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永遇乐
许毅却皱了皱眉,“你和平时很不一样,很晚了,你需要休息。”说着准备起身给陆溪桥接一杯水,却在刚站起来的时候被拽住了衣带。
这次陆溪桥用的是左手,许毅不敢用力,急忙放松坐好,“小心手!别用力,伤口裂开了怎么办!”一起一坐,浴袍的带子顺着陆溪桥的动作自然滑落。
陆溪桥看了看许毅焦急的脸,直起身,思索片刻,将左手自然垂在床上,弯腰轻啄了一下许毅胸口,然后又抬起头看着他。
许毅觉得今天的陆溪桥反常到让他有些不知如何应对,直觉告诉他有事发生,他强稳住心神,重新摸了摸陆溪桥后脑的头发,将他压向自己。这次许毅十分轻柔,他一边吻着一边问,“怎么了溪桥?身体难受?张威说什么了?还是担心自己的剧?放心,有我在,你什么都不需要担心……”
陆溪桥眼神暗了暗,他闭着眼睛吻了回去,半晌,微微拉开两人距离,看着许毅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不愿意和我做吗?”
许毅脑海中名为理智的弦终于断了,他捉着陆溪桥左手臂注意着不要被压到,三下两下就剥掉了睡裤,让眼前男人白净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
“手别用力。”许毅一边说着一边抓着陆溪桥的双腿将他往下拉,让他完全躺在床上,手在他腿间撸动片刻,待得完全勃起后顺着陆溪桥自己流下的液体向后摸去。
久未经人事的地方紧的要命,许毅在穴口不停摩擦,看着陆溪桥亮晶晶的双眸一眨不眨地盯着自己,受蛊惑般吻了上去,轻声道,“太紧了,我去拿润滑油。”
陆溪桥没有应声,许毅快步走向浴室拉开抽屉,用力过猛,抽屉里的东西乒乒乓洒了一地,他找到蓝色瓶子转身回到卧室。陆溪桥背对着他跪坐在床上偏头看向他的方向,见他过来弯腰俯身,将下半身完全暴露在许毅的视线中,问道,”这样是不是比较方便?”
许毅快步走到床前将陆溪桥翻了个面,紧张地说,“手别用力!小心伤口!”
陆溪桥看着许毅紧张的样子,默了默,“手没办法不动,不然绑起来吧。”
许毅没见过这样的陆溪桥,在这种不正常的氛围中,理智逐渐回归,他没有理会陆溪桥明显不正常的话语,将润滑油倒在手上,然后伸出中指在穴口揉了揉,缓慢的探了进去。
许毅可能比陆溪桥本人还要了解他的身体。中指伸进去后轻车熟路的找到凸起的小块揉捏起来。陆溪桥呜了一声,一股酸麻感自体内向下半身扩散,他条件反射般抬起了左手想要抓住些什么,许毅却突然停住了动作。
“溪桥,真不乖。”无论在什么境遇下,许毅都能够迅速调整好状态重回主导者。他的眼神已经从最初的疑惑震惊到冷静。许毅伸手将陆溪桥左胳膊重新按在床上,俯身贴着他的耳朵状做随意的说道,“说了,手不许动,再不听话今晚就不许射了,你知道那种感觉的,对吗?”
陆溪桥当然知道,当年因为他不愿意在许毅办公室做被许毅按在沙发上调教了一晚上,美名其曰你不想那就不射了,就当没做过,然后无论他怎么哭求都无济于事……陆溪桥身子一僵,咬了咬唇,“不……我不要做了……”在许毅的攻势下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
许毅却笑了,他咬了咬眼前小巧的耳垂,然后含进口中吮吸舔弄,按着陆溪桥不受控制开始颤抖地身体随意道,“可是我想做,你确定要说不吗?”
轻飘飘的话落在耳朵里,却让陆溪桥呼吸加重,他感受着许毅的舌头色情的在耳朵里进进出出,就像是模拟着某种运动。后面的手指增加到了两个,然后三个,不停在那一点扣弄按压,让他想要缩起来却又不得不刻意关注着左手的状态,不敢用力。
形式突然调转,重新获得主动权的许毅满意的笑了,他抽出手拉开床头柜取出一个小型的按摩棒,抵在陆溪桥后穴缓慢的推了进去。
“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发现它?我才买的,小一号,听说可以放电。”许毅看着陆溪桥徒然绷紧的身体,玩虐的心思微收,“今天不弄你,小一号,正好用来给你扩张,不然发炎了伤口好得又慢了。”
虽然是小一号,但是比起手指来说已经大了一圈,陆溪桥闭着眼睛感受着许毅缓慢的将那东西推进自己的身体,擦过某一点的时候他小腹一跳。许毅却突然停下,拉过陆溪桥的右手让他握住按摩棒的另一端,“左手不许动,自己做给我看。”
陆溪桥从未做过这么羞耻的动作,他睁开眼睛祈求般看着许毅,但许毅却毫无怜悯的紧盯着他,他知道那眼神意味着什么。
只要说出口,就不会再收回了。
许毅满意的看着陆溪桥接过按摩棒开始缓慢的玩弄自己,他伸手将陆溪桥双腿打得更开。
“腿张大,再大一点。屁股抬高。”
“不知道怎么操自己吗?角度再往上一点,溪桥,角度往上,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陆溪桥听着许毅不善的语气,被迫握住按摩棒底部往下压,头部精准的撞击到了那要命的一点上,他呻吟出声。这动作太过于淫荡,但陆溪桥却不敢私自停下,他手上重复着折磨自己的动作,眼睛看着许毅希求得到拯救,但许毅只是嘴角带笑,无动于衷地看着他,就像是一个第三者在观赏着他淫荡的求欢。
陆溪桥终于哭出声,“许毅……别这样……别这样……”手里动作却不敢停止。
“你不是想要做吗?哭什么?不想做了?”许毅伸手握住陆溪桥腿间的分身,慢慢收紧手指。
“唔……别……想做的……想做的……别捏了……”陆溪桥抽抽噎噎的回答道,右手速度加快,每一下都撞击在那一点上,不停呻吟着。左手微抬想要抓住许毅残忍的手,却又在抬起的那一瞬间放回床上,这感觉太难受,他语无伦次的叫喊着“唔……手不能动……许毅……许毅……别这样……我听话……啊……嗯……”
许毅嗤笑出声,他微微松开紧握着的分身,附身盯着陆溪桥流着泪的眼眸,恶狠狠的说道,“听什么话?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话!”然后不停握紧手又松开,看着陆溪桥因为难受而不停哭泣的样子。
“许毅……许毅……我受不了这样……我难受……”陆溪桥像是已经丧失了理智,在许毅的动作和自己的动作下全身颤抖着。
许毅看着陆溪桥不停哭泣的样子,压下心中的暴虐,松开手,拇指压在分身顶端摩擦着。陆溪桥惊叫出声,右手的动作无意识的加快,然后在即将到达临界值的时候被狠狠按住。
许毅看着陆溪桥崩溃的神情,牢牢压住他想要合拢的双腿,沉声问道,“你是谁的。”话音未落,陆溪桥哭喊着,“是你的,是你的,我是你的……”
许毅终于满足,他抽出按摩棒,将自己缓慢的推了进去,伴随着陆溪桥的呻吟声加快动作。
身体的契合总是比心灵的契合来得容易,但却更能迷惑寻求完整的独行者。
许毅压着陆溪桥的左胳膊不让他用力,下半身却一下比一下重的挺进他的身体,像是要让他们融为一体,再不分开。
陆溪桥哭喊着,心中一片悲凉,索性放纵自己,任由许毅带着他上上下下,就像在走一条电闪雷鸣的路,到达顶峰之后,却是无尽孤独。
待得情事少却,许毅喘着气将自己压在陆溪桥身上,一下又一下的吻着他的额头、眼睛,最后双唇相贴,唇齿相依。陆溪桥闭着眼睛任由他动作,放空了身心。
在这荒唐的疯狂中,他们都不约而同地获得了某种圆满。
如同末日前最后一场狂欢。
第32章
在张威每日一次的悉心照料下,陆溪桥伤口好得很快,再加上每日严格搭配的营养餐,手腕上的伤疤渐渐消退,也终于被准许出门跑通告。
陆溪桥在家呆了一个多月,后半个月张琴琴每日都会过来,带来一些工作上的新消息,并且和他说一些新安排。陆溪桥没有经纪人,因此他的所有通告都是他和张琴琴商量后决定,更多的时候是许毅塞过来让他去。
陆溪桥的微博一直是营业状态,发一些官宣照和蓝天白云。张琴琴似乎很会做这些,也不知道和剧组成员达成了什么协议,男女主发相关微博总会带上他,配上他的一些营业照,粉丝已经过了百万。
“等到剧开播之后应该还能涨一波粉,虽然剪掉了一些剧情,但是大方向没什么改变。许总那边的意思是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常驻的综艺,或者再接个小言剧锻炼一下演技。公司有专业的老师,最近安排有课。”张琴琴和他一起一边向门外走一边说。
“嗯,都可以。”陆溪桥习惯了被扯一下动一下,他最近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趣。
张琴琴没有多说什么,临近出门的时候将陆溪桥叫住从包里翻出来一个护腕递给他。
“陆哥,把这个戴着吧,你今天这身是休闲运动装,配一个运动护腕会显得更有少年感一些。”她做的自然,示意陆溪桥抬起左手给他戴好,蓝白条纹的护腕配着陆溪桥白玉般的肌肤,的确十分好看。
陆溪桥看着张琴琴给他戴好,见她的表情十分自然,就像是什么也不知道般遮住了手腕上的疤痕。无论是许毅还是他手下的人,似乎都能够游刃有余地处理人际关系,做事十分圆滑。
他突然想到大三那年许毅带他去楚州周边游玩,吃饭的时候店老板见他们都是学生模样就想要以次充好。许毅先是温和提点,后来发现无果就一步步诱导人换菜,再到最后的威胁。陆溪桥看着许毅似乎都没怎么思考,下意识地反映就已经将店老板带进沟,心中也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现在的张琴琴也是,名义上是他的助理,但是无论是他的工作安排还是许毅的要求她都能够很好地执行,并且还能够关注到他的心理状态。对外则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种圆滑就像是刻在骨子里的。
陆溪桥看着张琴琴出门帮他打开保姆车的门,又转身过来接他。他抿抿唇上车,张琴琴坐上副驾开始和司机对行程……
有些羡慕,更多却是自卑。
宜心和往常一样,楼下蹲着一些希冀见到偶像的粉丝,更多的是保安防备的盯着她们。陆溪桥的保姆车直接开到了地下车库,经由电梯上了16楼训练室,表演课老师已经到了。
陆溪桥闷着头跟在张琴琴身后往最后一个教室的方向走,前面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一个穿着白色休闲外套的少年走了出来,陆溪桥跟着张琴琴停下了脚步。
“方老师上午好。”张琴琴笑着对方南弋说道。
方南弋本来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看到张琴琴愣了一下,又看到她身后站着的身形单薄的男人,脸上突然露出了羞涩的笑容。
“琴琴,好早,你怎么来了?”
张琴琴莫名其妙的看着方南弋,突然被用这么亲昵的称呼打招呼,让她多少有些不习惯。
“陆老师这边上午有个课。”只一瞬间她又重新换上了职业化的笑容,礼貌地回应。
方南弋像是才发现陆溪桥一般,向他伸出手,“陆老师好,我是方南弋,初次见面。”他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声音越说越低,就像是初见世界的小鹿,懵懂又美好。
陆溪桥笑着和他握手,说了句方老师早上好,气氛似乎十分融洽。
张琴琴礼貌地对方南弋微微躬了躬身,“方老师,那我们就不打扰您的工作了。”说着带着陆溪桥让开想让方南弋先走。
方南弋向前走了两步在恰好经过张琴琴的时候停了下来,眼睛看向前方,咬着唇笑着说道,“卢哥,你终于来了,我们快走吧,许总那边还等着我们过去呢。”然后脸上突然换上了甜蜜的笑容,背对着张琴琴对着陆溪桥灿烂一笑,向卢光的方向走去。
“许总昨天就等了我一个小时,今天别让他等了……”方南弋的声音越飘越远,陆溪桥深吸一口气,无意识的眨了眨眼睛,重新跟着张琴琴向前走,却没有看到身后的方南弋在进电梯间之前转头看着他的手腕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陆溪桥是个好学生,他喜欢在心情烦躁的时候认真做题或是上课,强行将自己从不良情绪中抽离出来,但今天却在课上频频走神。上课的老师是从电影学院请来的副教授,脾气温和,见陆溪桥痛苦的模样建议休息一段时间再继续。
陆溪桥懊恼的拿出手机,想要看看微博粉丝留言,却看到有人发了很多条微信信息给他。看到来信的人是谁,他莫名其妙的点开微信。
张梓莉:
“溪桥,突然给你发信息你可能会觉得有些惊讶,但是我总觉得应该给你说清楚。”
“不知道你记不记得袁博?我的前男友,我和他是高中同学,在一起一年就因为他出轨分手了。大学和你在一起之后他突然来找我,求我原谅,我因为喜欢他多年,所以……在这之后的事情你就都知道了。”
“我和你分手之后没多久,他又出轨,我才对他完全死心。后来我其实有发现二次和他在一起后,他表现的并没有那么热忱,我只当是我们性格不合,他其实也没有想好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可是最近我才发现,他是袁朗的表弟,本来就是个花花公子。他当时之所以重新来找我,是因为许毅看上了你。”
“溪桥,那些传言不是我说的,我承认我不是什么纯洁的人,甚至说我是绿茶婊也行,但是我没做过的事情别想栽到我头上。”
“袁博昨晚在酒吧喝多了,才说当年是许毅看上了你,怕你心思多不听话,就让人散布了那些流言,他要让你变得孤立无援,才能够控制你。”
“我现在在华卓这边工作,看到了同事拍的照片……”
“溪桥,我从来没有觉得你是个同性恋……我也觉得你不会因为想要上位做一只金丝雀……”
“如果你是为了得到什么才和许毅……那我说的这些你就当没有看到。”
“如果你是因为喜欢他……许毅不值得,他能够不顾你的心理用这么龌龊的手段得到你,必然不会珍惜你。”
陆溪桥沉默的看完张梓莉发来的信息,闭眼紧握手机,而后站起身沙哑着声音对张琴琴说,“我出去接杯水走动一下。”然后头也不回的快步拉开门走了出去,出门时未曾注意还狠狠的撞到了门框上。
张琴琴看着陆溪桥反常的样子,想了想掏出手机给许毅打了电话。
陆溪桥拿着自己的水杯快步向洗手间走,路过电梯间差点撞上走出来的人。
方南弋手里一下一下抛着钥匙串,像是被走路带风的陆溪桥吓了一跳,钥匙串没接住顺着重力掉在了地毯上。陆溪桥白着脸随意瞟了一眼地上的东西,呆在了原地。
方南弋捡起地上的东西,看到陆溪桥一直盯着不放,小心翼翼地说,“陆老师,怎么了吗?”说着,摊开手掌伸到陆溪桥面前好让他看的更清楚。
“刚去楼上开会送的,我挺喜欢,挂在钥匙上挺方便,陆老师你也知道瑞士军刀呀?”
陆溪桥盯着红色的刀具,拿着杯子的手微微颤抖。
他当然知道,一个月前一把一模一样的刀在他左手腕留下的痕迹至今还未消退。
许毅上午的会很多,大多是围绕着几笔重要的投资。好消息是需要方南弋出演的几部资源置换的剧方南弋都没有拒绝。许毅觉得方南弋就像是一件完美的商品,外形好又听话,可以让他发挥很多,有预感如果运作得当,方南弋一个人能为宜心带来巨大收入。许毅突然想到了会上有个老家伙提出的对赌方案,似乎可以试试。
但是他的爱人似乎有些不舒服,张音打电话来,言语中似乎有些犹豫,他有些担心,看到下一个会还有半小时的时间,决定下去看看陆溪桥。
许毅来的巧,刚出电梯就看到张音对着副教授赔着笑,一边解释一边往电梯这边走。许毅停下来和副教授寒暄两句,看到张音对自己使眼色,便道了声抱歉将人送到电梯口,目送张音带人下去。
练习教室里只有陆溪桥一个人,他坐在窗边,双手握着保温杯,看着窗外的晚霞。红色的晚霞打在他侧脸,像是一幅油画。
许毅觉得这画面温馨极了,他笑着走过去,手搭在陆溪桥肩上,“溪桥,今天怎么样?”
陆溪桥猛地站起身,狠狠的甩开许毅的手,厌恶的看着他。
许毅被陆溪桥的眼神吓了一跳,他皱着眉,“溪桥?怎么……”
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溪桥咬着牙打断,“别叫我的名字,真恶心。”
许毅脸色也变了,“陆溪桥,你怎么回事?”
陆溪桥厌恶的看着许毅,像是在看不共戴天的仇敌,“你滚,我不想和见到你。”
许毅真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天时间,陆溪桥就像是换了个人一般。他怕陆溪桥会再做什么,放缓了语气,“溪桥,你冷静一点,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陆溪桥像是再也平静不下来,他冷笑一声,“许毅,我能出什么事,我的事你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当年你为了让我听话做了多少龌龊的事情,后来为了控制我又用了哪些令人作呕的手段。这些年你看着我听话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身边养了个听话的狗,喜欢的时候逗两下,不喜欢的时候丢到一边,反正也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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