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金刚萨埵又叫金刚手,乃是勇猛之大士,极受密宗推崇。他还有一个名字,非佛教徒更为熟悉,那就是普贤菩萨。
昙清轻声道:“祈汝悲眼视吾等,柔和之手赐解脱。”
他手印一动,身上白色光焰大作,激射向众人。
谢灵涯捡起三宝剑挡去:“普在万方,道无不应!”
与此同时,其他人也各自使出术法应对。
现代社会,修法的是少数,有所成的更是少之又少,之前昙清还策反了一部分,他这外狮子印一下来,也唯有寥寥数人的反抗有效而已。
谢灵涯的俭剑是大范围术法,好歹为他人挡住一些攻击,饶是如此,大多数人也倒飞出去,就连谢灵涯自己,也胸口一痛,膝下一软险些摔倒,幸好及时用剑撑住。
“该到我了吧?”谢灵涯气冲冲地双手合握三宝剑,心意通融。
谢灵涯修炼的本心,他的让剑,原是以剑度魂,但万法相通,何况让剑的精髓只是为天下而已,转为除魔之剑哪有不可。
“天将救之,以慈卫之!”谢灵涯一剑刺向昙清。
昙清解开外狮子印,收回腰间,转而向上合掌,两根食指合竖在一起,拇指压住中指的指甲,向下于胸口结成不懂根本印。
“吾身乃不动之菩萨,八风虽吹……”昙清眼神清澈,淡笑道,“我不动。”
天下剑挟着降魔之威,金光灿灿飞至昙清胸口,却如碰金刚壁,剑身紧绷,发出噼啪一声,谢灵涯往后狼狈地翻了个跟斗,一看手中,剑柄都裂开了一个口子,把他给心疼得不得了。
“妈的。”谢灵涯低骂了一句。
却见其他人也没闲着,昙行同是用剑,几步上前,朝墙上一蹬借力,刺向昙清。
昙清一伸手,两根手指便夹住了昙行的剑,再轻轻一折,他的剑便断了。
“师兄,我不是你的好师弟了么……我可是打算杀完谢先生和师父,第三个就杀你的。”昙清失望地噘了噘嘴,他把昙行从地上拉起来,毫无预警地将昙行拿剑的右手折断了。
“啊啊——”昙行仰头惨叫一声,整张脸都扭曲了。
昙清低头道:“师兄,你教我练剑的时候,我一直想说,你练错了。”
他放开昙行,将那柄断剑拿在手中,手捏着两端一捏,断剑化作千百片利刃飞往众人!
莲谈因为昙行所受的苦楚,干瘦的脸上早已满是感同身受的痛苦,此时上前一步,合十弯腰:“万劫千生,一切智慧普照。”
利刃像被无形的墙壁阻挡,当啷掉在地上。
昙清轻轻哼了一声,向莲谈走去。
谢灵涯趁机从后面用脚踹他,“去你妈的!”
昙清竟真被踹了一个踉跄,生气地回头。
谢灵涯赶紧往旁边跑,一边跑一边掏了几张雷符出来,“五雷降灵,锁鬼关精!”
紫雷连动,在昙清脚下闪成一片,他哎呀一声,跌坐在地上,翘起来的脚上流出了鲜血。谢灵涯猛然想起,再如何厉害,昙清也是幽都之气凝结,与雷电天生相对。
谢灵涯一看有用,把剩下的雷符也全都拿了出来。
昙清盯着自己流血的光脚丫一看,又是委屈又是思索,见谢灵涯要拿雷符砸自己,狡猾地向前蹿。
他动作不似人类迟钝,极为迅速地跳到了莲谈身上,抱住莲谈的肩膀,用他的身体为自己挡住雷符,口念不动明王真言,不动明王化身为火焰,他一吹气——
谢灵涯手里一大叠雷符,全都无火自燃,全都报废了,非但如此,那火焰顺着谢灵涯的袖子烧到他身上来。
谢灵涯只觉手上灼痛,连退几步,拍打火焰,那火焰却怎么也灭不去。
施长悬握着他的手,火焰也蔓延上他的手指,他皱眉道:“浩精生法,金华照光。氤氲凝天,甘霖永降!”
火焰渐渐熄灭,但谢灵涯的手也烧得红肿,几乎弯不了手指。
可这种时候,弯不了手指也得画符,谢灵涯痛得抽动两下,心道幸好修习了雷法,同施长悬一对眼神,两人忍痛用朱砂在掌心画符。
莲谈见状,反手锁住昙清的脖子,往前一翻,与他掉转方向,背对谢灵涯。
“一转天地低,二转六神藏,三转四煞没,四转雷火腾,五转霹雳发,六转山鬼死,七转收摄一切逆天无道,不正为祸鬼神并赴五雷之下受死!”
紫雷轰隆劈向昙清!
昙清双手只在莲谈手腕上捏了一下,只听骨头开裂的声音,再一蹬莲谈,两人就瞬间各自飞开,避开了那道紫雷。
昙清这时才在体型上显现出他的确不是人类,他反手攀附在墙上,关节都是反过来的,极为诡异,“对谢老师,还是要小心一些呢……”
莲谈一咬牙,双手软软垂着,却仍是合身上前,身上散着柔和的白光,束缚住昙清。
他知道在场有战力的人没多少,今日只能胜不能败,别说他的手骨已经裂了,就是断了,也要锁住昙清。
昙清被莲谈抱住,脸上现出一丝生气,喃喃道:“师父……”
躺在的昙行也挣扎着爬了几步,“师父!”
情绪与昙清却是全然不同,几乎泣血。
“……”谢灵涯咬紧牙,忍住没骂人,“再来。”
施长悬面色也极为阴沉,抬手在心口剜了一道,取心头血画符。
可是施法需要时间,谢灵涯与施长悬符未画成,昙清已经一口将莲谈的耳朵咬了下来,一嘴血腥地道:“师父,我要生气了。”
莲谈嘶声痛叫,被昙清摔了出去,一脸血躺在地上。
昙清跳到了大殿的屋檐上坐着,两条腿垂下来,血还在滴答滴答向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