,而且也打不过人家一根指头……
当街吵架他倒不怕,可是转念一想,不管骂她没女人样还是欺压男人,丢的都是自家的脸。
想拿母亲压对方,又怕自家母亲给活活郁闷死。
妾室通房更不用指望,早就争先抢后地通敌叛国,被勾引走了。
仙人跳?她是女人,跳个毛!
设骗局?她吃喝玩乐都不爱,每天不是忙军务就是忙练武,弱点尚未找到!
绑架勒索?这个就别想了……
把她的亲人拿来做把柄?他虽然挺畜生……但还没畜生到这地步!
比武力、比权势、比无赖、比流氓、统统技差一筹
夏玉瑾陷入了被围攻的孤城中,粮草耗尽,援兵斩断。若是开城投降,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他终其一生都要耻辱地在女人手下讨饭吃,从此改变自己的生活,活得像入赘的女婿般窝囊,每天小心翼翼地讨好媳妇过日子。
不!大丈夫宁死不屈,就算孤立无援,他也要顽抗到底,决不让那死女人把自己当入赘女婿养!
夏玉瑾想到亢奋处,睁开布满血丝,活像兔子般的醉眼,握着酒杯,指天咆哮道:“我是安王的儿子,是南平郡王,不是被包养的小白脸!老子这就回去休了她!就算被圣上拖去午门问斩也要休了她!”
道姑们纷纷上前拦下:“郡王,万万不可!”
夏玉瑾怒道:“别拦我!难道你们以为老子会怕死?!告诉你们!打娘胎里出来后!爷最不怕的就是死!”
道姑们拼命摇头:“你再走前一步就要掉水里了!”
“啊--来人啊--郡王落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