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桃白百
他们在那之后没有通过电话,消息记录停留在了最后那一句“始乱终弃”上。
景添摇了摇头,问道:“他以前会经常旷课吗?”
杨悦露出了为难的表情:“我哪知道,我可没这么关注他。”
也对,谁整天闲着没事去留意一个不熟悉的同学有没有来上课?景添暗暗泄气,接着又想到,过去的自己恐怕是知道答案的,说不定还详细记录进了那个笔记本。
他们现在这个样子,未免太古怪了。
景添告诉自己,心中的这份意难平不是因为失落或者不甘心,只是从客观角度来说,现在的发展实在有点不合理。
好歹也是发生了关系,就这么彻底不闻不问,一刀两断,未免冷酷绝情。
可是,偷偷开溜的、不回消息的那个人,是他自己。
景添抬着头,一脸认真看着讲台,老师在说些什么,他却全都没听进去。
要不,还是主动去联系一下吧?
就问他,愿不愿意继续指导自己。
如果不行的话,就算了,不强求。
至少,他还拥有那个十分全面的文件包,可以努力自学,只是辛苦一点儿罢了。
郑寻千本来就没有为他付出的义务。
哦对了……他现在用得平板电脑也是郑寻千的。
得还吧?
那肯定要见面才行。
胡思乱想到了下课,杨悦已经又睡死了。
景添不由感慨,这家伙每天上课都神志不清,居然从不挂科,简直是期末临时抱佛脚之神。
他收拾完了东西,刚把杨悦叫醒,一个长得挺漂亮的女孩子从教室后方走到了他们前排的座位,面对着他们坐了下来。
女孩主动冲景添笑,景添赶忙也回以礼貌性的笑容。
他记得这女孩。
失忆后第一次来上课的那天,她也主动跟自己打过招呼。
“不记得我了对吧,”女孩笑盈盈的向他伸出手,“我叫赵芹晴,我们俩以前关系还挺不错的呢。”
她这么一说,景添立刻就想起来了。
前些天一个叫赵芹晴的姑娘在微信上主动跟他聊过几句,关心了一下他的情况。
景添当时特意问了杨悦,杨悦告诉他,这就是当初差点被郑寻千气哭的美女班委。
实际见着,才发现这姑娘不只长得漂亮,谈吐也大方,看起来很有气质。
衬得郑寻千愈发奇葩。
“找景添有事儿啊?”杨悦可算是醒了,一边揉脸一边笑着问道。
“不是找他,是找你,”赵芹晴笑道,“有个事儿要跟你说,你可得给个面子。”
杨悦好奇:“怎么啦?”
“昨天的班会你们俩都没来,”赵芹晴说,“我们在会上决定好了下个月校庆的演出节目和参演人选,有你一份。”
杨悦一脸懵逼:“啥玩意儿?”
赵芹晴冲他甜甜地笑:“是所有来参加班会的同学一起投票决定的。”
五分钟后,杨悦傻了。
班会是昨天晚上八点开的,他们俩因为要去酒吧蹦迪,没出席。
本以为只是凑在一起例行公事说点儿大家都不关心的废话,没想到这次居然有正事,而他啊因不在现场无法当场反对惨遭陷害。
最初定下的节目只是普通的歌舞表演,可在确定人选时大家很快发现了一个问题。
他们班女生不够,仅有的七个女生体型参差,最矮的不到一米五,高的超过一米八,站在一块儿显得很不整齐。
有人出了个馊主意,说可以找个身高合适的男生反串。
因为定下的曲目本身便较为轻松并不严肃,这个建议很快获得了一致通过,连夏老师都乐见其成。
可由谁去,又成了问题。
于是大家决定先提名,再投票。
当天所有缺席的成员几乎无一例外统统都被提名,最后的票数倒是都集中在了两个人身上。
听到结果时,景添暗暗地松了口气。
他以四票的微弱劣势逃过一劫。
可惜,杨悦却没这么好运了。
“我作为当事人没有发言权吗?”杨悦震惊大喊。
“大家都很期待的,”赵芹晴双手合十竖在面孔前,一脸真诚地看着他,“拜托啦,帮个忙吧?”
杨悦苦着脸:“可是……”
“如果你一定不愿意的话……”赵芹晴看了一眼景添,“投票第二名也可以。”
景添吓了一跳,慌忙摇头,急速后退。
“你也觉得杨悦更合适对吧!”赵芹晴对他说。
景添看了看杨悦,很想点头,又不好意思。
杨悦皮肤白净,容貌清秀,五官柔和,长相偏中性。
当初景添失忆醒来后看到他的第一眼,脑子里冒出的词便是“漂亮”。
不参加班会的绝对不在少数,他能收获那么多票,无疑是班上的老哥们都存了心的想要看他扮女装。
面对杨悦投来的求助视线,景添心虚了。
怎么办呢,他也有点想看。
“……要不,试试看吧?”他小声向杨悦建议。
眼见杨悦瞪大眼睛,他又赶忙指着赵芹晴补充道:“别让人家为难呀。”
被赵芹晴这样的姑娘满脸真诚地拜托,很难狠下心去拒绝。
杨悦叹了口气,拍了一下桌子:“行吧,男子汉大丈夫,穿个裙子算什么呢!”
“如果是你被选上,我肯定会帮你找借口开溜,”杨悦吃午饭时依旧耿耿于怀,“你呢,你就这么对我?”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不好,”景添一点也不挣扎,当场低头,“这顿算我请你。”
“你本来就欠我一顿饭!”杨悦喊。
“那……那下次再请!”景添许诺。
杨悦叹气:“你就只会这一手。”
景添心想,管用就行。
“你待会儿有空吗,”杨悦问,“陪我一起过去吧?”
赵芹晴刚才说,时间紧迫,今天下午就要第一次排练,希望人能到齐。
景添惭愧:“我下午要重修。”
杨悦嫌弃地看了他一眼:“真是指望不上。”
景添才刚走进教室,立刻有人大声冲他打起了招呼。
“学长,这儿!”舒梓钦有些夸张地向他挥舞手臂,“今天也好早啊!”
景添对着他笑笑,坐到了他身旁的位置。
这小学弟自来熟,为人又热情爽朗,每次上课见着都会主动同他打招呼,邀他一起坐。
景添对他印象很好,挺愿意同他相处,也喜欢听他说话。
却不想,这位可爱学弟今天一上来便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就你一个人呀?”舒梓钦问,“郑寻千学长呢,他今天不来吗?”
“他……”景添尴尬极了,“他有事。
本来也只有我需要重修嘛,他来不来是一样的。”
“你们感情真好,”舒梓钦感慨,“他不需要听还每次都特地陪你过来,哪像我,想找个人陪根本拉不到壮丁,太羡慕你了。”
景添咧开嘴,勉强地笑了笑:“呵呵。”
“不过没关系,”舒梓钦笑道,“还有学长你陪我,不怕找不到人聊天。”
“你上课总说话,老师都快记住你了。”
景添说。
“没事的,老师的注意力都在郑寻千学长身上,”舒梓钦说,“他今天不在,我们俩立刻就毫无存在感了。”
怎么又提到他了,景添心想。
“对了,他去忙什么了呀?”舒梓钦又问。
我哪儿知道呢。
这孩子,有点聒噪了。
景添第一次那么希望他赶紧闭嘴。
“你不清楚吗,”舒梓钦问,“你们关系那么好,他没跟你说吗?”
他问的很随意,并不认真,显然只是没话找话,可也不能不理。
“我们是独立的两个人呀。”
景添说。
而且,关系也没有非常好。
他们之间的联系如此脆弱,轻轻松松就可以单方面的彻底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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