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第100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江阮红着脸睨他一眼,幸好车内很黑,他还戴着帽子,谢时屿应该看不清。

  谢时屿陪他去吃了顿火锅,江阮吃得有点撑,从餐厅出来时时间还早,他跟谢时屿待在一起,总是去看电影,新上映的片子,几乎都看了一遍,这次又去看了部国外的科幻片。

  “你打算什么开机?”等电影散场,江阮突然想起谢时屿工作室正在筹备的那部电影,也是3D科幻。

  其实谢时屿筹备那部片子,加起来也有将近一年时间了,现在主演是他的男朋友,已经确定下来,其余配角他早就有了人选,跟圈内相熟的前辈敲过档期,工作室会有新人参演,还邀请过几位国外的3D摄影大师,万事俱备。

  只要江阮能进组,然后办个开机发布会,很快就可以正式开拍。

  “等《春风,春风》这边杀青,”谢时屿指尖插.入他指缝,夜幕降落,他将江阮的手揣在兜里,挨个捏他指腹,“你先休息一段时间,要是你觉得可以,就年前开机,或者我再等你。”

  江阮倒是觉得无缝进组也可以,他现在很想拍戏,离杀青越近,他情绪越不稳定,连在谢时屿面前都控制不住。

  他最难以启齿的秘密已经被揭穿,谢时屿没有怪他,他觉得谢时屿大概也不会嫌弃他生病。

  但他想要谢时屿爱他,不想谢时屿可怜他。

  “那就……下个月?”江阮抬起头问他。

  谢时屿一声没吭,伸手勒着他的腰,突然将他往起抱了抱,江阮吓了一跳,手都不知道该往哪放,无措地搂着他肩膀,谢时屿朝他笑笑,轻声说:“宝贝儿,把你养胖一点再说,一摸都是骨头。”

  “你嫌弃我啊……”江阮咕哝。

  谢时屿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很低地笑出了声,隔着兜帽咬不到他耳朵,就伸手捏了捏,说:“真没良心,哪次我嫌弃过你?”

  江阮扒拉开他的手,耳朵尖在兜帽底下红得发烫。

  他们开车还没回到酒店,江阮趴在车窗边往外看,就发现好像下雪了,路灯底下能看到积着薄薄的一层,他记得去年燕宁好像是圣诞之前才下的雪,没想到今年会这么早。

  “明天还得拍外景,”江阮说,“得叫人早点去片场收拾。”

  而且明天要拍的还是春天的戏份,最后一场穿旗袍的戏,他想想突然觉得浑身都冷。

  “嗯,”谢时屿也往外瞥了一眼,“我待会儿去跟场务说一声。”

  离开停车场时,雪下得更大了一点,深夜街上没什么人,江阮还不想回去,谢时屿就陪他在外边走了走,回去走到电梯里,江阮拍了拍兜帽上的雪,摘下帽子,耳朵冻得通红。

  谢时屿抬起手捧着他脸颊揉了揉,掌心温热,又捂住他耳朵,低头亲了他一下。

  江阮红着脸想躲,却没能躲开,还被咬了下舌尖。

  翌日。

  清晨就要开始拍摄,幸好雪已经停了,剧组工作人员也早就将片场清理干净,江阮先去了更衣室。

  这次的旗袍,跟当初祝春风第一次穿的那条很像,都是绛色。

  但不完全相同,款式更干净利落一点。

  他去更衣室的隔间,还没来得及锁门,身后的门就突然被人推开了,他蹙眉回过头,结果是谢时屿,一下子耳根发烫,讪讪地问他:“你怎么过来了,张导不是叫你帮忙调度灯光么?”

  “早就弄好了,”谢时屿搂着他的腰,下巴搭在他肩上,呼吸都扫过他脸颊,“我帮你换衣服,你不是说拉链不好拉?”

  江阮没说话,他先脱掉了上衣和裤子,旗袍往上提,提到胯.骨的位置,会稍微卡一下,谢时屿掌心压着他的小.腹,微微凹陷,然后将裙子提了上来,光滑的布料摩擦过他大腿、腰.腹,还有烙着吻.痕的胸口。

  布料蹭过那两点时,江阮肩膀有点颤栗,咬着下唇才没闷哼出声。

  谢时屿偏偏还要明知故问,“弄疼了?还肿着?”

  “……你非要咬。”江阮小声说。

  等身后拉链被收紧,谢时屿骨节修长的手指一颗颗帮他系上盘扣,江阮已经面红耳赤。

  而且这场戏,他还得穿高跟鞋,高跟鞋还是像之前的婚纱一样,是谢时屿选的,虽然是电影需要,谢时屿每次选的,拍出来效果都很好,但江阮还是觉得他大概真的有点奇怪的癖好。

  “……哥,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穿裙子啊?”江阮忍不住问。

  他坐在沙发凳上,谢时屿单膝跪着,握着他纤细的脚踝,低头看到他脚趾微蜷,充血后还泛着点粉,像被滚烫水汽蒸过,就低笑了一声,帮他穿鞋,雪白脚背和足弓都被藏好。

  然后又亲了下他没被旗袍遮住的膝头,江阮脸颊微烫,并了并腿。

  “你穿什么我都喜欢,”谢时屿拉着他的手,嘴角勾起,忍笑说,“就是难得看你穿成这样……不多欺负一会儿,觉得吃亏。”

  “……”江阮悻悻地瞅着他。

  他总觉得熬了很长时间,但其实只过去两三分钟。

  “行了,”谢时屿摸了摸他的手臂,在他肩上先搭了件自己的风衣,恶劣到极点,亲了下他泛红发烫的脸颊,又含着笑,在他耳边低声说,“宝贝儿,还不走,等什么呢?”

  江阮眼睫一颤,被欺负得晕头转向,没敢回头看他,转身就走。

  去了片场,张树一抬头,看到谢时屿又是跟在江阮身后来的,嘴边叼了根没点燃的烟,还是那副连骨头都懒散的架势,眼中藏了点笑意,望着江阮的方向,江阮……明显脸红得厉害,妆都盖不住。

  张树皱眉。

  等谢时屿朝监视器这边走来,张树就忍不住问,“你前段时间,官宣的那个对象,还是之前那个?”

  “哪个?”谢时屿稍微一愣,他不记得跟张树提过江阮的事,反问完,才突然想起来张树是怎么知道的,就咬着烟蒂,眼皮都没掀,漫不经心地说,“嗯,还是之前的那个。”

  张树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开口,先去拍杀青戏。

  “《春风,春风》第九十场,一镜一次!Action!”

  祝春风跟邵雪君在西餐厅分开后,他又穿上了一身旗袍,像当年一样,在一个春光明媚的早上,走在街上,像是疯疯癫癫,精神不太正常的样子,脸上还带着无比轻松的笑意。

  路人都好奇地回头看他,指指点点,目光诧异或者鄙夷,要么就是有点害怕,赶紧躲开他,祝春风都不管。

  他感觉前所未有的自由。

  “那是个疯子吧?怎么回事,一早上撞见这种人,晦气。”

  “……也不一定,因为不太一样,所以就是疯子吗?”

  “明明不像疯子,好潮啊。”

  有胆子大的路人,拦住祝春风问了他一句,“你要去哪儿啊?”

  “去春风里。”祝春风笑道。

  他一生都不曾屈服,不自卑,不认命,苦难加身,可内心深处藏着更大的自由,铁.拷枷.锁都不能剥夺,疯得清醒漂亮。

  最后一镜,江阮一直没回头,他穿过人潮热闹的街道,穿过广场,穿过车站,背影渐渐消失在尽头,谁都不知道他究竟去了哪里,而这一镜收束,在影片的末尾,镜头全黑,将来则会切入一段戏。

  就是祝春风最初登台唱过的那段《牡丹亭》。

  “……我欲去还留恋,相看俨然,早难道好处相逢无一言……”

  ……

  “卡!”

  “恭喜杀青!”

  张树现在已经怕了听江阮唱戏,每次一开嗓,唱得他头皮发麻,说不出的酣畅淋漓,他盯着监视器,甚至有一瞬间觉得江阮跟祝春风的身影重合在了一起,连他都差点入戏太深,难以自拔。

  这场戏,江阮是真的踩着高跟鞋走了很久,摄像机一直追在身后拍的。

  他完全不习惯,好几次差点摔倒。

  不过这一段的拍摄,祝春风没有跛脚了,时隔三十多年,他在正常地走路,这个结局,既可以说是一场美梦,祝春风其实跟邵雪君在餐厅分开后,就自杀身亡,但春光如此灿烂,江阮定基调时,更倾向于,祝春风只是离开了。

  他走到春风里,往后都是万顷春光。

  “宝贝,杀青快乐。”谢时屿去扶江阮,将风衣重新披到他肩上,眼眸笑意温柔,搂着他说。

  才下过一场雪,江阮穿着裙子拍了将近三个小时外景,冻得嘴唇都失去血色,显得苍白。

  江阮有些期待,正式杀青后,他就可以等着成片制作了,再过几个月就能展映。

  “剪片的细节咱们就慢慢商量着来,”张树也松了一口气,但还不能完全放松,电影展映前,他们要做的工作还有许多,“我这边尽量圣诞前把初版做出来,还有几段当时现场收音不太完美,可能还需要重新配一下。”

  江阮点了点头。

  谢时屿去跟摄像师说话,张树就把江阮叫住了,江阮回过头,有点迷茫地看着他。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张树确实很犹豫,他觉得自己好像不应该开这个口,但要是一直憋着,他心里也不自在,最终还是决定多事一回,“你看到前段时间的热搜了吧?就谢老师承认恋情的那次……”

  江阮又点了下头,有点脸红,讪讪地说:“看到了。”

  张树没法劝谢时屿,何况就算他劝了,谢时屿那个脾气,也不可能听,说不定还得变本加厉。

  但这几个月在剧组,谢时屿成天招惹江阮,摸摸碰碰的动作太多了,而且,拍吻.戏床.戏的时候,谢时屿亲他也完全不含糊。

  都不必导演多说,吻戏都是真的深.吻,他舔吮江阮的唇瓣,勾到他舌头,江阮脸上的意.乱.情.迷不像完全是演的。

  虽然剧本确实要求这么演,祝春风和邵雪君的激.情.戏就是相当露.骨,但张树觉得还是有点过了,戏里已经这样,戏外为什么还去招惹江阮,明知道他很难出戏,谢时屿怎么想的,他不清楚,可他觉得江阮……应该是真的有点喜欢谢时屿。

  他是不太忍心,怕江阮陷得太深,杀青以后真的不能出戏该怎么办,谢时屿都已经有女朋友了,何必贪恋一个渣男。

  “不知道你见没见过谢老师的对象,”张树犹豫后跟他说,“跟你一个学校,我大学的时候,跟他一起回国取景,就在你们那边校区,也是个冬天,晚上从酒吧出来,他喝醉了,去学校里坐了一宿,下雪都没走,一直等那个人。

  “我是没见到,但这么听起来,应该是真的挺喜欢吧,我觉得你……”

  张树斟酌语气,不想中伤到江阮。

  毕竟江阮可没去屡次撩谢时屿,都是谢时屿非要搂肩捏脸,成天追着逗弄他,可他又不是个习惯拐弯抹角的人,也觉得江阮能理解他的用心,就直接说:“拍完戏,就收收心,好好准备下部电影。”

  江阮听他这样说,瞬间就明白了,满脸烧红,想解释又说不清,只能再次点头答应,“嗯……我知道,谢谢张导。”

  张树摆摆手放他走了。

  江阮还记得那次在学校附近碰到谢时屿,他当时在当练习生,那段时间病得很重,才出院没多久,就骗谢时屿,说他在跟别人同居,但他完全不知道谢时屿后来还去找过他。

  “怎么才过来?”谢时屿等他卸妆换衣服,结果江阮一直没来,摸到他脸颊冰凉,忍不住蹙了下眉。

  江阮先去把妆卸掉,又洗了把脸,休息室里开着空调,还有取暖器,并不冷。

  他穿着旗袍,肩头披了谢时屿的外套,闷得甚至出了薄汗。

  谢时屿手臂上搭着他的卫衣和牛仔裤,伸手摸到他脊背上旗袍的拉链,想去拉开,帮他换衣服,但是江阮没叫他碰到,往旁边躲了躲。

  谢时屿就轻笑了一下,上前顶着他的腰背,搂住他说:“不想换?”

  “你是不是大学的时候去找过我?”江阮问他。

  “……”谢时屿舌尖抵了下口腔内侧,他眼睫垂着,显得眸色有点冷淡,否认说,“没有。”

  江阮手撑着他胸膛,凑过去亲到他嘴角。

  他眼眸总是藏着水光,一抬眼望着他,流转潋滟的一双眼,像是醉了一样。

  “晚上才办杀青宴,”江阮手臂绕上去,搂紧他脖子,他站不稳,谢时屿迫不得已揽住了他的腰,江阮就越发往他身上贴,柔软的唇瓣摩挲着他的,小声说,“还有好几个小时,最后一次穿这身衣服,以后你都没有机会了。”

  “……”

  谢时屿耳根有点发烫,眉头蹙起,知道又是谁在多嘴,他本来想说清楚他跟江阮是真的在一起,现在又不想说了。

  他推开江阮,转身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