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意难掩 第73章

作者:酉野 标签: 近代现代

  两人持续说了几句,宋浩弯着腰凑到何锡渊耳边提醒,成遂有可能在拖,闻言,何锡渊警惕的看了眼通话时间,立即逼着人做决定。

  路时栎半跪在地,身后人见他挣扎,把人直接按在地上。

  omega侧着脸,目光还是执拗的看向手机的方向。

  何锡渊也在看他,“最后一次,成遂,你是要路时栎,还是沈筠。”

  路时栎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刚刚被打的那一巴掌,直到现在耳朵还是嗡嗡作响,蝉鸣和电流声,甚至从耳朵引到头顶。

  何锡渊一直在逼成遂做选择,忽然,不知道听见什么,看路时栎的眼神让人惊悚的发毛。

  阴翳的笑出声,把手机扩音再度打开,“成少,您刚说什么,麻烦再说一次。”

  成遂的声音犹如沉石,一字字的砸在路时栎身上,彻底击碎omega最后一道防线。

  “沈...筠,我选,沈筠。”

  窒息从四面扑面而来,压的路时栎浑身发凉,胸口传来钻心的痛。

  

第77章 灼伤

  何锡渊心满意足的扔掉手机,拽着人往房间走。

  路时栎立刻疯狂挣扎,拗不过胳膊上的力量,慌忙无措地看着孤零零躺着的手机。

  恐惧的扣住地板,力道大的指甲下渗出鲜血。

  他害怕的下巴发怵的打颤,隐约知道自己进去后会发生什么,猛然喊道:“成遂!”

  无人应答。

  omega凄楚的呐喊引人发笑,没有人在乎路时栎现在有多害怕,嘴里说着荤话,让何少别把人玩死了,他们也想尝尝。

  视线拉长,路时栎眼里的希翼越来越暗,直到埋在阴影下,彻底失去光亮。

  室内温度很高,路时栎生出一身冷汗,猛地生出股劲,扣住门框往外跑,走了几步被人从后面拽住头发。

  头皮撕裂的疼,路时栎踉跄往后倒,胳膊肘用力往后怼,撞的何锡渊骂道:“敢跑,妈的,等会干死你!”

  路时栎充耳不闻,抓着头上的手回身,对着何锡渊肚子就是一拳,没有收敛一点力量,打的人松开手。

  何锡渊卸了几份力量,往地上啐了口气,一脚把路时栎踹在地上,人跌跌撞撞摔在吧台上。

  酒瓶桄榔散落一地,路时栎身上被酒液淋湿,整个人异常的狼狈,捂着肚子蜷缩在地,苍白的紧绷成一条线。

  此起彼伏的口哨响起,场面十分热闹。

  何锡渊吸了点东西,见他敢对自己下手,用脚踩着路时栎的手,掐着他的下巴面朝手机。

  “路少爷,别挣扎了,成遂现在正赶着去救沈筠,你还妄想他来救你啊,啧,真是太天真了。”

  十指连心,路时栎不知疼痛的往外抽手指,对着何锡渊挤出一抹嘲讽的笑容。

  看的何锡渊火冒三丈,骂骂咧咧把人拽上二楼。

  门在路时栎面前慢慢合上,只留下一道小缝,暖暖的照在眼皮上。

  霎时,他像回到了小时候。

  在黑口跟路君晨分开后,他被人锁漆黑窄小的房间,过了很久,戴着帽子的alpha从缝隙里,发现瑟瑟发抖的小时栎。

  小alpha砸烂门锁,稚嫩的脸颊蹭满了灰,惊讶的看着omega,小心翼翼的把他兜在背上,轻声安抚道。

  “你别怕,我带你离开。”

  偷摸带着人离开,又为了混淆视线,把他藏在河水桥下,“你在这里乖乖别走,我去把他们引开,很快就回来,你不要害怕,诺,这个给你,用它代替我陪你就不怕了。”

  小omega听话的呆在原地,等了很久,带着恐惧慢慢睡着了,醒来时,小alpha还是没回来,把他送到医院就不见了。

  护士告诉他是一个叫成遂的alpha带他过来的,在之后,两人见面就已经是宴会上。

  只是对方已经不记得他了。

  就是那次,路时栎彻底把自己困在牢笼中。

  原来以前那么温柔的人,也可以这么残忍,小时候的‘成遂’早就随着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喜欢的是那个背他离开恐惧的‘成遂’。

  而不是现在这个成遂。

  陌生的令人可怕。

  何锡渊把他扔在床上,在alpha扑上来的时候,路时栎突然忆起南城人贩集中区。

  他和其他小孩子关在笼子里,每个人身上挂着编号,上面的数字代表各自的代称。

  那时候,干瘪瘦小的小时栎每天最期待天亮,他会扒在缝隙看天空、日出。

  天朦朦亮,橙黄色的太阳从地底下钻出来。

  霞光万里,将整个大地包裹在怀中,照进小时栎清澈透亮的眼眸,太阳越升越高,他的眼睛也跟着睁大,脏兮兮的小脸挂着对外面世界的渴望。

  身下的草堆很扎人,甚至散发着恶臭,却是那时候唯一丝的温暖。

  ‘洗礼日’被挑上的小伙伴被带走,剩下的继续回到笼子,隔一段时间又会有新的小朋友进来,也有熟悉的面孔。

  重新回来的小伙伴脾气变得异常暴躁,看守人受不住,把人抓走,带回来时满身是血。

  受伤没有治疗,很快就奄奄一息,最后死掉,再然后被抬走扔在不知名的角落。

  所以路时栎被带回路家时,他很害怕,见过太多被‘退’回去的状态,比之前更不如,所以他很小心的讨好每一个人,害怕被赶走。

  感受过阳光的温暖,谁愿意重新回到阴沟里生活。

  路时栎从小就唯唯诺诺,努力走好每一步,对上别人恶意的伤害,也只会小心翼翼把伤口藏起来,躲在角落默默安慰自己。

  他不想重新回到窄小的笼子,他想沐浴在阳光下,被暖意包裹着。

  明明他已经很努力了,可为什么还是这么冷?是他太贪心了,所以要接受惩罚了是么?

  路时栎眼睛涨的生疼,他要忍不住了。

  原来执着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是这么的累,那么的疼,疼到骨子里的。

  他知道靠进太阳会被灼伤,但没想过喜欢一个人也会被烧死。

  失神的路时栎少了些许挣扎,何锡渊三两下扯开衣服,露出苍白肌肤。

  这段时间路时栎极速消瘦,身上没多少肉,病态的美感刺激了alpha,何锡渊失去耐心,几下把衣服全部拉开,冲着上面咬下去。

  脖子上很快留下齿痕,渗出血丝。

  看见血丝何锡渊更兴奋了,手下没个轻重,把路时栎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刚才开玩笑的那人说的不无道理,何锡渊在性。事上有几乎变态的心理,身下人越是凄惨他就越兴奋。

  双目充血,兴奋的在上面留下更多痕迹。

  不够,还不够。

  何锡渊不满路时栎像个死人一样,一开始还能欣赏,久了就没味了。

  朝着犹如死物的路时栎打去,边打边怒道:“你哭啊,你哭了我就放了你。”

  路时栎没有如他所愿的留下眼泪,更别说发出声音。

  何锡渊要的可不是这种,他要路时栎哭,要反抗要挣扎,然后痛哭流涕的求他,这些反应会让他更兴奋,尤其是进去的一瞬间,简直爽爆了。

  想到这里何锡渊满足的涨红脸,仿佛看到路时栎躺在身下挣扎的过程。

  可惜没有人配合他,不满的拿出黑色项圈,上面勾着链条。

  路时栎听见金属碰撞的哗啦声,回过神,何锡渊正好把东西往他脖子上扣,冰凉的皮质项圈贴着皮肤。

  见到项圈路时栎立刻回过神,他想到小时候惨死在面前的大哥哥,身上就挂着一样的东西。

  瞳孔涣散,路时栎癫狂的往床边爬。

  何锡渊懒洋洋拉着链子,把人按在被子里:“你再跑啊,我让你再跑,你还以为自己是路家少爷,没人敢动你?就连成遂都不要你了,还妄想谁会来?”

  “乖,陪我好好玩玩,不要想着成遂了。”

  一口一个成遂,路时栎嗓子发出呜咽的哀叫,犹如一只溃死的野狗,爬在地上苟延残喘。

  项圈死死卡住喉咙,他都要绝望了,不顾一切地用力扭动身体。

  越是挣扎何锡渊越兴奋,解开扣子贴上去。

  路时栎转身朝着对方胯下一踹,趁着alpha吃痛,拿起烟灰缸狠狠往头上砸,人晃了几下倒在床上昏死过去。

  凌乱的床单全是血渍,何锡渊趴在上面没动静,路时栎用脚踢了下没反应,惊恐的贴着床头急促喘气。

  是不是死了?

  颤抖地把手放在鼻子下面,察觉微弱的气息,松了口气。

  惶惶不安的看了眼门缝,楼下依旧嗨的不行,没人注意上面发生了什么。

  忍着疼痛,路时栎小心翼翼挪到窗边。

  推开窗户,冷意扑面而来。

  二楼离地面不远,边上有颗树,如果他能跳上去,就能顺着树干回到楼下。

  上次三楼都能走,这次也可以。

  严冬时期,吹在身上的风刺骨的冰,路时栎随便套了件衣服,没有一丝犹豫,翻身坐上窗台。

  摇摇晃晃找了个姿势准备起跳,脚下一滑差点整个载下去。

  重新站起来,目测好距离,准备跳前,路时栎最后看了眼门缝,扭头的瞬间一丝水汽从眼眶甩出来,落在空气中消失不见。

  再见了成遂。

  毫不犹豫的往下跳,瘦弱的身影栽在树干上,顺着往下踩在地上,背影一瘸一拐的消失在暗色中。

  整点一过,空中顺势飘起小雪,意味新的一年来了。

  浑身漆黑的车悄悄驶近,复式楼门前的alpha没注意有人靠近,叼着烟搓了搓手,缩着肩膀站在背风口。

  成遂让人停车,按下车窗,面无表情的打量复式楼,眼眸漆黑如墨,在深夜里像匹狼。

  复式楼安的是双面玻璃,从外面窥视不了里面的场景,门口站了两个alpha,院子站了三个,人不多。

  成遂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面无表情拿着枪直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