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宝灵眼 第59章

作者:可乐步步 标签: 平步青云 近代现代

徐迩为了锻炼自己,现在开始渐渐地将入梦这个环节放在了后面。每淘换到一件古玩,徐迩开始先查找资料,然后对比着寻找佐证,等到自己对这间古玩研究的差不多的时候,再开始入梦,进行进一步的证明,以及感受上面的梦境。

不得不说,这样会对徐迩在古玩方面的学习,有着很大的帮助。

徐迩再也不想有成化斗彩那样的乌龙了,哪怕后面因此获得了更多的宝物。

对古琴,徐迩真的是没有什么研究,哪怕古琴也算是杂项的一种。而反之,对宋刻本以及其他的古籍善本,徐迩倒是很有研究。

从最开始的从外曾祖父那里继承的手札,到后来在藏宝洞里找到的基本古籍,甚至于还有赵明诚的《金石录》手稿残卷。

之后徐迩又和金石名家陈老有过很多的接触,知道了很多关于古籍善本以及金石名章的知识。

因此对于坚定这十几本古籍,徐迩还是有信心的。

虽然很喜欢这把古琴,但是徐迩还是将古琴放在了后面,而是先从那十几本古籍开始研究。

之后的十几天,徐迩几乎都是自己一个人抱着估计睡在主卧室,至于陈知北,则是因为公司有事儿,已经连续好几天在加班了。

徐迩不知道对方在忙些什么,但是徐迩以就很关心他,每天都会准备一些吃的东西拿到公司,让陈知北和一起加班的曲风吃一些垫垫肚子。

现如今外面的东西,经常会出现这样那样的卫生问题,徐迩可不想让陈知北吃那些不安全的东西。

就在徐迩即将要离开魔都,和郭老一起出国之前,徐迩实在是没忍住,将古琴拿了出来,又一次的开始拿着买到的关于古琴的书籍,开始研究。

造型上,古琴分为伏羲式、仲尼式、连珠式、落霞式、灵机式、蕉叶式、神农式,而徐迩手里着把类似于焦叶式,也可以说是焦尾琴的变种。

琴一般长约三尺六寸五,也就是大约一米二到一米五左右,,象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一般宽约六寸,也就是二十公分。一般厚约六公分。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分别象征天地,与古时的天圆地方之说相应和。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也可说与人身相应),有头、颈、肩、腰、尾、足。

所以古琴又可以叫做凤琴,或者说是瑶琴、玉琴。

琴的来源无从稽考,不过上古时期[2] 中华文明之初的各个氏族领袖都与琴的创始传说有关,如伏羲造琴、神农造琴、唐尧造琴、黄帝造琴和虞舜造琴。

几乎所有在上古时期,有所作为、品德高尚的人都和琴有关。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在古代的时候,古琴其实是很有地位的,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弹奏使用的。

鉴别古琴,除了造型以外,最主要的就是琴上面的断纹了,古琴断纹不经百年而不出。所谓断纹,指琴表面上因长年风化和弹奏时的震动所形成的各种断痕。断纹的种类很多,主要有梅花断、牛毛断、蛇鳞断、冰纹断、流水断、龙鳞断等。

徐迩的这把琴上面的断纹,犹如鳞片一样,层层叠叠的覆盖在整个亲身琴身上面。

既可以说是蛇鳞断,也可以说是龙鳞断,蛇鳞更为细小,而龙鳞则是大一些,带有一种奔腾的气势。

第三看琴铭,也就是镌刻在古琴背面的文字和印章,由历代斫琴者和收藏者所为。

琴铭从内容上看一般可分为两类,一类是说明琴的优点,一类是记叙琴的经历。

此外,一般还要注明琴的制作者、收藏者及制作年代、地点等。

例如唐代一个比较有趣的琴铭 “佩剑冲金聊暂据,匣琴流水自须弹。”

“走兽率舞,飞鸟下翔。感激弦歌,一低一昂。”

这是徐迩在琴身下面找到的琴铭,徐迩知道这是一句汉代着名的文学家、音乐家、书法家蔡邕,在他的作品《琴赋》的一句。

看来这把琴之前的收藏者,非常喜欢它,觉得它可以和蔡邕的焦尾琴相媲美。

又或者说,这把琴曾经被认为是真的焦尾琴。

徐迩看到琴铭后猜想着,他根本没有认为这把琴可能是真的传说中的焦尾琴。

毕竟琴的主要材料是桐木,作为一种密度较松散的木材,就算外面裹着一层漆皮,但是徐迩依旧不认为一把琴可以保存两千多年,而且在徐迩看来,这把琴只要配上琴弦,还是可以使用的。

不过从断纹来看,龙鳞断确实是传说中的东西,据说只有千年以上的古琴,才能产生龙鳞断。

一把已经有着上千年的历史,外形酷似现如今的蕉叶式古琴,上面有着蔡邕的一句诗,最重要的是,这把琴的尾部,确实是有三分之一的部分,被烧焦了。

焦尾琴?

其他的东西可以仿制,不过应该没有人会真的无聊到将烧焦这一步也仿制吧?

徐迩不确定,但是越不确定心里就越不踏实。

在徐迩花了整整五天的时间自己研究,而得出了以上的答案后,徐迩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这是不可能的,徐迩在心里努力地说服自己,应该再从头到尾的鉴定一遍。

可是谁会闲的无聊的把琴烧焦,就为了追星吗?

徐迩不确定,说不定自己遇到了一把曾经的仿品,不过就算是仿品,这么多年也成了古玩了。

徐迩的不安和迟疑表现得非常明显,自然就被已经忙完了事情,开始天天出现在家里的陈知北发现了。

陈知北找了一天,将徐迩堵在床上,和他好好的温存了一下,然后才问徐迩,最近有什么事情在困扰他。

于是徐迩把他的疑惑告诉了陈知北,其实昨天徐迩就抱着琴入梦了,绚烂宏伟,一曲曲高山流水,一段段名士风流,事实上徐迩现在就有一种错觉,自己现在就可以抱着一把古琴,来一首《阳关三叠》或者是《广陵散》。

基本上徐迩已经可以确定这是那把传说中的焦尾琴,虽然在心里徐迩依旧无法相信,确切来说,徐迩不知道如何让别人相信。

陈知北听了徐迩的讲述,知道他是不知道如何证明的自己的判断,让别人相信自己。

这个问题很好解决,只要徐迩是以为鼎鼎有名的收藏大家,那么他说的话绝对会有人相信。

徐迩知道陈知北说的是歪理,可是还是觉得很受用,毕竟成为一名大收藏家,是徐迩一直以来的梦想。

不过最后,陈知北依旧建议徐迩,找一位斫琴名家,和他一起对古琴进行考证。

想来无论是谁,只要是听到焦尾琴,哪怕在心里第一印象就认为这是一把假的焦尾琴,或是这是一把后人仿制的,但是为了这个名字,想来也会吸引一两位斫琴名家前来。

在徐迩临出国之前,徐迩之前拜托曲风,让他帮忙看着注意的那幅日国仕女图有了动静。

那户人家出了点事情,需要一笔钱,曲风听说之后就派了一个比较干练的员工过去,用五万元将那幅画买了下来。

因此徐迩的行李箱里面,出现了一幅日国国宝级女画家,上村松园的仕女图。

坐在飞机上,徐迩平复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尽量用一种平缓的声音,向郭老讲述了自己最近得到了一把古琴,看起来很有年头,想要找一名斫琴师和他一起鉴定一下的想法。

“找别人嘛我还真不认识几个,但是斫琴师,你老师我还真的认识一个,等回去就给你介绍一下。”说到这里,郭老开心的看着徐迩,“到时候要是那老东西想要买你的琴,你可千万不能卖给他,气死那老东西。”

郭老一想到,到时候对方可能又是生气但是又生不出来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舒服。

老王八蛋,让你和我抢东西,馋死你。

第82章 日过之行

徐迩下了飞机以后,才想起来自己貌似一点日语都不会,到了日国以后只能做个睁眼瞎。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显然他的老师要比他自己更加了解他的情况,郭老给徐迩找了一个华夏留学生做翻译,一个长得非常漂亮的女华夏留学生翻译。

来接机的一共五六个人,其中打头的是一位福田大学的山景教授,他也是一位语言学家,和郭老也算是老相识了。

五十多岁的山景,神态恭敬地九十度鞠躬,握住郭老伸出的右手,“郭前辈,欢迎来到大阪。““山景啊,几年不见,你看这几乎一点都没有变。”

寒暄过后,郭老就发现自己找的人不在这里,反而有一个以前的见过几面的另一位学生。

“小许呢,她怎么没来?”郭老看到这个翻译的时候吓了一下跳,紧张地问道。

“教授,许静静最近有点事儿,回国了,所以这个工作由我接替。”胡夏,也就是说话的帅气翻译,解释道。

“哦,你是小胡吧,以前刘教授的那个学生。”郭老看了看他,马上回忆起对方的一些事情,“这是小徐,我的关门弟子,你们年轻人可以一起好好交流交流。”

徐迩听到郭老听到他的名字,连忙直了直身子,然后和胡夏握手。

胡夏也上前和徐迩握手,并且身体下弯,做鞠躬状。

貌似留学的留学生,或多或少都会染上一些当地的风俗和习惯,徐迩以前还见过一个喜欢吃腊八蒜的俄国留学生,早就见怪不怪了。

之后的行程平淡无波,两人先是到了下榻的酒店,可喜可贺,这是一点事情都没有发生。

两人休息了一下,然后山景就开始陪着两人,或者说是郭老去了几个郭老以前留学时候呆过的地方,之后吃了一顿很正宗的日国料理,就回了酒店。

明天早上八点半,会有专车过来,接两人四处走走,研讨会在后天才正式开始。

不过第二天胡夏也来了,陪着两人一起出去逛了逛,但是下午的时候,郭老和他们分开了,说是要去会一个以前的老同学,对方现在也住在大阪,刚刚退休。

徐迩看的出来郭老想要和自己的老同学,单独聚一聚,于是非常贴心的表示,想要胡夏带自己去看一看离那位老同学家不远,正在开着的一个画展。

徐迩觉得自己现如今越来越有眼力见了,都能看出老师不想让他跟着,这事儿必须和北子哥说一下。

而胡夏,才真的是人精子,事实上这个画展还是他说的地方。

画展还是很不错的,虽然徐迩其实也看不出个什么东西来。

不过还在这是个浮世绘画展,展览的都是日国近现代水墨画和浮世绘作品。

至少都属于东方文化,徐迩多少还能明白都是什么意思。

画展里面的作品,也不是全都有标价的,徐迩举着画展免费发放的小册子,对照着上面写着山村松园作品的画作,心里想着。

“这幅画为什么没有价格?”徐迩好奇地问道。

“哦,这幅画是画廊老板的私藏,据说这画的作家是日国的国宝级作家,前些年去世了,她的作品现如今是一寸七百万千万日元起价。”胡夏看了看手里的小册子,解释道。

七百万日元一寸,还是起价?

自己的那幅画看起来要比画展的这一幅还要好一些,大一些,照这个价格来说,大约就是五千万日圆左右,没想到那幅日国仕女图还挺值钱的。

徐迩不太喜欢自己收的这幅浮世绘仕女图,要是研究美人图,自己手里可有唐寅的作品,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日国画家的作品。

之后两人看天色还早,于是又去附近的小吃街转了一圈,吃的一个个肚子溜圆,才回到车里,等郭老从老同学那里离开,然后回了酒店。

研讨会上,徐迩一直保持着一种很沉默的状态,没办法,自己不会说日语,而这里的工作人员几乎都是日国人,徐迩倒是可以和他们用英语交流,虽然在日国,一个日国人和一个华夏人用英语交流感觉很奇怪。

不过徐迩倒是可一个意大利的老先生聊得很开心,毕竟徐迩在学意大利语,而且发音很标准,而对方,不会华夏语,更不会日语,只是会一点英语。

研讨会一共进行了三天,最后圆满成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这几天过的很圆满,原本徐迩也是这样想的。

甚至于徐迩觉得,其实也不是所有的日国人都那么讨厌,但是在最后一天发生了一件事情,让徐迩决定,以后对待日国人,绝对不可以有好脸色。

事情的起因是这样的。

研讨会的最后一天,由郭老做了一个最后的结尾报告,据说这个差事非常荣耀,是需要全部正式参会人员投票,才能得到的荣誉。

原本票数最多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郭老,一个是叫做山本武的日国语言学家。

后来,郭老以一票之差,赢得了这项荣誉。

这个山本武当时倒是没有说什么,不过会后却邀请了郭老到他家做客,欣赏两幅他家里收藏的两幅华夏字画。

这可把郭老气得够呛。

原来,山本武以前曾经在华夏建国前,在华夏住过几年,这两样东西,都是他那个时候从华夏拿回日国的。

学历史的人,都知道那段时间,在华夏的日国人做过什么,这也是郭老生气的原因。

一个强盗抢了你的东西,然后在几十年后对你说,我家里好东西,就是我以前从你那里抢来的,我现在邀请你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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