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小青蛇
58 第五十八章 禁地
正文]58 第五十八章 禁地
何教授今天显得格外地兴奋,唐三成的头从饭碗里抬了起来,看一眼何教授,马上又埋头下去,心里却叹了一声。
白逸因为有心事,又不像唐三成那样有大食量,何教授突然问道:“白逸,刚才你说你父亲,你父亲和符羽是怎么相识的?”
“嗯,大致和何教授你的经历差不多吧。”何教授的记忆力还真是好,白逸瞪了唐三成一眼,唐三成立刻觉得冤,关我啥事,不是你自己得意忘形说漏嘴了吗?
白逸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扯太远:“何教授,我们一会儿想出去转转,你要一起去吗?”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果然,何教授摆摆手:“你们去吧,年纪大了,经不过折腾了。”
“好。”白逸抬头,正好对上唐三成怪里怪气的眼神,七邪马上站了起来,接过唐三成已经空了的碗,去给他盛饭,白逸冷冷地哼一声:“还真是能吃啊”
“能吃是福嘛。”何教授完全在状况外,自从符敏去世之后,他独身一人住在这吊脚楼里,如今来了三个人陪着他,他感觉很好,再看这三名年轻人,他指着白逸:“你好像是个生意人,你呢,一看就是练过功夫的,至于你……”
何教授指着唐三成,摇了摇头:“我看不出来。”
“他就是个神棍。”白逸不放过任何一个埋汰唐三成的机会,唐三成不气也不恼:“差不多吧。”
唐三成接过七邪盛过来的饭,三下两除二就搞定了,完了打了一个饱嗝,很满足的样子:“现在上山下山都不怕了。”
一顿饱食之后,七邪又『挺』身而出负责收拾残局,白逸说道:“七邪,你留在这里照顾何教授,我和唐三成出去转一下。”
七邪看着唐三成,唐三成点头:“嗯,就听他的吧。”
白逸叹口气,自己的话只要是对唐三成有利的,七邪才会听,其它的最终还是要看唐三成的脸『色』来决定,这个七邪对唐三成可真是死心踏地,就像……大力对自己一样,想到丁大力,白逸心里有些堵:“何教授,那我们就出去了。”
“等等,”何教授说道:“什么地方都能去,禁地不能去,懂吗?”
唐三成与白逸对视一眼,这一回有了默契:“知道了,我们先走了。”
两人出了吊脚楼,唐三成立刻判断出来方位:“从我们来的地方,向东南方向走,就是那座山了,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加快脚程才行。”
曲折的山路伸延伸到山脚下,要去到那座山,必须先回到山脚,再择山路朝东南方去,两人一路无语,加快了脚步直朝山下走,两人“年轻”气壮,片刻功夫之后已经下到山脚下,唐三成看着树冠,心中已经有了把握,手朝一边指去:“那里就是东南方了,看,那里还有一条路,不过两边荆棘丛生,走的人看来很少,不愧是通往禁地的路。”
“人就是这样,会因为某种禁忌的力量产生恐惧或者是敬畏,从而约束行为,看来这个禁地在苗寨里非同小可,大家不会轻易地去踏足,不知道有没有相关的说法呢?”白逸已经走到了前面,他看了看荆棘,从口袋里掏出两块方巾来丢给唐三成:“把手包住”
“那你呢?”唐三成反问白逸,白逸虽然穿的是长衣长『裤』,但『露』在外面的手一样没有保护,白逸一咬牙:“废话什么”
唐三成果真不再废话,利落地包住双手,跟在了白逸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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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第五十九章 悬棺
正文]59 第五十九章 悬棺
两人走在狭窄的山路上,两边的荆棘就像顽皮的孩童,一会儿就伸出来刮到两人的衣服上,唐三成甚至听得到嘶嘶地声音,那是纺织物被刮到时出的细微的声响,这还不算什么,荆棘划过白逸的手背,手背上立刻现出一道血痕来,唐三成看到了,扯下右手的方巾来:“给,至少能包上一只手。 ”
白逸也不客气,接过去包住右手,被划破的地方,有些痒又有些疼,他强忍住,两人就这么披荆斩棘地继续行进,不知道走了多久,唐三成欣喜起来:“我们快到了。”
那座山近在眼前,荆棘也没有了,前面一大片开阔的空地,空地后面就是唐三成所说的“孤峰煞”了,两人喘着气,不约而同地蹲到地上休息,都看向自己没有防护的另一只手,上面细小狭长的刮痕足足有十几道,猛地看上去,上面就是血『肉』模糊。
白逸的心有些『激』动,一想到符羽有可能在里面,他的心就快要破膛而出,他站起身来:“好了,我们快点进去,就当是正式进去崖棺前的头阵吧。”
唐三成抬头望上去,这一座山上的突出来的石礅清晰可见,就这么大致地一扫,就能看到有十几个,这还不能算上非视线范围内的数量。
“真是奇怪,居然有人不愿意入土为安,把自己安置在崖『洞』上。”唐三成手指着那些突出来的石礅,也不怕对死者不敬:“你看,这么多,这一座山难怪是孤峰煞了,『阴』气这么重,当然会坏了风水。”
“你又说是背后无依,所以才会成为孤峰煞?”白逸一下子就戳破唐三成的话:“算了,你说话从来没有一个准的,崖棺其实又叫悬棺,来源于悬棺葬。它是一种将尸体置入棺内,凌空悬挂于悬崖峭壁上,或把尸体置于高山崖壁的天然崖『洞』或绝壁的天然平台或石礅上,或者人工凿成的崖『洞』之中的葬法。
“悬棺葬大都为少数民族的葬法,苗族采用不足以为奇,在相关的记录中,湖南本来就存有悬棺,不过……”白逸问唐三成:“你有听到这附近有水声吗?”
唐三成听都不听,直接摇头:“当然是没有了,假如这座山靠水,它就不至于成为孤峰煞了,前后均无所依,这才是症结所在,苗寨的风水就教它给破了,实在是一处败笔”
“那就奇怪了。”白逸沉思起来:“据我所知,悬棺葬的葬地一般选在面临江河的绝壁高岩上,棺材距水面十几米到几十米不等,有的甚至高过数百米。其它葬式也各不相同,有桩木架式,即棺木一头置于天然岩『洞』或岩石裂隙中,另一头架于绝壁的木桩上;也有天然『洞』『穴』式,即在临江河峭壁上的天然『洞』『穴』略加整修后置棺于『洞』『穴』之中;有人工开凿横『穴』式,即在临江河壁上,用人工开凿长方形横翕,棺侧外『露』;也有人工开凿方『穴』式,即在临江河崖壁上用人工开凿成方『洞』,也可利用天然『洞』『穴』加工成方『洞』,棺则置于其中;也有悬崖木桩式,即在临江河的悬崖绝壁上开凿成小方孔,打人木桩后架棺其上。”
“你说了这么多,到底想表达什么?”这些各式各样地悬棺葬方式让唐三成的头都晕了:“知道我蠢,就不能直接说吗?”
白逸盯着唐三成的眼睛,眼中尽是轻视:“这些悬棺葬的方式虽然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临江河,一定是在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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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第六十章 鬼打墙
正文]6o 第六十章 鬼打墙
唐三成豁然开朗了:“我明白了,你是说这里的悬棺很奇怪,并没有在水之上,对不对?要是按照悬棺葬的习俗,完全可以不在这座山上进行悬棺葬,这里的山这么多,可以选择另外一处靠水的山作为悬棺葬的地点。 ”
“全中了”白逸这才觉得痛快:“我就是这个意思,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有没有古怪,进去瞧瞧不就知道了。”唐三成一边说着就朝前走去,他已经看到山『洞』了,白逸连忙跟上,两人朝前走了大约好几十步,突然停下,唐三成更是回头看着白逸,眼神中写满了不可思议:“你感觉到了吗?”
白逸点头:“是的,我们走了这么久,感觉——一点也没有朝前进”
这一块空地就是逾越不过去的障碍,白逸不死心:“我们换一条路线走”刚才走的是直线,这一回来个曲折前进——结果还是一样明明脚在不停地运动着,可是距离并没有缩小,白逸的脸变得雪白:“鬼打墙”
“鬼打墙?”这个唐三成熟,还是在当初那个叫三伢村的小地方时,就时常听村子里的人提起,昨个儿晚上谁又遇上鬼打墙了,更有邪乎的说,天一亮,『鸡』一叫,嘿,就好了,人就能走出去了,不过唐三成不以为是什么『鸡』叫的原因。
“是的,虽然我没有遇到过,可是听人说起过。”白逸的脑袋像是一部百科全书,这五十年来的历练加上出国留学积累下来的学识成就了今天的白逸:“会在一个圈子里 走不出去。这种现象先是真实存在的。有很多人经历过。闭眼或在夜晚或郊外时,两脚迈出的长度不知不觉中就会有微小的差异,之后,人们就会陷入一个半径大约3km的圈中……”
天『色』确实已经暗了下来,勉强称得上是夜里,难道真是鬼打墙?唐三成皱起了眉头,天『色』太暗,他看不清周围,假如是阵法的话,自己一定能够瞧得出来。
唐三成有些不死心:“要不要再试一次?”那座山就在眼前,偏偏近不了身,真是让人懊恼
“试也无妨,不过我告诉你,我不看好能够成功。”白逸迈开脚步来,这一次,步子迈得更大,同时嘴中数着步子:“一、二、三……”
唐三成也跟在后面,大步地迈开,嘴里依葫芦画瓢地数着:“一、二、三……”
两人同时数到三十的时候停了下来,唐三成一阵失望,三十步大力地迈开,不可能在的在踏步的,这是常理,可是偏偏还是那么远这三十步就像是一步也没有前进一样唐三成喃喃道:“真是邪气了”
白逸倒是淡定得很:“我说过了,我们可能是遇上鬼打墙了。”天『色』此时大有完全将黑『色』倾覆下来的意思,再不离开,天就完全黑了:“唐三成,我们还是先回去,明天准备好再过来,是不是鬼打墙,明天白天再试一次不就知道了?”
到了这个份上了,不回去也没有办法了,唐三成纵然不死心,也是无可奈何,跳了跳脚:“不回去能怎么办七邪还在等着我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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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第六十一章 痒
正文]61 第六十一章 痒
两人被一堵看不见的墙隔断了去路,无可奈何之下,只有打道回府,回去的路上又是一番折腾,空出来的一只手上,划伤又多了许多条,既痒且痛,白逸不以为然,唐三成心头却浮现不好的念头:“白逸,你觉不觉得越来越痒了?”
“这是正常的反应,我包里有『药』膏,回去抹一下就可以了,出『门』旅行必备。 ”白逸加快了脚步:“快点吧,天马上要全黑了。”
唐三成只觉得手背上越来越痒,虽然不见血,可是痛得很,他心急回去吊脚楼抹上『药』膏,快步地跟在白逸身后,不自觉地迈开大步子,两人在天没有完全黑下来之前回到了山腰下,现在只要循着石青板路一路向上,就可以回到吊脚楼里了。
费了不少气力的唐三成抹抹额头上的汗,解开包住右手的方巾,一只手完好,另一只手就有些惨不忍睹了,白逸的脸『色』也变了起来,他看着自己的左手:“奇怪,真的是越来越痒了。”
“看吧,我早就觉了,你怎么这么迟钝?”唐三成一边抱怨,一边说道:“赶紧回去让我擦擦你那灵丹妙『药』吧,我痒得快受不了了,真想狠命地抓一抓。”
“不能抓,小心感染。”
“我知道,要不然早抓了。”唐三成痒得鼻涕都快流出了来了,声音都已经变形:“快走吧。”两个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了吊脚楼里,七邪正站在路边焦急地看着上山的路,看到两个人的身影,快步地冲了过来:“三成,没事吧?”
七邪只顾着问唐三成,完全不理白逸,让白逸感到了一股悲哀,没人疼,无人爱,要是大力在就完全不一样了,听到七邪的关切,唐三成开了哭腔:“七邪,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