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 第55章

作者:郑九煞 标签: 近代现代

贴在皮肤上的触感让简迟看过去,抽了一下,没成功,“你不是......”

“我不是讨厌和别人肢体接触吗?你是不是想问这句,”沈抒庭永远能赶在他开口之前,冷不丁地一句,“想知道为什么吗?”

简迟动了动唇,却没能发出声音,被沈抒庭的眼神牢牢钉在原地,只能听见略微不稳的呼吸。

“我有一个姐姐,她比我大七岁,从有记忆开始“m”“'f”“x”“y”%攉木各沃艹次,我就知道她不喜欢我这个弟弟,讨厌到连一个拥抱都不愿施舍。小时候,我唯一的玩伴是家里的佣人,那时候我最喜欢的游戏是捉迷藏,藏到隐蔽的角落里,等待对方寻找,每一次都是我赢。有一次,我藏进了父母卧室的衣柜,等待的过程中,我听见父亲和另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那个恶心的画面,堵住耳朵还会钻进去的声音。第二天,我发了一场高烧,总是陪我捉迷藏的佣人再也没有出现在房子里。我意识到那天目睹的一切是对母亲的背叛,于是我下定决心,准备告诉母亲,我又一次看见了熟悉的画面,”沈抒庭扯了一下唇角,“她和不是我父亲的男人在花园里偷情。”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天真的只有我,那根本不是背叛,他们之间是一场彻头彻尾的商业联姻,镜头面前,他们恩爱相配,关掉镜头,可以转头就和各自的情人调情。后来我才知道姐姐为什么会厌恶我,她比我发现得更早,或许,她觉得我浑身上下都继承着他们两个人的肮脏。”

沈抒庭一步步逼近,低沉的话语夺走了简迟的全部心神,甚至没能意识到打破安全的距离,手臂仍然被牢牢攥着不放,退后中后腰抵在书桌上,撞击使简迟发出一声闷哼。

“所以我厌恶一切不怀好意,为了权势和利益出卖自己的人,”沈抒庭盯着简迟的眼睛,沉静中酝酿着翻涌的暴风雨,“他们很脏,这个念头缠绕得我越来越紧,最后,我连触碰到正常人都会冒出这个想法,抑制不住恶心。”

简迟深吸气,“所以你一开始以为我也是这种人?”

手腕上的力道更紧了一点,沈抒庭说:“你勾引季怀斯,打着朋友的旗号和邵航闻川纠缠不清,吊着他们,不给予回复,除了他们身上可以获得的利益,你还能为了什么?”

刚才沈抒庭听到那番话时产生的异样在此刻减去大半,简迟不知道沈抒庭到底从哪里看出‘勾引’,想要把手抽出来,却被压得更紧了一点,咬着牙出声:“你是在胡......”

骤然间,天旋地转,简迟被压在了书桌上,没有来得及收起的电脑和书乱作一团被沈抒庭推开,肩胛骨撞得发疼,简迟没有说完的话碎在嘴边,眼前的光亮被欺身而下的沈抒庭严严实实地遮挡住,身体挤进他腿间,这个危险的姿势让简迟大脑一片空白。

“你也在勾引我,”额头垂下的发丝遮住沈抒庭眼底的冷沉,像是要用视线扒下简迟身上的衣服,看透他全身,“你故意碰我,故意出现在我眼前,故意让我看到你和别人亲密。你是故意地让我注意你,在乎你,然后喜欢你。”

“......什么?”

简迟一时以为这是某种新型拷打,每一条都是他犯下的‘罪状’,直到最后三个字像是一记重锤砸在耳膜,晕眩的余音久久不散。简迟想要反驳,却在沈抒庭扣住他下巴时无法出声,沈抒庭像是卸下了那副一直以来冷漠厌恶的面孔,那层厌恶中,密密麻麻穿插着让人喘不过气的欲望和深意。

“你......下去,”简迟艰难地开口抗拒,然而根本撼动不了来自沈抒庭的桎梏,心脏几乎要跳出薄弱的胸膛,“你不是...不是恶心吗?”

沈抒庭垂下头颈,慢慢靠近简迟,生疏的动作中略带僵硬,沉重的呼吸距离耳垂越来越近,越来越紧促,灼烫简迟的肌肤,清冷的眉眼中倒映出简迟的脸,还有层层包裹着截然相悖的高温,已然低哑:“从你第一次碰到我的时候,我就没有过恶心。”

没有......恶心。

简迟耳边反复环绕这短短几个字,既然不是恶心,那每一次的反感,每一次的恶语相向和避开,又都是因为什么?

沈抒庭亲身告诉了他答案。

吻上来的那一刻,简迟僵在沈抒庭身下,忘记了换气和喘息,发出几声抗拒、低低的闷哼。沈抒庭的吻和温柔丝毫沾不上边,唇舌掳走口腔中仅剩的空气,“m”“'f”“x”“y”%攉木各沃艹次像是野兽原始的撕咬和掠夺,要在属于他的猎物身上标记下记号。尖锐的牙齿几次磕在简迟的舌头上,疼痛却化作刺激,使得沈抒庭生疏强硬的动作变得越来越熟练。简迟用另一只手用力推开他肩膀,效果却甚微,他可以清晰感受到沈抒庭几乎要烧起来的身体,手掌探进他单薄的衣料下,抚上侧腰。

简迟忍不住颤了一下,身体不可控的反应让他像是被一同点燃。羞耻,异样的感觉堵在胸口,全都在沈抒庭的吻中化作一道隐忍的喘息。

103 背叛

背后抵在冰凉的书桌,身上的沈抒庭传递源源不断的热度。简迟像是在冰火中煎熬地炙烤,试图避开这个吻,搅动的舌却更像是对沈抒庭的回应。

“唔......”

腰上的手在停顿后继续往上探走,简迟可以清晰描绘出沈抒庭五指的轮廓,指尖的薄茧擦过皮肤留下的轻微战栗,朝着更加不可控制的方向攀升。混沌的大脑只允许简迟做出本能反应,意识到不经意泄出的喘息,咬紧了下唇,“沈...沈抒庭,你冷静一点,这里是公司,你要是再不松开,我就......”

就要怎么办?喊救命吗?简迟甚至接不上自己的话。

沈抒庭没有停下,咬住他的耳垂,“季怀斯这样碰过你吗?”

简迟原本已经刻意避开去想季怀斯,为了不带来更深的歉意和负罪感,可是沈抒庭的话却强制性地让他回忆起和季怀斯做过的事情,这一瞬的走神似乎已经让沈抒庭在心里给他定罪,加重了力道,简迟下意识想要挣脱,却被沈抒庭扯住手臂。

“你们做过什么?”

对上沈抒庭晦暗不明的双眼,直觉告诉简迟如果说错了话一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仓促撇开视线,“......没有,你赶紧下来。”

“骗子。”

沈抒庭发泄式地咬在简迟的侧颈,牙齿毫不留情地陷入,疼得简迟短促地叫了一声。他敢肯定上面已经留下了“m”“'f”“x”“y”%攉木各沃艹次印子,要是再深点说不定都能扯下一块肉。生理眼泪不受控制地润湿眼尾,被简迟极力忍住,“我没有骗你,真的。”

事实上简迟没有撒谎,那天的行为算不上完全出格,他只是帮了季怀斯一次,本来以为差不多,又被季怀斯哄着弄了第二次,并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简迟感觉那样太快了一点。

“我看见他在办公室吻你,”沈抒庭的眼神暗了暗,“船上这么多天,他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你看见......”

大脑宕机片刻,简迟兀然想起出海前,他去到季怀斯办公室的那一次,离开时发现门半掩着,当时简迟还为此忐忑过一阵,几次猜想那个时候可能出现的人,除了学生会成员,就是沈抒庭。但是怎么可能是沈抒庭?

那个时候,他还坚定不移地认为沈抒庭讨厌他。

......但现在,这个‘讨厌’和他所理解的讨厌,简直南辕北辙。

“你全都看见了?”

“你以为看见的仅仅是我吗?”

简迟的心跳漏了一拍,听见沈抒庭用满含冷讽的音调吐出下一句。

“从那个角度,季怀斯一样可以轻易地发现我。”

......什么?

简迟意识到沈抒庭话里的深意,顾不得处于劣势的姿势,出声反驳:“你胡说,季怀斯不可能发现你,如果真的是这样,他不会......”

“不会当着我的面吻你吗?”沈抒庭垂下长颈,气息洒在简迟发烫的耳垂,“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更加兴奋了?”

简迟咬着后牙,“你......唔...”

衣服下的手再次动起来,沈抒庭不知刻意还是无意地捏了捏简迟的肉,低声含着若有若无的暗示:“不要把季怀斯想的太好,你以为最开始他怎么能每次都巧合地出现在你面前?帮你,或者救下你。”

简迟眼前像是有无数条杂乱无章的线条,把他一直以来坚信的真相敲碎了踩灭了,重新组合成一个陌生的、可怕的答案。简迟想要反驳,声音却不如上一句来得坚定有力,略微发颤:“我不会相信你。”

“你不用相信我,”沈抒庭说,“你会自己发现。”

说完不给简迟反抗的机会,低头吻得比第一次更深。实际上,简迟现在根本没有反抗的精力,他满脑子都是沈抒庭刚才丢下的话,还有曾经每一次和季怀斯的相遇,帮助,季怀斯脸上温良无害的微笑。想得太出神,直到腿间抵上一道鲜明的触感,简迟顺着目光看去,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一阵发黑,继而触电般的麻。

“沈抒庭,你要是敢继续,我会告诉季怀斯今天的事情。”

“你不会。”沈抒庭说。

简迟感到一阵无力,低声说:“就算我不会,你也不能强迫我,你不是说了那样很恶心吗?”

“不会在这里,”沈抒庭吻在刚才咬过的地方,不知道是安抚还是其他意味,“你不用做任何事情,我不会强迫。”

就在简迟几乎要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听见沈抒庭满含情欲喑哑的后半句:“但你要用这里帮一下我。”

他碰上简迟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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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桌上下去以后,简迟的腿都是软的,触碰到地面的刹那膝盖一软差点倒下去,被沈抒庭捞进了怀里。空气里弥漫一股不寻常的味道,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简迟感觉这股味道分外的浓,尽管被沈抒庭擦得干干净净,他还是感觉到处都彰显着刚刚发生的事情。

清理时,沈抒庭的脸都没有红一下,旁边的简迟已经看不下去,更不想再和沈抒庭呆在同一个地方,话也没留就匆匆走了。走路的时候,裤子粗糙的布料摩擦腿根,平时没有感觉,此刻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清晰的刺痛,羞耻像化作尖锐的针,一下一下扎在肌肤上。

简迟回去以后把自己锁进浴室,褪下衣服,腿根不出所料地红了一片。越擦越红,紧跟着疼,简迟咬了咬牙,破罐破摔地关上花洒,现在再怎么样都于事无补,就连心理上的安慰都少得可怜。沈抒庭意识清晰,他同样清晰,闭上眼全是大量不堪的画面涌入脑海,耳边环绕沈抒庭隐忍低沉的喘息,紧贴的触感和温度,还有......简迟睁开眼,把脸蒙进了湿漉漉的浴巾里。

进入圣斯顿之前,他从来没有想过会和同性发展出朋友以外的关系,而和季怀斯在一起后,他也没有想过会出现第二个做出这种事情的人。

简迟不知道一切怎么就变成了这样,邵航可以用兴趣、新鲜感来解释,闻川也许只是错把对第一个朋友的珍惜当作其他,可是沈抒庭又是为什么?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受欢迎?为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这种只能被动接受的感觉格外不好受,简迟习惯了不起争执,习惯了做人群里最透明的那一个,在遇上刚才沈抒庭的时候,他首先想的也是极力制止的后果。他打不过沈抒庭,这里的一切动静极有可能被不远外的白音年察觉,如果他选择不顾一切地反抗,沈抒庭真的能就此收手,不再做出今天这样的事情吗?

至少沈抒庭脸上的答案是‘不能’。

摇摆不定中,简迟没有来得及抉择出答案,直到一切都发生后,无力,懊恼,愧疚的情绪才一股脑地淹没了他。这是对季怀斯的背叛,简迟明白这一点,一想到季怀斯还在担忧地寻找他的下落,他却和他最好的朋友做了这种事情,简迟就感到满心的愧疚难耐。

愧疚于对季怀斯的隐瞒,背叛。愧疚于......他没有想象中那么厌恶这种事情。

简迟本以为他会抗拒沈抒庭的举动,事实上他的确抗拒,算不上严重,至少完全没有他想的那样排斥,比如恨不得把沈抒庭踹得不能人道。身体的反应太诚实,太难压抑,尤其是沈抒庭身上的反差让简迟大部分时候都处于一种空白状态,弄的时候除了疼和不舒服,羞耻和抗拒,厌恶在里面的比例微乎其微。简迟没有办法否认,他在其中的几秒,或者几分钟里,的确感受到了无法遏制的快感。

这种感觉更加加深了愧疚,简迟知道这样不对,可他忍不住想起沈抒庭说的那些关于季怀斯的话,不像是报复性的假话,也不像是当场胡编,季怀斯难道从一开始就关注记录他的一举一动,那些偶然和温情,全都只是做给他看的假象吗?

信任就像是一张薄纸,只要戳出第一个洞,往后再也抵挡不住风雨,恢复不成原样。简迟想起很多事情,比如他被邵航带进房间,季怀斯能在第一时间找过来;比如他和闻川出校的事情为什么会被季怀斯发现,那天路上明明没有任何人......当偶然变为了刻意,甚至是跟踪搜寻,这种感觉像是扎在心口上的一根刺,拔不出来。

但是想再多都没有用,简迟只能压抑住心底岌岌可危的动摇,决定等出去后和季怀斯好好聊一聊,如果季怀斯否认了这些,他绝对不会再相信沈抒庭以后的每一句话。至于刚才发生的......简迟不知道该怎样告诉季怀斯,现在能做的似乎只有逃避,或者,好好地,认真地审视这段感情,在没有季怀斯干扰的情况下。

简迟在沙发上看着钟表等待,经过几个星期的休养,左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有时不用拐杖也能走上几步。想起上次被白音年一把夺走‘白家的东西’时的狼狈,简迟这次没有带上拐杖,他算着白音年的饭局大概会在几点结束,等会要怎么开口让白音年答案他不再去见沈抒庭......时间分秒过去,简迟强撑着睡意,时针几乎靠到十二点,开门声才打破了寂静的黑暗。

“白先生。”

正式的情况下,简迟依然会这样称呼,白音年也从来没有纠正过。一声后没有得到回应,只有玄关处的灯微弱亮着。简迟慢慢走了过去,嘴边演练好的说辞还没来得及出口,一股刺鼻的味道先钻进了鼻腔,忍不住皱了一下眉。

“什么事?”白音年冷厉的眉眼在玄关暖光的照耀下显得柔和少许,仔细去看,眼下的皮肤泛着不明显的薄红。

......喝酒了?

郑九煞

来晚了!

104 留下

“我......”

简迟准备好的腹稿在看见满脸倦意的白音年时消散在嘴边,注视着白音年换下鞋子走到面前,淡淡的酒味变得越来强烈,争先恐后窜进鼻腔。简迟忍着反感,知道现在不是说正事的好时候,他连白音年的意识是否清醒都不确定。

“你喝了多少酒?”

“嗯?”白音年没有听清,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轻不重的询问,尾音上挑,有种怪异的性感,“你说什么?”

“...没事,等明天早上再说,”简迟犹豫两秒,不算关心地关心了一句,“你喝多了,先去休息吧。”

如果不是为了等白音年回来,折腾了半天的简迟早就想要回房睡觉,现在见白音年也是这样一副疲倦的样子,勾起了被他压了一晚上的困意,没转身走出几步,被白音年叫住,低沉的嗓音回荡在空旷的客厅里。

“简迟。”

简迟回头,印象里似乎是白音年第一次叫他名字,就算不是第一次,念这三个字时的喑哑深沉绝对是头一遭。白音年不知道是醉得太厉害,还是根本没有醉,棱角分明的面容在暖灯下暧昧不清,唯能看清翕动的唇:“过来扶我。”

怔了两秒,简迟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白音年伸出自己的左臂,坦然的动作算得上彻头彻尾的明示。简迟看向他的掌心,宽厚,富有力量感,或许还带着种让人安心的魔力。简迟想起之前被按住肩膀的时候,炙热的温度和白音年展现出来的气场南辕北辙。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腿伤还没有好,如果扶你的时候摔倒,明天可能要多出第二个伤员。”

“m”“'f”“x”“y”%攉木各沃艹次

“我没有忘记,过来。”

不知道白音年是不是特别喜欢说这两个字,简迟每次听到,耳朵都有些麻麻的不舒服。白音年神情自若,吐字时声线平稳,如果不是面颊上的薄红和眼底难以察觉的混沌延滞,很难看出他喝醉了。简迟最终还是走过去,扶住了白音年的手臂,没有碰他的手。

“你别全都靠上来,”简迟对自己的承受能力有自知之明,“到时候摔倒了不要怪我。”

白音年没出声,可能是达到了目的,也可能是真的累了,垂下的头若有若无地挨着简迟,气息时而拂过露在外面的脖子,激起简迟泛起一阵鸡皮疙瘩,想要避开又碍于搀扶的姿势,短短几分钟路程,“m”“'f”“x”“y”%攉木各沃艹次简迟怀疑了不下十遍白音年是不是故意的。

终于把比他高了大半个头的白音年扔进卧室,简迟活动着发麻的手臂打算离开,被白音年第二次低声叫住,丝毫不像是求人的语气:“扶我去浴室。”

“你......”简迟哑口无言地看着白音年,觉得对方可能把他当傻子,“你是醉了,不是瘸了。”而且这个‘醉’里到底有几分真,他都不能确定。

躺在床上的白音年撑起上身,西装外套已经脱掉扔在一旁,接着旁若无人地解开领带,下一步似乎就要当着简迟的面脱衣服。简迟正打算转头离开,白音年头也没有抬,嗓音让酒熏染得微哑:“今天你和沈抒庭在房间里呆了很长时间。”

‘嘭’的一声,这句话的魔力堪比点燃导线上的那簇火苗,烧得简迟从脖子开始红,顿时说不出一句完整冷静的话,“他......后面留下很多题目,我看不懂,所以多问了他一段时间。”

白音年像是在笑,难以分辨,“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