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姹紫嫣
“你不要害怕,我真的不会对你怎样……”老邪用粗糙的手抚摸着我的脸,道,“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其实我……”他还想说什么,突然传来“铃铃铃”的电话声。
我吓得几乎喊出声,电话不是被我用烟灰缸顶着没有挂掉吗?怎么还会响?老邪皱了皱眉头,先是去看床头柜上的电话,我心里暗叫不妙,可老邪已经发现了我用来顶着电话的烟灰缸,正拿着烟灰缸朝我冷笑道:“看来我是小看了你的决心。”说完将烟灰缸用力向我砸过来。
我只感觉额头一阵剧痛,然后血慢慢从疼痛的地方流了下来,不用问,我的额头是被砸破了,我闭上眼睛,不让鲜血流进眼里,低头用被子擦拭着头上的血,只听见那电话铃声还是响个不停,老邪骂了句国骂,走到衣服前翻了几下,拿出一个大哥大出来。
“喂,是我。”老邪对着电话说道,“不是说好了,事成之后才给电话吗?”
我用没有被血迷糊的眼睛望着老邪,这年头大哥大是稀缺品,像老邪这样的亡命之徒怎么会有这玩意?难道说是沈俊给他的?可是不像啊,我看连那个已经死掉的兵哥都未必有这玩意,就别提他的马仔老邪了。可是如果不是沈俊给他的,又会是谁给他的呢?难道说老邪背后还有什么人?
我只感觉头又疼又晕,血一个劲的从伤口处流出来,一点止血的迹象都没有,别说思考了,就连偷听老邪说话的精力都没有,只是迷迷糊糊的听到老邪说了几句:
“你只是叫我把人绑了,其余的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你管得着吗?”
“行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总之我不会这么快让人抓到的,你给我放心好了!”
老邪似乎挂了机。我的眼皮好像有千斤重,眼睛早就都闭上了,思绪开始模糊起来,老邪好像在我面前蹲下来,冰凉的手放在我的额头上,低声道:“自找苦吃。”然后我便彻底失去知觉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我终于醒了过来,头疼得像是要裂开,耳边传来痛苦不堪的呻吟声和哭泣声。我朝声音的来源望去,只见一个女人仰躺在我身旁,身上仅剩的一件文胸也被掀到胸口以上,乳房外露,双手捆在一起,两脚各拴着一根绳子,被大大的扯开,而老邪一边不停地用手搓揉她的乳房,一边趴在她身上施暴。 那名女子在床上不停地挣扎,还一直大声哭泣和呻吟,老邪则不时用手扳住她的头,并捂住她的嘴,低声喊道:“别乱叫,再叫杀了你。”因为他们就在我旁边,那女子每一个痛苦的面部表情都被我看在眼里,我以前不是没有办过□案,但我没想到□其实比想象中更残暴、震撼。
那女子似乎发现我已经醒了,哭着大声叫道:“救救我!”
我想伸手推开她身上的老邪,可我的手、脚还是被捆绑着,嘴巴也被塞住,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邪在我面前□着这名可怜的女子。
老邪也发现我醒了,他不说话,只是一边喘息着,一边伸手抚摸着我的身体。我浑身抖得像落叶一样,拼命的想把身体往旁边缩,可我跟那名女子一样被绑得死死的,一动都不能动,只能像只温驯的绵羊一样任由宰割。
“呜呜呜……”女子发出悲鸣声,我痛苦的闭上眼睛,眼泪顺着脸流了下来。
有这样一名弱女子,在我面前被□,可我只能袖手旁观,我知道老邪的欲火是冲着我而来的,我也隐约猜到似乎是他幕后的人不让他碰我,所以他才去□一个个无辜的人,先是那个村妓,然后是陈希,现在又到这个不知名的女子……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我其实一点也不无辜,我就像是老邪的共犯,一样的罪有应得……
终于,老邪停止了自己的暴行,从已经晕死过去的女子身上一翻,压在我的身上。我闭着眼睛,任由他依然□却湿漉漉的□顶着我的下身,又被他一边轻咬着耳垂一边低声说道:“其实我更想干你,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是我的,许晓绪。”
我的身体因为头上的伤口而火烫,心却很冷,甚至可以说是悲凉,我睁开眼睛,望着老邪一字一句道:“告诉我,谁是真正指示你的人?沈聪?顾雷?还是舒宇?”
老邪一愣,随即笑道:“你知道的,指示我的人是沈俊。”
“算了吧,”我仰头直视他,道,“以沈俊的能力,也就只能叫得动兵哥这样的货色。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名字和身份,但单凭你的身手和做事心狠手辣,绝对不会是一般的亡命之徒。尽管你装得很像变态狂,可我知道你杀的每一个人都是有目的,首先杀死那个无足轻重的村妓,是为了要伪装自己,让以后杀的每一个人都顺理成章,不会让人怀疑到幕后指使你的人;杀掉兵哥,是因为他是沈俊的人,会妨碍你的计划;杀死陈希,是为了要激怒陈希的家族,为陈希报酬,进而将矛头转到沈俊身上,让沈俊的日子不好过。放走沈顾不是因为你好心或觉得好玩,只不过是因为他是自己人。还有,知道我用房间里的电话打给沈聪、暴露你行踪的,也不可能是沈俊吧?同样,在房间里及时阻止你碰我的,也只能是我刚才提到的那三个人。你就别再装了,直接告诉我,那个人是谁吧?”
作者有话要说:又更一章,呵呵
神秘老邪
老邪慢慢从我身上滑下,突然捂着头大笑道:“哈哈哈,真是服了你!怪不得连他这样不择手段的男人都这么喜欢你,你果然有过人之处,并不止是漂亮那么简单。只不过我已经答应他,绝不暴露他的身份,所以你就不要再问我他是谁了,就算问了我也不会回答的。”
这时候的老邪已经将身上阴森邪恶已褪干褪尽,虽然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但已内敛许多,不再给人不正常的感觉。
我的推理果然正确,只是我还是想不到那个主使者究竟是谁,又或是隐隐约约猜到了,却不敢确定。其实我并不希望老邪会是这样一个反应,我但愿主使者会是那个虽然与我有血缘关系,但形同陌生人的沈俊,而不是沈聪他们三个。沈聪、舒宇、顾雷,他们三个人是我穿越回二十年前所最初遇到的人,也是信任最多、交往最久、纠缠最深的人,如果这次的幕后最终boss是他们的话,那我还能再相信别人?相信人性本善吗?
老邪从床上站起来,转过身拿起纸巾将□擦干净,然后回头对我笑了笑,道:“虽然我有些事是做出来给别人看的,不过我确实喜欢你而不是演戏,你要不要考虑一下我啊?”
我望着他冷冷道:“你说这番话之前麻烦你先拿出点诚意,把我手上和脚上的绳索给解了。”
老邪利落的往身上套着衣服,不是之前在地摊上买的便宜货,而是质地良好、看不出牌子的贵价货,不再扮成变态狂后,谈吐举止都带着一份优雅自信,似乎受过良好教育,不像是听命于人的人,反而像是一呼百应的boss。老邪这个人神神秘秘的,真不知道这样的人为何肯放低身价,“演绎”老邪这样一个变态角色,也许他是与幕后指使者有什么交易吧?看来我跟老邪继续周旋还得多留给个心眼才行。
老邪穿好衣服后,施施然走过来,瞥了旁边还在昏迷的女人一眼,道:“现在还不能放,这里还有一个重要证人在,我们呆会还要在她面前做一场戏,让那些公安不会怀疑到他才行。”
“做戏?做什么戏?”我问道。
老邪叹了口气,道:“我这几天都在扮演杀人不眨眼的变态狂,对你,我当然也要继续变态下去……”
“你休想!”我涨红着脸,道。
老邪耸耸肩,道:“不要害怕,我都说只是演戏。那个人不知道有多着紧你,千叮万嘱叫我不要碰你,否则我和他之间的交易作废。所以就算我对你已经动了心,我也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放心吧。”
他话是那么说,眼神却完全相反,肆无忌惮的用打量猎物的眼神看着我。我的心更寒了,可我有讨价还价的立场吗?像老邪这样的男人,就算是对我动心了,也不会为了我而舍弃更大的利益的。
于是我只能沉默,任由老邪为所欲为了。
“我现在先出去一下,如果那个女人醒了,你不要跟她透露任何真相,否则我就把她杀了,重新再找一个‘证人’。”老邪阴森森的说道。
老邪这人是说到做到的,这几天死的人已经够多了,如果我帮这个无辜的女子那势必又会多一个牺牲者,尽管很对不起躺在我旁边的女子,但她的性命起码是无忧的,那么一切的杀戮就到此结束吧!
我闭上眼睛,道:“你把我嘴巴塞上不就行了吗?”
“呵呵,这个主意不错!”老邪坐在床边,粗糙的手指慢慢的勾勒着我的嘴唇,我有点受不了他的暧昧,睁开眼睛正想叫他滚蛋,可眼睛才睁开,老邪已经低头吻住我的嘴唇。
这个得寸进尺的混蛋!我张开牙齿去咬他的嘴唇,可他毫不在乎的将舌头伸进我的嘴里,轻而易举的卷住我的舌头,我奋力抵抗着,很快我们两个人的唇齿交缠间已充满了浓重的血味……
老邪的双手用力抱住我,一双大手在我背上由慢而快的摩挲着,渐渐已有了□的意味。他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我身上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两人的体温都滚烫灼人,他是因为欲望,而我则是因为愤怒。老邪的身体就顶在我的两腿之间,我清晰的感觉到他那里灼热的形状,心里越发慌张,也越发挣扎反抗……
老邪喘息着,突然将我一把推开,嘴唇被我咬得鲜血淋漓,他用发红的双眼望着我,我也喘息着,愤怒的望着他,冷冷的提醒他道:“别忘了你答应过那个人不会碰我!”
老邪温温的笑了笑,转过身好像要下床一样,正当我以为他要站起来离开时,他一下子又扑了过来,把我压在床上,压低声音恨恨道:“你以为我怕他?我们只是互相利用罢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得到手的!”
说完他用力抓住我的双臂,直至我双臂的骨头都“嘞嘞”作响。
我疼得眼泪直冒,可还是一声不吭。
老邪放开我,叹了口气道:“晓绪啊,你都不知道自己倔强的样子有多美,让我恨不得要将你揉碎……”
“你要滚就快滚吧!”我也懒得跟他纠缠,将眼睛闭上把头扭到一边。
老邪呵呵笑着,将破布重新塞到我嘴里,又在我额头狠狠的亲了亲,道:“好好睡一觉,回来还要演一场大戏呢。”说完他真的走了。
他刚走,我便睁开眼睛开始打量这里的环境。这个房间绝对不是之前老邪在招待所租的那个房间,这里看上去像是妓女接待客人的房间,一房、一厕所、一厨房,墙壁上贴满了廉价的海报,一个个穿着暴露的欧美女明星都在搔首弄胸、卖弄风情。还好,老邪这次也是选了妓女,而不是什么良家妇女,否则我会更加内疚。
这里什么都小,就是床大,我和那名女子各被绑在一边床上都还绰绰有余。我见那名女子还在昏迷中,不禁有些担心。只是现在一切事情都只能顺其自然了。
我再次闭上眼睛,老邪走了,我紧绷的神经松弛下来,也感觉到额头的疼痛了。之前老邪那一砸还挺狠的,流了那么多血,估计要留疤了,不过老邪应该已经给我包扎了,好像还用了不错的药,感觉额头虽然疼,但不像一般伤口那样火辣辣的,而是凉凉的,让我渐渐的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