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鸦也疯狂/乌鸦慢飞
楚少秋坐到了骆可的旁边,尽管他已经将少年的伤口重新包扎,但是血还是渗了出来。这还不是重点,给骆可包扎所用的布料没有消毒,使伤口感染的几率大大增加。楚少秋果断的决定,先给少年再次重新包扎伤口。他找来了干净的纱布和绷带,以及一些消炎的药片,他将药片压成粉,准备涂抹在少年的伤口上。
这个少年的衣服已经被余洋解开了几个纽扣,他烧的发红的胸部半遮半掩的藏在衣服下面。楚少秋将手伸到骆可的胸前,还未碰触到这少年的肌肤,楚少秋就感到了热度。骆可的眉头微微皱着,牙齿轻咬下唇,即使是昏迷,依然会感到痛吧。楚少秋想着,利落的解开了骆可的衣扣,拿着冰块给骆可降温。
做好了前期准备工作,就开始走对骆可来说最为痛苦的一步棋了。楚少秋凝视着半昏迷的骆可,准备解开他肩上的包扎。为了阻止他继续失血,所以包扎的很紧,用余洋白衬衫做成的包扎布已经陷入了骆可的血肉里。现在将其拔出,势必要夹带着血肉,这意味着骆可要承受比被狼咬更为剧烈的痛。
楚少秋有些迟疑,没有麻醉片,这个文弱的少年能受的了吗?但是现在也别无选择,被感染的话,少年不死也会成残废。楚少秋将手放到了少年受伤的肩上。骆可顿时全身一颤,然后伸手抓住了楚少秋的衣袖,眼睛半张。
楚少秋见骆可苏醒过来,便用哥哥对弟弟的口吻对他说,“我要将你的包扎拆掉,你要是痛的话,就叫出来。” 为了防止他咬到舌头,楚少秋将一个干净的手帕塞到了骆可的嘴里。
骆可的视野模糊,将楚少秋错认成了余洋。他张口含住了手帕,微微点了点头,朝着楚少秋硬挤出一丝笑,如同一朵火莲一样,带着脆弱的美,在楚少秋的眼中绽放开来。
事不宜迟,楚少秋回过神来,一手稍微用力按住骆可的肩膀,一手轻轻揭开包扎。很快到了血肉混合的地方,布料成暗黑色,已经深入到烂肉中。楚少秋抖了一下,低头瞅了眼骆可,对方的额头上布满了汗,整齐洁白的牙齿轻咬着口中的手帕,手紧紧抓着身边的床单。
伤口虽然不在楚少秋身上,但是楚少秋却好像感同身受般,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他捏着包扎布的一角,手有些抖,心跳开始加剧,楚少秋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但是这次他却变的有些胆小,也许是因为眼前这个孩子伪装的坚强触动了他的软肋吧。
楚少秋暗暗骂着自己白痴,痛的又不是自己,自己紧张个屁!他捏紧那个布料的一角,狠下心来猛的将其往上一提。顿时那伤口像个喷头般将鲜血喷出,骆可的胸部猛的抬起,嘴里发出了一声呜咽,眼睛也大睁起来。楚少秋连忙用干净的棉布止血,然后将压碎的药粉撒入骆可的伤口处,利落的将纱布缠上去。楚少秋的手下,骆可的身体一抽一抽的颤抖着,床单都快要被他给抓破了。
终于处理完毕,楚少秋一身的汗和鸡皮。他掐算着时间,再过两个钟头,急救人员就该到了。自己的恶魔Boss在浴室呆了那么久还没出来,他们还在做吗?楚少秋决定还是去看一看,反正那位大人对这方面看的很开,自己也不是第一次看他和别人□了。
浴室里是出乎意料的安静,楚少秋诧异的轻轻推开浴室的门,却看到满地的血迹,着实吓了一跳,他们做的也太剧烈了吧,那个瘦小的男人也真是倒霉。可仔细一看,浑身是血的居然是自己的Boss,楚少秋满眼的不可置信,僵在门口,抬起的脚悬在半空迟迟没有落地。
莱普将目光从余洋身上移开,投向楚少秋,他用下巴尖指着倒在地上的余洋,冷冷地说道,“把他先给我绑起来,送我房间去。”
楚少秋虽然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不过这个看起来瘦弱的男人确实有一套,能把大名鼎鼎的炎蛇头头折腾成这样。楚少秋快步走过去,将余洋从地上搀扶起,余洋全身冰冷湿透,嘴唇也冻得发紫,看来他躺在地上有段时间了。
楚少秋正琢磨着给他擦干再换身干净的睡衣,耳边却响起莱普低沉浑厚的声音,“你只要把他绑起来送我房间就行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
楚少秋是个一点就透的人,不过听Boss的口气,他似乎忘记这里是林浅风的宅子,俨然已经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了。Boss既然没有说要离开这里,那么就先在这里住下,反正林浅风已经死了,这里也算得上是幽静,知道这里的人又少,只要在周围部署好眼线,做好防御保护措施就好。如果真的有什么顾虑的话,多半就是那个苏启尧了,他肯定不会允许一群生人住在他恋人的住所,所以这里顶多能呆个两三天,还是尽快劝说Boss离开为妙。
莱普包扎完伤口后,坐在沙发上翻起了楚少秋递过来的资料。自己就是因为这个记录才千里迢迢飞过来的。那个不顾一切逃离自己的男人真的在这里出现过吗?可惜知道真相的人都死了,线索也中断了。林浅风死的蹊跷,杀死林浅风的人很有可能也是知情者之一。放出这个消息的人也不是善类,有故意引自己出洞的嫌疑。虽然自己心中疑虑很多,却还是因为这个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消息赶来了,自己也确实有些不大正常。
莱普捋了捋眉毛,折腾了一天一夜确实有些疲劳,需要休息一下恢复体力。想到这里还有个有趣的玩具,莱普不由得眉头舒展,前些日子抑郁的心情也开始消散。莱普摸着自己受伤的小臂,那个玩具也太嚣张了,如果不是自己反应迅速,估计小臂就不仅仅是被插了。无论如何都要整治整治他,莱普觉得自己对这个新玩具太心慈了。莱普叫来楚少秋,让他准备一壶浓缩的咖啡和提神汤,褐色的眼里闪着光亮。
莱普走进到卧室时,余洋已经被反绑着躺在地板上。余洋赤着上身,白皙的肌肤被几根绳子交错缠绕,下身的裤子也完全湿透紧贴着身体,将他的身体曲线完全展露出来。余洋不自主的打着颤,在地上蜷成了一团儿,像一只流落街头的小猫。
莱普突然间有一丝不忍,他皱着眉靠近余洋,为了防止自己的玩具感冒,所以莱普扒下了余洋的裤子,亲自给他擦干了身体。余洋哆嗦而又老实的趴到了莱普温暖的怀里。眼前这个昏睡的男子显得异常乖巧,倒也惹人怜爱,但是他一旦睁开眼睛,就完全变了个样,像只脾气暴躁的狮子。其实余洋也只有对莱普才变得这么暴躁,这么爱动怒。
一想到这男人倔强难驯,反抗自己,莱普的脸又沉了下来,他轻哼一声,拍打着余洋的脸,同时使劲地摇晃着对方。余洋迷迷糊糊中以为自己回到了那条被烧毁爆炸的船上,脸上露出悲愤的表情,当他睁开眼看到是莱普时,眼里立即写满了怒意。
余洋的这个眼神轻易的就激怒了莱普,莱普也发觉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时,就会变的爱动怒,把平时的冷静给丢了个干干净净。他恶狠狠的问着余洋,“你想睡觉吗?”
余洋盯着他,对于莱普这没头没脑的问话很奇怪,不知道对方想做什么。不过从昨天到现在经历了那么多事情,确实让余洋筋疲力尽,几乎到了占床就睡的地步。事实上,他刚刚已经在睡了,如果不是眼前这个变态的男人把自己给拍醒的话。
莱普见余洋保持沉默,紧绷的脸颤了一下,然后他猛的抓起余洋的头,掰开对方的嘴巴,将半壶浓咖啡和提神汤给余洋强行灌了下去。余洋被迫接受者这些苦味的液体,舌头被烫的发麻,没有来得及吞入口中的液体顺着他的嘴角流了下来。莱普到底给自己灌的什么?
莱普将剩下的半壶随手放到床头,然后粗鲁的把余洋从上拽起,让他贴着墙站好,然后把他绑到了床头的柱子上。他冷笑着说到,“你就站着好好的看着我睡吧。”
莱普身穿一袭酒红色的睡袍,小麦色的性感结实的胸脯露出了大半,他挑衅般地望着余洋,钻进了柔软的床里,安睡了起来。余洋的背后是冰冷的墙面,周身又被几条粗粗的绳子捆绑,□的立在了莱普的床头。余洋诅咒着莱普的恶趣味,像他般残忍的男人居然喜欢这么性感的睡袍。
夜已经悄悄的降临了,屋内的光线也越来越暗,外面隐隐约约可以听到虫叫声,又是夏天了,自己重生也两年多了,这两年也发生了好多事情,余洋望着熟睡的莱普,心里居然充满了哀伤。
余洋的眼皮越来越重,他已经两天一夜没有合眼,夜间山上又冷,余洋又没有穿衣服,也没有进食,他是又饿又冷,哆嗦着无力的靠着墙。最可恨的是,余洋虽然非常疲倦,可是很快莱普灌进余洋胃内的药物就发生了作用,惹得余洋困的要死可就是无法入睡。想睡而不能睡,这是多么大的悲哀。莱普对付自己的手段还是一样的变态,匪夷所思。
余洋忍不住再去瞪着莱普,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莱普早就被他杀了几万次了。望着因为熟睡而变的如此安静的莱普,外面柔和的月光洒在莱普俊美的侧脸上,安详的让人觉得这个恶魔也是个纯洁的人。这个假象勾起了余洋小时候的记忆,退回去20年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他和莱普之间的关系居然会搞成这样,自己莫名奇妙的成了对方的□隶,然后又被对方残忍的追杀。现在又被他扒光了绑在他的床头。
作者有话要说:林浅风的房子里真热闹啊
每个强大的攻,都有向喜欢的人撒娇的时候啊,说不定就激发出大叔泛滥的同情心了
第三十五章 床斗 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直安静地躺着的莱普轻轻地挪动了一下身体,然后侧起身子,背对着余洋。余洋立马警觉起来,朝着莱普望去,看到对方还在睡觉,才稍稍安下心来。
房间内静得出奇,两人的呼吸声听的清清楚楚。这时,莱普低低的梦呓,“余洋……”
余洋打了个寒颤,那个男人叫自己的名字干什么?已经好久没人用这个名字称呼自己了,他自己都淡忘了这个曾经属于自己的名字,莱普的声音让余洋有了一丝伤感,四周的空气也显得明媚忧伤。
然而莱普还没结束,隔了几秒后又吐出了“哥哥”二字,还叫得极为亲密。余洋立马头皮发麻,一阵恶寒。被一个大男人这么亲切的称呼,想想都会起鸡皮,更何况对方还是个变态的恶魔。
“余洋哥哥”,余洋在心里默念,其实小时候莱普就是如此唤自己的,总是“余洋哥哥”的叫着自己。不过莱普小时候就很怪异,他总在没人的时候才和自己亲近。一旦有外人在场,莱普就立即和自己生分起来,导致余洋和莱普之间的关系秘密维持了长达十几年,外人都不知道他们两个原来认识。
最奇怪的是,每当余洋和别人稍微亲密一点儿,莱普就用一种仇恨似的目光盯着他看,而且总是盯着他的后脑勺,也不换个部位盯。害的余洋得了一种心理疾病,一和别人聊天就觉得自己的后脑发寒,即使莱普不在,余洋也无法正常和别人交流。最后余洋只得无奈地放弃了结交莱普以外的朋友。虽然十年后,余洋还是请医生治好了自己的病,可是余洋童年悲惨的竟然只有莱普一个地下玩伴。
如果有些事情没有发生的话,余洋现在还会把莱普当成弟弟或者朋友来看待。可是现在,莱普亲手毁掉了这层关系,让余洋只剩下了一颗破裂的仇恨的心。
就在余洋痛惜矛盾的时候,莱普低沉的声音又传进余洋的耳朵里,“我讨厌你。”
这句话正好击中了余洋的软肋,莱普侵犯自己的时候把这句话在余洋耳边来来回回的重复了不知道多少次,□的时候一边拍打着余洋的屁股,一边低喘着说,“我……讨厌……你。”后来却变的意外讽刺,余洋听到这句话,自己不争气的身体都会兴奋。
余洋死命地瞪着那个熟睡的男子,这句话轮谁说也轮不到你说!他朝着莱普冷哼了一声,“我更讨厌你,莱普!”因为四周太静,反而显得余洋的声音过大,这哼声在这个有些空旷的房间里回荡着。
余洋的话音刚落,莱普突然睁开了眼睛,四周的空气瞬间凝固。他“噌”得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褐色的眼睛紧盯着余洋,“你刚刚说什么?”
余洋吃了一惊,没想到莱普居然醒来。随后看到莱普那张冷冰冰的脸,余洋乌黑的眼珠闪闪发亮,中间燃着火气,他把头扭过去,歪着脑袋,不说话。
莱普双手捧起他的脑袋,强行掰正,冷冷的问道,“你到底是谁,居然知道我的名字?”直呼自己名字的人并不多,所以莱普对自己的名字是格外敏感。
余洋的手如果能能动,现在回敬给莱普的就是一个拳头了。余洋用自己的表情告诉莱普,自己对他是多么的不屑。
莱普打量着余洋,昏暗中余洋的皮肤更加显的白皙,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根交错的绳子将它包裹起来,显得更加诱人。莱普有些好奇的伸手碰触了下余洋的胸部,意外的有弹性,再往下便是余洋平坦结实的小腹。
余洋被莱普温热的手轻轻碰触,身体立马像触电般的麻了起来。余洋身体往后撤,警觉地说到,“你要干什么?”
余洋的每一个小动作都让莱普觉得熟悉,现在自己也睡饱了,可以试试这个新玩具了。他把手搭在了余洋的肩上,问到,“你想不想睡觉?”
又是这句废话,余洋现在全身酸痛,什么都不缺,缺的就是睡眠,而且到底是谁的原因让他无法入睡?
莱普抬起余洋的脸,冷笑了一声,捏开他的嘴,将那剩下的半壶冷的提神汤硬灌了进去。余洋用力的摇着头,吐着舌头反抗,却不小心被呛到,一部分棕色的汤药夹杂着余洋的口水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