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潺潺十青
简越把椅子拉近病床,抓着对方的手亲了两下,又差点哽咽出声,“怎么办,我把婚礼搞砸了。”
“不不不,没有没有。”严策看到对哭得有点浮肿的脸心都疼化了,“是我的问题,是我工作做的不周全,不是你的错,别哭别哭,你哭了我可更疼了。”
简越连忙收回哭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方盒子,从里面取出那枚还没来得及给严策戴上的戒指,“我现在给你补上可不可以?”
严策和煦一笑,伸出手来,“快给我戴上。”
简越把戒指送到对方无名指根后,将头匍在严策手臂上,低声问:“那你还会喜欢我吗。”
这一问倒是把严策暖到了,他宠溺的捏了捏对方的脸,笑道:“笨老婆,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
简越也觉得这个问题蠢得很,他不好意思的将脸埋到了对方膛口上,“那我们怎么办。”
严策一听就知道对方在问婚礼的事,这会简越不知道心里得多不好过,他揉着对方的头发,耐心道:“没事的,等我好起来了,我们重新办一个,去瑞士办怎么样?你不是最喜欢那里吗。”
简越抬起头,歪头问:“啊,那不就成了二婚了吗?”
“哈哈哈……”严策真是要被自己的笨蛋老婆笑死了,“什么二婚呀,傻瓜。”
简越习惯性的想抬起拳头给对方一拳,但下意识又收了回去,“结两次婚,多麻烦别人啊。”
“我们的婚礼管别人麻不麻烦呢,人家想来就来,不来我们俩自己也一样的,之前都答应你了要办得风风光光的,既然发生了,我总得好好弥补你吧。”
一直以来,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发生到什么地步,严策从来没有让简越承担过任何责任,也从来不舍得让简越有负担,还总是会把简越护在心尖上安慰好。
这种永远有人疼,有人坚定爱着的感觉慢慢改变了简越。他从一开始的距离有疏,再到后来敢无条件的相信对方,再到如今大大方方的接受来自严策的袒护和疼爱,都是缘由严策给足了他敢爱和敢接受爱的安全感。
简越也不打算推脱严策的情意,那样只会让严策更担心,他把对方的手贴到自己脸上问:“那我需要做什么?”
“你啊。”严策假装想了片刻,认真回答道:“你只需要再嫁给我一次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嗯,还有刀要来
第42章 C-41
当晚严策就让医院在自己病房旁安置了另外一张病床。
尽管他和简越不能同床共枕,但至少隔床相望也足够能让人感到安心。
趁着简越去洗澡的空隙,严策才敢让何劲报告了婚礼的后续。
严策在此之前并没有见过许奕这个人,只是大致知道许奕和傅开以及简越之间的过节,一想到许奕举着刀子就要往简越身上刺,他就要心脏骤停似的。
“除了行凶者许奕被拘捕以外,还有一并闯入的傅开等几人也一并被拘留了,只不过傅先生那边,应该是无法定状罪名的,大概两天后就能释放了。”
严策虽然对傅开心怀芥蒂,但他总不能靠不法手段报复对方,其实他也明白,他和简越相爱相伴已经是对傅开最狠的打击了。
“许奕是怎么混入现场的没查清楚?”
何劲脸上闪过一点难堪,支吾了片刻后回复道:“许先生在婚礼开始前……用,用身体贿赂了一名警戒员,并得此放行进入了现场。”
“……”严策顿时无语。
“另外,客人那边已经安抚好了,简先生的家人也安顿好了,老板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严策想了想,指着旁边的另一张病床说:“把床给我挪过来贴到一块,再去弄一床双人被来。”
“……,好的。”何劲立马就按话照做了。
在医院的病床上度过新婚之夜,严策心想这样也挺特别的,足够他们铭记一生了。
…………
傅开从市局里放出来这天,还是陈政来接他的。
两人相顾无言的走了一段路后,陈政忍不住又骂了起来,“傅开你脑子里想的什么东西?人家证也领了,婚也结得好好的,你他妈整得哪出?抢婚?人家会跟你走是吗?”
“你他妈闭嘴,老子心够烦了!”傅开朝对方伸了伸手,“烟。”
陈政掏出烟和打火机扔给对方,“你们这一对倒厉害,一个抢婚,一个行刺,真她妈有你们的。”
“哎我他妈怎么知道他能整这么一出!他那刀要是捅到简越身上,当时我得把他命打没了!”傅开这两天想起许奕的种种,不禁后怕不已。
“他这回可是犯法了,还不知道姓严的那小子怎么起诉呢。”陈政也自己点了一支烟,“我告诉你傅开,你那小情这件事就是做的不对,你甭给我掺合进去了,差点出人命的事。”
“我现在不想听到他名字,还掺合个屁,要不是他……”傅开说到一半,也说不下去了。
陈政冷哼一声,“要不是他怎么?要不是他来了,你俩还不至于黄了是吧,我耳朵都给你听得起茧了,都是你前任,你这水还真是不会端平。”
傅开白了对方一眼,“滚你的,别来烦我,我自己打车回家。”
“你那狗还要不要了,什么时候给你送过去?”
“等我过两天再说,走了。”
傅开回到家后水还没喝上,门铃就响了,他怨气冲天的开了门,脸色瞬间黑沉。
他这才刚刚放出来,风声还走得真快,这许家父母这么快就跟上来了。
傅开客气的给两位长辈倒了水,但没什么好脸色问道:“伯父伯母这是有何贵干?”
许母是个很精致的女人,但今天看来再精致的妆也没有掩盖住她脸上的憔悴,“傅开啊,想必我们为何而来,你也清楚。”
“许奕那事,我呢,从头到尾都不知道,他不清楚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也没有指使过他,如果我知道他要害的是简越,我不可能会让这种事发生。”
许父重哼了一声,没好气道:“你们年轻人的那点事没处理好,难道就跟你脱不了干系了?”
“伯父,您这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傅开往沙发后一靠,又补充道:
“我和小奕当年为什么分开,你们再清楚不过了吧?现在他回来了,他想跟我好,可我有人了,就算后面我没人了,我也没有跟他一块,他怨恨我于情于理,那他干出那种事,你们觉得怨谁?”
许母立马沉不住气,指着傅开呵斥道:“要不是你三心二意的,把我们小奕的魂魄勾走了,他至于犯下这种大错吗!”
“所以呢,你们今天来是想怎么样?是想把我跟他送进去一起蹲大牢还是来过过嘴瘾?”
许父拉住许母的手臂,眼神示意她冷静一点。
许母不轻不重的坐了下来,改口道:“方才是伯母话重了,伯母跟你赔个不是。”
“那真是不敢当。”傅开看都不想看一眼。
许母调整了一下情绪,一改态度道:“你也知道小奕的身体……都要灯枯油尽了,现在又出了这种事,他哪天在里边突然没了怎么办,傅开啊,你们好歹旧情一场,你也不能看着小奕这样下去吧。”
傅开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伯母,人是许奕捅的,我也没指使他,您要我帮他?我除了能给他顶罪名我能干什么啊?您不会真想让我这么干吧?”
“没有没有。”许母干笑了一下,“伯母知道你和小奕以前是真好过,也知道你们后来的事,可小奕不也没伤到姓简的孩子吗,你总不能真的不管不顾吧。”
傅开真是觉得对方一家人懂逻辑,“他是没刺到简越,难道那个姓严的就不是人了?”
“伯母这当然明白,但你想想啊,你和姓简的孩子好了这么多年,你跟他说说,让那姓严的放过小奕一回吧。”
傅开真当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让他去求挖自己墙角的情敌?
“伯母知道,这对你来说实在有些为难,可是我们小奕真的很可怜。”
许母说到这,突然鼻头一酸掩面哭了出来。
待到许父给她擦干了一点泪水后,许母又开始说道:“有些事你们都不知道,可事到如今,跟你说说也没什么了。”
傅开依旧沉默,心想着对方到底要说什么。
“那年我们把小奕带出国后,他为此记恨了我们很久,后来他上大学的时候又碰上了一个男生,两人好了三年,后来大学毕业那年,那男生一声不吭的回他们国家和一个女人结婚去了,小奕在那以后就变得又自私又薄情,他也学着别人出去鬼混,后来……”
许母突然脸色惨白,哭腔诉道:“后来有不久,他跟着一个刚刚认识不到三天的M国佬去酒吧厮混,结果被四五个男人给……强暴了……”
“什,什么……”傅开如雷鞭打在身,脸色也变得和对面两人一样惨白。
“在那以后,小奕就完完全全变了个人,每天酗酒抽烟消费自己,就连他一身的肿瘤恶病也是因为自虐而来的,小奕两年动了五次手术了,他的身体已经和一具空壳差不多了,他在监狱里是待不长。”
“傅开,伯母给你跪下了,你替小奕去跟他们求求情好不好……”
第43章 C-42
“醒啦。”严策伸手到另一张病床上,温柔的抚了抚简越的眉角。
简越惺忪着眼,嘟囔了一声嗯后,下意识就要往对方怀里钻。
“来。”严策暗暗咬牙绷紧了伤口,微微侧过身子将简越揽进怀里。
简越窝进熟悉的胸膛后立马又起了睡意,一个不小心,手心就摸到了对方的伤患处。
尽管已经很克制了,但活生的肉疼还是让严策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立马把简越给唤醒了,他大惊失色就要从对方怀里缩出来,“抱歉。”
“没事,不要抱歉。”严策青着脸死活不松手将简越搂在身下,“别动,我抱会儿。”
“你别,伤口会崩开的。”简越大气都不敢出了。
严策勉强摆出一张轻松的脸,“不动就不会,你也别动。”
简越眨巴着认真的眼睛,“那你只能抱一会,待会来人了……”
“你害羞了?”
“才不像你这么不怕臊,哪有把病床当婚床的……”
严策噗嗤笑出了声,按着对方的耳垂道:“老婆都这么说了,不在这张婚床上做点什么好像说不过去了。”
“小声点!”简越下肢往后缩了缩,“大早上的,别拿你那东西杵我。”
严策反而特意一丁页,“大早上怎么了,这是雄性资本该有的反应,要不要和它打个招呼?”
“再说我今晚回家睡了。”简越白粉的皮肤一点就红,“你别不老实。”
“我哪有。”严策用指腹按了按对方红润的嘴唇,“亲我一口。”
简越听话且温顺的在严策两颊各亲了一口。
“嘴还没亲呢。”严策特意的撅了撅嘴。
简越挡开对方的俊脸,“都没刷牙亲什么亲。”
“在家不也是天天亲吗,来嘛来嘛。”
简越将被子拉过两人的头顶,摸黑捧上严策的脸,小心翼翼的啄了对方唇瓣一口。
两鼻尖相抵,严策回应了对方一个忘情的深吻,每一次舌尖的起舞都恨不得把简越吃下去。
严策不自觉的把手往对方滚翘的两丘缝里抓去,低声呢喃一个:“笨蛋老婆。”
“你别,你别扣。”简越紧张得收紧了肌肉,“你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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