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风之岸月之崖
被自己相公做得下不来床,说出去简直丢人!
也幸得这几日,对于他的事郑家二老也不多问,因为都心知肚明,随了他去,南浚白日里在礼部当差,日跌回家先见了父母就去看望郑浑,只是郑浑现在拿他当瘟神,只要一听见南浚来了,二话不说立马锁门,直弄得南浚啼笑皆非。
两口子的事其实也没有太难,南浚是个心里顾家的人,对于爱人的最大的要求也是顾家,以前为着这个跟阮微的争吵不少,后来都是念着君纳这块而忍让着,现在没了阮微,这些日子郑浑对待家里人的态度又清晰可见,时日一长,似乎不动心也有点难。
说是郑国公之子,当今皇帝的御弟,但郑浑这性子就向他的名字一样,有些浑,说风就是雨的,但这种浑却是那种可爱的蠢,会对父母好,知道怎么讨父母开心,会对君纳好,不过短短的几个月就把君纳养的异常粘他,说这性子任性胡为却是出手帮着父母料理不太好处理的幺婶一家,说他大而化之,却又知道威吓幺婶他们不准将南非以前的事拿到外头胡乱嚷嚷,可是说他心细如尘,又哪有第一次跟相公亲热就这么挑衅相公的人?
号封浑王,当真是实至名归,也怪不得皇帝会这么宠爱与他。
就在郑浑与南浚的夫妻名分名副其实之后,这一厢,南非心里也是愈发不安了起来,因为今个儿,赵程就将他康复的事报了上去,有可能就在这几日之内,自己就得去陪一个完全陌生的人做那档子事,不怕才怪。
“小元,你帮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去找到上官无玉吧”南非急得掌心全是冷汗,之前没有赵程提醒还不觉得,可这会子只要一想到那种情况,南非就开始觉得恶心。
小元看他发急,也跟着有些着急:“那不如我们在称病吧?”
“李伉就在这里,称病有什么用?给他一瞧还不是全都穿帮了吗?当日是上官无玉弄我进来的,这时候不想侍寝就一定得找他”可是他连上官无玉在宫里是做什么当值的都不知道。
小元看他焦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别急,我让人再出去打听打听”
当日跟上官无玉说好了,保自己安全进宫,去见皇帝,哪知道会这么一种情况,趴在桌上南非无力长叹,忽而就捏了拳头,将那桌子当成了上官无玉的脸,狠狠敲了几拳,却依旧觉得还是不够解气。
而另一厢因为天策王即将回朝的缘故,上官无玉想要抓紧时间将御书房里堆积的奏折批阅完了,好兄弟相聚,却忽而看见季长鑫俯身朝门外走来,似有话要说。
“有何事?”上官无玉头也不抬。
季长鑫道:“莲廷宫人,今正到处打听公子的下落”
“嗯?”上官无玉微一抬眼:“可是有急事?”
季长鑫摇头:“他们没说”
垂了眼睑,看看手里的奏折,上官无玉忽而淡淡勾了嘴角:“季长鑫,你下去吩咐一下,朕最近忙于天策王回朝一事,暂不入后宫,也让他们都别来打扰朕忙于正事”
“是……”季长鑫领命,心想您还不是顾念着莲廷宫的那位,不想让他心里害怕吗。
才吩咐了,上官无玉不知是又想到什么忽而道:“朕记得,几日前文国似乎进贡了两只波斯猫吧?”
季长鑫道:“是有两只,还是幼崽,只有三个月大,正是活泼淘气的时候”
“都拿去给南侍人吧”上官无玉道:“养两个小东西打发时间,省得他整日胡思乱想”
季长鑫应是,想了想还是不死心的问了一句:“皇上要先去见见南侍人吗?”
上官无玉眼眸一斜,眸光微凉的看着季长鑫:“朕与他的事朕自有主张,你只要让底下的奴才,管好他们的嘴就行了”关键是这个时候依着南非的要求去见了他,后面的发展可就不会那么顺利了啊……所以不能去见。
黄昏时,小元匆匆回了莲廷宫,没找到上官无玉,却给南非带回去了一个让他暂时安心的消息。
皇上最近忙于政事,不准被人打扰。
听到这个,南非真是大大松了口气,一冷静下来,才发现自己浑身早已被冷汗浸湿,赵程看他这样,忙让人去备水给他沐浴,怕一不小心又让南非受寒。
南非应着,才刚沐浴出来,莲廷宫里便来了人,说是要给南非来送玩意的。
擦着湿漉漉的长发,南非伸头一看,见被人送来的是两只手掌大的小猫,心里觉得可爱,脸上才刚露了笑意,哪知道,原本温顺得任人抚摸的小猫,在看向南非时,突然发出渗人的低鸣,全身的毛瞬间像是被电劈中一般整个都立了起来,凶狠异常,发了狂般就朝着南非身上扑了过去。
突发的情况,把众人都吓了一跳,南非更是脸色一白,就急忙闪身躲开,却因情急一脚踩在裤子上面顿时整个猛然朝着地上扑去,同时间,那两只猫飞扑的身影险险的从南非头上飞过。
赵程在旁惊的大喊:“还不快抓住这两只小畜生!”
一时间众人全都忙着上前抓猫。
小元也被吓了结实,忙将南非扶起,可南非还没起身,那两只猫凶狠的低叫着,躲开众人又朝南非的方向猛然扑了过去,小元一慌,忙护住南非,飞扑的两只猫一下直接撞在小元身上,给小元的背上抓了几道深深的血痕。
众人都吓得脸色发白,最后还是隋青与夏青两人手脚利索,才将这两只突然发狂的猫给抓住。
特意把猫送来的小太监早已吓得脸色发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就急忙求饶认错,南非无心理他,只看着小元后背的抓痕一脸的胆战心惊。
赵程反应极快,在隋青与夏青两人将猫抓住的时候,便急忙让人去将李伉找来。
小元疼得到底冷气,眼眶都逼的发红,可一看见南非焦急的样子,又只能咬牙忍着:“你别担心,我没事”
“还说没事,都好几条的血印子,衣衫都给染红了”
南非话音才落,李伉便被人急忙找来,南非抬头看他,在李伉才刚准备行礼时便忙道:“别忙着行礼了,你快给小元瞧瞧吧”
李伉提着药箱上前,拿剪刀直接剪开小元的衣服,里面的伤口深得皮肉都外翻了出来,直看得南非脸色一阵阵的发白。
给小元的伤势伤了药,在用布带缠好之后,李伉才作揖回道:“侍人不用担心,元哥儿的伤看着厉害,好在只是皮肉伤而已,小心的养些时日,别碰到水就无大碍了”
“谢谢你”一句道谢,反倒弄的李伉不禁怔楞,南非却没察觉,只看着小元追问:“感觉怎么样?还疼吗?”
小元摇头笑笑:“刚才还钻了心的疼呢,可是上了药后感觉又凉呼呼的,已经不疼了”
听这话,南非才松了口气。
赵程在旁眼珠转转,将李伉拉倒一旁说起了悄悄话:“李太医,这好好的猫没理由会突然发狂的,要不您在仔细一点儿?”
李伉怔楞,只点了头,并不说话。
白天被两只猫弄了这么一个动静出来,南非晚上也没多少食欲,随便用了点晚膳,便早早休息去了。
快子时时,某个说要忙于朝政的男人,只身来到了这莲廷宫,看见是他,赵程楞了半响这才急忙跪下行礼:“奴才参见皇上!”不是不来的么?这么突然袭击时想吓死多少人啊……
上官无玉没有理他,直径大步朝着寝殿的方向而去,推开门,远远的就看见南非躺在床榻上的身影,散开的长发几乎铺了一榻。
放轻了自己的动静,上官无玉悄无声息的来到床边坐下,南非毫无所惧,只将被褥拽在怀里,睡的深沉。
因着身体如今的孱弱不比往昔,南非的面色总透着几分苍白,熟睡之后,双眼紧闭时,愈发的衬得睫羽鲜明乌黑一丝一缕都格外清晰,像是被人精心妆点过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