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第75章

作者:蒸汽桃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甜文 年下 近代现代

  真不应当。

  可能太长时间没什么可失去,姜颂已经很久没有体会过切身的失落感。

  偶然一次的冲击过于汹涌,让他无力招架。

  以至于顾长浥顶开他的牙关的时候,他也没什么防备地让他进来。

  房间里面很安静。

  最伤心的那一刻过去, 姜颂听见了轻微的吮吸声。

  那声音太温存, 让他脸上止不住地发烫。

  姜颂刚刚一推, 就被顾长浥轻松揽回来控在怀里。

  那种顾长浥身上独有的温热香气笼着他,像是一种扰乱神智的迷药。

  顾长浥那张嘴说起话来曾经那么不留情面, 嘴唇却是软的。

  姜颂甚至尝出来一丁点甜。

  “不是……”他努力维持理智, 挣扎着想从顾长浥怀里出来, “你不用……,我没事儿了。”

  他明白顾长浥想安抚他,但是他逐渐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

  他稍微猫着腰,想要向后错。

  他怕被顾长浥注意到自己的变化。

  但他的腰就那么一把, 顾长浥用手就能挽住大半, “嘘——别动。”

  低沉的两个字让姜颂腰眼一软。

  他看着顾长浥的眼睛有点茫然, “嗯?”

  顾长浥在他身前蹲下的时候他还没明白。

  直到腰带“铮楞”一响。

  姜颂猛地向后退,重重撞在了墙上。

  幸亏有顾长浥的手护着才没撞伤他。

  他脸色有些泛白,捂着自己的裤腰带。

  “不害怕。”顾长浥的声音很轻,“这并不是错。”

  刚刚被泪水蛰出的红还没退, 姜颂的眼睛张得大大的,“什么。”

  “没什么, ”顾长浥握着他冰凉的手,很轻地揉了揉,“你相信我吗?”

  姜颂低着头。

  他不知道这是种什么感觉。

  明明之前也让顾长浥摸过。

  但他这时候又不合时宜地想起来了赫一岚被田玉念叨的那些话。

  甚至还没到赫一岚那一步。

  还有小姨说顾长浥是“变态”,会“欺负”他。

  姜颂攥着木门冰凉的沿,手心里全是汗。

  他有预感如果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很有可能让他在一段时间里都很难面对,不光是顾长浥,还有他自己。

  但是隐约又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跃跃欲试。

  就像是想闯祸。

  就像是站在高楼的边缘想要向下跳。

  他就着躲避的姿势靠在墙上,一只胳膊搭住眼睛。

  顾长浥在他面前蹲着,解他的扣子。

  先是一冷后是一热。

  姜颂浑身紧绷绷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小臂稍微错开一点,他看见了顾长浥的发旋。

  他毫不相干地想:除了自己,还能有多少人看见顾长浥的发旋?他们谁也想不到吧,呼风唤雨的顾长浥,有两个可爱的小发旋并在一起。

  只不过那样宽的一张肩背,单是俯视下去就让人联想到猎杀。

  他的腰被顾长浥温柔地捧着,就像是被猛虎圈在口下的羔羊。

  没多久,姜颂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反手扒着门边,竭力让自己不要因为颤抖而脱力跌倒。

  “长、长浥……”算上前两次,姜颂这辈子都没弄得这么勤过,很快就受不住了,“你别……”

  他咬着下嘴唇,后面的话也渐渐变成了呜咽。

  到了后面他还能勉强站住,基本全仰仗顾长浥的一双手撑着。

  “长、唔……”姜颂抓着他的手发,想稍微把他拉开。

  但是已经晚了。

  姜颂气喘吁吁的,打着哆嗦往地上栽,被顾长浥一把捞住。

  顾长浥单手把他护在怀里,慢慢顺着背,“放松。”

  姜颂脑子里基本一片空白,顾长浥让他放松他就放松,连自己被抱起来也无知无觉。

  但是那种没着没落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搂住顾长浥的肩膀。

  顾长浥擦了嘴,抱着姜颂往书房走。

  姜颂等着那一阵眩晕过去,一抬眼竟然是填着笔墨纸砚的多宝格子。

  他有点不好意思看顾长浥,只是抓着自己的裤腰,“你去漱漱口。”

  话一出嘴他又觉得不妥,“我帮你洗。”

  说完他脸更红了,好像怎么说都不太对。

  顾长浥轻轻顺着他的眉骨摸,“不紧张,我在这儿,什么都不用担心。”

  姜颂的心跳得“咚咚”的,“我知道,我不担心。”

  刚说完他就看见顾长浥把自己的腰带也解了。

  他这次改成去捂顾长浥的腰带,“不行,我不能……”

  顾长浥的动作停下来,“为什么不行?”

  “我……”姜颂不肯说自己不行,咽了咽口水,“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哪种关系?”顾长浥耐心地看着他,“你喜欢女人?”

  “不是。”姜颂几乎没思考就脱口而出。

  “那是因为什么不行?”顾长浥用手背给他揩脸上的汗。

  “你以后……”姜颂支支吾吾的,“你以后……”

  顾长浥很平静地看着他,姜颂却莫名不敢说了。

  “你不能对我负责任?”顾长浥凑在他耳边轻轻问他,拂来的气息带起一阵战栗。

  姜颂浑身紧绷,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又有感觉了。

  他弓着腰,欲盖弥彰。

  “我说过很多次,不用对我负责任。”顾长浥稍微撤开一点,把腰带抽走了。

  姜颂不知道该做什么,有些茫然地硬在一边。

  等他稍微缓过一点神来,两个人就已经什么都不剩下了。

  “但是……”姜颂话还没出口就被咬断了,他下意识地抓住了多宝格的框架。

  因为他的腰又被掐住了。

  姜颂扭身向下看,不相信人身上能长出这种东西来,“你……”

  他想了想,把脑子里最靠前的想法说出来:“……这不浪费吗?”

  姜颂想着自己要是把顾长浥的天真给凿破了,先不说合不合人伦,起码就对不起造物。

  “不浪费。”顾长浥这时候还挺镇静,居然从桌子上挑出来一枚印,仔细吃了朱砂印泥,端端正正地揿在姜颂身上。

  “你干什么了?”姜颂着急地扒着自己的身子看。

  但他就算再柔韧,也看不见自己的后背正中。

  那是巴掌大的一枚印。

  没有任何花里胡哨,就是气宇轩昂的一个“顾”字。

  白蛋清似的窄腰,刚向上一展,就是灼灼的朱砂红。

  “你怎么总瞎闹!”姜颂稍微侧了一下身,语气里除了一星半点的责备,大多是夹着紧张的无奈纵容。

  “那你能让着我吗?”顾长浥咬着他的耳朵,把他按在了多宝格上。

  姜颂终于觉出了有哪不对了,“为什么我站在前面?”

  顾长浥在后面肯定笑了。

  姜颂还要问,“不是……?”

  他总也说不完话。

  多宝格跟着他簌簌地抖。

  他抓着鸡翅木的柱子,听见上面的青花瓷“喀啷喀啷”地响着。

  “顾长浥!”姜颂低着头,眼睛飞快地红了。

  “哐镲!”一只宋汝窑坠到地上,开花似的裂成了七八瓣。

  有碎瓷片擦着姜颂的脚踝飞过去,留下一线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