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崽不能,至少不应该/叔叔不能,至少不应该 第87章

作者:蒸汽桃 标签: 豪门世家 破镜重圆 甜文 年下 近代现代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正文的故事讲完啦!昨天的评论我都看了,明天就开始安排番外甜饼们,感谢兄弟萌一路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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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病房外人来人往的。

  顾长浥站在病房门口, 能透过玻璃看见病床上的人。

  他下意识地去拧门把手,手指却直接从门上穿了过去。

  顾长浥看了看自己的手心,做了一个推的动作。

  没有任何阻力。

  四周的声音和气味都很真实。

  担架车骨碌骨碌地从他身边推过去, 两个护士小跑着穿过他的身体。

  没有在门口多做停留, 顾长浥走进了那间单独的病房。

  房间里面的光线很暗, 护工正坐在沙发里打瞌睡。

  生命体征监测仪持续而单调地发出“滴滴”声。

  床头上挂着住院卡,名字的位置上写着“邢页”, 日期是五年前。

  顾长浥想碰碰那张卡, 手又不出意外地穿了过去。

  住院卡旁边是记录病情的活页。

  一行一行地, 顾长浥看下去。

  记录里有三个时间点,旁面写着病人休克时的体征和处理。

  他四下里都仔细看了看, 就是不去看床上的人。

  最后连加湿器都仔细看过了,顾长浥才走到床边。

  姜颂戴着呼吸机, 半长卷发散落在白绿条纹的枕头上。

  他脸上几乎没什么血色, 连带着右眼角下的红痣都失了颜色。

  他睡得那么沉, 呼吸微弱得似乎他永远都不会醒过来。

  顾长浥站在床边,良久才很沙哑地开口:“姜颂。”

  床上的人显然听不见他, 只是痛苦地皱眉, 像是在被疲惫和疼痛争夺。

  房间里的计时器响了。

  护工掩着一个哈欠走过来,拿起记录板, 潦草地记下了仪器上的示数。

  “你看不见他很疼吗?”顾长浥红着眼睛问护工。

  虽然明知道没人能听见。

  果然护工低头查看过姜颂之后,只是无奈地摇摇头。

  他边写记录边自言自语:“我在特护干了快十年, 都能替阎王爷判生死了。这么年轻帅气的, 家里也不知道有没有人盼着, 嘴里喊的人也喊不来,造孽哦……”

  他话刚说完,姜颂咳嗽了两声, 几个红色的血点溅在了呼吸面罩上。

  护工显然见惯了生老病死,只是淡定地按了一下呼叫铃,“特护一床,呼吸出血。”

  顾长浥听见病房外面有朝着这边跑来的脚步声。

  姜颂似乎也认同了自己可能活不了了,又咳嗽了一声。

  面罩上喷溅的星星点点明显密了,有的液体甚至随着内壁流下去,变成一道浆果色的红痕。

  顾长浥僵立在一边,看着护工又按了两下铃,语气急促了一些,“特护一床血压降低。”

  很快医生护士就从病房门口拥进来,把护工挤到了后边。

  顾长浥依然站在床边,站在忙碌的医生和护士之间。

  姜颂的身体因为不能呼吸痉挛着弓了起来,但是又因为打着太多石膏,卡在一个不自然的角度。

  医生在指挥抗惊厥注射,几个护士压住姜颂的手脚。

  血沫持续不断地从姜颂嘴角呛咳出来,落在了顾长浥手上。

  顾长浥诧异地低头看着自己手心里的红渍,本能地伸手去抓,“姜颂!”

  姜颂紧闭的眼皮微微颤了颤,并没有睁开。

  自进门以来,顾长浥像是第一次清醒过来。

  他看着几个护工一起把姜颂抬上手术车,不过一切地冲到他身边。

  “如果你不努力,姜颂,”他附在他耳边,把哽咽压下去,“如果你不活下去,我别的保证不了,但我能保证我自己永远痛苦、生不如死。”

  他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而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如果你不活下去,就会杀了我。”

  手术车推了出去,姜颂消失了。

  走廊里空荡荡的,连一个人影儿也没有。

  他大步地跑。

  等候区、付款台、询问室,全都空无一人。

  “姜颂!姜颂!”顾长浥满头大汗地醒过来。

  他在床上摸了一把,另一半没人。

  连件衣服都没披,他直接光着身子光着脚跑出去,“姜颂?姜颂!”

  客厅、书房和餐厅都没人。

  顾长浥从来没觉得姜颂家有这么大。

  “姜颂!!”顾长浥的眼睛里一瞬间就被血丝爬满了。

  “哎——”一个小声音从二楼传下来,“我在阳台上!”

  顾长浥一步三磴地跑上楼梯,果然在阳台上找到了姜颂。

  姜颂脸上带着点心虚,“你醒啦?我……”

  他还没说完,就被顾长浥一把勒进了怀里。

  愣了半秒,姜颂回抱住顾长浥,轻轻拍他的背,“怎么了?出这么多汗?”

  顾长浥不说话,只是用一双手臂把他越箍越紧。

  “做噩梦了?”姜颂把烟盒偷偷掖在裤兜里,“我上来透透气,哪儿都没去。”

  “姜颂。”顾长浥在他肩窝里吸了一会儿,半天稍微抬起一点头,“你又抽烟了?”

  “我……”姜颂支支吾吾的,“我……”

  顾长浥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脸色阴沉得可怕。

  “怎么了……”姜颂底气不足地问。

  顾长浥一弯腰就把他从地上扛了起来,语气沉沉的,“你之前不是答应我,不再抽烟了?”

  姜颂颜面全无,却愈发不甘示弱,“三个月抽一根也算抽吗?我当长辈连一根烟也不能抽吗?”

  “你之前咳嗽的时候怎么跟我保证的?”顾长浥抱着他坐在沙发上,“你晚上胸口疼得睡不着的时候怎么说的?”

  “我最近都没疼过了,”姜颂挺挺胸脯,“我最近哪儿都没疼过。”

  “哪儿都不疼了,就忘了是吧?”顾长浥深深剜了他一眼,很利落地把他睡裤扯了下来。

  “兔崽子你疯了?!”姜颂刚要伸手抢自己的裤子,屁股上就挨了一下,火辣辣的疼。

  “我警告你啊顾长浥,”姜颂挣扎着用脚蹬他,“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你敬过我酒吗?”顾长浥抓住他那一对雪白的脚腕子,带着火气反问他,“你梦里梦外地给我吃罚酒。”

  “你做噩梦怪我吗?”姜颂冤枉死了,“你再动我一下试试!”

  “啪——”

  ……

  邢策一进门的时候看见顾长浥通红的双眼,冲着趴在沙发上的姜颂乐了,“哟,又给人气,气哭了?”

  姜颂腰就跟快断了一样,却依旧表面矜持附带耀武扬威,“稍微说了他两句。”

  “我妈让我给你们带,带她自己腌的咸菜。”邢策拎着一堆保鲜盒进来,“她专门给你腌了甜,甜味的,和给顾儿的分,分开了。”

  “给他的有什么特殊吗?”姜颂保持微笑,若无其事地问。

  “给他的有,有辣椒啊,他肯让你吃,你就吃呗。”邢策看笑话似的,“我看他这,被你治得服服帖,帖帖的。”

  姜颂拽了拽身上的毯子,深以为然地点头。

  “你怎么一,一直趴着?你过来我跟你说,这些怎么放。”邢策拎着东西就往厨房走,“你的那些盐,盐放得少,得放冰箱。”

  姜颂清了清嗓子,“你放桌子上吧,晚点儿我再弄。”

  邢策狐疑地探头,“那顾儿,我跟你说?”

  等顾长浥进了餐厅,邢策看他那个可怜巴巴的劲儿,忍不住好奇,“你又怎,怎么惹着他了?他揍,揍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