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花兔子
那模样好似要把她吃了一样。
自那次之后李含微就很是识相的没在沈康勇面前提过路远白,这几年也可能是长时间见不到路远白的缘故,沈康勇想将路远白认回来的念头淡下去了不少。
就在李含微悄悄松了口气的时候,谁知还出了今天这出。
沈慈文今天这要是走了,坏印象就在沈康勇心里生根发芽了。
男人心里本来就有一个更惦记着的儿子,他们慈文可不能把机会拱手让人。
一时间李含微急的额间满是汗水,看着被赶到门外的沈慈文急道:“慈文你知不知道自己错了,今天这说的都是些什么话!赶紧给你爸认个错!”
李含微紧张的一时间紧紧抓住身侧的衣服,想着赶快让沈慈文认个错,服个软,说之前说出口都是胡话,不然沈慈文这一走要想回来可就难了。
他们母子两个在那出租屋里过了十几年了,好不容易才熬进沈家的大门。
现在要是沈慈文被赶走了,那之前十几年吃的苦就毫无意义了。
看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的沈慈文,李含微恨铁不成钢的道:“快说啊慈文!”
李含微急的一时间恨不得上前掐沈慈文一下子,让人好好清醒一番。
沈康勇,沈家的钱,沈家的一切财产必须都是沈慈文的才行,这些都必须是他儿子的。
她和沈康勇偷情,一开始看上的是沈康勇这个人。
他们打着爱情的名义违背道德,伤害了另一个无辜的女人和孩子,但是李含微心里却一点愧疚也没有。
是路晚芳没本事守不住男人,不怪她。
而且沈康勇跟她好的时候说他跟路晚芳已经没有爱情了,在路晚芳身边生活极其痛苦。
他们是真爱,理应是应该在一起的。
但是随着年龄的增长,李含微发现只有爱情是万万不够的。
凭什么沈康勇已经不爱路晚芳了,但是路晚芳和路远白却能过的那么好,沈夫人和沈家的小少爷锦衣玉食,每天都拿钱享受着生活。
而他们母子却要挤在狭小的出租屋里。
明明沈康勇陪伴路远白的时间也没比沈慈文多上多少,为什么路远白在沈康勇心里的位置却比沈慈文高上那麽多。
在沈慈文上小学后李含微不止一次说过不想再带着儿子住出租屋了,他们也想住进沈家。
而且还佯装大度的说着,不用路晚芳跟他离婚,只要那个女人接受他们就可以。
但是李含微知道这样的事情对一个女人来说打击有多大,她现在也只不过是装装好人罢了。
一开始沈康勇听后面容上确实出现了心动的想法,但是之后却不了了之。
有一次李含微气不过,特意接沈慈文的时候出现在路晚芳面前,还特意凑近说了几句话。
那个傻女人也是可笑,居然连她的嘲讽也听不出。
然而谁知这件事情沈康勇知道后却特意大晚上跑来出租屋给了她一耳光,叫她老实本分一些。
那时李含微甚至开始怀疑,一开始沈康勇说他对路晚芳已经没有感情了这话是不是假的。
李含微不甘心,心里的怒火滔天,所以她把这一切都给抢过来了。
路晚芳那个蠢女人怎么可能斗得过她,就连她那个在娱乐圈抛头露面的儿子,李含微都狠狠在网面抹黑了一把。
效果十分鲜明,路晚芳因为心结出现疾病住院,而路远白也因为网暴和外界的打压变得阴沉。
原本幸福的母子二人再也没了以前的笑容。
李含微最讨厌他们笑,好似路晚芳和路远白的笑容能刺伤她的眼睛一般。
所以她把着母子所有的一切都毁了,都抢了过来。
让路晚芳和路远白再也笑不出来。
住进沈家那天李含微是说不出的快感,但沈康勇却面色十分难看。
显然沈康勇不想和路晚芳离婚,李含微一时间咬牙,但是路晚芳和路远白都被她赶走了,她现在是完完全全的胜利者。
之后的几年沈康勇一直在和路晚芳打着离婚官司,为了让路远白回沈家在路远白的事业上没少打压。
李含微也担心过,路远白会不会回来,毕竟那从小娇生惯养的小少爷什么时候吃过那么多苦。
李含微害怕路远白离开沈家没几天就可能因为没钱花,没地方住吃不了苦而回到沈家。
毕竟沈康勇心里有这个儿子,而且分量不清,就算她和沈慈文加起来也比不过。
但是没想到路远白这小子还挺有骨气,七年了,别说回来了,就是沈康勇也没见过一面。
但李含微也知道沈康勇的财产里肯定有留给路远白的,至于多少她就不知道了,所以一直提防着。
看着站在原地油盐不进的沈慈文,李含微着急道:“慈文快说啊!”
沈慈文目光阴沉的看了眼李含微,“说什么?”
李含微气得一时间恨不得上去给沈慈文一耳光,这孩子也不知哪根筋错了,居然连道歉也不会,“跟你爸说你错了,刚才都是胡说!”
谁知下一刻就听沈慈文道:“我为什么要道歉,我之前说的难道不对吗?”
“沈慈文!”
女人尖锐的声音叫道:“你知不知你现在在说什么,康勇可是你爸爸,你看看你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和狐朋狗友去外国玩了一趟,无法无天了!”
李含微一双眼睛几乎是有些恳求的看着沈慈文,虽然嘴里说着指责的话,但是心却期望着沈慈文能赶紧认错。
李含微现在甚至觉得沈慈文根本就是毫无意识的说着胡话。
沈慈文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的那些话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他们母子隐忍的十几年可不能就这样白费了!
此时沈慈文眼下青黑,惨败的面容上满是病态。
随后将能令李含微崩溃的话语说出,“我不是胡说,我说的都是我心里话,我十六岁那年就想这么说了。”
十六岁的青春期,他那天早上的梦遗,他心间上的那抹白月。
路远白……
他这二十几年来的所有记忆都是路远白,从小学到高中,再到现在,路远白好似一直在身边,但又好似跟他相聚甚远。
都被他毁了!
沈慈文看着面前的李含微和沈康勇。
都被他们毁了……
十八岁的那个少年就算是现在的路远白失忆,也再也回不来了。
十八岁的少年在他糖罐子摔碎的那一刻,也随着离开了。
十八岁的路远白再也回不来了。
沈慈文不仅一次回想之前他为什么要那样做,他为什么要那样对路远白,明明对方从来没有伤害过他。
甚至想伸手将他拉出身后的深渊。
路远白告诫嘱咐他不要抽烟,不要逃课,不要打架。
要喝牛奶按时吃饭这样才能长高,甚至还在他年少的生日时特意给他准备了礼物。
但他是怎么做的。
他残忍的将路远白推开了,方式就好似是拿刀子在路远白手上划口子一样。
明知道路远白掉下来就是万丈深渊,但沈慈文还是这样做了。
他是那拿着刀子的凶手,逼着路远白不得不跳下去。
“滚!”沈康勇气愤的抬手对着沈慈文,“你个畜牲给我滚!”
李含微急了,“康勇!”
沈康勇愤怒得看了李含微一眼,“你要是替他求情,你也给我一起滚出去!”
李含微虽然面带不舍的看着儿子,但最后还是颤巍巍的闭上了嘴。
沈慈文被赶走了,她可不能再走了。
沈慈文听到沈康勇的话后,看了夫妻二人一眼,随后抬手拿起被踹倒在地的行李箱转身就走。
沈慈文转身离开的背影十分决绝,那倔强的背影沈康勇仿佛看见了当初路远白离开时的影子。
沈康勇几乎堂目欲裂,他的儿子和他的关系永远是这样。
永远都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父子之间的关系都十分僵硬。
一个七年了也不愿意见他一面,另一个在跟他大吵一架要离家。
沈康勇猩红着眼眶看着沈康勇的背影,几乎是破口大骂,“滚,你踏马滚了,有种就再也别回来!”
说着也不再去看沈慈文离开的背影,转身气势汹汹的往玄关走。
边走边怒气冲冲的对跟在一旁不敢作声的管家道:“把沈慈文那小子所有卡都给停了,他不是嫌老子给他丢人吗!他不是嫌老子给他私生子的身份吗?!”
“把他的钱都给我停了!我踏马要让这小子知道知道要是没他父亲,他根本就活不下去!不认错之前一分钱也不要打给他!”
李含微小心翼翼的跟在一旁,听到男人说要断沈慈文的花销立马就慌了,“康勇!”
“干什么!”沈康勇不耐烦的看着李含微,“你没听见那小子说的话,说的都是人话?他变成今天这个样子都是你这个妈给惯的!”
“你也不许悄悄给那小子打钱,要是让我知道了,就和你的好儿子一起滚出沈家。”
说着沈康勇就怒气冲冲的上了楼,李含微站在一楼现在心里还止不住的打颤。
沈慈文之前半个月一定经历了什么,不然不可能回来后性情大变。
李含微颤抖的手拿出电话播出去一个号码。
“帮我查一下慈文之前半个月都去哪了,都见了谁。”
电话那头的私家侦探有些意外,“沈太太,你没搞错吧,沈慈文不是你儿子吗?”
“查!”李含微语气果决,“把他最近半个月的行踪都差出来。”
随后又停顿了下,“现在你也派个人去跟着他,之后的行踪也都报给我。”
“可以是可以……”电话那头人的话语微顿。
李含微也听出来,“钱不是问题,你只要把我儿子的动向一五一十的告诉我就行。”
说着左右看了看,抬手轰走身边的人。
随后压低声音道:“顺便再给他些钱,这些钱我会打给你,你注意一点别被人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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