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萝卜花兔子
路远白现在浑身生疼,行动不便,仰躺在床上生闷气。
经纪人林目接到路远白出了车祸的消息后,急匆急忙的赶来医院。
进来时,就瞧见平日里清冷淡雅的路远白像只大白虫一样,在床上扭动。
“……”林目:“远哥,你干啥呢?”
原本在床上扭动的路远白身形一僵,有些费力的抬了抬脖子去看病房门前突然出现的人。
虽然不认识,但还是腼腆一笑,“我屁股有些痒痒。”
“……”
跟平常清冷的形象相比,此刻的他给了经纪人不小的冲击。
路远白从来不会这么讲话。
此时躺在病床上的青年,眼神一如既往的干净明亮,却也有着股说不出的青涩。
因为颅外伤的缘故,整个脑袋被白色的医用纱布所包裹,也不知是真的打结方便,还是医护人员的恶趣味。
白色绷带在路远白头上绑了个大蝴蝶结,好似长了两只兔耳朵般。
一眼看上去,整个人呆头呆脑的。
跟平日里给人的清冷形象,大相径庭。
路远白瞧着人面生,“你是我妈请来的护工吗?”
林目刚迈出的脚步一僵,目光不可置信的看向路远白。
“远哥,我是你经纪人。”
“我又不是明星,哪来的经纪人?”
“……”
病房门前的人,明显不是护工,但又一副认识他的模样,让路远白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身后痒得难受,身上有伤,还没法动。
路远白腼腆一笑,“大哥,能帮我挠下……”
嘭!
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口的大哥开门扬长而去。
“……”屁股吗……
林目发现路远白的不对劲,忙出去找医生。
带着医生回来后,指着还在床上费力蠕动的路远白,“医生,他是不是傻了!”
路远白:?
你要这么说,
我可就不爱听了。
林目一脸焦灼严肃,看不出半点开玩笑的意味。
“他出车祸撞到头了!是不是撞出什么问题了?!”
路远白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好不容易熬出头了,这要是脑子被撞出问题了,一切可就都毁了!
林目边说边比划,目光一转,和头上绑着大蝴蝶结的路远白来了个对视。
“……”
随后焦急的拉着医生的手臂,“医生!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
“……”路远白躺在病床上,看着林目脸上急切的模样,要不是他意识清醒并且不认识眼前这位大哥,一时间还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脑子出了什么问题。
经过再一次的检查后,医生给出的结论是,因车祸头颅部位受到猛烈撞击,而造成的间接性失忆。
虽然说是间接,但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记忆还说不准。
医生走后,林目神情复杂的坐在路远白床边。
他认识路远白也才四五年,但印象里的路远白清冷淡雅,完全是一副高岭之花的形象。
林目又抬头瞧了眼,头上帮着蝴蝶结的路远白。
“……”
一时间内心复杂。
“远哥,你还认识我吗?”
路远白自力更生在床上挠完痒后,仔仔细细的看了林目一眼,“不认识。”
林目沉默片刻,“那你今年多大了。”
“我十八。”
“……”
路远白整整没有了七年记忆。
林目:“唉。”
“年纪轻轻叹什么气呀?”
“……”
好似此刻该躺在病床上的不是路远白,而是林目。
经过一番解释后,路远白一双桃花眼微张,不可置信道:“我二十五了?!”
林目点了点头。
看到路远白面上露出震惊的表情后,心里的大石头才渐渐落下。
看来没撞傻。
下一刻,就听青年激动的声音道:“那我是不是不用高考了!”
“……”
第二章
看着病床上的路远白,林目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就在此时,病房门外传来了几道慌乱的对话。
“远白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路远白耳朵尖,瞬间就听出了路晚芳女士的声音。
“亲爱的,你们中国不是说不能讲不鸡力的话吗?医生也说了没生命危险,不会有事的。”
鸡力?
听起来怎么外里外气的。
“伯母,远白从小命就大,小时候学小鲤鱼跃龙门,从墙头上往下跳,现在不也长这么大了!”
路远白:“……”
病房门被外力打开,两男一女步伐匆匆的走了进来。
为首的是面色苍白的路晚芳女士,他的亲妈,身后穿着潮牌的青年是他的发小宋昭。
至于扶着路晚芳女士的那位老外,路远白完全不认识。
虽然路远白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但路晚芳在看见躺在病床上的儿子后,眼泪还是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怎么伤成这样……”路晚芳快步走到病床前,满眼心疼看着瘫在床上的路远白,“疼不疼啊?”
路远白见不得他妈伤心,“没事!活的挺好!”
“……”
“……”
宋昭看向站起身的林目,“医生怎么说?”
林目一脸难色,将路远白失忆的事情大致交代了一遍。
在得知路远白记忆停留在十八岁后,病房中的人形色各异。
十八岁的路远白,
是出了名的草包富二代。
还没等众人消化完,路远白倒先开了口,“妈,你和那个人渣离婚了吗?”
路远白记忆停留在十八岁,父母打离婚官司那天。
“离了。”路晚芳将站在一侧的外国友人拉到病床前,“这是妈的新男朋友。”
路远白瞧了对方一眼,后者对他微微一笑。
中外友好建交。
路远白礼尚往来,嘴角勾起也回了个笑容,“耐斯兔咪tui~”
路晚芳:“远白,威森是法国人。”
“……”路远白再次开口,“崩猪。”
“……”
威森一口外音:“说中文就好,我听的懂。”
路远白:“你好。”
“你好。”
听着路远白刚才蹩脚的发音,林目就知道,路远白这几年学的外语也都忘光了。
路远白也有些不好意思得笑了笑,看着路晚芳,“离了就行,我还怕官司打不下来,离不了,你这几年受欺负。”
路远白这一笑,一双桃花眼像似天上的弯月,白皙的脸颊两侧出现了两个浅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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