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八口小锅
男生出乎意料地没什么太大反应,只是有点委屈:“我不行吗?自带套和油,保证干净,会乖乖的,不让你累,还能帮你按摩,服务周到,技术也不错的。”
......没想到,看着像1的男生撒起娇来还有点意思,霍辞考虑了一会儿,掏出车钥匙按开了锁,打算挑战一下新的口味。
“上车,用不着你买套,酒店有。”
男生开开心心地坐进车里,系好安全带,趁霍辞查看油量的功夫偷笑了一下,在他抬头之前换回人畜无害的表情,看似天真而无心地问:“酒店的套尺寸可能不合适,戴不上怎么办?你能接受不戴吗?”
车位有点挤,霍辞正专心地一点一点地往外挪着,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心想我的尺寸你都听说了?又不过脑子地回答:“你能接受我就能接受,哪那么多事儿。”
三十多的男人这么可爱的吗?真想在车里就把他推倒,男生差点没憋住笑出声来,赶紧扭头看向窗外。车子开上地面,暗下来的天色衬出玻璃上一张年轻的,满是温柔笑意的脸。霍辞怕困,这会儿又伸手问人要糖,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多大了?”
男生把糖放在他手心,顺势握了一下那几根常年握枪的手指,终于找到了年少时记忆中遥远而熟悉的粗糙的触感。
找到你了,小辞哥哥。
“今晚表现得好再告诉你吧。”
...
全国政法干警拳击联赛有网络直播,闻金宝背着太太躲在衣帽间里看了半个小时,几度要突发心梗驾鹤西去,等一结束就赶紧给闻阅打电话,既激动又心疼,想问问他伤得重不重,今晚回不回家吃饭。
闻阅上车没一会儿就睡着了,涂科替他接了电话,汇报了一下情况,说家里妈妈和奶奶已经做好了饭,今晚就留在那边,过几天等他脸上的伤好些了再回去,免得闻妈妈看到难过。
闻金宝不忍心责怪涂科带他的宝贝儿子练这么危险暴力的运动,也上网查过,知道拳击其实非常绅士也非常地艺术化,可涂妈妈和涂奶奶才听不进去这些说法,一见闻阅脸上的伤就火冒三丈,劈头盖脸把涂科臭骂一顿,饭都不想给他盛,恨不得把他扫地出门,谁家稀罕给谁家当儿子去算了。
闻阅偷偷把自己的几块羊排拨给涂科,又把他面前空掉的汤碗换过来,把满的推过去,舔了舔受伤的嘴角,努力笑得很甜也很乖巧:“奶奶我没事,一点也不疼,过两天就好了。”
涂奶奶用筷子敲了两下涂科的脑袋,扭头叫儿媳给闻阅再添点汤,又气又无奈地说:“这才消停了几年,自己不打又把你弄去打,这兔崽子跟他爸一样!成心不让我们过一天安生日子!”
闻阅也不舍得让涂科挨骂,但不得不承认,看他挨骂还不能还嘴的样子真的挺过瘾也挺解恨的,谁让他平时横行霸道蛮不讲理,一张嘴跟上了膛似的咄咄逼人,从来只有他骂别人的份儿,哪有人敢骂他,更别说还胆大包天地叫他兔崽子了。
兔崽子,老小子。闻阅在心里偷偷附和,一碗饭慢慢吞吞半天吃不完,害涂科也下不了桌,一直坐着挨骂,还悄悄地在桌下摸着他的大腿给了他一个无比同情的安慰的眼神。
参加比赛也算立功,闻阅因此获得了一周的假,在奶奶家小住了两天,一日三餐好吃好喝地养着,等到周末涂科休息,才依依不舍地跟着他回到了郊区。
夏天炎热,温室需要及时进行降温通风。涂科不信任智能设备,动不动就要过去看看,亲自浇水打理一番,跟带孩子一样心操个没完。
家都不回就直奔大棚,这世上会这么干的除了大禹也就涂科了吧。闻阅穿着质地柔软的短裤和T恤,坐在堆放着花艺工具的大桌子上,晃荡着两条腿,等涂科在花田里把自己弄得满头大汗浑身是泥地回来,帮他摘掉手套,递一瓶插了两根吸管的汽水过去,跟他一起喝完,趁他撩起下摆擦汗的功夫戳了戳他的腹肌,仰起头等他来吻。
灌溉系统的总阀门有点问题,涂科闲不住,接了个吻就去修理。闻阅拿起靠在置物架旁的一把旅行吉他,沐浴着午后滤过玻璃的燥热的阳光边弹边唱,唱的是老小子最爱的崔健,花房姑娘。
“你带我走进你的花房”
“我无法逃脱花的迷香”
......
不够嘶哑,不够老道,不够劲儿,但别有一番温柔清纯的滋味。涂科越听越乐,随便拧了两下就丢掉扳手走回闻阅面前,撑着桌沿贴得很近妨碍他弹琴,老不正经地问:“哟,这谁家大姑娘?怪水灵儿的,没人要我捡走了啊?”
闻阅呲着两颗虎牙凶他:“老大爷走开。”
臭小子......在奶奶家涂科就看出闻阅心里那些小九九了,只不过看破不说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惯一惯他而已,毕竟要他明着来他是绝对做不到的。
“拿来,让你听听真爷们儿唱歌。”涂科把吉他抢走,坐在藤椅上扫了几下和弦,用富有磁性的沙哑的嗓音把花房姑娘重新唱了一遍。
......
“你说我世上最坚强”
“我说你世上最善良”
“你明知我已离不开你”
“噢——姑娘”
不偶尔来一下你就不知道什么是能歌善舞的民族。一曲终了,再抬头时闻阅果然已经没骨气地露出了一副爱慕和痴迷的表情,小脸比身后那片夹竹桃还要粉红,穿着帆布鞋前后晃悠的两只脚也傻乎乎地勾在了一起,白皙的小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一点涂科身上的泥,看着实在让人心痒难耐,把持不住地想把他弄得再脏一点。
这是什么人间极品小可爱?前两天在拳台上还凶得不得了,对赢的渴望颇有自己前些年桀骜嚣张的影子,涂科放下吉他,上前把那毫无准备呆呆傻傻的人吻得喘不过气来,手从腰间直接探了进去,没一会儿就揉得闻阅浑身无力,没骨头似的哼哼唧唧地瘫软在了他的怀里。
湿热粘稠的感觉臊得闻阅抬不起头,小腹被顶着一动都不敢动,也不肯放涂科离开,不想面对他手心里那滩令人尴尬羞耻的东西,话说得结结巴巴的。
“你要......要吗......在,在这里?”
涂科闭上眼睛做了个深呼吸,强令自己冷静下来,用另只手捏了捏闻阅腰上那一点点肉,艰难且无奈地笑了一下:“算了,不想弄疼你。”
闻阅沮丧极了,他很想,也觉得自己作为男人有义务满足男朋友的生理需求,疼不算什么,可想起那大到无法接纳的恐怖的尺寸,动辄就一个多小时的可怕的时长,还有几天下不了床的狼狈,他又觉得跟涂科做爱这件事应该纳入满清十大酷刑,位列第十一大。
算了......再准备准备,做做心理建设......下......下回再当模范男友吧。
“你帮我去拿肥皂好不好?裤子没法穿了......”闻阅把脸埋在涂科胸前,闷着声说。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洗裤子,果然是只小浣熊精。
涂科也想做点什么分散下注意力,安顿闻阅坐稳就去隔壁的小屋帮他拿脸盆和肥皂,回到温室发现桌子上面人不见了,再往旁边一看,闻阅已经等不及提着裤子挪到了水阀那里,捡起水管打算先把自己清理一下。
不好!涂科快步上前想要制止。
“等一下,别动——”
“啊?”闻阅下意识地回头,但来不及了,伸出去的手也已经下意识地拧开了水阀。眼见下一刻,手腕粗的水管就“嘭!”地一下从接口处飞了出去,几股水流顿时像开了的花,失去了控制的水枪,井喷一般毫无规律,无法遏制地四处喷射,闻阅反应不及被击倒在地,挡不住也睁不开眼,忘记要跑也爬不起来,几秒钟就从头到脚湿了个透。
“啊——师父救命!”
涂科当即扔下手里的东西,飞奔过去把人拉起来护在身后,一边遮挡招架,一边努力靠近,尝试了几次才好不容易关上了水阀,顾不及抹一把脸上头上的水就急着去看闻阅,胸口被直射的水流打得剧痛,不断咳嗽,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没事吧?祖宗,这是总水阀,压力不亚于水枪,不要命了?”
闻阅也喘得厉害,主要是吓得够呛,腿软得站也站不稳当,惊魂未定地紧紧地贴着涂科,像条刚捞上来的鱼,上身人型下身鱼尾的那种。
唇红齿白。
楚楚可怜。
湿身诱惑。
坏了坏了。
两个衣衫不整浑身湿透的人抱在一起,闻着催|情一般的花香,没有反应还忍得住就见了鬼了。涂科看了闻阅一会儿,在他意识到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情之前忽然把他扛上了肩膀,走回到桌前扫掉上面所有的东西,放他坐好,懒得脱贴着皮肤又湿又紧的衣服,就干脆从胸前撕开,“啪”地扔在了地上。
!
闻阅傻了,大脑一片空白,对着涂科裸露的上身条件反射地吞了吞口水,恍恍惚惚听见金属皮带头解开时叮叮当当的声响,还听见涂科用低沉的声音哄着他说,转过去趴好,忍一忍,我尽量快点。
(删减)
智能系统到了设定的时间就自动开始灌溉,新种的茉莉长势良好,洁白的花骨朵接连开在低矮的枝头,散发出一阵阵淡淡的迷人的幽香。涂科像往常一样,伸手摘下一枝送给闻阅,跟他一起躺在藤椅上,被花香熏得忘记了时间,摇得也就越来越慢。
“你真的喜欢我吗?”闻阅突然没头没尾地问。“郁金香里能开出玫瑰,你这里也明明有颗真心,为什么一开始总是避着我,把我推开?”
涂科都快摇睡着了,收紧手臂把闻阅抱紧了些,想了很久才回答他的问题。
“没有,我这里是空的。”他捉起闻阅的手按在自己胸口。“在我以为,连我父母之间跨越种族历经磨难的感情都能轻易被时间改变,被第三者介入的时候,我就把这里掏空了,废弃了。感情是最无用,最不可靠的东西,谁装着谁倒霉。”
闻阅一知半解也不太不懂,老老实实地说:“可我觉得阿姨很伟大,爱得勇敢,也等了那么久,有你之后又为你舍弃了自己。感情这种事不是绝对的吧,我的爸妈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也很相爱。”
“放弃自己不叫牺牲,叫委曲求全。”涂科被闻阅的单纯弄得有些无措,但没关系,他不需要闻阅懂,也希望闻阅最好永远别懂。“你才奇怪,莫名其妙喜欢我干什么?非得拉我下水。”
闻阅才反应过来涂科前面说的那句“谁装着谁倒霉”,气得爬起来咬了他一下,猛锤他胸口。
“那现在呢!还是空的吗?”
“悠着点儿啊小拳王,真是教会徒弟师父有生命危险。”涂科假装被打疼了,还浮夸地咳了两下。“现在也只有一半吧。”
“那我现在就打死你,掏出来看看这一半是不是黑的!”
小拳王确实有劲儿,但跟涂科比还是弱了不止一点。
“别闹,老实点儿,屁股又不疼了?”
疼!怎么不疼!疼死了好吗!闻阅两只手都被涂科抓着,挣脱不开还不肯服软,又想张嘴咬他,却忽然听见他说:“这一半不是你分我的吗?怎么会是黑的。我看过了,在幸福的家庭里被宠爱着长大,会唱歌会弹琴的小孩,有世上最坚强最善良的心,纯洁的白,鲜艳的红,温柔的粉,安静的紫,四季盛开,比我种过的哪一朵都美。”
闻阅呆住了,傻傻地看着涂科,以为自己是在做梦,梦里没有坏脾气难伺候的师父,只有一位捧着花的浪漫的白马王子。
涂科笑了笑,又说:“有心的感觉挺好的,会疼会热会跳动,谢了。”
地球倒转,太阳从西边出来了。真的不是梦吗?闻阅抽出手来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顿时疼得眼里泛起了泪花。
“咱,咱们回家吧......明天不是还得早起,陪教导员和周童去办一一的领养手续么......”
涂科活动着酸痛的肩膀,看了看表:“能走了?”
闻阅试着动了一下:“呃,还是再休息一会儿吧。”
“啊!”人缓过来脑子也清醒了,闻阅刚安静一会儿,又突然想起件事来。“我们是不是约了霍辞哥今晚一起吃饭?几点了?天,忘得一干二净!”
涂科把闻阅支起来的脑袋按了回去,闭着眼说:“别一惊一乍的,他给我打过电话了,说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改天再吃。”
“哦,他怎么了?没事吧?”
“只要能动就不耽误打炮的人能有什么事。好像是腰闪了吧,什么执行任务不慎啊,其实就是到岁数了。”
闻阅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乌鸦笑猪黑,还记得你们两个是同年的吗?
“......那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他啊?”
“看什么,说不定是骗我们的,屁股被日了不好意思说,就像你那时候一样。”
“......要不是现在不方便,我真的会一拳打死你你信吗?”
“不信,我这么帅,小老公肯定舍不得。”
“呸!”
“好汉手下留情!”
“......”
“阅阅。”涂科趁此机会一把把闻阅抱坐上自己的大腿,压下他的脑袋跟他接吻。“我。”
每个人都有说不出口的话,不要紧,吻也可以代替。
花开得正好,夜来得迟了。在他们身后,玻璃把世界隔成了两半,一半是你,是夕阳西下,一半是我,是一室芬芳。
心也好,爱也是,我的一切都能分你一半。
“嗯......我也爱你,师父。”
“......臭小子,叫老公!”
第100章 番外4·周一一小朋友的烦心事
周一一小朋友还不到四岁,就和成年人一样有了很多自己的烦恼。
而所有让他烦心的人和事当中,排名第一的毫无疑问是璐璐姑姑的儿子,他的表弟——尹霄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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