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迷情
凤?陌生的字眼从藤堂律的口中虚弱的飘出,希莫然确定藤堂律是在呼唤着某一个人的名字。来不及问那个人是谁,希莫然就看到他最后也只是盯着自己的脸眼珠滚动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啊不。。。。。”
从一座府邸里传出悲痛的喊声,惊走了树上栖息的飞鸟。
“少爷,您没事吧。”听到喊叫的管家推门而入,惊讶的望着捂着嘴巴大口喘息一脸惊慌的坐在躺椅上的藤堂凤。
“呼。。哈啊。。。哈啊。。。”
藤堂凤自顾自的喘息着没空应答,心脏剧烈的跳动着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是梦?他刚刚只是躺在椅子上看书而已,什么时候睡着了?不。。。问题的所在是,为什么自己会做那样的梦?梦中的藤堂律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自己的方向。那双明亮到让他嫉妒的眼眸,为何染上了一层灰色。
头痛,头痛欲裂。心中充满了疑惑,却不知道自己在茫然什么。绞尽脑汁的去想,去思考这种焦躁的来源。得不到答案,只是让自己更加痛苦罢了,藤堂凤不由得将自己的这种烦躁的心情怪在藤堂律的身上。
藤堂律,为什么。。。就算我们现在天涯各一方,殊途不相见你仍然可以破坏我的生活,侵入我的思想,扰乱我的心。好恨,真的好恨你。藤堂凤为梦到藤堂律而感到愤怒,那个人不应该出现自己的梦中。不过另一个让藤堂凤不愿意承认的事实是,他所愤怒的不仅仅是因为梦见的藤堂律,而是自己无法从脑海中抹去满身是血的藤堂律,那被血染成红色的身体深深的印在了藤堂凤的心里。
察觉藤堂凤脸色不对劲,管家担心的问道“少爷,您是做噩梦了吗?”
在他让出位置的那天起藤堂凤就似乎在谋划着什么,在管家的眼里,现在已经十岁的藤堂凤少爷比律少爷离开那年显得更加成熟老练的多。
“恩,的确是个噩梦。”藤堂凤抚着疼痛的额头低语,不管是内容还是人对他来说确实是个噩梦。现在回想起,眉心还在抽痛。
“我梦见,藤堂律浑身是血。。。。”藤堂凤说话的时候里面带着犹豫。
管家并没有问他内容,他却意外的自己说出口了。因为他的心在彷徨,想找到一个出口,哪怕是几句话,只要让自己不再这个焦虑就好。
“律少爷?少爷,是您太累了吗?还是。。。这个梦在预告着什么?”管家显得比藤堂凤还要慌乱。
藤堂律这个名字很久没有被藤堂凤提起了,管家几乎以为他已经遗忘了律少爷。而律少爷的名字在藤堂凤那里似乎是个禁忌,所以在他的面前管家从不敢轻易的提起。不管是藤堂凤还是管家自己,都在小心翼翼的刻意避免着什么。
管家的话让藤堂凤没由来的心咯噔了一下,他的眉头很快的纠结在一起。
预告着什么?
看到藤堂凤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以为自己说错话的管家有些紧张,屹立在他面前等待着藤堂凤的训斥。可是并没有等来他的斥责,也没有回答什么。藤堂凤只是重新躺回躺椅上眼睛看着窗外,答非所问的自言自语道“已经,三年了啊。。。。。”
三年的时间仿佛一纵即逝,又好像已过千年。藤堂凤突然发觉不知道这三年自己在做些什么,更加不知道藤堂律在做什么。没有召唤他回来,没有去看过他,更没有传什么消息给他。他甚至想要把那个名字尘封在心底永久的遗忘,想要给予他惩罚,想要他感觉到被抛弃的不安。但是越是想要忘记,反而不安的好像是他自己。
“他还活着吗?”话自动飘了出来,藤堂凤感觉自己很愚蠢,为什么这般的在意。
“少爷,让律少爷回来吧。”管家恳求道。
回来?藤堂凤收紧手掌握成拳头“不够。。。时间还不够。”
自己还不够强,他想藤堂律也是一样。望着自己的双手,比三年前大了一些,但是还不够有力量。
“三年的时间还不够吗?少爷。”
管家一直在纠缠这个问题让藤堂凤突然大怒的吼道“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够。我要让他永远的活在地狱里,为什么。。。这颗心就是无法满足?心中的那个大洞到底怎么做才能填满?这种空虚,又是什么?我不知道,一点都不知道。”
藤堂凤捂着自己心口的位置大喊着,管家一脸的惊讶。这么歇斯底里的藤堂凤很久都没有看到过了,他的眼睛充满了愤怒,他的心在呐喊,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管家垂下眼睑,从藤堂凤的话还有表情他已经明白,藤堂凤其实放不开藤堂律,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藤堂律的事情。可是仇恨让他蒙蔽了眼睛无法正视自己的内心,不过他其实是在担心藤堂律这句话管家是不敢说出来的。
“那么,少爷您想怎么做呢?”
管家突然这么问让藤堂凤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停格了一会他很不情愿的说道“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情,不准说多余的话,也不准去看他。”
管家表情没有什么变化,可是似乎又在微笑,他轻轻的弯腰鞠躬“我明白了,少爷。”
藤堂凤看上去有些累了,他无力的摆摆手示意让管家离开。管家走出去之后,他再一次闭上眼睛疲惫的睡去。
第20章 三年
隐约听见有水声,床上的人眼睛睁开了一条缝隙。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天花板昏黄的灯光,浑身上下都是痛的。记得自己中枪了,现在是在天堂还是地狱呢?一个身影在他的眼前晃动,藤堂律努力想看清楚那个人是谁。
“醒了吗?”
是希莫然特有的清冷的声音,他真的是不管到什么时候都能保持着冷静呢。
看藤堂律的嘴唇有点干裂,希莫然端着水杯走到他的床前问“要喝水吗?”
“不用了。。。”藤堂律摇摇头。
因为身上的肌肉很痛,藤堂律不想动弹。懒得起床喝水,也怕扯痛了伤口。子弹应该是取出来了,他感觉到自己元气大伤,不然现在不会感觉到这么疲惫,简单的交谈都会累的气喘嘘嘘。希莫然安然无恙,还好当时推开了他,不过自己还能活着也算是命大吧。
“你的身体有够结实,这么快就醒来了,我还以为你会昏迷个三五天呢。”见藤堂律的身体确实无恙,希莫然才放心的调侃起他。
藤堂律撇着嘴角露出很无奈的表情“我昏迷了多久?”
“只有半天而已,这是离战场不远处的红十字会医院,虽然比较简陋,但设备还是比较齐全的。你感觉怎么样?身体有没有哪不舒服?”
“手臂,麻的不能动弹。”藤堂律试着想要活动一下,遗憾的是仍然没有知觉。奇怪,明明他的手臂没有受伤啊。
“那是因为麻药的关系吧,真是的,我不是告诉你了不要管我的吗?为什么还要冲上来。你死了的话,是想让我愧疚一辈子吗?”想到当时的情景希莫然心有余悸。
“哈哈。。我哪有那么容易就死啊。。咳咳,痛死了。”第一次看见希莫然发怒,藤堂律不免好笑的笑出声来,结果扯痛了伤口脸马上皱在了一起。
自己这么担心,他还粗线条的有心思笑,希莫然不着痕迹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藤堂律淡笑一声“别担心,我答应过他要活着回去的。”
他的语气虽然轻描淡写,可是惆怅的表情却透露了藤堂律的内心煎熬。他只有一遍遍的重复着藤堂凤当时的话才能安心,才能坚守着藤堂凤的命令一次次的死里逃生,只为能活着见到他。
希莫然的眼角斜向藤堂律“凤,是谁?”这是藤堂律昏迷前所呼唤的名字,人在最脆弱的时候念念不忘的总是心中最重要的人。他有注意到,刚才他提起凤那个名字的时候藤堂律的眼瞳扩大了一下。
“我的主人。”
这下出乎希莫然的意料,本来还以为藤堂律是哪家的少爷身后跟着管家。
“那你开始说的重要的人就是他了?是他把你送到这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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