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舟难钓
江寒尘向来拿他没办法,只无奈地虚虚刮了下他鼻尖:“好吧,小粘人精。”
小粘人精跟前跟后,最后如释重负地坐在江寒尘腿上用午餐。
“哥哥,我重不重?”
“太轻了。”江寒尘抬腿掂了掂,“不要转移话题,西蓝花还是要吃。”
安星撇撇嘴,生无可恋地张开嘴巴:“啊——”
“乖。”江寒尘又给他夹了块红烧肉,“怎么还是这么轻,是不是胃口不好?”
安星草草嚼了几下便将西蓝花咽下去,啊呜一口咬走了红烧肉。
江寒尘镇定地推翻了自己的猜测:“胃口挺好的。”
安星吃得嘴唇亮晶晶的,转了转大眼睛打探敌情:“哥哥,后天忙吗?”
江寒尘又给他夹了筷上海青,安星皱着小脸张嘴,耳边江寒尘的那句“挺忙的”飘飘忽忽,听不真切,只高兴自己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也就错过了江寒尘回答前的小小停顿,和尾音的一丝不自然。
作者有话要说: 三月快乐~
下章完结~(maybe
第65章
江寒尘生日的那天清晨,暖风裹挟着花香窜进卧房。安星赖在被窝里伸了个懒腰,打了个滚去抱身边人。
只余浅淡的冰雪气息和尚未散尽的睡眠温度。
啊......哥哥已经去上班了啊。
安星蹭到江寒尘的枕头上,将脸深深埋进去吸了一口。鼻腔内熟悉的气味让他神清气爽,四肢百骸都舒畅,隐隐约约记起今天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
……生日!
安星匆忙洗漱,草草吃完早饭就钻回房间捣鼓。
午餐时间王妈上来送饭,安星将房门打开一个小缝,神秘兮兮地探出半颗脑袋:“王妈,您放立柜上,我一会儿吃。”
“星星你干嘛呢?”房间里黑漆漆的,王妈什么都看不清,“窗帘怎么不打开?”
“就开就开,”安星扒着门框,笑嘻嘻的,“王妈您快去吃饭吧,饭放这儿就行了啊!”
王妈站在紧闭的房门外愣了半晌,放下餐盘笑着摇了摇头:“先生真是多虑了,星星连房门都不出,哪儿会出门啊。”
后院。
“快快快!轻点轻点!”江寒尘空运了一批铃兰,宁安正在指挥工人偷偷摸摸往后院搬,“小点声小点声!诶小心小心别把花儿碰掉了!”
安执背着手在白玫瑰铺成的小路边缘疯狂试探,被冯西西一把拽了出来:“你当心点,别把花踩坏了!”
“这不没踩到么,”安执顺势搂住冯西西的腰,“宝贝儿,你喜欢什么花?到时候老公给你铺它个十层。”
“......我不喜欢花,能给我买显卡吗,顶配的好贵。”
安执:“......买,想要什么老公都给买。就显卡吗?显示屏要不要?算了咱买个全套吧。”
“安执你要是不帮忙可以回去了。”江寒尘额角渗着汗,后背衬衣湿了一块,一手拎着一个木凳大步走过来,“西西,这里太热了,你快跟妈到树荫下避一避。”
冯西西上前去接江寒尘手里的凳子,被快步跃过他的安执抢了先:“宝贝儿,你快去歇着,这些重活累活我们来就好了!”
好说歹说将冯西西劝走,江寒尘和安执来回好几趟,终于布置好了观礼区。
这么一番折腾,两人都是汗流浃背,安执瘫在凳子上不停用手扇风:“你是不是故意折磨我?不能多找几个人来搬吗?”
江寒尘看了眼二楼卧室的方向,又转回来:“你是嫌星星发现不了?”
“......行,谁让我就这么一个宝贝弟弟。”安执抬眼望他,“为什么要重新求婚?”
“想要重新开始。”江寒尘遮住额间肆虐的太阳,玫瑰小路的尽头,藤蔓与花构筑的仪式台跃动着新生的光,“一个只拥有美好回忆的开始。”
卧室。
“咔哒”一声,昏暗的房间霎时亮起万千星光。安星仰起头,漫天星空映在他的眼底,落在柔软的绒毯,穿透他身披的薄纱。
光影交错中,安星温柔抚摸隆起的孕肚,嘴角是无法抑制的弧度。
宇宙孕育着世间万物,他孕育着他们的孩子,一切都值得感激和期待。
“星星,你的快递到啦!”
“啊!”安星停止发呆,急急忙忙披上睡袍,关上星空灯跑到门边,“谢谢王妈,您帮我放在门口就行!”
“好,给你放这儿了啊!”
安星耳朵紧贴着门,直到听不见王妈的脚步声了,才鬼鬼祟祟打开门,将门口的快递拖进房间。
时间紧迫,安星只能在网上订好蛋糕和花束。他把蛋糕放进冰箱,又将花束拆开,洋洋洒在雪白的绒毯上。
满地的鸢尾和蓝雪花,在星空的交织下如梦似幻。
后院。
空气中弥漫的暑气慢慢消退,满院的铃兰和白玫瑰覆着一层金黄,温暖又明亮。
江寒尘已经收拾齐整,一身正装伫立在进场的拱门旁。
来得都是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在江寒尘的千叮咛万嘱咐下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后院鸦默雀静。
江寒尘看了眼安星问他什么时候到家的时间,当时自己说是一个小时左右。
差不多了。
他靠近在第一排坐着的宁安,俯身说:“妈,我上去找星星,麻烦您先招呼一下大家。”
“去吧去吧,”宁安催他走,“让星星宝贝打扮得好看一点呀,我们不着急的。”
江寒尘绕到正门,在客厅遇见已经打扮好,准备去后院的王妈。
王妈像个少女般朝他眨了眨眼睛:“星星还在房间呢,一天都没出来过。”
江寒尘笑了笑:“我知道了,您先过去,我们一会儿就来。”
卧室。
室内温度分明适宜,江寒尘手心却不可控地覆了一层薄汗。
在楼梯扶手上留下一个个印记,又很快消失不见。
明明是每晚都会开启入眠的那扇门,江寒尘指尖打着颤,硬是没能开得了它。
胸腔内的心脏正在蓬勃跳跃,每一次鼓动都震耳欲聋,将敲门声彻底掩盖。
“请进。”
江寒尘回过神来,如有预知般万般郑重地推开房门,每一帧都犹如慢动作回放,被牢刻在脑海。
他甚至都不知道为什么。
直到他看见从门缝中泄出的那一束星光,随着动作逐渐汇成浩瀚的星河。
脚下是星星点点和馨香的花,他放轻了呼吸,脱下软拖反手带上门,一步踏进这方宇宙禁地。
追随着繁星,江寒尘每一步都走得很轻,花瓣飞扬在他前进的路上,又静静落在他走过的地方。
星河汇聚的尽头,是他的爱人和烛光。
是他生命里滚烫的鲜活和余生的信仰。
安星抱着小小,跪坐在雪白的绒毯上,面前是花团簇拥的奶油蛋糕和摇曳着的一簇烛光。他穿着江寒尘的黑色丝质睡袍,繁星争相落在他身上。
他是宇宙的宠儿。
江寒尘蹲在他面前,看见宇宙的宠儿笑得眉眼弯弯,酒窝和小虎牙都肆意晃在他眼前,听见那无数次令他魂牵梦萦的声音在对他说:
“哥哥,生日快乐。”
江寒尘没有说话,他抚上那双笑起来便越发殷红的嘴唇。
安星被碰得痒痒,笑着想要躲开,拉扯间脖颈上的东西便若隐若现。
“这是什么?”江寒尘眼中情绪晦暗不明,手指下滑反复摩挲那一圈雪白的丝带,“我的生日礼物?”
安星嘻嘻笑着把小小往江寒尘怀里一推,自己顺势脱身:“这才是你的生日礼物呢。”
小小缩在江寒尘怀里仰着脑袋无辜地喵了一声,江寒尘无奈地看着安星皓如星尘的眼睛,狡黠地眯成了一道弯月。
“小小原来是我的生日礼物吗?”
“是呀,谁让你提前发现了呢。”
“是我的错。”
江寒尘抱着小小盘腿坐在绒毯上,眼神在烛光下刻骨地温柔。
安星注视着他的眼睛,朝他的方向慢慢爬过来,脸侧酒窝深深:“哥哥,吹蜡烛吧?”
让江寒尘险些晃了神:“......好。”
“要闭上眼睛许好愿,才能吹蜡烛哦~”
“好。”
江寒尘一步一步完成他的指令,烛光扑灭的那一瞬,手里被放入一截丝带。
他没有动,在尚未散尽的白烟中凝视跪趴在他□□的安星,手中丝带的另一头,拴在安星细长的脖颈。
江寒尘快找不回自己的神智,喉咙发干,喑哑难言:“宝宝?”
安星俯身,用侧脸蹭了蹭他的手心:“哥哥,小小是已经被你发现的生日礼物,这是没被你发现的生日礼物。”
他仰起脸,眼中是湿润难耐的星河:“哥哥,拆礼物吧?”
手一扬,松松系着的丝带便翩迁而去,小小也被吸引了注意,从江寒尘腿上蹦了下去。
“我的生日礼物?”
“嗯。”安星直起身子,葱白的手指攀上睡袍,眼睛却未曾从江寒尘身上挪开半毫,“哥哥,请查收~”
于是在漫天星光下,独属于江寒尘的那只可口小猫咪,自己送到了他嘴边。
睡袍一寸寸落下,他看见遮掩红豆的雪白的蕾丝,垂下的薄纱虚虚贴着隆起的小腹;看见缠在髂骨的精致的木耳边,向内包裹着勾勒出清晰的曲线;看见勒在腿根的泛粉的腿环,和延伸至圆润脚趾的透白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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