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唉,演讲后有送花的环节,是和院长关系特别好的一个女孩子送,要知道和教授搞好关系就能有这么近距离接触贺学长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学习,每天给院长泡枸杞。”
江倾道:“哪个女孩子?”
女生指了一个房间,道:“在那里面休息吧。”
“谢谢。”
问完这些,江倾回到了自己原本的休息室,看了那个很蠢的小黄鸭一眼,拒绝的把眼神挪开。
又试探性的看了眼,再次挪开。
最后,他还是换上了这套衣服。
没有别的目的,只是他的人生第一要义,便是遵信守约。
小黄鸭圆圆的身子很闷,穿上去温度瞬间上升了不少,周围的声音都像是被隔离,可见之处只有眼睛的两个孔。
他适应了一阵才把路走直。
然后他去了那个送花的女生的休息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唇红齿白,眼睛一眨一眨,她疑惑道:“请问有事吗?”
“我能进去和你说吗?”江倾道。
“请进。”
休息室不大,只有女生一个人在里面。
江倾看到了那捧花顿了顿,道:“我有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女生问。
“虽然有些唐突。”江倾说,“这束捧花可以由我来交给贺知渡吗?”
女生有些迟疑。
江倾把小黄鸭的头套摘了下来,整张脸暴露在了外面,他捋了捋头发,笑道:“他对我来说很重要。”
“可以吗?”
“你……”女生看着他的脸愣在了原地,半晌后才说,“那作为交换,你可以给我一个签名吗?”
“我很喜欢你。”
后面那句话小得几乎不可闻。
江倾还是听到了,第一次觉得明星这个身份没有给他带来不便,他应和道:“好,记得帮我保密。”
签好名后,女生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留在休息室没有离开,只是她很安静,安静得让人舒心。
其实江倾也不明白自己这样做的意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穿上这个蠢蠢的小黄鸭玩偶服,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为了这件事暴露身份,不知道为什么要亲手给贺知渡送花。
或许这是一件意义重大的大事,又或许只是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总之,他还是做了。
要上台的嘉宾比其他人要多一些权利,可以站在后台近距离的看礼堂的舞台,也可以观览全部的观众。
江倾穿着玩偶服,视线并不算广阔,只是他也能看到礼堂满满是人。
而这些人对贺知渡是向往,是敬仰,也是羡慕。
在这里,贺知渡不是那个受人鄙夷的杀人犯,而是所有人都向往的优秀代表。
是贺医生。
他那么优秀,又那么好看。
江倾忽然释然了。
他在不在乎怎么样?他心不心疼又怎么样?
这些都只会是属于他的情绪,和贺知渡无关。
贺知渡不会被过去的阴霾所阻碍,他永远向前,永远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就像他现在站在舞台的中心,严谨又冷静的陈述他的知识,他的经历,和他后来的人生。
掌声响起时,江倾从帷幕下走了出去,一步一步的走到他面前,珍重的把花递给他。
虽然小黄鸭很滑稽,但这并不是他们。
作者有话说:
这章有点像是在写结局orz
第18章
纪野白的消息发过来的时候,江倾正在后台的休息室里换衣服,他把手机放在一旁的桌上,隔着很远就能看到屏幕上的消息提示,对方只发了一个问号过来。
江倾把小黄鸭胖胖的衣服放进纸箱里,拿起手机发了个定位过去,并打字道。
[1:105号休息室。]
[纪野白:啦啦队在那?]
[1:快来]
[纪野白:好]
纪野白很快就赶了过来,走进休息室看到纸箱里这套小黄鸭的卡通服之后,无语道:“这就是你说的比基尼?”
“比基鸭,喜欢吗?”江倾说。
纪野白顿了片刻,后知后觉道:“你叫我来的目的不会是让我穿这个吧?”
江倾歪了歪头表示默认。
纪野白:。
“不穿?”江倾问。
“我有什么好处吗?”纪野白说。
“我不把你想看比基尼的事告诉桃子。”
“………”
行。
纪野白白了江倾一眼,认命的拿起鸭头看了看,道:“这谁的品味啊救命。”
“小周。”江倾说。
“我猜到了。”
纪野白试着套了一下鸭头,又晃了晃头,鸭头从他脑袋上掉了下来,他叹了口气捡起来,把鸭头放在了一边,先尝试套玩偶服。
一边套一边说:“哥,我刚好有正事想和你说。”
“什么事?”江倾问。
“昨天那事。”纪野白把脚伸进小黄鸭的衣服里,一只脚差点没立稳,“我昨晚想了很久,这怎么和你说呢。”
“要不你穿完再说?”江倾说,“一边穿这个,我很难听你说正事。”
“我穿着不是更难吗?”
纪野白干脆把脚拿了出来,把衣服放在了一边,正经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道:“我昨晚想了很久,我觉得你还是离贺知渡远一点比较好。”
“为什么?”
“哥,贺知渡他很危险。”纪野白说,“不管墙上的内容是不是真的,他都是不可控因素,是真的先不论,就算是假的,那什么样的人才能平静的面对长达三年的校园暴力,现在还能这么张狂?”
江倾站在了纪野白桌子一旁,阳光从他窗外漏了进来洒满了他的全身,他逆着光看对方,神色都掩进了光线里,有些看不清楚表情。
“你能做到吗?反正我是不能,我没办法做到他那么随性。”纪野白说,“贺知渡是怎样的人我们都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少秘密也难以去探究,所以尽早远离是最好的选择。”
“白哥。”江倾说,“我能做到的。”
纪野白没说话。
手机的屏保又亮了一下,江倾远远的看了一眼,继续说:“他是怎样的人,喜欢什么,讨厌什么,会做什么事,说白了都和我没关系,我只会去做我想做的事。”
“我生气时可以泼油漆,开心时也可以送花,这些都是我主观上的情绪,就算是被人影响,也和那人无关。”
“我看得很清楚。”
“你这太驳论了。”纪野白皱眉道。
“但在我这说的通。”江倾说,“说的通就不会相驳。”
纪野白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江倾指了指纸箱,道:“我知道你为我好,再对我好一点穿吧,帮我去卖小饼干。”
下午过去后,江倾要纪野白把他的车开走,他自己在地下停车场转了一圈,看到了那辆熟悉的宾利才停下。
贺知渡过来的时候,江倾正靠在车头玩手机。
“你怎么在这?”贺知渡问。
江倾把手机放回了兜里,抬眼看向贺知渡,道:“贺医生,这么巧?”
“你就在我车面前等我,你说巧不巧?”
“哦对,我忘了。”
贺知渡没接话,直接绕过他往车前座走去。
“我想起来了,我说的巧是我们在Y大遇见,事先说明我可不是跟着你来的。”江倾从兜里掏了掏,掏出一张牌牌在贺知渡面前晃了晃,“我下部剧是医疗题材的电视剧,一早就办好旁听证了,今天Y大校庆我过来凑热闹,就看到你了。”
“哦。”贺知渡说。
“就哦?”江倾问,“你不发表发表你的看法,或传授点需要传授的经验吗?”
“没有。”
“那你送我回去呗。”江倾说,“我的车被白哥开走了。”
贺知渡看了他一眼,江倾连忙道:“好吧是我让白哥开走,就是想坐你的顺风车,我们好久没见了。”
实际上前几天刚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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