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鳄人行山
极光!居然是极光!
阮存云心中只剩下“卧槽”两个大字,连鞋都没来得及穿,手忙脚乱地跑到秦方律床边。
“秦方律快醒醒有极光啊”这句话都冲到嘴边了,阮存云突然一咬舌尖,硬生生止住了。
秦方律睡得很熟,完全没有被自己刚刚的脚步惊醒。
阮存云清晰地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想,极光下,怎么能不和这个人接吻?
如果就这样把他叫醒了,他们就不一定会吻了,这不是白白浪费大好的极光?
阮存云定了定心,默默道,秦方律,请让我自私这一次,偷亲完今天的份额再把你叫醒,希望极光留得久一点。
想到秦方律在白天说的,他鼻尖敏感,这地儿肯定是不能挑了,要换个地方。
视线在秦方律熟睡的面容逡巡一圈,掠过嘴唇……算了,他还是没那个胆子。
最终,阮存云望住他睫宇浓密的双眼。
这双眼睛,在睁开时总是冷峻的,眼神有力而强悍,而在他望向自己的时候,里面又总是添入柔和的流沙。
阮存云喜欢这双眼睛,喜欢秦方律的很多种目光。
阮存云弯腰倾下,嘴唇轻轻碰到秦方律的眼尾。
平静骤然被打破。腰上突然扣上一只有力的手,阮存云感受到一股大力禁锢住他,顷刻间被拖进温暖的被窝,秦方律俯身压住他,目如鹰隼,星光灿烂。
“啊——”
阮存云反应不过来,喊叫脱口而出。
“你在干什么?”
秦方律把他抵在床边,气息滚烫,手按在阮存云腰侧。
“极,极光。极光出来了。”阮存云语无伦次,被按住的地方阵阵发麻。
秦方律哑声道:“你前天晚上亲我额头,昨天晚上亲我鼻尖,今天准备亲眼睛?”
原来所作所为早就暴露了,阮存云从里到外都被人洞穿,颤着呼吸狡辩:“没,我没……”
“我说你不会占便宜,是冤枉你了。”
秦方律声音低哑,手顺着阮存云脊椎骨一路摸上去,捏住他后脖颈的软肉。
“阮存云,你是有什么计划——旅行十天,每天偷亲我一次?第一天你也亲了我吧,亲的什么位置?”
灼热的雄性气息全扑在阮存云身上,他被逼得无处可退,睫毛和声音都乱颤。
只能缴械投降:“脸……”
“出息了。”
秦方律低笑一声,“胆子挺大。”
离得太近,阮存云受不了,伸手推秦方律的腹部,想把他推开,却完全推不动。结果反而被紧紧捉住,秦方律单手扣着阮存云两只手腕锁在他身后。
秦方律的声音低哑得不行。
“十天,亲十个地方。阮存云,我先教你一下。”
话刚说完,滚烫的气息就落了下来,秦方律捏着阮存云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左脸颊。
“第一天的。”
秦方律接着偏头吻上阮存云的右脸,垂眼低数:“第二天。”
细密而郑重的吻一个个落在阮存云两边面颊,额头,左眼,右眼,鼻尖,左耳垂,右耳垂,下巴。
秦方律亲得很慢,每吻一下就报一个数字,深浓的目光似乎要把阮存云吞噬。
被亲到耳朵的时候,阮存云难以克制地低哼了一声,浑身都在颤抖,说不出半个字,张开唇呼吸才不至于缺氧。
秦方律低笑一声:“这么敏感。”
阮存云被激得腿肚子都在痉挛。
亲到第九天,下巴的时候,阮存云彻底软在秦方律怀里,两只手腕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松开了,秦方律的床单被他抓得一团乱。
“你说,最后一天要亲哪里?”秦方律哑声问。
阮存云浑身发麻,说不出话,眼睛湿润得滴水。
秦方律沉默许久,骤然深吸一口气,气息不稳,但字字清晰:“阮存云,我很喜欢你。”
阮存云眼睛突然就红了,轻声说:“我也是。”
两人额头抵着额头,唇就隔着几厘米的空气,呼吸繁乱地缠在一起。
秦方律轻轻按了一下阮存云的下唇,语气中有难以抑制的急切:“张嘴。”
阮存云哆嗦着启唇,下一秒就被按在枕头上吻住了。
呼吸,心跳,感官,一并被强势地夺去。
窗外光华流淌,蓝绿的亮光如丝绸垂落,盛大瑰丽。
他们抵在一起深长地接吻,极光在身后降落。
第50章
吻到最后完全喘不过气来,阮存云眼神都涣散了,曲着手指抓着秦方律的袖口,扣子硌着他的手心,却不怎么痛。
因为唇上的热意更明显。
秦方律也没好到哪里去,低声喘息,呼吸沉闷。
秦方律看着眼尾飞红的阮存云领口散乱地躺在自己床上,嘴唇殷红,有点肿。
他心中暗骂一声“完蛋了”,连忙拉开一段距离,让冰冷的空气给自己降温。
阮存云还没回过神,便听到秦方律在他耳边说了声“对不起,有点过了”。
稍微一点气流都足以让阮存云应激,耳后又冒出一片鸡皮疙瘩。
天窗外的景色倒映在阮存云眼睛里,他忙道:“极光,极光要没了。”
这句话说出来,阮存云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多哑。
秦方律递给他一杯温水,很快移开目光。
“想出去看极光吗?”秦方律问。
“想!”阮存云头还有点晕,此刻只有极光可以拯救他,他急需别的东西转移他的注意力。
夜晚室外温度低,两人把厚厚的衣服穿好。
走出车厢前,秦方律喊了一下:“你忘了围巾。”
阮存云如梦初醒地退回来,秦方律替他把围巾围到脖子上,阮存云一个激灵,拉住围巾最末端,结巴道:“我,我自己来。”
“嗯。”秦方律看着他那被毛绒围巾衬得更红的唇,掩饰性地咳了一下。
两人终于磕磕绊绊地走出了房车,冷风吹来的瞬间门忘记一切语言,因为极光从天边淌下,横跨天穹。
房车的天窗很小,虽然壮观,但隔着玻璃看总是不够震撼。
这会儿他们来到室外,震慑人心的自然美景以磅礴的气势笼罩而下,美得让人失语。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激动冲击着阮存云,他感受到两人的手臂相抵,手背时不时碰到一起。
阮存云无法控制地回忆起刚刚房车上那令人心悸的场景。
触碰、温热的舌尖、柔软的唇,乱七八糟的呼吸。
稍微一想,阮存云的心跳就变了节奏。
停在营地里其他房车里的人们也陆陆续续出来了,阮存云听到他们的阵阵惊叹声,有人七手八脚地把摄影设备搬到室外,大喊同伴来帮忙。
阮存云和秦方律不约而同地都没有动,相机在此刻已经不重要了,花时间门拍摄反而像一种浪费。
突然听到隔壁的房车边,有人对自己的朋友们大喊:“快点许愿!极光女神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秦方律低声问阮存云:“许愿吗?”
许愿——许什么愿?
阮存云脑中空白,定定地望着秦方律:“极光女神实现不了我的愿望。”
“那谁能实现?”秦方律笑着问。
阮存云很轻地说了一个字,秦方律没听清。
秦方律俯下身,把耳朵贴到阮存云附近,问:“你说什么?”
阮存云对着秦方律耳朵,轻声道:“你能实现。”
秦方律有些惊讶,温柔地勾起唇:“那你说,我听着。”
“我想……”
阮存云起了个头,突然停了下来,声音小到不能更小,自顾自嘟哝着:“刚刚在车里太快了,什么都没反应过来,而且在车里面,不是直接在极光底下……”
秦方律笑着“嗯”一声:“那这次慢慢来好不好。”
在车上吻得太激烈了,全身跟断电一样,没有一个部位正常运作。
跟猪八戒吃人参果似的,似乎没尝到吻的滋味。
刚才全凭本能反应,唇舌纠缠无师自通,这会儿摆到明面上,反而让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两人慢慢靠近,呼吸交错,阮存云紧张得闭上了眼睛,听到秦方律笑了一声:“闭着眼就看不到极光了。”
阮存云颤着睫毛睁开眼,看到秦方律近在咫尺的弯弯眉目,蓝绿色的极光倒影在他漆黑的眼瞳中。
唇上轻轻一软,秦方律吻了他一下。
很纯情的吻法,只是嘴唇贴了几秒钟就离开,阮存云还是立刻软了腰。
这次他清晰地感受到唇贴在一起的触感,有点凉,有点软,接触的瞬间门带来深深的悸动。
阮存云以前不知道,和喜欢的人亲吻是这样一件美好到难以描述的事情。
人们都在极光下许愿,祈求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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