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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问你问题。
你这是学校的ptsd吧。
江倾摇头,示意他看身后。
纪野白转过去,问后面那人道:“你好,请问有事吗?”
“教授点名没?”那人问他。
纪野白道:“我哪知道,我差点睡着了。”
“问问你朋友,我看他一直在认真听课。”
“点名了吗?”纪野白转头问他。
“没有。”江倾说。
“没有。”纪野白转头重复道。
“好,谢了。”
“兄弟,”纪野白又道,“你常常坐这?”
“嗯。”
“那个,和你说件事呗。”
纪野白还没说是什么事,江倾就凑近他,低声警告道:“你最好是好好说。”
“嗯,”纪野白咳了一声,顿了半秒才道,“我朋友他……”
“怎么了?”身后那人又问。
“我朋友他脾气不好,只爱学习,从来不和陌生人说话,你以后当他不存在就行。”纪野白凑近那人,声音压低了些,“书呆子,你懂吧。”
江倾听得一清二楚,并对纪野白的编瞎话能力表示再次质疑。
曾经,纪野白还和别人说过他是哑巴,害他旁听的那半个月一句话都没说,还要时不时的被人投以怜爱目光。
不止是哑巴,甚至还有什么毛细血管接触过敏症。
真是离谱。
最后还是要被拆穿。
身后那人表示理解,没再继续多问什么。
江倾继续梳理知识点,把所有的知识点都分明归类的整理好,并不是所有的都需要融会贯通,只需要把涉及到的专业名词和一些基本的操作手续弄懂就行。
毕竟他只是去演电视剧,而不是去考研。
他看书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了许多视线朝他这个方向看来。
他抬头看了眼,发现那些人的目光大部分停在的是他身后,只有小部分会好奇的看他。
江倾又低头,问纪野白:“后面那人很帅?”
纪野白回头看了一眼,道:“卧槽,还真是。”
“叫他走。”
“好。”
江倾想了想,又道:“算了,下节课我们换个位置。”
从某方面来说,班里有个惹人注目的人也不错。这样其他人的注意力就会停留在他的身上。
很快就到了下课时间,江倾把睡倒在一旁的纪野白叫醒,道:“下课了。”
纪野白揉了揉眼睛,撑着桌面坐了起来,懒懒道:“果然还是课堂的睡眠质量最好,我这辈子就没睡这么香过。”
“近一个月我都有课,我不介意你每天陪我来。”
纪野白摆摆手:“不行不行,我的青春不能荒废在课堂上,我还没结婚呢。”
“那你加油。”
“这不是我加不加油的事。”纪野白说,“明天有课吗?”
“下午。”江倾说,“怎么了?”
“晚上去喝酒?”
“我最近在追人呢。”江倾说,“不去酒吧那种乱糟糟的地方。”
“追谁?”纪野白反问,“那个放炮竹炸你家的小可爱?”
“人家那只是帮我庆祝搬新家。”
“……”
刚好到了饭点,江倾和纪野白只是到食堂看了一眼,就被拥挤的人潮劝退,默默打开了某团,搜索了一波附近美食。
大学附近的美食数不胜数,想吃什么都有,最后他们选中了一家销量不高的日料店,跟着导航朝那走。
味道什么的并不重要,毕竟十几块的东西,也不能奢求有多好吃。
重要的是,那家店的销量不高。
销量不高就代表了人少不要排队。
他们跟着导航走了一会,就知道这家店的销量为什么会低了。
因为那家店是真的很偏僻。
他们走了好一会,还在学校里面转圈圈,唯一的区别是,从南边走到了北边。
吃这玩意,不如开车去市里吃。
至少还不要走路。
又走过一条小路,前方是一座围起来的小花园,花园一旁还带着一个小水池,安静的有些岁月静好的味道。
但附近却是有人的。
准确的说,是一群人围着一个人。
那一个人站着,其余人都坐在他的周围,还有一个坐在水池边缘的瓷片上,拿着钱抽那个人的脸,表情满是恶意。
“不是吧。”纪野白说,“大学了也闹这套?”
“那几个不是这的学生吧,只有站着的那个小孩是。”
纪野白道:“怎么说?”
“纹身。”
学校可不允许纹身。
“江哥,怎么办?”
“速战速决。”
他们站在那的时候,那群人就看到了他们,见他们站着不动弹,那个坐在水池上的人道:“识相点赶紧滚,书呆子可打不过我们。再说了,我们人多。”
江倾懒得和人废话,无视那人的挑衅,走到那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看了那人一眼,然后把他踢进了身后的水池里。
所有人都愣了片刻,另外一个人站了起来,把手上的包一扔,怒骂道:“□□妈。”
江倾把小孩拉到纪野白身后,转身对那群小混混说:“以一敌五,别说我欺负小朋友。”
说完直接干了起来。
江倾上次和人打架,可能还是上学的时候,但他依旧很强,一招一式皆是快准狠,直接人的要害位置,那群小混混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打到一半的时候,又有一个人从身后那边小树林绕了过来,看了眼打架的战况,加入了他们。
当然是站在正义的一方。
这一架很快就结束了,江倾拍了拍身上的灰,准备离开。
“你好……”那个被欺负的小孩走了过来,有些紧张道,“谢谢你救我。”
“小事。”
江倾说完,才发现身边多了一个人。
那人也走近道:“谢谢你啊同学,没想到你这么厉害。”
纪野白看了他一眼,道:“你不是上节课坐我们后面那个……你叫什么?”
“湛无。”那人说。
“暂无?”纪野白不解,“你妈没给你取名么?”
江倾道:“是湛无。”
是他们身后那人的话,那书呆子人设一天就崩了。
“嗯对,是湛无,湛是碧海蓝天的那个湛,无是没有的无。”湛无说,“这几个人骚扰学校学生很多次,和他们讲过无数次道理了,还是不学好。”
“讲道理做什么,以暴制暴是对付人渣最有效的方式。”江倾说,“你看着。”
他走到一人身前,一脚就踩住了那人的手,冷声道:“下次再让我遇见你们欺负同学,我就把你们的手给剁了。”
他加大些力气,声音更冷了些:“知道了么?”
那群人被吓到脸色苍白,赶紧逃离的当地。
“你看,是不是比讲道理有用……”
江倾话还没说完,一件沾着水的外套便朝他扔了过来,他下意识的侧身躲过,那件衣服贴着他的脸边划过,边缘撞到了他的黑框眼镜。
眼镜顺势掉了下来。
摘下眼镜后,一双眼睛明亮又好看,比波光粼粼的湖面还要显得熠熠生辉。
江倾看了地上的眼镜一眼,低声骂了句脏话。
看来有时候以暴制暴也未必是合适的方式。
“你……”湛无看着他,语气变得有些迟缓,“眼睛真好看。”
“谢了。”
“你吃过饭了吗?”湛无问道,“要不我请你们吃饭吧?当做这件事的谢礼。”
“吃饭倒不必了,想要道谢的话就帮我做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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