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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站在最中心的男生和女生似乎被精心布置的蜡烛隔开了周围的喧闹,眼里只有对方一人。
女生说了好之后,周围有人给他们放了烟花,他们就站在烟花之中拥抱。
很浪漫。
江倾关掉手机,忽然想到自己。
如果换做是他,一定也最浪漫。
比如站在最高的天文塔,看着漫天星光和万家灯火,不经意间牵住对方的手。
又比如悄悄做一些恋爱密码,发给对方去破译。
还比如在一个最平淡的早饭时间,说我爱你。
贺知渡会喜欢什么呢?
“江斜。”
有人在身旁叫他。
“江斜。”
那人又重复了一声。
江倾没太适应新马甲,湛无叫了三声,他才反应。
“怎么了?”
“下课了。”湛无说,“刘老师换下的那节课是下午第一节 ,教室也在这,你上吗?”
“不来了。”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的离开,江倾也准备收拾东西。
合上书时,看到了刚刚走神时在书上写下了贺知渡的名字,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地点。
他用笔把那部分涂黑,涂了一会又烦躁的把那页纸撕掉,揉成团扔进一旁的垃圾桶里。
他都在想些什么。
-
最近下了几天雨,周末终于放晴。
纪野白约了江倾去海边野炊,还叫他把贺知渡也带上。
江倾回想了一番纪野白在酒吧时害怕贺知渡的样子,忽然对这次野炊充满了兴趣。
他提前约好了贺知渡,只是到周末那天,医院临时有了些事,他们便没和纪野白几人一起开车过去。
等医院的事忙完,他们赶到海边的时候,纪野白正在扎帐篷。
“江哥,你还不来的话我可能就要饿死在海边了。”
营地只有纪野白一个人,见到江倾和贺知渡,便走了过来。
“只有你一个人?”江倾问他。
“还有桃子和小时。”纪野白说,“桃子去捡柴了,小时去买东西了,就留我在扎帐篷。”
“他是贺知渡,贺医生。”江倾指了指贺知渡,“这位是我朋友,纪野白。”
贺知渡和纪野白都象征性的对对方点了点头,连你好都没有说。
“你带够东西了吗?”江倾问。
纪野白点头:“当然。”
“那我做饭,贺医生你和白哥一起扎帐篷,等小时和桃子回来了,就能开饭了。”
贺知渡歪头看向江倾,问:“我不能和你一起做饭么?”
“你觉得你能吗?”江倾反问。
“我能。”贺知渡说。
江倾沉默了片刻,贺知渡又说:“但我觉得你朋友可能需要帮助。”
毕竟纪野白搭建的帐篷,岌岌可危,像是随时会被风吹跑。
说完,江倾便去了车里拿出带来的锅和食材,掂量了一番,选择了煮面条。
煮面很快,但煮一锅面,也不会那么快。
他还在煮的时候,纪野白和贺知渡就已经搭好帐篷,走到了他面前。
“这么快就搭好了?”江倾加了一勺盐放进面里,“我记得咱上次野炊,你搭了两小时。”
纪野白看了眼贺知渡,笑笑没说话。
江倾没再多问,看着成色差不多,便盖上了锅盖焖。
这时,桃子和洛时回来了。
江倾的视线恰好在他们过来的方向,洛时走近时,表情发生了一瞬间的变化,还没看清是什么,他又很快的调整回去。
只是江倾从他的视线看到了贺知渡。
“你们认识?”他问。
毕竟他第一次见到贺知渡,是在洛时所在的聚会上,如果说认识,也并不奇怪。
洛时摇头否认。
面好了。
江倾打开盖子,肉汁的香气在空气中蔓延开来。
纪野白对他身旁的贺知渡道:“贺医生,我告诉你,我家江倾做饭可绝了,我敢保证,这是你这辈子吃过最好吃的焖面,没有之一。”
“你不知道,想吃到他做的美食有多难,我曾经有幸吃到过一次,一直念念不忘,求了他三个月,才终于打着野炊的名号再次吃到。”
“这次也是,你很幸运能……”
“我每天都吃。”贺知渡说。
纪野白:?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我好像没听懂。”
贺知渡轻笑一声:“哥哥最近在钻研厨艺,每天都会早起给我做便当。”
“钻研厨艺?早起?做便当?江倾?”纪野白不敢置信道,“我们说的是同一人吗?”
“还吃不吃了?”江倾插话,“去拿碗过来。”
桃子在面好的那一刻就去了车子旁边拿碗,这时走过来道:“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洛时:“好消息。”
桃子:“好消息是我们带来极适合拍照打卡的樱花碗,坏消息是樱花碗碎了一半,只剩下两个好的。”
江倾:“加上锅,勉强算是三个。”
纪野白:“锅盖呢?”
江倾:“会漏。”
洛时:“那我不吃?”
纪野白:“还有一整天,这儿除了这些食材啥也没有。”
“………”
纪野白环视一圈,道:“要不这样吧,桃子用一个碗,我和小时用一个碗,你和贺医生用一个锅,怎么样?”
江倾想到前几天早上贺知渡嫌弃他用勺子的样子,叹气道:“咱仨一起用一个锅吧,贺医生没有和人共用一个碗的习惯。”
虽然他也没有。
最后这锅面,除去分走的两碗之外,江倾和洛时都只吃超小口,其余全部都被纪野白给吃了。
江倾也拍下了适合拍照的樱花碗和海,更新了条微博。
太阳暖暖的晒着,晒得人有些发昏。
纪野白桃子和洛时都去了海边玩水,留下江倾和贺知渡在帐篷旁。
贺知渡躺在沙滩椅上,喝着橙汁晒太阳,在太阳底下,他皮肤白的有些反光。
江倾蹲在一旁的沙地里,用沙雕城堡。
虽然上次做这件事,还是他上幼儿园时,被老师用小红花的奖励偏他进的沙地,最后他得了第二名,失去那朵小红花是他永远的痛。
江倾堆好城堡,看着眼前这歪歪扭扭的成品,心想就算是现在杀回去,也肯定抢不回那朵小红花。
因为他现在这个沙雕比幼儿园时堆的那个还丑。
他站起身,抓着一把沙子走到贺知渡面前,心想这是雪的话,他就砸下去了。
不过贺医生有洁癖,就算是雪,他估计也不想接受。
江倾把手上的沙子扔进沙地里,道:“贺医生,谁晒太阳穿你这么多?”
虽然现在并不是夏季,但今天阳光和煦,微风温柔。
贺知渡没有回答,江倾凑近看才发现对方睡着了。
江倾也打开另一张沙滩椅,在同一把遮阳伞下,躺下晒太阳,然后他睡着了。
等江倾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夜晚的海边要凉很多,他身上盖着一床小薄毯,吹佛着海风很舒服。
身边的贺知渡不见踪影,一眼望去,整个海滩都不见他。
江倾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现在刚过七点,一个不早也不晚的时间。
他坐了起来,走到纪野白附近,问:“白哥。”
“江哥,你醒了。”
洛时和桃子摆弄着食材,纪野白就在一旁看着,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
“贺知渡呢?”江倾问。
“他说他去林子里走走,有一阵子了,还没有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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