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谢灵涯:“咳咳,没有,没问题。”
他想想算了,既然朱女士有要求,就尽量满足呗。
谢灵涯和施长悬在旁边商量了一下,俩人怎么分工,设坛当然是施长悬来。
这时施长悬却听商陆神在耳边说:“请神祝将,灵涯设坛。”
谢灵涯看施长悬迟疑了一下,“怎么?”
施长悬便小声告诉他,商陆神希望他来设坛。这应该也是商陆神的预测,可能比起施长悬设坛,谢灵涯来会比较好一些。
谢灵涯不禁道:“可我不会啊!”
施长悬:“……”
谢灵涯:“……”
……
小量坐在师父旁边,一个劲看那俩人。
他们摆好了法案,但没有立刻开始做法,而是由其中一人在给另一个人小声讲些什么,另一个人一边听一边比划动作,嘴巴微微动,仿佛在默背一般。
小量忍不住说道:“你们是不是现学来着?”
这句话算是问出大家心里的疑惑了,其实连朱女士也有点发愣,一开始还以为准备工作,但准备了那么久,看着真的像在临场学习……
谢灵涯一听,立刻反驳道:“我不是,我没有,我们商量战术呢!”
小量无语地道:“怎么可能啊,商量战术要那么久,你其实根本就不会吧。”
谢灵涯理直气壮地道:“没有金刚钻,我们能揽这个瓷器活吗?你的阴兵可以开战斗机,我们就不能排兵布阵了吗?”
小量:“……”
其他人一想,这前半句也有点道理,虽然他们磨磨蹭蹭,但要真什么都不会上去做法,也不怕被打出去啊。
谢灵涯赶紧一转头:“还有几段,我抓紧背完。”
施长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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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灵涯准备妥当,开坛请兵马。
“一炷真香达八荒,祈祷威灵赴坛场!”谢灵涯步踏天罡,手捏法诀,神色比之刚才要严肃多了。
叫小量惊讶的是,看上去气场竟然不比他师父差多少。
就连赵大师也在心中暗道,没想到这小子年纪轻轻,竟然也是个老江湖了。
他干这行这么多年,遇到的同行多了去了,只要一开口,一设坛,他就能从举手投足里看出来,这个人是什么身价。
而看这个年轻人的气势就知道,是能唬住主顾的,难怪敢接下这个活儿。
谢灵涯哪知道自己被赵大师和骗子相提并论,他正在诵念长篇祷词,手中拿着法剑,起坛招将。
此时外面已是一片浓黑夜色,随着谢灵涯一声“恭对威灵”,整个室内温度竟然猛地降了好几度,一股寒凉之气不知从何处传来,众人露在外头的皮肤更是起了一片鸡皮疙瘩。
这个异状,是刚才赵大师做法时没有发生的,他自己都有些疑惑了,这是什么情况,难道这人在朱家内部还有人配合?
他们这些人行走江湖,骗术多得是,一些障眼法更是不用说,还有那种从古到今传下来的手艺,世代行骗。
《抱阳笔记》里就记载过一些,历代师祖游历的时候,也没少见骗子,也琢磨出来可能是什么方法。
像什么请仙姑下凡,其实就是请了用绳技在空中动作,黑色的绳子在夜晚看不见,与人之间再放上一些遮挡,比如帐幔之类的。让仙姑在上头晃一圈,然后找种种借口,临时离开而不是下来。
这种都属于比较大型的骗术了,需要配合、布置。所以那时候内部也有种说法,脑子够活的去做了法师,脑子不够活的,上街卖艺杂耍。这两者有些手法,实在是相通的。
当然,像仙姑下凡那种骗术在今时今日不好使用了,还有一些也被科学戳破,不过骗子们的技巧也会随着时代进步。
现在遇到温度降低的情况,和别人不一样,赵大师第一个念头就是——谢灵涯他们的团体里还有其他人,或者是买通了朱家的雇工之类。
谢灵涯却是眺望了一下,想看自己招到了多少阴兵。
这时,窗口处飘进来一名男子,穿着一身古代制式的衣服,进来后张望了两眼,看到谢灵涯,就飘了过来。
谢灵涯又看了看他身后,失望地说:“就你一个啊?”
谢灵涯对着一个空地说话,本来是挺恐怖的事情,但他说“就你一个”,大家就无语了。
什么情况,赵大师麾下还有百万阴兵,刚才自称也调了十万过来,你就请一个会不会太简陋了?
谢灵涯也是第一次征召阴兵,没想到竟难得地遇上了挫折。
那鬼脸上也露出一抹尴尬,随即对谢灵涯一拱手,“小人张三,乃是杻阳城隍庙一名力士,听令特来恭候谢老师调遣。”
谢灵涯一时乐了,“你还知道大家叫我谢老师。”
张三:“……”
施长悬听到那鬼自报身份时,目中就流露出惊讶,这时咳嗽一声。
谢灵涯回过神来,一想重点好像是有些错了,又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原来是城隍庙的力士。”那一个鬼也足足够用了。
朱女士忍不住道:“城隍庙的?施道长,这是把阴间的公务员请来了吗?”
妈的,她心想,很OK,把大哥比下去了,太有排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