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总渣
季衷寒毫不怀疑,他剧烈的心跳都要从那薄薄的肌肉下,跳到封戚的掌心里。
舌尖发麻,脑袋缺氧般眩晕,被蹂躏的地方又痛又麻。
身上的皮肉被人掐得太紧,而轻微发疼,这股疼意却无形带着一种叫人无法抗拒的甜美,像糖心在身体内部化开,涌动着往所有升温的地方走。
他好像陷进了一汪浓稠的蜜糖里,身体四肢都沉重得无法动弹。
直到鼻腔哼出软弱的声音,那黏腻的喘息让季衷寒的大脑找回了些许神志。
他避开封戚失控的吻,躲闪着喊停。
当封戚好似全然听不见了,他红着眼,贪婪地将季衷寒盯着。
没人能够让一头已经进食到一半的猛兽停下来,是季衷寒自己不逃跑的,封戚脑子里闪过了这个念头。
封戚松开掌心里被揉捏的发烫的皮肉,转而掐住了季衷寒的腰身,把人往墙上抵。
迷乱间,季衷寒再次被抵在墙面,夺去了所有的声音。
没有尽头的亲吻仿佛像一场令人失去理智的醉酒,身体因为发烧而引起的高温,都在此时犹如情动的热潮。
这热潮席卷了两个人,直到推搡间,季衷寒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他逐渐清醒过来,并开始推拒。
封戚却不肯停,他扶住了季衷寒下巴,捂住那颤动的嘴唇。季衷寒头发散乱地铺在了床上,有几缕遮挡住了双眼。
他俯下身含住了季衷寒喉结,一路往下。
解开了衬衣,抽开了腰带,正要扯下那个拉链。
接着,封戚的所有动作都停住了,因为他感受到季衷寒的身体正在有规律地颤动着,小腹因为抽泣而收缩,季衷寒哭了。
季衷寒哭得很安静,眼睛茫然地睁着,眼泪接连不断地往下落,没一会就湿透了鬓角与床单。
季衷寒不喜欢哭,他和封戚不同,往往是被逼到极致了,才会有所表现。
这一点,封戚比任何人都要明白。
他停住了动作,好半晌,才苦笑地扯了下嘴角,没有要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正如他亲手脱下来的一样,他缓慢地将季衷寒的腰带、纽扣,一样样归位。之后便准备起身,离开这个房间。
还未起身,就感觉到衣服一紧。
封戚回头,便瞧见季衷寒的手指牵住了他一片的衣角,不是很用力,最起码封戚想要离开,是能够挣脱这两根手指的。
但是他没走,他就这么荒唐地,被这两根手指给定住了身体,留在了原位。
季衷寒不知道哭了多久,直到短暂地失去了一会意识,等再次醒来时,他已经在自己的房间,手上插了输液针。
旁边坐着的是许薇,见他醒来,一脸焦急地扑了过来。
“你醒了?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许薇连声道。
季衷寒要了水,舒缓过干得快要冒烟的喉咙后,哑声道:“封戚呢?”
许薇尴尬道:“录节目去了,本来我们不是负责rio的拍摄吗,你身体这个样子,肯定是没办法继续了。”
季衷寒坐直腰,忍着生病的难受道:“我没事,可以去现场录制节目的。”
许薇按着他的被子:“别勉强了,你今天就好好休息吧。”
说完后,许薇又说:“你放心,景河不会算你违约的,咱们这是不可抗力的因素,他要是找你麻烦,我跟他算账。”
季衷寒扯了扯唇角,想露出个笑来,他失败了。
许薇欲言又止地看着他,像是想说些什么,但却没能说出来。
最后,她就像个大姐姐一样,揉两下季衷寒的头发:“饿不饿,我在外面煮了粥,端一碗进来给你。”
季衷寒点头,许薇便出了卧室。
等许薇一走,季衷寒便立刻从床上起来,推着输液瓶,来到了浴室。
镜子里,他脸色惨白,憔悴不已。
只有肿胀的嘴唇,和脖子上的吻痕清楚地显示了,他曾做过什么。
这些痕迹,许薇必然都看见了,但她什么都没问。
季衷寒单手洗了张帕子,拽着湿到滴水的毛巾,擦了把脸,试图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稍微好一些。
许薇的声音从浴室外传来,她问他去哪了。
季衷寒主动拉开门,对许薇说:“我洗漱一下。”
“这瓶药水要输多久?”季衷寒问。
许薇:“还有半个小时吧,这医生还不错,你烧退得挺快的。”
她扶着季衷寒回到床边,季衷寒拒绝道:“去沙发上喝吧。”
许薇只好把沙发的枕头堆好,让季衷寒靠在上面,再把热乎乎的鲍鱼粥盛了上来。
季衷寒喝了几口后,许薇才小声问:“医生说你身上没什么伤。”
他握着勺子的手一顿:“能有什么伤啊,你别胡思乱想。”
许薇不知该说什么:“要是这个节目实在录得不开心,我们就回去吧。”
季衷寒将粥送到嘴里,咽下去后,才抬起眼,对许薇说:“别闹了,违约金要十倍,我们赔不起。”
许薇咬牙道:“但我们也不能这样任由别人欺负啊。”
季衷寒沉默地喝了大半碗粥,才用纸巾擦拭嘴角。
他坐在沙发上,头发散在身后,白色的睡衣和病情让他看起来很虚弱。
许薇看着都心疼,只觉得季衷寒被欺负了,却不敢说。
rio那个强取豪夺的混蛋,许薇牙痒痒地想,季衷寒不知道,她已经和景河闹过一轮了。
发现季衷寒这个模样晕在封戚的房间里,她险些想报警。
好在景河及时找来医生,给季衷寒做了全身检查,证明了什么事都没发生,她才罢休。
不过心里仍然将信将疑,生怕这个私人医生跟rio是一伙的,狼狈为奸。
现在季衷寒亲口说没事,她才放下心来。
季衷寒发了一会呆,才同许薇说:“你为什么会觉得他欺负我?”
这问题让许薇顿时哑口无言。
季衷寒像是在问许薇,又像是回答自己:“我学了这么多年的柔道,怎么可能还会被人强迫。”
“你不是在发烧吗?”许薇反驳道。
季衷寒撑着脑袋,失神地望着墙上的一个点:“你说我有没有可能……是喜欢男人的?”
这个问题,他一直没有听到许薇回答。
他回过头,正想和许薇寻求答案。
却发现许薇的表情相当微妙,她错综复杂地看着季衷寒:“你……不是都和封戚睡过了吗?”
“亲爱的,那什么……直男是不会对同性起反应的。”
第50章
许薇说完这番话,就见季衷寒怔然地望着她,仿佛她说的话有多离谱,又十分荒唐。
她迟疑地问:“难道不是?”
季衷寒舔了舔肿胀的唇,冲她摇了摇头:“不,你说得对,是我一直没想明白这么简单的事。”
性向这种事,为什么叫性向,因为证明取向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就是性。
季衷寒从未跟旁人有过恋爱关系,只对极个别人有过好感。
至于肉体上的接触,目前为止,也只有封戚一个人而已。
他既然厌恶和封戚纠缠中,从而产生情欲的自己,不就变相地表明,他是能接受男人的。
季衷寒以为,他懵懂有过好感的都是女性,就是个直男。
却没想过,被他一直无视的欲望,才是最直白的证明。
要他立刻接受自己的性向转变,也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季衷寒抱着枕头,窝在沙发上萎靡不振。
许薇以为他还不舒服,劝他去医院检查一下。
季衷寒说:“一会我就去节目现场。”
他不可能在酒店里躲一辈子,况且进了这个综艺,签下这份合同,这一切就都是工作。
季衷寒心里给自己打着气,吊完剩下的药水,他换了套衣服,便跟许薇一起前往录制现场。
今天的综艺是晚上十点才开始录的,封戚今日拍摄的不再是硬照,而是产品宣传。
他作为导师,要给出最完美的范本和例子,这之后,模特们才根据他所拍摄过的主题,进行自己的创作发挥。
本来今日的拍摄,仍和上次一样由季衷寒负责一部分。
但季衷寒突然身体抱恙,就由张特过来给封戚拍摄。
来到现场,季衷寒才发现节目录制的内容变了。
因为这个节目有脚本,导师们说什么话,做什么事,都有规划。
这既然是封戚个人拍摄的内容,文沅又怎么会在现场呢?
季衷寒来得晚,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见文沅和封戚同在摄影棚里站着。
文沅梳着干净利落的高马尾,一袭剪裁利落冷硬的皮风衣。少有的上了浓妆,在封戚身旁,也不显得气势不足。
文沅和封戚换了数个姿势,全程都没有什么沟通,脸上更无表情。
只有偶尔张特要求了,文沅才纡尊降贵般抬起手,稍微碰一下封戚。
季衷寒来了以后,便自然地来到张特身边帮忙。
张特本来还想转头同季衷寒打声招呼,一看镜头里的封戚和文沅,都突然间打了鸡血似的来了精神,他顿时就把季衷寒给忘了,接连按下快门。
上一篇:蹦迪被老攻现场抓包怎么破
下一篇:蜉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