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乌鸦也疯狂/乌鸦慢飞
其实骆可一直都想知道余洋失踪了那么长时间到底都经历了什么。但是思来想去,怕是会勾起余洋痛苦的回忆,所以他还是忍住了没问。也许有一天,叔叔会主动把这些都告诉自己,和自己一同分享痛苦和快乐。
骆可这么想着,脑壳也终于开窍,是啊,自己好笨,自己所期望的不就是和对方一起过平平静静的生活吗?自己有对方一人就足够,自己对对方的感情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变的不再纯粹,自己也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宽大。知道他和别人发生关系,自己心如刀绞不说,还连带着埋怨对方。一直以来都是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和依赖支撑着自己。
骆可将手猛的插入口袋中,拿出那瓶药,狠狠地丢入到了客房的垃圾桶中,自己绝对不能让这瓶药坏了对方对自己的信任,比起被追杀,自己如果真的对他做这种事情,会更加刺痛对方的心。
随着那个精致的瓶子落入垃圾桶中,骆可胸中的憋闷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他呼出了一口长气,然后悄悄走进了卧房。因为这个房子是一室一厅,骆可打开门后,本来以为余洋会在床上睡觉,却没有想到床上空空的,平整的床面诉说着无人使用的寂寞。叔叔去哪里了?
此刻,余洋正心情复杂的从垃圾桶里翻出那个被骆可扔掉的瓶子,脸黑的可怕。骆可从房间里一出来便看到僵硬的余洋,正想着打破这两天以来的尴尬,却冷不丁的看到余洋手里的瓶子,骆可也石化般的没了声响,四周的空气也瞬间凝固了起来。
终于,余洋有些嘶哑发颤的声音打破了沉默,“小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骆可觉得自己辩解非常无力,怎么解释给对方听呢?
“我都看到了。”余洋一字一句的说,“你这两天太古怪,所以我跟踪了你。小可,你老实告诉我怎么回事……无论你说什么,我……信你。”
余洋最后的三个字悄无声息的钻入了骆可的耳朵里,直击着他的大脑,并迅速在他的头里刮起了风暴,是啊,对方一直都是这么的信赖这自己,自己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情给忘记了?幸亏自己没有照着鲁尔的方法去做。骆可的眼睛亮了亮,可是一想到信任归信任和情人是两码事,骆可心头燃起的火苗又被浇了一盆冷水。
余洋凝望着骆可,默默等待着对方的回答,他知道这个孩子一定是受了威胁。可是当他亲耳听到鹰眼居然是用自己来威胁骆可的时候,余洋心里燃起了一股怒火,太过分了,鹰眼居然这么威胁一个孩子,还要他做这么过分的事情。想到自己再次让眼前这个乖巧的少年陷入危机,余洋心里再次升起愧疚之意。
骆可盯着暴躁不安的余洋,一股失落感充斥着自己的心窝。
余洋愤愤地说,“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没想到这么差劲。”
余洋见骆可沉默,安慰他道,“小可,你不用听那人的胡言乱语,我没事的。你也不必勉强……”
骆可突然间打断了余洋的话,“叔叔!我……”不是的叔叔,根本不是勉强……
如果听到余洋说不想和自己发生关系的话,恐怕自己的心都会碎掉,既然自己已经确定了自己的心意,而且这还关系到对方的安全,有些话已经到了不得不说的时候了。
骆可终于鼓足了勇气,声音仍然有些发颤,“叔叔,我……”
余洋想想那个条件也确实是太为难骆可,骆可可能还没有过任何经验,而且一般的男生喜欢的都是女生吧。他轻叹一声,“小可,我知道你善解人意,可是这种事情你做不来的,根本不用如此勉强自己,你早跟我讲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想解决的对策,你完全没有必要这么折磨你自己……”
“不是的!”骆可涨红了脸,憋足了劲儿,“叔叔,我,我其实一直以来都对你……”
骆可突然间站起来,神态激动,让余洋有些不知所措。骆可的心脏狂乱的跳动着,好像奏着一曲悲壮的歌,如果被拒绝,如果被拒绝该怎么办?骆可非常的害怕,但是嘴里还是说了出了压抑已久的话,“我喜欢你……我想和叔叔有更进一步的关系……我……”
余洋疑惑惊讶的眼神刺痛了骆可,让骆可再也说不下去,他转身冲进了房间。
“砰”地一声关门声把余洋刚刚被震地四处飘荡的思绪给拉了回来。刚刚不是在做梦吧,小可都说了些什么啊?他是来真的还是被威胁?余洋刚开始听骆可的告白时还没觉得是什么,可是越是回味就越觉得那句话特别的玩味儿,进一步的关系?
余洋想着脸也涨红了起来,自己和骆可?自己压根没有想过,骆可确实对自己相当重要,但是自己对他的看法目前也是仅仅止步于亲情。骆可刚刚的话,这就如同让自己把一直以来疼爱的女儿突然间变成情人一般困难,不是任何人都能办的到的吧?
余洋越想心越乱,两人间的这层纸算是给捅破了,恐怕很难在复原,两人间的关系要么更进一步要么继续尴尬下去。余洋停在了卧室的门口,手扶在光滑发凉的门上,最后还是放弃了推门的动作,余洋现在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骆可。拒绝吗?余洋不忍心。接受吗?余洋办不到。骆可将球踢给了余洋,余洋却觉得自己骑虎难下,进退两难,如果换一个人,余洋可能立马就拒绝了,可是对方是骆可啊,那个坚强善良的孩子,那个为了自己不要命的少年,那个如今和自己相依相伴的男子。
作者有话要说:大叔和小可的奸情
第四十三章 初吻
余洋窝在客厅的沙发上睡了一夜,骆可的话始终在自己脑子里挥之不去。余洋破天荒地做了一个梦,梦到了自己以前的女友然然,那个聪颖活泼的女孩。虽然和然然相处才两个月,却第一次让余洋有了想要安定下来的冲动。余洋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爱情,可是当然然薄薄的嘴唇靠在自己脸上时,让余洋兴奋了好几天都没睡好。当然然答应和自己结婚时,余洋觉得连铁树都开花了。如果不是莱普,估计自己现在已经和然然结婚并且有了小孩了吧。
余洋至今还清清楚楚的记得,莱普愤怒的皮鞭一下一下的落在自己的身上,好像是自己抢了他的女友一般。莱普一身的酒气把余洋压在了身下,低吼着,“你很行啊,你说你是怎么让那个女人怀孕的?”
然然怀孕的消息让余洋目瞪口呆,自己根本还没和她发生过关系,仅仅拉拉小手就能让对方怀孕吗?自己的未婚妻居然怀着别人的孩子!余洋觉得心里很痛,然然为什么要骗自己?
可是莱普却暴怒了起来,他认定了然然肚子里的小孩就是余洋的。他疯狂的扯掉余洋身上的衣服,完全不顾余洋歇斯底里的哭喊和极度惊恐受伤的眼神,粗暴的进入余洋的体内,嘲讽而又冷酷地问到,“你也是这样抱那个女人的吗?”
莱普完全听不下余洋的解释,余洋比莱普更纳闷然然肚子里的小孩是谁的,可是莱普却用一脸被伤害的表情来残酷地折磨着余洋,完全不给对方辩解的机会,让余洋对他的二十多年来的信任灰飞烟灭,只剩下一颗破碎的心。
余洋以为这样就完事了,他却没有想到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第二天,余洋被强迫着看了一堆的录影带,里面全部都是一个女人,然然。然然被强行注入了大量的毒品,望着那个曾经健康活泼的女孩被毒品折磨的痛不欲生,即使对方欺骗了自己,余洋仍然心如刀绞。他觉得然然没有告诉自己事情是有原因的。
莱普一直观察着余洋的表情,看到余洋为了那个女人伤心流泪,又想到那个女人怀着余洋的孩子,就气不打一处来。莱普还想好好折磨一下那个女人,结果然然没有撑多久就死了。她临死前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话,是对余洋说的,“你不要那么傻,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对他那么好的……我爱的人不是从来都不是你。”
然然死时,余洋并没有在场,莱普根本不可能让他俩见面。但是莱普为了让余洋死心,故意让余洋看了然然死去时的录像。特别是然然的那句“我不爱你”,让余洋痛苦了好久,同时也让莱普暗爽了好久。
余洋至今为止都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告白,然然没有过,莱普更不可能有。骆可是第一个对自己告白的人,虽然是个男人。自己和男人发生关系那么久,不仅身体发生了变化,心理也有了改变,再加上前女友对余洋的打击,让余洋现在对女人已经完全没有了兴趣。
余洋窝在沙发上的身体越缩越紧,渐渐抱成了团,天气转凉了么,好冷,如果有条毛毯就好了。咦?感觉身上多了个宽大柔软的东西,好温暖,余洋缓缓睁开了眼睛,骆可柔和的脸映入余洋的眼帘。
骆可没想到余洋会中途醒来,神色变得有些紧张,他忙放下手里的薄被,僵硬的转身就要离开。
余洋也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见骆可又要逃避自己,慌乱中伸手拉住了骆可有些冰冷的手。骆可回过头来,眼里有些意外又带着一丝期待。余洋脑里乱成一团,张开了口竟然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又握紧了对方的手,小可的手有这么瘦吗?平常看着只是觉得手指很修长,皮肤带着些不太健康的白色,现在自己握在手里来如同握着一俱骷髅,满是骨头。
俩人间的气氛变得紧张而又尴尬,俩人都想打破这个死寂,可是谁都找不到好的突破口。两人这样僵持了十几分钟,骆可的手渐渐有些发麻了,他微微甩了甩小臂,不自然地说到,“叔叔,我的手……”
余洋这才注意到骆可的指尖都变了色,看来自己握的太紧了。余洋的脸也刷的一下红了,他松开骆可,说了句,“我去上个厕所。”然后飞速地逃离了客厅,心跳也加剧了起来。刚刚真是丢人,自己还以为骆可说过那番话后,自己可以不在乎的和他维持以前的关系。可没想到再见到骆可时,倒是自己先尴尬起来。
也就是从这晚开始,骆可和余洋之间充斥着怪异的气氛,好像隔着一层纱幔一般,说起话来也总是隔靴搔痒挠不到重点。
骆可因为肩伤一直怕水,所以也没有好好的洗个澡,着实觉得浑身不舒服。骆可越是怕伤口见水,结果偏偏不小心弄湿了纱布。骆可微微叹了口气,必须要换纱布了。本来换纱布可以让余洋来做,可是现在他们之间的气氛微妙,骆可也不愿意再去麻烦余洋。不料却正好被余洋撞见。
余洋见骆可干起来极为费事,犹豫了会儿,还是走过来要帮忙。余洋的手轻轻的触碰着骆可的肌肤,因为离的近,余洋的碎发飘到了骆可的脸上。余洋忙顺了下自己的头发,涩涩的笑了一下。骆可表面上虽然仍然在沉默着,可是心里却无法平静,自己告白的对像就在自己眼前,对方并没有拒绝自己。骆可害怕对方会突然间说句“我们不可能”之类的话。然而距离上次告白也已经几天了,骆可一直在忐忑,可是余洋也一直没有表态。
两人好像心知肚明般,都不去触碰这个话题。周围的空气又要凝固了,骆可突然间想起骆俊,有些失神地说道,“哥哥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本来他答应我去找你的。结果他说去执行一个任务,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听到骆俊,余洋脸色微变,余洋对骆俊还是有芥蒂的,不管什么理由,从他□自己的那时候起,余洋就不可能把他放在和骆可还有骆毅同等的位置上看待了,自己能做到的就是努力说服自己不去恨他。不过自己迷迷糊糊有个印象,好像在什么地方见到了骆俊。
两人之间又陷入沉默的死寂中,在这样下去,估计两人连正常的交流都成问题。骆可鼓足勇气想要打破这个僵局,他望着专心给自己换药包扎的余洋,本来想询问他失踪时的事情,不料话到嘴边,变成了,“叔叔,我喜欢你。”
余洋的心头一跳,手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默默地给骆可包扎。余洋表面上平静,可是他的心跳却出卖了他自己。余洋低着头,不敢抬头看骆可,到底该怎么面对他呢?拒绝他,觉得非常不忍心,甚至会让自己也感到难过,能被别人爱着是余洋一直所渴望的。骆可如果不是自己身边养大的少年,说不定自己真的会爱上他。
半响,余洋木讷地说了句,“我去给你拿点儿备用药来。”
余洋转身要离开,却突然觉得自己背后一热,自己被一个温暖的身体给紧紧抱住。骆可的头贴在余洋的脑后,喃喃的说道,“叔叔,你没有拒绝我。”
余洋脑袋开始充血,是的,自己没有拒绝他,因为他是骆可啊,自己总是特别留恋他的那份温柔。现在被骆可这样抱着示爱,余洋竟然也没有推开他,余洋自己也搞糊涂了,自己对骆可的那份心到底是什么。
骆可的胳膊越收越紧,似乎想要将余洋融化到自己的怀中。余洋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也没有任何地挣扎,他不停地给自己找借口,对方还是个伤号,自己反抗会伤到他。余洋还在编织着这些无意义的借口的时候,他的整个身体已经被骆可转了过去,正面对着对方。余洋的身体有些僵直,他一直认为骆可比较娇弱,但是没想到对方的怀抱居然这般有力炽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