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蒸汽桃
其中有一个和顾长浥气质相当冲突的,不是篆也不是隶。
带桃花的结晶芙蓉寿山石,印面上是一个还没蚕豆大的猫爪子。
和顾长浥面对面坐着,姜颂总是忍不住看那顶白色的小帐篷,“你这样……没事儿吗?”
顾长浥恍若未闻,捉过他的手,不由分说在他的指尖上印了一个猫爪印。
姜颂被他弄得很痒,把手往回缩。
顾长浥抓住不松,猫爪顺着姜颂的指尖一点点路过指节,停在了掌心里。
姜颂说不上来心里是种什么感觉。
很奇怪,也很新奇。
他盯着手心里那一溜胖嘟嘟的小猫爪,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一下。
“邢策说……”姜颂一开口,顾长浥就用两根手指头夹住了他的嘴唇。
姜颂含含糊糊的,“别闹,说正经的。”
顾长浥凑在他身边,额头抵着他的肩膀,“从现在开始,你都听邢策的,不听我的,是吗?”
霸道又委屈。
姜颂不能说是,也不能说不是,“但你总要跟我说清楚,不能一直不明不白。”
“我没害你。”顾长浥垂下眼睛,“姜颂,我既然是你的债主,就不会害你。”
他抬起头,不大聚焦的眼睛里晃动着笑意,“别人知道你欠了我十六亿,他们就算害我,也不敢害你。”
很短的一瞬间里,姜颂希望顾长浥是在说谎,而不是让他那么心疼。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项目开发的内容是架(xia)空(bian)的,别较真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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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邢策一大早就来敲姜颂家的门。
姜颂人还没醒, 就听见客厅里在吵吵:“你少在这惺惺作态了,他,他的命你都不着紧, 还管他睡没睡觉?”
“但他现在还没起来,邢叔有什么事儿, 我能不能替他办?或者等他醒了我代为转告也可以。”顾长浥的声音轻, 但也坚定。
“什么事儿你,你都替得了他吗?他的伤你, 你能替他疼吗?”邢策像是和他动手了,闹闹哄哄的。
姜颂一下清醒了大半, 立刻从床上爬起来往客厅跑。
两个人果然拧住了, 但顾长浥只是挡在邢策面前,由着他推搡自己。
“干什么呢你们?”姜颂赶紧把两个人扯开,“大清早在这儿过什么招儿呢?”
邢策满脸通红地嚷嚷, “我不爱跟他废话,他, 非要跟这儿挡路, 好狗都知道……”
“怎么回事儿?”姜颂不乐意了, 很轻地揉了一把邢策的脑袋,“有话好好说,别发火。”
邢策狠狠地瞪了一眼顾长浥, 对姜颂也没什么好气, “上次复查不是说今天该拆钢板了?你又忘, 忘了?自己的事儿能上点儿心不?能不能?”
姜颂早上起得急, 本来就稍微有点头晕。
邢策这么一喊他,他眼前面都冒金星。
“邢叔,你别冲他发火。”顾长浥把姜颂往后护了护, “他早上睡不够会不舒服。”
“那是拜谁,所赐呢?”邢策的矛头又转向顾长浥,“你不熟悉吗?噢原来是昨,昨天晚上和你一起吃饭的那些人啊!那你们都,老熟人了吧?”
“行了,怪我,这事儿都能忘。”姜颂安抚地拍拍邢策的肩,“早饭吃过了吗?”
“赶紧,穿衣服走。”邢策还有些恼,但是声音到底放轻了,“去那儿还得先抽个血呢。”
姜颂在邢策的监督下换好衣服,准备出门,扭头看见顾长浥在后面跟着,“你不用去,你忙你自己的。”
“我不忙。”顾长浥一边换鞋,一边给周秘书发了个短消息:【全推掉。】
“怎么可能不,不忙?”邢策不无讥讽地说:“刚,刚签了那么大项目,整个财经频道都被,被你们那个联合体包下来了,还不赶紧去开,开会讨论怎么捞黑钱?”
“邢叔。”顾长浥脸上不见一丝不悦,很温和,“姜颂是我公司里的重要一员,他的健康状态和我的根本利益相关。我想,我还不至于连跟他去医院的权利都没有。”
“你就,就是没有。”邢策这么说着,脸色却稍微缓合了一点。
姜颂让他们吵得头疼,“吵够了没有,没吵够等你们吵完我再去。”
顾长浥立刻低头看他,单手扶着他的后背,“不舒服?”
“没有,就是不能吃早饭,血糖有点儿低。”姜颂没想让他们担心,“等会儿抽了血吃颗糖就行了。”
这些流程他都熟,不算什么大事儿。
顾长浥深深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车上没人说话,医院又远。
刚上车功夫不大,姜颂就眯着了。
顾长浥扶着姜颂枕在自己腿上,等他睡熟了才抬头看邢策,“邢叔,姜颂腿上的伤,是在潜水的时候弄的?”
他记得那条新闻,姜姓青年企业家在浮潜时遭遇意外,但没说具体是什么意外。
“就他,还潜水呢……”邢策根本不想搭理他,“放水里就,就沉底儿了!”
顾长浥毫不在意他的态度,“那是怎么回事儿?”
“合着昨天你们喝酒的时候,还没黄辉黄老板聊,聊到这件事?”邢策怒极反笑,“黄老板收姜颂的股份,收不到就买打手,和你,算是志同道合!”
他的声音稍微一大,睡着的姜颂就有些挣动。
但是他又不容易醒,只是抓着顾长浥的衣摆瞎哼哼了两声。
“嘘,没到呢,”顾长浥轻轻拍他的背,“睡吧。”
邢策对顾长浥这种阴谋得手之后的温存颇为不齿,“臭,臭不要脸。”
到了医院门口姜颂还没醒。
邢策要开车门,顾长浥抬头跟他说:“邢叔,稍等一下。”
邢策不耐烦地想问他又要干什么,就见他很轻地揉着姜颂的后背,“醒醒了,到了。”
姜颂明显还困,脸朝着他腰里埋。
顾长浥护着他的背,一点不着急,“起来了,等拆完钢板回家再睡,行不行?”
“你这么喊,喊到天黑也喊不起来。”邢策嘴里嘟囔着,却也舍不得大声叫醒姜颂。
顾长浥又低头跟他说了两句,姜颂揉着眼睛坐起来了,“到了?”
顾长浥把衣服给他理好了,扶着他下车。
邢策再怎么看顾长浥不顺眼,见他表面功夫做得足,也就懒得再骂他,索性眼不见为净,气呼呼地走在两人前面。
医院里就没有人少的时候。
尤其验血的窗口有老人有小孩,陪在一边的家属一个个都火急火燎的,火药气十足。
抽了两管子血,姜颂脸都白了。
邢策从兜里掏了两颗奶糖,“先垫垫。”
等了二十分钟,叫到姜颂就诊了。
邢策看见顾长浥跟进去,气呼呼地回等候区坐着,“表面功夫十,十足。”
医生看起来四五十岁,接了姜颂的片子贴在灯箱上,“骨头长得很漂亮,但是你这个骨折线消得不算利落,拆了钢板也得恢复一段时间。避免剧烈运动,饮食注意清淡。”
他又看了一眼姜颂的化验单,“没什么炎症,今天入了院做个消肿,下午就可以手术了。”
姜颂都站起来准备走了,顾长浥却站着没动,“医生,请问他这个影响以后走路吗?”
“他现在走路没问题就不受影响啊,”医生推了推眼镜,“但是阴天下雨会疼,这种避免不了。”
“阴天下雨……”顾长浥垂下目光,“都会疼吗?”
“那肯定啊,”医生似乎不明白他怎么连这个都不知道,“他这个伤这么久了,预后自己应该清楚。”
姜颂把沉默的顾长浥从诊室里面拖出来,邢策那边的入院手续也基本办好了。
看顾长浥的脸色实在是不大好,姜颂偏着头逗他,“你是不是饿了?早上饭都没吃。”
顾长浥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下午有手术,姜颂中午除了喝了一些邢策带的粥什么都没吃。
“你俩就别在这儿守着了,出去吃点东西。”姜颂把医院发的手环戴上,“等会人家就给我推手术室去了,你俩守着也快不了。”
等着医生找姜颂签了知情同意书,没多大一会儿就有几个护工过来把姜颂连人带车地推走了。
剩下邢策和顾长浥两个人在病房里,气氛有些压抑。
“邢叔,”顾长浥先开口了,“我在这儿等着就行了,你去吃东西吧。”
“手术都得留家属,你是,家属吗?”邢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又是一阵沉默。
顾长浥起身,“那我回家给姜颂准备点饭,等他手术结束了吃。”
“你随便。”邢策看都不再看他。
顾长浥回家的时候是下午两点。
等饭菜打包好出发,大概是四点不到。
推开病房门,看见里面是空的。
顾长浥把手里的保温包放下,给邢策打了个电话,没人接。
他把护士喊来,“十二床的家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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