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erry_c
“不可能。”虎杖悠仁啪得一下按住了自己右脸颊上那张叭叭叭说个不停的嘴:“都说了不会让你出来的。”
“你每次出来都没什么好事,上次把风间老师咬了这件事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虎杖悠仁说着就转身往学生宿舍的方向走。
“要不是这该死的神言——”
“你好烦啊。”虎杖悠仁面无表情地再次捂住了还想试图叭叭叭的某个特级咒灵。
被神言压得死死的就算你是特级咒灵又能怎么样。
因为束缚没法反抗的两面宿傩:无能狂怒.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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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回到宿舍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黑了。
晚风裹挟着微凉的温度缓缓吹过,夏油杰看着窗外寂静的树林没有说话,只是沉默一瞬后释然地露出了一个笑容。
能被神明这样眷顾宠爱,这段看着像单向奔赴的感情其实早就已经是两情相悦了吧。
夏油杰低头看了一眼手机邮箱里发来的电子邮件。
千篇一律,还是家里的老母亲隐晦地催他回家相亲的信息。
单身二十七年依旧孤寡的大龄剩男夏油杰叹了口气。
快乐果然都是属于别人的。
不过话说回来,他是不是真的到了该成家立业的年纪,找个自己喜欢的人相互陪伴似乎也不是什么麻烦的事,不然到时候看着悟那家伙天天显摆,一定会被他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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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着硝子的吩咐把育儿指南来来回回读了几遍,终于有点靠谱成年人模样的五条悟最后如愿以偿地把人带回了家准备洗澡睡觉。
“有不舒服吗?”洗完澡后把人用浴巾裹着抱回卧室,生平第一次给小孩洗澡的五条悟难得地有点忐忑。
“啾~”刚洗完澡的小孩裹着浴巾坐在床上,表情蔫蔫的,大概是因为翅膀被沾湿不大舒服,一边扭着身子啾啾地叫唤一边用那双苍蓝色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那现在要穿衣服咯。”五条悟说着拿起新买的儿童睡衣把人从浴巾里刨了出来,然后动作笨拙地把人往衣服里塞。
“啾——”神无月镜扑棱着被衣服压住的翅膀发出了不舒服的抗议。
说时迟那时快,发现自己操作失误的五条悟立刻用咒术在衣服背上开了两个洞,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被水打湿的小翅膀摸出来用吹风机慢慢吹干。
神无月镜一开始还是坐在床上配合地抬起翅膀,但温暖的风吹在羽毛上实在是太舒服了,本来就有点困的神无月镜吹着吹着就抱着被子趴在床上软成了一滩。
五条悟吹着吹着就发现自己手里的小翅膀慢慢松了力道,最后整个软绵绵地在他手心摊平。抬头一看,趴在床上的小孩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被子睡着了,小黄鸡款式的睡衣把人毛茸茸地裹成一个球,只露出几缕雪白的长发。
五条悟见状立刻关掉了吹风机,熄了灯后小心地把床铺好抱着小孩躺进被窝里。
大概是知道自己身边的人可以信赖,被抱进被窝里的时候神无月镜没有挣扎只是小声地啾啾了几句,找到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位置软软地摊开了自己的翅膀。
没来由地,五条悟突然感受到一阵久违的心安。
自从成了咒术师后他睡眠的时间一向很短,每天都有数不清的事需要身为特级咒术师的他处理,而他也习惯了这么忙碌的生活。
但如今糯米团一样的小孩蜷缩在他怀里,依偎的姿态总会给人一种被依赖被信任的愉悦感。
“晚安。”
第47章 正文完
神无月镜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暖和的被窝里, 有人搂着他睡得很沉,他一抬头就能看到对方雪白的碎发,淡薄的晨光在那人眼尾晕开一点潋滟的浮白。
神无月镜下意识地想要坐起来, 然而腿一动就猛地发现了自己现在不大对劲。
等下,为什么他光着身子?神无月镜撩开被子瞅了自己一眼。
然后猛地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
神无月镜觉得自己可能遭遇了出生以来最大的危机。
因为这不是光着胳膊的问题, 这是他从上到下什么都没穿的问题。
神无月镜默默缩起了腿。
在, 为什么让他一醒过来就遇上这种大型社死现场?
光着身子什么都没穿也就算了, 洗澡的时候多得是自己观摩自己,但身边有人这就完全不一样了。
尤其这个人和他之间的关系还是那种,就那种某些时候可以坦诚相见的——
神无月镜真心觉得自己不能再想下去了,情况突然他现在一点准备都没有, 但凡身后的人睁开眼他就能当场表演一个尴尬到直接去世。而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想办法给自己找件衣服。
神无月镜悄悄伸手撩开了被子。
身后的人没有醒,他搂着自己光溜溜的胳膊小心翼翼地下床, 脚趾踩在地板上忍不住一阵瑟缩, 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到沙发上的黑色外套就往身上穿。
以至于五条悟刚睁开眼,看见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神明背对着他撩开长发, 露出雪白后背的模样。
被搂着按进被褥里的时候神无月镜整个人都是懵的。
万万没想到自己真的会当场社死, 神无月镜在被抓住的瞬间把脸埋进被子里欲盖弥彰地发出一声“啾——”
然而,事实证明, 被人当场抓包后的掩耳盗铃,除了给自己一点心理安慰之外毫无其他用处。
“为了维持无下限术式我睡眠非常浅。”五条悟温柔地按住对方的手腕, 雪白的肤色在深色的床单映衬下有着别样的暧昧。
不太妙。神无月镜悄悄瑟缩了一下。
不是害怕,而是某种隐秘且不可言说的情绪就这么在心里蔓延生长。
“神明大人。”五条悟笑着俯身贴近他耳边,“还是说叫镜会更好?”
神无月镜因为这一声过分亲昵的称呼躁动难安地扭了扭被握住的手。
“等一下——”
没有给对方挣脱的机会, 五条悟温柔地握住对方的手, 十指交缠, 掌心温柔地相贴,热意顺着掌心回旋的纹路流淌,无下限术式在此刻自动创造出一片无人能侵犯的虚空。
神无月镜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本该是限制敌人一击毙命的术式,可对方的动作却温柔得过分。
神无月镜慢慢地放松了紧绷的身体。
五条悟的眸光,就这么一点一点地暗了下去。
他的手心热得滚烫,但神明的颈窝却是微凉的。
吻上喉结的时候缠绵的樱花开在了他的唇间,身下的人大概不知道他漂亮的下颚曲线和天鹅的脖颈一样优雅且诱人,吻他如同隔着奄奄白雾亲吻一朵水凝露珠的鲜花。
但神无月镜的感受却截然相反。
咽喉被触碰的时候,一阵无法言说的酥麻直窜大脑。
雪白的猎豹咬住了白鹿的脖颈。
神无月镜察觉到自己的手腕被一片滚烫的炙热包裹,雪白皓腕陷进深色的被褥,他抬头看到那双和自己如出一辙的苍蓝眼眸里沸腾的亮光,燎原烛火沿着背脊一路烧灼到心脏。
“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放开你。”他听见对方这样说道。
可那双苍蓝如海的眼眸里,却分明是竭力隐忍着的爱意,和无需言说的沉湎沦陷。
大概,是躲不了了。
神无月镜红着脸避开对方的视线。
不过,也无所谓就是了。
生生世世的双向奔赴,他早该对这段延续千年的感情坦诚。
握着他的手慢慢收紧。
情难自已时一切荒唐都变得顺理成章,他没想逃避只是羞赧。
神无月镜能猜到自己现在应该是脸颊绯红,灯光昏暗,他用指尖轻柔摩挲过爱人的脸庞,然后微微仰起脖颈在他耳畔温声嘱咐。
“那就温柔一点吧。”
“我怕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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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层被血洗之后掌控咒术界的人重新洗牌,禅院家和加茂家虽然有反对的声音,但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一切抗议都毫无意义。
他五条悟既然能血洗之前的高层,那么现在只要他愿意,他自然也能抹杀所有反对的声音。
更何况,他的身后还有一位降世的神明和同为特级咒术师的挚友,和这样的人成为敌人,无异于以卵击石。
“不过你们放心,我对统治咒术界什么的不感兴趣。”参加高层会议的时候五条悟慢悠悠地说道,“作为特级咒术师,需要我去做的事已经够多了。”
“我没有兴趣也没有这种欲望,我想要做的只是给这个腐朽的咒术界带来新的变革而已,所以你们不需要这么提防我。”五条悟说着耸了耸肩,“当然,只要你们不做触及我底线的事。”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之前那些人是因为什么被处死的吧。”
“五条悟——”有咒术师猛地站了起来。
“咔哒——”门打开的声音。
一道雪白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五条悟身后。
“他是我庇佑的人。”白发的神明如是说道,完全保护的姿态,绘着流云鹤影的羽织在阳光下流淌着细碎的斑斓。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咒术师瞬间没了声音。
人类天生就对神鬼有着本能的畏惧,更何况面前这位,是在古代神鬼传说中都赫赫有名的直日神。
“我今天要说的就这些。”五条悟笑嘻嘻地拖长了语调。
自家爱人就站在身旁,他没有兴趣更没有耐心在这群还心有不甘的老东西身上浪费时间。想来上次血洗之后这群被他刻意放过的老东西能安分一段时间。
“神明大人,我们走吧。”五条悟起身望向身旁的人。
离开会议室的时候五条悟笑着拉住了自家恋人的手,白发的神明扭头不看他,藏在发丝下的耳尖却泛着淡粉。
时值盛夏,六月最热闹的莫过于烟花大会。
五条悟带着自家神明去了市区的烟火祭典,熙熙攘攘的人群间蔓延着节日的喜悦。神无月镜在临街的店铺里挑了一张狐狸面具斜戴在头上,扭头的时候却被一只大手按住了肩膀。
“话说风间老师,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谁看了你面具下的脸你就要和他结婚吧。”五条悟说着替他把面具戴正。
“啊咧?”没想到自家恋人到现在还记得自己之前说的瞎话,神无月镜一脸无奈地转过身,手指轻轻撩开眼罩的一角。
“你怎么到现在还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