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迷情
藤堂凤心中大喜,把感觉交给耳朵,迈开步子向前走去。每走一段路藤堂凤就会停下来仔细的听一阵子然后再移步前行,他能感觉的到,尽头就在眼前。
“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能走出来真的是太好了。”
乔带着愉快的声音响起,藤堂凤睁开眼请,太阳已经缓缓的升起,大雾也在逐渐的散去,隐约可以看见雾气在眼前飘动,在太阳光下镀上一层金色。眼前是嘴角带笑的乔,藤堂凤也情不自禁的扬唇微笑抬头仰望着天空低声感叹:“是啊,太好了。”
抛去一身的张扬跋扈,从离开藤堂律到今天,藤堂凤第一次将心归于平静。或许,再过不久,烦躁与仇恨也会慢慢的隐去。留下的,是爱过的藤堂律的事实与痕迹。
十年里,藤堂凤一直待在那个自我封闭的狭小空间里。因为眼前只有藤堂律,所以他才拼命的想要抓住对方的手。不想被抛弃,不想孤独的剩下一个人。他只考虑到自己,忽略藤堂律的感受。这一刻,藤堂凤才开始思考,藤堂律是否真的想被自己束缚,自己赐予的枷锁是否太过沉重。就如乔的话,虽然花费的时间有点长,但是能走出来真的太好了。不单单是竹林,还有走出心房的那扇门。藤堂律为了他付出这么多,藤堂家的一切任由他处置,随他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是不是该放开他的手去证明我真的爱他?不是自私的爱,而是成全的爱。”藤堂凤喃喃自语。
突然其来的问话让乔错愕之后沉默,许久之后他认真的回答藤堂凤:“不管是自私还是成全,是被爱的一方说的算的。自己的思想,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不要给自己还有对方的感情,擅自作下结论。”
藤堂凤的眼晴猛然一亮,仿佛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他释然的笑了然后面对着乔:“我还能留下来吗?”
“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愿训练你而已。你是自由的,我无权过问你的去留。”
两年后
藤堂凤靠坐在窗台上扭头静静的看着外面,清秀的脸庞经过两年时间的历练,不管是表情还是气质,眉宇间少了份少年的冲动,多了一份成熟与稳重。
外面站着乔跟擎炎两个人,低声交谈。虽听不见在说什么,但是能从擎炎侧看乔的眼晴里流露出的爱恋看得出他很幸福。不经意的叹息已经飘出了口,藤堂凤的眼眸中蒙上淡淡的哀伤。他在发呆的时候时常会露出这种眼神,这是炎组的人后来都知道的,在藤堂凤的面前避免提及他的过去,避免提及他的爱人,避免提及藤堂律。
藤堂律,仿佛是被遗忘很久的名字,蒙上尘埃,尘封心底,但是又每天的重复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就像此时,他的手中轻拿着一份擎炎刚刚送来的报纸。那是一份登有关于藤堂凤的寻人启事,当然刊登的人就是藤堂律。真的就像是乔所说的那样,藤堂律不惜一切代价的在通缉他。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两年的时间天天都有同样的一份报纸被擎炎送到这里。藤堂律的执着让藤堂凤不敢去想找不到自己的他现在是黯然神
伤,还是气急败坏。现在角落里报纸已经累积的很高了,每一份藤堂凤都留着,因为有藤堂律在找他的消息,就证明藤堂律还在乎着他。每当报纸多一份,对藤堂律的爱意就多一分,现在压在心底满满的快要溢出来了。似乎已经成了习惯,藤堂凤不知道假如有一天藤堂律不再找他,不再有报纸的出现,自己会如何的惊慌失措。
彼此不见面反而让藤堂凤能确切的感觉到藤堂律心中的情意,在一起的时候藤堂律总是压抑着自己的感情从不表达。就让自己再任性一点点,就让藤堂律再多焦虑一点。就让他们彼此再爱对方多一些,直到那份爱在心中澎湃到爆发。
待在日本的两年里,藤堂凤各方面的素质都已提高,虽然赶不上乔的程度,但是在炎组论身手完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每次有任务乔都会带上他,而他毫不犹豫的作风已经得到炎组成员的承认,而那双曾经干净的手也在不知不觉中越来越污黑。
大家所知道的藤堂凤虽然厉害,但是沉默寡言,在所有人的印象中他是个喜欢少言多做的人。二十岁本该是个爱去玩乐的年纪,可是藤堂凤对任何事情都没有兴趣,更没有去找过女人,一直都是独来独往。即使有时候大家邀请他一起去找乐子,藤堂凤也会婉言谢绝,每次任务之后就匆匆的回去,所以他在大家的眼中也是一个一直很神秘的人。只有藤堂凤自己知道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那就是回到房间里安静去想念藤堂律。
跳下窗子,藤堂凤拿着报纸将它放在该呆的地方,然后傻傻的站在那里跟那堆报纸垛比个子。
外面,擎炎犹豫了很久才对乔说:“乔……你能回中国把小苍的保镖带回日本一阵子吗?”他也是在不久前接到了弟弟擎苍的电话,电话里擎苍的声音很严肃让擎炎意识到有严重的事情发生,但是怎么问他都不肯说。
“你是说莫然吗?”乔问。
“恩。”
“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也不知道,只是小苍说他自己会解决,只要把希莫然带回来一段时间就好。不管用什么理由,你想想办法。”
面对爱人的请求,乔无论如何都拒绝不了,他只能点头答应:“好吧,让我想一想。”
这还真是不小的麻烦,希莫然心思缜密,说实话被他冷漠的眼晴盯视的感觉真的是糟透了,仿佛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一样。突然带他回日本,不想个合情合理的理由是行不通的。
藤堂组
“没有找到吗?恩……我知道了。没关系,接着找。”
身后,一双眼晴怨恨的盯视着藤堂律的背影。都已经两年了,藤堂律还是一如既往的寻找着藤堂凤的下落。本来以为经过时间的流逝可以让藤堂律慢慢的放下藤堂凤接受自己,可是藤堂律对藤堂凤的热情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来越执着。
藤堂律沉闷的挂断电话,有些恼火的捶了一下桌子,还是没有任何藤堂凤的消息。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藤堂律实在不敢去想藤堂凤遭遇了不测。派出去的人世界各地,大江南北都有,他也放个、话说找到藤堂凤的人重金酬谢,可是每次去寻找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让他失望。
其实藤堂律做梦也不会想到出身雇佣团的他即使动用侦查手段,同样出身雇佣团的乔也会动用反侦察手段。乔牢牢的封闭了藤堂凤在炎组的消息,任由藤堂律就是挖地三尺也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藤堂律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说实话他已经精疲力尽了。是爱是恨已分不清楚,他只知道一定要找到他。
“律哥。”这时一名手下从外面回来。
“什么事。”藤堂律没有回头的问。
“已经找到了偷偷把毒品藏在我们店里叫来警察的人了。”
“是吗,去看看。”
藤堂律冷漠的脸上溢出残忍的笑,那些小组织还真是不知死活,以为私下搞这种小伎俩就可以整垮藤堂组吗?看到藤堂律这种笑容的人,不管是龙瑾还是其他成员心里都咯噔了一下。藤堂律变了,以前他总是会手下留情,现在完全不会了。他把心中的某种情绪全都迁怒在敌对帮派的人身上,即使大家心知肚明藤堂律的暴躁与焦虑来源于哪里,可是现在没有一个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个让他会情绪聚变的人,那个名字已经成为了藤堂组的隐讳,连龙瑾都不敢再擅自提起了。
保镖 第123章 是情太假还是戏太真
“呵。。你好大胆子,放一次还不够,竟然敢返回来?”
昏暗的房间里,两名手下架着那个嫁祸藤堂组的人将他带到藤堂律的面前。在沙发上坐着的藤堂律站了起来,冷笑的问着话靠近他。
那个人之前就已经被藤堂律的人修理的意识模糊了,无意识的睁着红-肿的眼睛目光涣散。藤堂律抓住他的头发,迫使他仰头看着自己。藤堂律的眼神仿佛结了一层冰渣,冷酷的逼问:“谁派你来的?恩?”
那人昏昏迷迷的没有反应,眼珠滚动的看了藤堂律一下眼神又飘远。抓在他发间的手收紧,藤堂律的目光猛然冷下,握紧拳头挥拳而上,铁一样的拳头重重击在了对方的下巴上,他顿时满嘴的鲜血直冒。紧接着藤堂律的第二拳又落下,一边打还一边冷笑着说:“你说不说?说不说。叫你不知死活。”
这样凶狠的藤堂律让一旁的手下个个神情严谨,相互看了一下默不作声。藤堂律挥拳的时候连带着那人的血水溅到站在对面离他们比较近的手下脸上,那名手下眼皮抽搐了一下动也不敢动。
一拳又重重的击在对方的脸上,藤堂律怒目圆瞪狰狞着表情的松开了抓着他的手,他的身体就像断线的木偶一样飞了出去,狠狠的摔在地上连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们估计,即使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了。
藤堂律甩了甩揍人揍到痛的手,接过手下递上来的毛巾擦着手背上的鲜血,面无表情的显得更加恐怖阴沉。
“律哥,按下来该怎么做?”手下轻声恭敬的问着。
藤堂律把毛巾交给他一边整理自己皱掉的衣服,冷冷的撇了一眼地上还尚有一口气在的男人说:“弄醒他,继续问。找到那个组织,灭。”
“是。”
藤堂律冷漠的转身离开房间留给手下处理,少了藤堂律的气势压迫,其他人也轻松了点。
开车沿路前行,漫无目的,不做任何感想。灌进车窗的风把藤堂律的领子胡乱的吹翻,他踩下油门不断的加速,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他现在的感情就像脱缰的野马,开了闸门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远处对面从转弯处驶出一辆卡车,刺目的车前大灯直射在藤堂律的眼睛上。藤堂律眯起眼睛车速没有减慢,他有了一种豁出一切的冲动。也许这样痛一下就会结束了,等待着的痛苦因为是个未知数而让藤堂律开始胆怯。他不断的在问自己,要等到什么时候,什么时候能结束,什么时候能见面。他是否已经开始新的生活,是不是应该放弃寻找,或许他并不想让自己找到他,或许当时的那句我爱你,只是一时兴起,只是在对的时间里说错了话。所以自己就相信了,就抱着这三个字就么等下去,找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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