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椿筱
陈理:“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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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在洗手间里的温煦整个人都在发抖。
他今天来,纯粹是因为明天他又要去打狂犬疫苗了,在这个城市唯一认识的朋友回家了,又正好收到了别人寄来的月饼,想着来跟陈理道谢顺便问问对方能不能明天再陪他去医院一趟。
他可真没一点窥探陈理私生活的意思。
然而现在,他不但遇见了陈理失恋的对象,还弄明白陈理失恋的原因,最最最重要的一点是,陈理竟然是同性恋。
对此温煦只想说,太尴尬了。
尴尬的他尿完不敢出去,在听到两个人对话以后更是吓得连声音都不敢发。
怎么会遇见这么狗血的事?
温煦告诉自己,要不然还是出去解释一下吧,告诉那个男人说他和陈理只是朋友,不不,他们连朋友都算不上,见了两三次面而已。
可是这么听来,那个男人似乎也不是什么好鸟。
听陈理那话的意思,这个男人好像还跟别人上过床。
嗯?
是出轨了吗?
卧槽!真不是人,竟然出轨。
就在温煦化身福尔摩斯通过两个人对话细理那一点点关系时,突然传来了巴掌声。
温煦一顿。
这是…
打起来了?
卧槽,真不是人,竟然还动手。
过了几秒,噼里啪啦的声音传来,似乎有人撞到了椅子,发出了巨大的摩擦声。
真打起来了。
不是吧,这男人还动手了。
温煦犹豫了几秒,还是冲了出去。
陈理帮过他,他不能见死不救。
“喂,你算什么男人,好好说话不行吗,为什么要动…”温煦冲出来在看到眼前的情景以后,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因为现场想象的跟他不太一样,被打的那个人不是陈理,而是另一个男人。
沈卓躺在地上,陈理坐在他身上,拳拳到肉。
过了一会儿,温煦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过去把陈理拉开。
“够了陈理,别打了,再下去人就要被你打死了。”
温煦这句话让陈理冷静下来,他喘着粗气,刘海掉下来,额头满是细汗。
自然也没温煦说的那么夸张,沈卓也没被打死,在陈理被拉开将近一分钟后,他竟然自己站了起来。
沈卓脸上带着红,嘴角破了流出血,他用衣服擦了擦,目光锐利地看着陈理,“你竟然为了这个男人打我。”
温煦想说不是为了我打你,他打你的原因完全是你最贱谢谢。
偏偏陈理一句话不说,只是在那低着头。
“行啊陈理,长出息了。”沈卓仰头掏兜,刚才的狼狈一扫而光,他像是一瞬间变回了那个狂妄自大的大少爷,“想分手是吧,分吧。”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我告诉你一句话,别他妈后悔。”
放完这句狠话,沈卓往地上的玫瑰花啐了一口。
又仰着头往外走,经过温煦身边的时候,还狠狠地用肩膀撞了他一下,沈卓歪着头斜视了温煦一眼,“还有你,我记住你了,给我等着。”
“嗯,记住我吧。”温煦云淡风轻却一下子变得极有气场,“我叫温煦,温良的温,日句点煦。”
沈卓冷笑一声,径直离开。
“陈理。”温煦担心地看了一眼自己身边的人,“你还好吗?”
陈理走到沙发那里坐下来,满脸写着疲惫,“你不该挑衅他。”
温煦:“什么?”
“沈卓。”陈理顿了顿,提起这个名字他突然有点反胃,“他可能会报复你。”
“报复我?”温煦想了想,“他是□□?”
陈理摇头,“不是。”
温煦:“那有什么好怕的?”
陈理不知道该怎么跟温煦说沈家背后势力,最后只是来了一句,“他家很有钱。”
“多有钱?”温煦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这么说吧。”陈理斟酌了一下,还是选择摊牌,“他爸是沈京庭。”
沈京庭,本市首富。
国内百亿富豪榜排名第五。
温煦嘴巴张大,然后——
“哦。”
第22章 “不然咱俩过吧。”……
陈理视线在温煦脸上停留将近一分钟,对方不知道是没听进去他的话还是压根没把这人当回事,总之表现的毫不在乎。
陈理:“你...”
温煦:“嗯?”
“家里很有钱吗?”
不怪陈理会这么想,一般人听到沈卓的家世背景,就算不震惊,总应该有点反应。就连陈理当初听说沈卓的家世,心里都震撼了许久。
“没钱。”温煦说的坦坦荡荡,“我爸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公务员。”
说完他看了陈理一眼,“你交朋友还要看家世吗?”
“不是这意思。”陈理伸手把额前头发往后抓,露出光洁漂亮的额头,他像是思考什么一样,半天才说:“今天谢谢你。”
他刚才是真抱着跟人同归于尽的心思动手的,如果不是温煦及时拉开他,今天晚上的事就闹大了。
如今看来事闹的也不小,好在沈卓这人记吃不记打,不喜欢记仇。不过直到现在陈理才发现,他对沈卓知之甚少,以前沈卓性格有多少表演成分在里面都不得而知。
想到这里陈理眉头紧锁,头发看起来抓得更紧了。
温煦本想跟陈理说再见,然而看到他这样,突然心里一咯噔,脑海里莫名出来一句话。
「虽支离憔悴,而委婉之态,楚楚动人。」
他见陈理第一眼,就觉得这人长得好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种清冷美。尤其是那双眼睛,冷得如同千年冰川。
危险且迷人。
现在陈理坐在那里,愁眉不展。
像是天上的神明终于有了感情。
他竟然感觉...
更吸引人了一些。
一股二十多年都不曾有的感觉涌上心头。温煦一时有些庆幸,眼前的人喜欢男人。
“不用谢。”温煦甩了甩脑袋里乱七八糟的思想,坐下来以后耳朵依旧微微发烫,“你和沈卓之间...”
“我们以前是恋人。”陈理回答他,“不过...”
“不过?”
“时间不早了。”陈理显然不想聊这些,他放下手,突然下了逐客令,“你不走吗?”
温煦说:“我不急。”
“你不过节吗?”
温煦摇头,“我没有家人在这边,唯一的朋友也回老家了,这个城市除了你没有第二个认识的人了。”
陈理不知道的是温煦原来是在S市一家三甲医院精神科做临床医生,上个月因为不满院里复杂的人事关系辞了职,接到自己朋友电话,便决定跟他一起来这个城市创办心理诊所。
结果他来了这里第一天就被狗咬了,温煦整个人大呼倒霉,自己打车去了医院,没成想跟陈理遇到了。
后来这段时间温煦但不是没有认识到别人,以他的性格交朋友简直轻而易举,他自来熟,又喜欢说话,身边总是有不少喜欢他的忍。只不过新认识的几个人都有家有业,遇到这种节日不是回家了就是跑全国各地去旅游了。
“那你怎么不回S市?”听完这些,陈理问他。
“我回去也没意思。”温煦说:“我爸我妈也没在家,回去也是一个人。”
说完他一顿,眼睛亮了亮,“要不然咱俩过吧?”
“不了。”陈理倒是没理解错他话里的意思,接着起身,“我还有工作没做,走吧,我跟你一起下去。”
一直等他们坐电梯下楼出了公寓门,温煦才发现陈理没有在上去的意思,于是便问:“你不打算回家了?”
陈理点头,“我暂时住在酒店。”
“嗯?为什么?”
问完这句话温煦就想明白了。
还能为什么,肯定是被那个叫沈卓的伤透了心,回去害怕睹物思人呗。
他怎么能问这个问题,这不是在人伤口上撒盐吗。
“因为家里在装修。”陈理随便敷衍了他一句。
温煦“哦”了一声,又问他:“你明天有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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