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更新
场务:“18.认为两性关系最理想的状态?”
我:“我不说,你也不问。”
柏潜:“不重要,心里有我就行。”
场务:“19.如果对方心情不好了,你会怎么办?”
我:“他没有心情不好过。”
柏潜:“请他吃水果。”
场务:“20.最想怎么被哄?”
我:“和我道歉。”
柏潜:“我不用哄。”
场务:“21.还有初吻吗?”
我:“这个问题问得应该不是我。”
柏潜:“没了。”
场务:“22.对方做什么会让你生气?”
我:“我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
柏潜:“我也是。”
场务:“23.将来结婚了,会邀请对方参加婚礼吗?”
我:“别问我。”
柏潜:“不会。”
场务:“24.现在最想对他的祝福?”
我:“希望他拍戏压力不要那么大。”
柏潜:“希望树老师可以早睡,然后每天开心。”
场务:“25.十年后会后悔曾经合作过吗?”
我:“不会,我从不后悔自己的决定。”
柏潜:“不会。”
场务:“26.最喜欢听对方怎么叫你?”
我:“树竟容。”
柏潜:“怎么叫都可以。”
场务:“27.在啤酒肚和秃头里选?”
我:“柏潜啤酒肚和秃头。”
柏潜:“都让我来承担吧。”
场务:“28.最近在听的歌?”
我:“最近没听歌。”
柏潜:“下戏了就是表演课,哪有时间听歌。”
场务:“29.如果有一次旅行的机会,想去哪里?”
我:“没人的地方都好。”
柏潜:“我会想出海,一个人的那种。”
场务:“30.上一次对对方笑是什么时候?”
我:“忘了。”
柏潜:“我上午才对你笑过啊?”
场务:“31.最近在看的书?”
我:“没看书。”
柏潜:“《演员的自我修养》。”
场务:“32.此刻最大的希望是?”
我:“你别问了。”
柏潜:“树老师多吃点饭,胖点。”
场务:“33.拍戏累吗?”
我:“……”
柏潜:“我也觉得要不你别问了吧。”
场务:“34.我能不能把问题问完?”
我:那你找好的问题问。
柏潜:就当营业了。
场务:“35.对自己的哪个部位最满意?”
我:没有。
柏潜:嘴唇。
场务:“36.对对方的哪个部位最满意?”
我:眼睛。
柏潜:天鹅颈。
第14章 -我隔着电话,都闻到了苏州的桐花香,他像是来救我的。
拍完花絮后,我们开始下午的戏份。
拍摄到现在,剧本已经进行到邵飞以龙卷风之势出现在群体之中,包括但不限于柏潜要出六场外景。
统筹和费三行协商戏份拍摄进度,与削减不必要的外景经费,接下来三天都是柏潜的专场戏份,这意味着我拍完今天下午最后一场内景,就有三天假期。
因为这个通知,下午剧组的氛围都特别好。而且考虑到我现在略扁瘦的身形,戏份直接推到了姜瑜穿睡衣在家调休改作业。这几个镜头基本都是坐着,又对衣服的版型要求不高,我不用再勒那羞耻的衬衫夹,所以我很快就一条接一条过了。
然后我开门出去拿外卖,看到了戴美团袋鼠耳朵的邵飞。
“姜老师,花甲粉丝煲!用餐愉快,记得给我五星好评啊!”邵飞亮晶晶地看着我,我微愣时他已经把外卖盒扣在我门把上,骑上电瓶车向我挥手。我看着邵飞精瘦窄小的后背,若有所思。
“卡!过!”费三行拿喇叭冲我们吼道,“现在下午五点四十了,吃完饭只能拍晚上的戏了,竟容你可以先回北京调整三天,柏潜辛苦继续!”
我脸上扬着笑,“谢谢导演,小孩,辛苦你了。”
费三行点了头,柏潜眼底有些沉地看不懂的东西,但在吕佳过来带我去卸妆之前,他还是没差礼数地和我补上一句:“树老师今天就动身回北京吗?”我并不清楚行程,用眼色示意了一下吕佳,吕佳打开手机备忘录看了眼,回道:“云姐接到放假通知后,就给树哥安排通告了。前些日子热度很高,有些拍摄找上门,云姐捡着好的给树哥接了,这次放假树哥也不能闲着。行程安排挺紧凑的,今晚八点多的高铁,然后转机回北京。”
柏潜听完后低下头抹了把鼻子,之后鼻音很重地同我道别:“那树老师一路顺风,晚上有戏份等着拍,我就不送你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说的话让我觉得怪异,后来忙着卸妆和收拾行李,这丝想不通的怪异就忘之脑后了。高铁停靠在上海,原本以为应该连夜能赶回北京,但没想到在浦东撞上了棠敏。
棠敏现今的流量比之当年的刘予清有过之而无不及,机场挤满了人,数不清的镜头对着拍。我看到棠敏的瞬间,第一反应是不能和她同框制造热度,否则以后再想和棠敏有一丁点儿交集,她都怕是要不肯。
只是我前脚刚抬,人群中不知谁多嘴喊了句:“吕佳!卧槽!那旁边就是……树竟容!!!”
我再反应过来时,前面的路已经比之前更拥挤了,我已经走不了了。我不得不回头,就看到,棠敏和我隔着两个人群圈,她用一种能穿透我的视线看着我,很久都没有恍过神来。
她真的很美,比三年前还要动人。身为娇媚,脸为明艳,一身香奈儿穿得没有人比她更像女明星。
我的喉咙突然就像被什么哽住了,接着嘴角舔到一抹腥甜,人群中棠敏撕心裂肺的声音几乎要撞碎我的魂灵。
“竟容!”多久没听到她这样叫过我呢,我记不清了,只记得当年热恋时,她一声声唤,能把我唤地神魂颠倒。
时过境迁,现在她只叫了我一声名字,我却觉得知足地可以立刻死在她面前供她泄愤。
丢过来的手机在我额角留了块疤,还好我发际线能遮住点痕迹,不然《青桐深》怕是凉得更快了。
云拂在事发后热搜爆破前到了上海,现在还在酒店套间外面同罗文姬争吵。她们的声音很大,并不避讳房间里的我和棠敏。
罗文姬说:“热搜都上了,还不撤热度,是想他们两个的绯闻越闹越大吗?别忘了《青桐深》的宣传期很长!”
云拂气厉害了,人也不输阵:“现在重点是热度吗,竟容现在额头还在流血!棠小姐的粉丝都动武了,我们不该告到底吗?”
“闹大了有好处吗?”罗文姬冷冰冰的,“难道还想着旧事重提?你控得住网友对树先生网暴吗?”
“他为什么要遭受网暴,你比谁都清楚。”云拂突然冷静下来了,只是一字一句都跟往外吐刀子似的,“罗文姬,我不欠你,竟容也不欠你。这三年,他对棠小姐,应是到了强弩之末的时候了。我们才是最不想和你们,捆上,的人!”
房间里静若虚空,一直没有存在感的吕佳大喘了一口气:“树哥,我出去看看啊。”
棠敏比手拦了吕佳,抬抬下巴,人比三年前似是脱胎换骨:“不用,她们会想出解决办法的。你就留在这个房间。”
我心里暗笑她此举精明,只是她没必要怕和我共处一室。我如今生如蝼蚁,哪能阻断她的通天大道。
“你坐下。”我对吕佳说,“不要出去。”
棠敏撩了撩她肩上的头发,视线淡淡地放在我身上走了一圈,比秋天的枫叶还要明丽三分的嘴唇慢慢地一张一合,整个人的表情管理都非常到位,“瘦了。”
我与她柔情百转的眼波对视,落到她精致得体的妆面上,微微笑道:“你也是。”
我余光瞥见吕佳努力缩小手脚的样子,知道她是被我们矫情到了。
但我不觉得尴尬,我已经快一年没见到棠敏了,此时这个房间里的一分一秒都值得我细细珍藏,永久回味,哪里顾得上其他。
我这一生的情绪都只在戏里爆发,唯有棠敏是例外。我只在她身上感到了爱的厚重,即使许多人都和我说她不值得。我心里不觉得她不好,其他人怎样认为与我无关。
“戏拍得顺利吗?”棠敏问,“我看你和那个新人,相处得不错。”
“还行。”我的下巴靠在被子上,略作思考后,才告诉棠敏,“是个有潜力的小孩。”
我的停顿,果然让棠敏意识到我的认真,“他还没签公司吧。”
“是没。”我很快接上他的话,“人挺机灵,就是没红过,跟不上世面。”
“新人,聪明就行了。”棠敏低吟道,眼底的清潭变得浑浊,像是想起了什么,可再与我对视,眼神又转为清明,“我抽空和久桥说说,看能不能给他挣来个面试的机会。”
听到这个名字,我心上痛得血浪翻涌。郑久桥,我前公司飞颂娱乐对家星和传媒的一把手,云拂说棠敏这三年都跟了他。
“红看命。”我没有推辞也没有请助于棠敏,我知道她自己有考量,看到她愈加动人的身姿,我忍不住想探听些她最近的生活:“最近,过得好吗?好久没你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