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和前男友营业cp后我爆红 第29章

作者:将渝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情有独钟 娱乐圈 近代现代

  谢时屿手指插|入江阮濡湿的黑发中,微微用力,拽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脖子,然后亲他已经红肿不堪的嘴角,含得那片软肉湿红发烫。

  “……我艹你大爷。”江阮朝他肩膀扇了一巴掌。

  谢时屿松开拽他头发的手。

  失去了支持的力道,江阮瞬间瘫倒在了潮湿的被子上,整个人缩成一团,半张脸埋在枕头里,显得脸特别小,眼尾通红,看起来有点可怜。

  “我不就晚上去了趟台球厅吗?”江阮有点委屈,闷闷地说,“我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塞给我的卷子我也写完了啊,你是想让我考大学还是想让我死?你是不是有病啊?”

  “你只是去了趟台球厅吗?”谢时屿是真的不想跟他吵架,但能忍得住不跟他吵架的人,这个世界上恐怕不存在,“你在那儿通宵,第二天也没来考试。”

  “……那,”江阮咬了下嘴唇,“你就说让我去高考,也没说让我每次都得来考试啊。”

  谢时屿沉默不语,捂住他的嘴,往被子底下伸手。

  江阮吓坏了,使劲挣扎开,害怕地搂住他脖子,拿脸颊蹭他耳廓,“我错了,我再也不去了,再去我就是小狗。”

  等到导演喊“卡”,江阮解脱似的松了手。

  他不敢看谢时屿。

  起身绕过他,去准备下一场戏。

  钟寻离开宾馆,忍不住去找了他的狐朋狗友,再不跟楚听冬以外的人说说话,他感觉他快要疯了。

  灯光到位,接着开拍。

  “我简直比坐牢还难受,他就像盯犯人似的盯着我,如果我真考不上大学,他不会弄死我吧?”江阮叼着根烟,浑身还是软的。

  “哈哈哈我看你活该,”狐朋狗友还嘲笑他,“你真得有个人管着,我虽然混,我也不和那帮人玩啊,不然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学校的人还惹得起,外面那些还是算了,他就是怕你出事。”

  江阮找不到借口了,蹲下贴着栏杆,“……我知道啊,但是……我还是……想跟他分手了。”

  “?”狐朋狗友都懵了,“我擦,你还真的渣到底了,你现在突然甩了他,他才会弄死你吧,这哥们儿碰上你真是倒了血霉。”

  “你到底跟谁发小啊。”江阮掐了烟,聊完以后更心烦了。

  他自己去滑冰,看到潘叔拿谢时屿的花滑比赛视频给他那群小徒弟做分析,他也在旁边跟着看。

  看得入了迷。

  之后几天,他故意找茬,想让谢时屿跟发火,如果谢时屿先提分手那就好了,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一开始就是想气他爸,现在气到了,结果跟他猜想的差不多,那就到此为止吧。

  他还跑去上网泡吧,考试退步,窝在宿舍一个字不看,埋头打游戏。

  谢时屿起初还管他,后来发现没用了。

  江阮又逃了课,去网吧待着,直到周末,这次谢时屿没给他打电话,也没有出来找他,他以为这就是结束了,叼着根吸管喝汽水,望着网吧外,夜色下车来车往,周围都是敲键盘的声音,烟味呛得人恶心,他竟然有点难过。

  深夜,他拎着书包回家,走到楼下才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你待在这儿干什么啊?”江阮走过去问。

  谢时屿说:“等你。”

  谢时屿并不知道江阮为什么突然间变了态度,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钟父那天的话,他是个不在意家庭的人,父母离异,他又从小待在省队,跟谁都不亲近,所以不太能理解江阮的在意,但他知道,他不想看他难过,然后堕落。

  谢时屿说:“你不是羡慕别人过生日吗?”

  江阮不服气:“谁羡慕……?”

  谢时屿:“没别的了,吃蛋糕么?”

  江阮:“……”

  谢时屿:“你跟我去北京,我照顾你,每年给你过生日,行不行?”

  “卡!”场记打板。

  谢时屿放下那个蛋糕。

  道具组买的是真蛋糕,正好拍完这场就中午了,拆开盒子每人分了一小块。

  “你怎么不吃?”谢时屿问江阮。

  江阮摇摇头,“不太想吃甜的。”

  “我记得你以前喜欢。”

  “很早以前了。”江阮讪讪地说。

  *

  江阮是六月一号的生日。

  他都不太好意思告诉同学,每次都被拿来开玩笑,什么儿童节啊。

  恰好今年在周末。

  他能待在家。

  谢时屿浑身的伤都好利落了,幸好没被打毁容,只是发鬓旁边留了一道很浅的疤。

  他去蛋糕店订蛋糕,店员笑着问他:“家里有弟弟妹妹啊?”

  “给我家的小孩。”谢时屿嘴角也勾出笑意,撑着柜台,修长的指尖轻敲了下玻璃台面,“要这款。”

  拎着蛋糕去江阮家的时候,江阮还没睡醒,还是奶奶给他开的门。

  “这么怎么懒啊你。”谢时屿把蛋糕放客厅,去他房间,隔着夏凉被搂他,低头亲他的嘴巴,忍不住笑,“起来过节了宝宝。”

  “你好烦。”江阮脑袋一沉,没睡醒的时候很迷糊,脸埋在他手心里接着睡。

  谢时屿俯身抱紧他,鼻尖埋在他颈侧,闻到睡衣上很清淡的皂角味。

  “你们好学生不都应该天不亮就起来看书吗?”谢时屿低头说,“然后一直看到晚上天黑,再熬个夜。”

  “嗯嗯。”江阮困得随便敷衍。

  谢时屿扒拉他衣领,“你那根红绳呢?”

  江阮指了下书桌,“奶奶让我换根新的,我还没换。”

  谢时屿站起身,叼了根烟去给他串那根小破绳,其实几分钟就弄好了,就是上面那个结不太好打,不容易弄好看,谢时屿还是之前陪江奶奶住院,没事儿干跟着学的。

  “生日快乐。”谢时屿重新给他戴上。

  江阮这下不好意思接着睡懒觉了,害臊地坐起来。

  中午奶奶想做一桌菜,留谢时屿在家吃饭,谢时屿起身过去帮忙,江阮被他俩哄着出去玩。

  “那我要骑你的摩托。”江阮趴在厨房门口,探头进来说。

  谢时屿挑眉,“你上次不是怕摔吗?”

  “就是,骑什么骑,不许去。”奶奶也说。

  江阮不乐意,撇撇嘴,跟奶奶说:“为什么啊,谢时屿能骑,我怎么不能?”

  奶奶说:“小谢这么高的个子,骑个摩托怎么啦?你什么时候也长这么高,骑马我都不管你。”

  谢时屿闷声笑。

  江阮跑过去,冲他后背顶着撞了一下,谢时屿竟然没损他,还回头揉了揉他的脑门。

  要是能一直留在那个夏天就好了。

  江阮晚饭后坐在沙发上,端着小碟子吃蛋糕,脚踩在谢时屿腿上,等谢时屿给他把相机修好。

  谢时屿偷拍了他的脚。

  脚踝白皙纤瘦,线条蜿蜒到小腿,秀气漂亮。

  “江阮!江阮在不在,给老子滚出来!”

  防盗门被猛地踹了几脚。

  谢时屿按住江阮,起身过去开门,懒散地说:“谁啊?”

  江阮的叔叔江睿赌博成性,曾经还被抓进去蹲过几年牢,出来照旧,家底跟身体都被掏空了,欠了一屁股赌债,成天上门管江阮要钱。江阮前几年还小,又怕他要不到就去找奶奶,给过他小几千,但压根没用,对赌徒来说塞牙缝都不够。

  后来再也没给过他一分钱。

  “跟你有什么关系,我找江阮,让他出来。”江睿一双眼浑浊不堪。

  江阮的爷爷是省话剧团的演员,奶奶年轻时唱京剧,生病嗓子稍微有点倒了之后,也去当了话剧演员,所以从小都更偏爱江阮的父亲,听话懂事,当导演后拍的处女作上映时还火了很长时间,算是演艺世家。

  江睿就截然相反。

  让人操碎了心,毕业后骗家里想做生意,结果拿走家里一半积蓄去炒股,赔得血本无归。

  “他拍电影不是更花钱吗?成百上千万往里砸。”江睿嗤之以鼻,“我花了这么点儿,你们就心疼?这次是我运气不好而已。”

  直到江阮父亲去世,江睿还惦记着他那些老相机,想偷拿几个去卖掉,有些收藏价值高的,市面上少说几十万。

  没想到江阮竟然直接报了警。

  江睿怒火上头,把偷走的那些相机全都搬到江阮面前,砸了个稀巴烂。

  算是彻底决裂。

  “你还是跟我聊吧。”谢时屿无所谓地说。

  江睿挨过谢时屿的揍,不敢跟他硬来,但追债的那边实在躲不过,他今天出去也是死,索性再赌一把,埋头就要往里闯。然后被谢时屿当胸一脚踹开,后背干瘦的骨头撞到走廊铁栏杆上,肋骨都好像断了几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滚。”谢时屿蹙眉。

  谢时屿虽然对谢父那些生意毫不关心,但也听过不少生意场上赌博赔到倾家荡产,欠债无数,最后沦落到全家如同过街老鼠,东躲西藏,要不然索性自杀,留了一屁股债给家属的事情。

  被这种人沾上,想要彻底甩掉太难了,何况是江睿这种老赌鬼。

  不过今天过生日,他不想跟江阮说这些。

  “走了。”谢时屿说。

  江阮点了下头。

  等重新坐下,江阮问他:“你为什么卖车啊?”

  江阮昨晚就看到他发的朋友圈了。

  在找买主。

  “还有好多要卖的,”谢时屿往他腿上躺,抬头看他,笑着说,“我爸让我还他钱,说送我来上学,是让我搞同性恋的吗?我也就那几辆赛车是我自己的,还算值钱,买了先还他,至少把来一中的择校费补上吧。

  “然后我应该就很穷了,没钱租房,只能跟你住在一起,怎么办啊。”

  江阮呆了一瞬,垂下眼睫故意说:“我家房租很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